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按圧心哅
圆梦迈着老步来到堂前,拜见庄主后仍依站立原地,没有入坐,他道:“贫僧到访,特传门讯。”姜氏心早有预备,见识广博的她,虽然身在百花岭,但对江湖事还知晓一二的,这次少林僧人到访报信,她心中已有个底。
“请说。”她淡然说。“江湖闻名的魔教教主魏无踪身死,临死前说出一番惊天动地的话。”
姜氏黛眉轻皱,暗暗运起气劲,圆梦脸慈相,口诵佛号,续道:“魔教唯一血脉,魏无踪之女,竟然就是姜云昭…”“轰!”姜氏踪身而起,以雷霆万钧之势飞身击掌向圆梦,圆梦也愤力一击,以掌对之。
这一下变故,让楚怜和楚惜反应不过来,楚怜心思迟缓,未有想到当中曲折,但楚惜则不同,她心思敏锐,马上将布衣和尚的话与母亲的行动施以联想。
圆梦口中的魔教唯一血脉,魏无踪之女与姜氏之间的关系应该千丝万缕,再深想一层,姜氏之所以立即出手击杀布衣和尚,必定是出于事态紧急,不得不速速出手以占先机。
从说话当中,从姜氏反应态度,楚惜得出一个惊人的事实,姜云昭,就是姜氏的名字,也就是楚怜、楚惜之母,顺理成章也就是魏无踪的女儿…魏云昭!
姜云昭原姓魏,乃是魔教教主魏无踪之独女,如今正派之首少林寺来人通报教主身死,想必和少林寺也不了关系,作为魔教教主之女,出手斩杀杀父仇人也不无道理,所以才有魏云昭击掌向圆梦这一幕。
一掌之下,圆梦被击退数步,魏云昭刚落地,马上又乘胜追击,使出魔教秘典绝学《龙影手》,一道龙影显现,龙爪伸出,与魏云昭之掌合成一体。
“好生厉害。”圆梦不敢怠慢,逐使出本门绝学《金刚拳》对之,一拳一掌,圆梦之拳刚劲迅猛,魏云昭之掌刚中带柔,一股暗劲使《金刚拳》败下来。
圆梦口吐鲜血,疾退十步,抛下一句:“魔女好功夫,贫僧不敌,这就别过,但奉劝足下,莫要怀恨,更不要作恶事,否则…”魏云昭衣袍猎猎作响,身上散发磅礡内气,功力参造,已非一般武林人仕可比。
“否则怎样?”“否则你愧对楚天从祖辈一生英名,落入魔道,遗祸苍生,我正派之士当然奋力诛之。”“哼!今天你就是第一位死在我魏云昭掌下之亡魂了!看招!”
圆梦见状转身而逃,跄踉至极,如同丧家之犬。魏云昭追出山庄,一出大门便看见万山火海,魏云昭怒道:“今正派扰我清静,火烧百花林,毁我山庄百年基业,我魏云昭以潇风山庄第六任庄主之名发誓,此仇不报,天人共诛!”
