第38章 粉面含舂

　　白发女子嘴角噙着冷笑，斜乜向张程，面容肌动，眼神中充了凄怨仇怒，一字字道：“因为我便是他的结发子！”李秋晴张口结舌，一时间震撼万分，不可思议地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清晨的阳光从山间农舍的窗格斜斜洒落进来，窗外蓝天如洗、白云悠悠。程思道闭目凝神，真气缓缓动，一边催动内息将错经络包裹调复，一边又要奋力压抑住那熊熊升腾的火。头顶白汽缭绕，额上汗水涔涔，眉头紧蹙一团。自从那夜之后，又过去了四天。

　　这四天里虽然他已可以简单活动，但经脉重伤受损依然十分严重，别说带着施夫人陈茹一走了之了。

　　甚至连剑都拿不起来，想到那一夜昏昏沉沉之际，自己与施夫人的不伦之行，程思道又是羞愧，又是气恼。待二人神智恢复之后，都是面通红，大为尴尬。这几来二人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甚至眼神无意中对撞到一起，都是红着脸迅速别过头，心中狂跳不止，那神秘女郎说的倒也不错“本真丹”对于内伤修复确有奇效。

　　但需男女行房将那狂暴的念予以释解方可，否则汹涌奔腾的火不仅对己无益，反而会加速真气运转速度，使之在经络中更为恣意狂飙，甚至有爆体而亡之虞。

　　虽知如此，但程思道如何肯行此兽行？那一次昏昏沉沉中已然铸成大错，不仅对不起千里传递兵讯、一心为国的施大人，更是过不去自己一直以来坚守的侠义道这一关，想到施宜生临行前那淡然的微笑、诀别的眼神。

　　又想到师妹的如花笑靥，程思道心中五味杂陈，痛楚不堪。脑海中天人战，又悔又恨，实不知要如何是好，更不知以后要如何面对施夫人陈茹以及师弟师妹。

　　而陈茹此刻心中也是波澜起伏，惶然不知所措，她赤身体，蜷缩在被中，双目通红，俏脸泪痕斑斑，眼神中离一片。自从中都事变后。

　　她屡遭蹂躏侮辱，早已生求死之心，只是放心不下自己的一双儿女，只能强撑而已。眼角余光瞥过，瞧见程思道面通红，闭目皱眉，心中复杂纠结。

　　对这个仗义舍命的少年英侠，她忽然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既感激他的侠义心肠，又对自己与其苟合感到羞恼怒，但想到他心中定然也是自责万分，却是升起怜悯疼惜之念。

　　二人思绪飘飘，各想心事。室内寂寂，只有火炉灼烧的嘶嘶响动一下一下地拨着二人的心弦，使气氛更为紧张尴尬。蓦然间程思道耳廓一动，只听门外脚步声响，豁然惊醒睁目。

　　此地处于易县附近的山野，这个农舍也属于猎户狩猎暂居之所，位置偏僻，林木遮掩，平里罕有人至，就连金兵合围都未能发现他们，现在又是何人能寻到这里？“程大侠…”陈茹眼波中出惊恐之。

　　连忙蜷缩入棉被，低低叫了一声。“噤声。”程思道冷汗涔涔，他虽然能略略行动，但如今的体力连一个普通村汉都无法应付，若来的是武林人士或是皇城司的高手，岂非束手就擒？自己一条命倒也罢了。

　　但此刻二人赤身体，若被人瞧见，恐对施夫人名节有损。一时千头万绪，竟是无法可想。只好暗暗积蓄内力，若是情况紧急，说不得要拼死一战。二人神情紧张，目不转睛地盯着木门。过不片刻，便听“吱呀”声响，程思道与陈茹均是心头一颤。

　　但紧接着寒风涌入，白影闪现，一个人影推门进入房中。来人却是一个明动人的少女，那少女瞧来二十岁的年纪，眉如山，眼如秋水，俏丽动人，只是一脸凄然疲惫，秀眉紧蹙，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却难掩婀娜身姿。

　　“师妹！”待看清少女面容，程思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震撼万分…来人赫然便是衡山派的小师妹李秋晴！李秋晴秋波向他扫来，亦是又惊又喜，低呼道：“大师兄，真的是你！”

　　见师妹无恙，程思道心中震惊、狂喜、惑、羞涩、尴尬…诸多情绪纷至沓来，脑海中翁然作响。

　　四肢似乎生出无穷新力，精神大震，忙跳下，三两步奔到李秋晴面前，一把拉起她的柔荑，连声道：“师妹，竟…竟真的是你…你怎么样？”

　　语言颤抖，期期艾艾，神情震撼之下，说不出一句整话来。李秋晴纤手被他紧紧握住，双颊红云遍布，低头呢声道：“师兄，我好想你…”蓦地浓香扑鼻，如花俏脸紧紧贴在了他宽厚坚实的膛之上。程思道身躯一震，心中狂喜震撼之情无以言表…他自幼便对这个明动人的小师妹心有好感，她的一颦一笑都让自己魂牵梦绕。

　　只是自己天不善表心声，更何况小师妹与张如仙情投意合，平里二人相处虽亲密无间，但也是举止合乎理法，从不曾有过半句玩笑话，但眼下梦中情人柔躯在怀，她的发丝轻轻抚着自己的鼻息。

　　她颤动的身躯紧紧贴靠，咫尺之间甚至都能听到对方心跳。此情此景，直如梦幻，让人不敢相信是现实还是在梦中。喉头赫赫作响，心脏狂跳涌动，程思道面色通红，一时头脑空白，作声不得。

　　耳听得师妹柔声诉说别后柔情，呵气如兰，少女特有的浓香萦绕，令他快乐的几乎就迸爆出来。

　　见这对师兄妹相拥低语，陈茹眼神中是复杂神色，既觉如释负重，又觉有些淡淡的酸楚，想到自己的丈夫施宜生，想到那火光浓雾中他那诀别的眼神，心头一酸，泪珠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过的片刻，程思道狂喜之情才渐渐平复，双臂紧紧揽着李秋晴肩头，问道：“师妹，你们这几去哪里了？师弟和施家的公子、小姐呢？”听得问及施芸、施越姐弟，陈茹心中一震。

　　当下屏息侧耳倾听，但李秋晴却只是双靥通红，身姿忸怩，低头含笑不语。连问几声不见回应，程思道一怔，继而霍然醒悟，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他这才想起自己仍是一丝不挂站在屋中，一时羞愧万分，气血上涌。

　　再加上梦中仙子就在面前，那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汹汹念竟又重新如火般升腾，下体火热一团，不由自主的高高竖起！

　　“师妹…我…”程思道羞愧死，连忙推开李秋晴，面容尴尬无比，只想找个地钻入，但李秋晴却依旧面色红，抿嘴一笑，嫣然道：“啊哟，师兄瞧起来一本正经，想不到对我竟是…嘻嘻…”下体冰凉柔软，竟是李秋晴纤手探出，向他的具握来！

　　程思道大惊失，连忙挥手打开，连退几步，真气紊乱之下四肢无力，险些一头栽倒，失声道：“师妹，你…你做什么？”

　　李秋晴眼波离，如含水，嘴角噙着人微笑，双颊红如苹果，呢声道：“师兄，你不喜欢我么，为什么要躲？你…你快来抱抱我呀…”声音妖娆娇媚，仿佛有无限魔力一般。

　　传入耳中麻麻，令人心旌摇曳，绮念丛生。李秋晴莲步轻移，笑一步步向他走来，粉面含，眼神中柔情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