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一见周宣屁股发痒
宣出了麟德殿,大步往丹凤门行去。
清乐公主从后追上,唤道:“宣表兄…”清乐公主私下里是不称呼周宣为表兄的,这会肯定是有什么事求周宣才这么称呼。周宣止步回身,见清乐公主依然是男装打扮,平翅纱帽,圆领绿袍,玉装红束带,白袜皂靴,跑到近前,但见眉目如画,俊俏飘逸,带的位置显得她双腿格外的长。
“这公主是个长腿大美人啊,要嫁给绰号‘雪猪’的南汉太子刘守素,真是一朵鲜花在牛粪上了,可是连小周后都帮不了她女儿,无法悔婚,哥们纵然怜香惜玉,又有什么办法呢?”周宣这样想着,嘴上问:“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清乐公主问:“宣表兄,之前我错怪你了,我以为…”
周宣道:“没关系,只要公主平安无事就好。”
清乐公主低声问:“宣表兄,我之前胡言语了吗?”
周宣道:“还好。”
“还好?”清乐公主又大又媚的眼睛瞧着周宣:“那就是说我真的胡言语了,我都说了些什么?我问母后,母后不肯说,宣表兄你告诉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这让我好难受,就好象丢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似的,会连觉都睡不着的。”
清乐公主受葯物惑,理智缺失,大发脾气不肯嫁刘守素之事,小周后都不肯说。那周宣自然也不能说,当下故意吐吐,清乐公主追问再三,才说:“公主殿下把那在玉屏阁吃银耳莲子羹地事说出来了…”
“啊!”清乐公主脸一下子通红,不自的双手往后捂在部上,那娇姿态让周宣心里一,不,绝不止一,了好几。
“我我,真的什么都说出来了吗?”清乐公主面红耳赤地低声问。
周宣说:“可不是吗。刚才娘娘把我单独留下严厉地训斥了我一顿,说要打也不能打斛珠那里嘛,那里怎么好打!”
清乐公主脸红得要滴血,却听周宣又说:“为了惩罚我,娘娘命我找到公主殿下,请公主殿下以眼还眼,打回来,专打那地方…”
“你骗人!”清乐公主叫了起来,又羞又恼,大眼睛恨恨地瞪着周宣。
周宣哈哈大笑:“你说了那些话是真。娘娘责罚我是假,哈哈。”说罢掉头就走,把个清乐公主丢在那里气得咬牙切齿。部都起来,也不知怎么回事,自被周宣打了以后,每次见到周宣,清乐公主的后就麻酥酥的发。
周宣小小的调戏了一下公主,舒了舒中闷气,心道:“李坤。走着瞧,和老子作对,有你好日子过!”
林涵蕴在丹凤门外等着,太子李坚也在,见周宣出来,林涵蕴赶紧过来:“周宣哥哥,我们骑马回去吧。”
周宣看到青和黑金都在宫门外拴马桩边,上林苑的事都是因为这黑金才惹出来,李坤料到这黑金要去吃才能设出那样的毒计。看来不管是人还是马,有癣好就有漏可钻。
周宣轻轻拍着黑金的马脖子。说道:“的卢地卢。骑则妨主,今为你改名。希望从此以后专门救主。”
林涵蕴问:“周宣哥哥,你要为黑金改什么名?”
周宣说:“黑金不好听,这是牝马,要妩媚点的名字,就叫黑玫瑰吧。”
《天龙八部》里木婉清的坐骑就叫黑玫瑰,那马很能跑,后来救主而死,是匹忠马。
“黑玫瑰,黑玫瑰,真不错!”林涵蕴嚷道:“周宣哥哥,给我青也另取蚌名吧。”
周宣笑道:“叫云中鹤怎么样?”
林涵蕴喜道:“好啊好啊,云中鹤,就是跑得象飞一样,就叫云中鹤了。”
李坚道:“宣表兄,我们到那边说会话。”
周宣与李坚走到宫门外金水桥上,把上林苑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李坚气得眼睛发红,连声说:“令人发指!令人发指!母后怎么不严惩那个禽兽?”