自此,潇风山庄被一把火烧个一干二净,大火过后,潇风山庄只剩下颓门败瓦,一片萧瑟。魏云昭与其子女下落不明,江湖谣传有正面,也有反面,一些人说魏云昭母子与女儿葬身火海,一些人说他们仍然生还,只是不愿面,以避江湖正道人士追杀。
时正南宋端平元年,史弥远死后,赵昀亲政,立即进行改革,之后联蒙灭金。同年五月,赵昀任命赵葵为主帅,全子才作先锋,向河南挥军。
由于金灭之后,河南一直空置,宋、蒙两家没有议定河南归属,所以才有进军一事,一路上相安无事,并成功占领南京归德府,逐向开封进发。
七月五,全子才进驻开封,却因没有粮草,延误了军机。夜幕低垂,开封府内一片宁静,赵葵在星月朦下独饮闷酒,脑内思绪紊乱,却没有一点醉意。白玉亭内,传来琴声。
在这个夜阑人静的晚上,何许人鸣歌琴呢?赵葵拿着酒壶,信步来到白玉亭,看见一名抚琴女子,容貌绝,风姿绰约,而且身材惹火人,一身白色衣裙,如仙出尘,如画中女子一样神韵,抚琴拨弦之间。
那种轻若游丝,婉若莺舞之态,实让人情难自,虽然看得出神,可是赵葵并没有失态,他欣赏她的琴技,更赞叹她的美貌,这都出于情而止于礼。
他一边听着琴音,一边喝着闷酒,有美人相伴,内心寂寥也得到某种程度的安慰。烦恼也一扫而空。抚琴女子约莫二十岁。
在这星辉月明的夜晚,竟像他一样独自解闷,是否代表这姑娘也闷极无聊得很呢?貌似这妙龄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吧,不知许配了人家没有,想及她可能还是大家闺秀,处子之身,赵葵不了口水,看那圆肥酥,配上柳蛇般的,一身白衣胜雪,无不让男人翩翩入梦。
正当赵葵想入非非之际,琴音骤然停止,令他回过神来,收回心神,想喝口酒,却扫兴地发现酒喝光了,完了,一切也完了。赵葵向那姑娘投以一个微笑,她也以一个勾魂的笑容回礼,赵葵心中暗叫不好。
心想:“妖女啊…赵葵啊赵葵,你已为人夫,就安份守己吧,莫要动歪念啊。”准是想转身离去,却听闻身后一声娇柔妩媚的声音,道:“大人留步。”
赵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掩不住的内心狂喜,转身就道:“不知姑娘有何赐教?”眼前这女子眨着一双灵动的眼楮,娇弱的道:“大人为何独自喝酒解闷呢?莫非与小女子一样想排遣愁怀么?”
赵葵心想难得她愿意聊聊天,在这个夏风燥热的晚上给一份温柔,他即使死也值了。外表上看不出赵葵的失态,他的脸上还是依旧挂着冷峻的面色,十足难以亲近,不苟言笑的正人君子,奈何这年轻姑娘早已看穿他不怀好意的心思,她正要一步一步俘掳对方的灵魂。
而赵葵还不知道危难将近。“我烦的是军机要事,不知姑娘又烦恼什么事呢?”赵葵借机盘问一下对方的底细。“我啊,正烦恼着婚姻大事。”赵葵闻言,瞬即失望。
果然是要嫁为人妇的女子,但失望之余,他还是恭喜她,说:“恭喜姑娘,觅得如意郎君,想必下嫁之人定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唉…”她有心引他上钓,故不说明原因,引起他好奇之心,逐步下套。“姑娘一脸愁容,莫非所嫁之人有什么隐疾不成?”“如果是有什么隐疾还好,可是他偏偏是个健壮又猥琐的老头呢。”
赵葵心中起恻隐之心,莫非正如她所说那人极为不堪?虽说是老头,想必也有权有势吧,于是他试探道:“难道姑娘下嫁之人已有室?”
“正是,我要以妾侍身份下嫁于他,你说我愁不愁?”赵葵心生婉惜之意,一朵鲜花在牛粪上,仙子嫁着豺狼啊…可惜,悲哀。
他只好安慰道:“既然这门婚事已定下来,姑娘就别忧愁了,想必他也有权有势,姑娘婚后可穿华戴美,生活无忧啊。”她站起身来,走近湖边,伤心绝地道:“我宁可死,也不贪图富贵!”
“慢!”赵葵想出手阻止,但人到湖边,她已经跳下湖中了,赵葵一个跳跃,遁入水中救人。翌,清晨,开封府的元帅府内,一间雅致的客房中,上睡着一位年轻女子。
正是昨晚跳湖那位姑娘。赵葵救起她后,施行救治,先用手按她的肚腹,使进的湖水吐出来,再按她心,出于救人心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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