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多谢。”他拨转马头，扬鞭而去。我扭头看见女孩嘴里了块饼干，却不嘴嚼，全身紧张得发抖。“贝姬，你在这里很安全，不用担心。明天我去镇上看看怎么回事，希望伊斯特伍德先生和警长抓住了他们。”

　　“我不想出庭作证，”贝姬说道“我害怕。”“没事，你放心吃饭。”我安慰她道“那两个坏蛋既然上了赏金猎人的黑名单，不需要你作证他们也跑不了的。”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心事重重地开始嘴嚼。

　　我心里一阵难过，她还那么年轻，就经历了常人一辈子都不需要经历的遭遇，承受了这个年龄女孩不该承受的压力。克里奥和亚历克斯好像也被凝重的气氛感染，悄悄地走过来，乖乖地趴在她的脚边。吃完以后。

　　她很有礼貌地帮我洗碗收拾餐具。我去打水让她洗澡，顺便找出几套我的旧衣服。准备洗澡水的时候，贝姬总算开朗了一些，主动开口和我聊天：“夏洛蒂，你的丈夫呢？”

　　我顿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她。我的丈夫，呃，前夫，是个追求冒险生涯的西部牛仔，无法适应牧场平淡的生活，太平洋铁路通车后，他就去那里寻找新的刺了，跟他一起去的，还有镇上那个漂亮风的沙龙女郎。

　　“我很抱歉。”听完了我的故事，贝姬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水烧热了，我把热水倒进澡盆里“我已经习惯一个人生活了，谢谢你，贝姬。不知道我们谁的运气更糟糕，你，还是我。

　　那里有肥皂，还有一条干巾。这是我的旧衣服，你穿着可能有点大。明天我去镇上打听那两个坏蛋的下落，顺便给你买些合身的衣服。如果有人问，我就说你是我的侄女，刚从东部来。”

　　“你真好，夏洛蒂。”她衣服了一半，走到我跟前，纤细的手臂绕住我的脖子，给了我一个拥抱，虽然她的气味很不好闻。

　　但我还是觉得，这是我长大以后，经历过的最温暖的拥抱，她松开我，下了所有的衣物，完全赤站在木盆边上。

　　她身尘土，从头到脚到处都是伤痕，一道道红印子和一块块乌青全身都是，几处明显的伤处应该是绑匪干的，其余为数众多的小伤痕应该是她逃脱躲藏过程中造成的。

　　她试了试水温，钻进了水里，伤口上沾水，疼得了口冷气，我的心也跟着一颤，她发现我在看她，有些害羞，一只手捂住前，另一只手遮住了私密部位。我连忙告诉她，这里没有雄动物。

　　就连两条狗都是母的，她这才放松，红着脸小声跟我说道歉。这孩子真让人心疼，我不由走到她身旁，拿起一条巾。在木盆里浸，帮她擦背，小心翼翼不碰到她的伤口。

　　“抱歉，贝姬。我的手有些糙，可能会疼你。你就像是刚从灌木丛里钻出来一样，”“不，你的手很好，我很喜欢，夏洛蒂。

　　那两个男人的手才叫可怕，每次碰我，都会在我身上留下一块乌青。”“可怜的孩子，不过，你用不着再怕他们了。

　　那个赏金猎人很快就能追上他们了，镇上的警长也很能打的。你放宽心在这里住下就是了。”“是的，夏洛蒂，我在你身边确实感到很安全。你能教我打吗？以防万一？”“当然，在西部人人都得会用。

　　尤其是我们女人，有才能在身高体壮的男人面前保护自己。”她突然转过身，再次紧紧抱住我，还把头枕到我的肩膀上。我有些不知所措。

　　她那对不是很大却很结实的房在我的口，得我不过气来，我的衣也被她漉漉的身体打了。

　　我犹豫了一下，红着脸，也把手臂绕她背后，轻轻拍了几下，她终于放开了我，转过身继续让我帮她洗，肩膀一抖一抖的，似乎在掉眼泪。

　　我默默地帮她洗完，从地板上捡起她的脏衣服，拿到屋外扔进火堆里，又不得不洗了洗手，才摆了那股味道。估摸着她洗完了，才回到屋子里。眼前站着一位小天使，年轻的脸庞干净漂亮。

　　我的衣服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却也别有韵味。我吹了声口哨，把狗狗们叫来，让她们在屋里陪贝姬玩耍，我自己还有活要干。

　　我把柴禾收拾完毕，搬进谷仓里，又把谷仓打扫了一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屋顶上的烟囱冒着烟，我有些奇怪，贝姬在屋子里做啥？不会把房子点着了吧，等我走进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吃了一惊。

　　整栋房子，外面的起居室和里面的卧室，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她在地窖里找到了一些储藏着的，切了一块炖了一锅汤，闻起来很香，她微笑着我回家，桌上摆好了餐具。

　　她还给狗狗们准备好了食物，克里奥和亚历克斯在角落里咕噜咕噜吃得正香，她告诉我先去洗手然后吃饭，我笑着服从，她把食物端上桌，在餐桌的另一头坐下，低头祷告。

　　用餐时我夸她饭菜做得好吃，屋子打扫得干净，她笑靥如花，虽然脸上还有淡淡的伤痕，但和白天那个受尽惊吓的小女孩判若两人。

　　饭后我们收拾餐桌洗了碗，一起出门遛狗。西面的暴雨云已经散开，晚霞很美。牧羊犬们在牧场四处撒，追逐田鼠或者其他小动物。天色完全暗了以后，我们回到屋里，准备睡觉。

　　我问贝姬介不介意和我睡一张，因为我的卧室里只有一张双人，除此之外，只有谷仓里可以睡觉了，她说不介意，能睡在一张真正的上就很满意了，于是我给她拿了一件我的睡衣，一起上。

　　我们互道了晚安，我累了一天，很快睡着了。半夜的时候，我被一些奇怪的声音吵醒，然后想起贝姬也在我的上，她身子缩成一团，嘴里发出惊恐的声音。我转过身抱着她，在她耳边安慰她。

　　她醒了过来，着气，告诉我她做了个噩梦。我把她搂紧，告诉她她很安全，不要害怕，她答应了一声，当我放开她的时候，她却抓住我的手臂，要我抱着她睡，我只好同意了，她翻了个身，背对我侧躺着，我的手臂搭在她身上。

　　她抓着我的手，身子往后靠在我身上，这才平静地睡着了。我试着出我的手，却被她抓得紧紧的，只能这样搂着她睡了，感觉有点像以前我丈夫在天冷时抱着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