周宣微笑道:“不急,多行不义必自毙。”
辞别了李坚,周宣骑上“黑玫瑰”林涵蕴骑上“云中鹤”在几个府兵的护卫下回信州侯府,路上周宣叮嘱林涵蕴不要把上林苑发生的事对静宜仙子说,免得她担心。
林涵蕴点头道:“我知道,我不说,说了姐姐以后就不让我到处玩了,对了,周宣哥哥,我前面胡乱说话了吗,说了些什么?”
周宣就知道林涵蕴肯定要问的,答道:“你把我当作道蕴姐姐了,一个劲叫我姐姐姐姐,求我还俗,搞得我直摸脑袋,以为自己成光头和尚了。”
林涵蕴“格格”直笑,连说:“有趣。”又问:“周宣哥哥,那太医说的催情作用是什么意思?”
“呃!”周宣饿着肚子打嗝,说道:“就是让人情绪分外烈嘛,你看清乐公主,都已经清醒了,还要用脚踢我,烈吧?”
林涵蕴点点头,说道:“景王是想催周宣哥哥的情对吧,好让周宣哥哥殴打皇后娘娘和公主,然后景王来治周宣哥哥的罪,对不对?”
周宣不想在这事上多扯,说道:“对对,但这事你不能对别人说,道蕴姐姐也不能说,皇后娘娘刚才把我留下,就是特意警告我不要再提那件事,祸从口出知道吗?”
林涵蕴说:“我懂,我又不是小孩子。”
回到信州侯府,周宣送林涵蕴回铜雀馆,静宜仙子正着急呢,嗔道:“涵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病还没好就到处跑!宣弟,你也由着她呀!”
林涵蕴赶紧说:“姐姐。我病已经全好了,一点都没有咳嗽…”侧头问周宣:“周宣哥哥,听到我咳嗽没有?”
周宣笑道:“好象咳嗽了一声。”心里说:“你是没有咳嗽,可是胡言语了。”想到林涵蕴拉着他硬要他娶静宜仙子,不有点想
。
林涵蕴白了周宣一眼,这回没来掐周宣,嚷道:“姐姐我要吃饭,饿死了。”
静宜仙子惊道:“这都午后未时了,你们没在宫里用餐啊!”赶紧命仆妇吩咐厨下赶紧烧几个菜上来。
芙蓉刀鱼片、金陵盐水鸭、炖黄鳝、象牙条、金钱虾饼、炒青瓜…
周宣和林涵蕴一早起来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下子实在饿得狠了。两个人抢着吃似地,一边的静宜仙子瞧着狼虎咽的两个人,觉得真是温馨。
周宣在这边大吃大喝,隔了几里外地景王府李坤却是茶饭不思,咬牙切齿、长吁短叹,刚才宫里派了女官来传皇后娘娘口谕,让景王近不要进宫,请安、觐见一切都免,还有,不允许再有欺凌、陷害信州侯之事发生。
请景王殿下好自为之。
李坤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惩罚,不许他入宫,就是皇恩淡薄了。李坤这种人,从没想自己有什么错,错全在别人,他更加痛恨周宣了,认为是小周后袒护周宣,嫉妒得要发疯,在书房里绕室疾走。手里举着把宝剑,对着书架、几案砍。
笆思谋在一边瞠目缩臂,不敢相劝。
李坤发了一回,收剑入鞘,恢复了冷厉的表情,说道:“甘先生,怎么你的计谋每次总是差那么一点,害人不成反害己呀?”
笆思谋叹气道:“人算不如天算,哪里知道清乐公主会赶过去。恰恰又断了绦带,要和周宣换马。唉!”
李坤也是扼腕长叹。早知这样,在蹴鞠场他就是拖也要把斛珠拖下来。省得她去坏事,若是计成,周宣现在已经是刀下之鬼了,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一念之差,功败垂成啊!
李坤问:“甘先生,皇后娘娘听信周宣谗言,已对我产生疑心,还严诫我不许再对付周宣,你说这以后该怎么办,任由周宣嚣张?”
笆思谋道:“目下不宜再有其他动作,王爷还是韬光养晦为佳,一旦时机成,则提三尺剑奋起,身登大宝后,周宣还不是象小虫一样,王爷一脚碾得他死死的。”
李坤笑了起来,现在拿周宣没办法,只好先这么意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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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信州圆社”在清明蹴鞠夺魁战的三场资格赛中三战三胜,顺利跻身三十六强,静等三月初一蹴鞠夺魁战的正式开赛了。
这几周宣甚是悠闲,每一早练过球后就由四痴陪着去翰林画院向顾中学习唐国绘画技法,顾闳中也是倾囊相授,周宣颇有心得,相信一旦融会贯通后他地画技会有长足的进步。
午后,周宣用口琴吹奏,羊小颦记谱,是一些节奏明快的DJ舞曲,准备用于跳健美时伴奏。
傍晚,周宣陪林氏姐妹在后园小河垂钓,一边说些澳国的奇闻趣谈,看姐妹花笑靥,等鱼儿上钩,真是其乐融融。
夜里,周宣与四痴和古六泉纹对弈,研棋理,周宣与黄星鉴万众瞩目的三番棋大战即將到来,黄星鉴棋力实在周宣之上,周宣可倚仗的就是新布局,这三番棋周宣一定要赢,倒不是在乎棋待诏之位,他是要借此机会推行他的围棋新规则。
清乐公主派凤阿监来请周宣去为她画像,周宣以皇后娘娘未宣召为由婉拒。
周宣让羊小颦笔录了三则聊斋短故事遣人呈献给小周后,一则是《偷桃》、一则是《种梨》,还有一则是讲人鬼友情的《王六郎》,相信小周后很快就会宣他觐见。
二月二十三,工部派人抬来特制的大棋盘,木制地,有一丈见方,黑白棋子已分别用黑陶、白陶烧制好了,就等二十五周宣与黄星鉴地决战了。
决战前夕,四痴与周宣下完一局棋后说道:“主人,不知我三哥现在怎么样了,按行程应该要回来了吧。”
周宣说:“老三新婚,三十多年童子身一旦破了,那是一发不可收拾,估计一路纵,乐不思归。”
四痴瞪了周宣一眼,说道:“三哥此行也是危险重重地,他把鹘门地人都吸引到他那边去了,才有主人你地悠闲快活。”
周宣问:“老三去杭州见地那个林是什么人?”
四痴迟疑了一下,答道:“林师就是替我们五痴游侠联系雇主的,人称梅鹤子林处士。”
“啊!”周宣瞪大了眼睛:“原来是他呀,梅鹤子,我认得!我认得!”道:“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真千古佳句也!”
四痴大吃了一惊:“周宣怎么会认得林师,这不可能呀,但这两句诗正是林师得意妙句,外人少有知道的。”问:“主人何时见过林处士?”
周宣笑道:“神,神而已,林处士是个雅人,书法绘画~词歌赋,无不绝,我是心仪已久了。”
四痴这才放下心,笑道:“若是有缘,主人会和林处士见面的。”
又谈了一会明决战之事,各去歇息。
周宣自然是和羊小颦睡,少不了要把玩小小羊,羊小颦知道周宣明有重大围棋对局,嗫嚅道:“公子,养神。”
羊小颦说话很是炼,周宣和她相处多了,心意自然相通,知道羊小说养神是要他早点歇息,不要云雨,免得明下棋没精神。
周宣笑道:“大赛前心里倍感压力,做做是缓解压力的好方法,来来来…”就和羊小颦效起鱼水之来,尽情缓解内心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