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美腿上题字
宣三人出了杏花坊,刺史府的马车就在坊门等候,正听长街那头传来马嘶人叫,有大队人马冲过来,到近前一看,原来是陈济带着一伙府役、还有州衙下属的司兵功曹率领的二百名马、步弓手赶来要助。
陈济见周宣三人无恙,喜道:“我听仆人说你赴‘赛郭解’之约,怕他对你不利,是以急调人马赶来。”
陈济的关心出于挚诚,周宣握着他的手说:“小弟这次来洪州最大的收获就是结识了陈兄这样的好朋友,真是不虚此行啊。”
陈济哈哈大笑:“不尽然吧,最大的收获应该是抱得洪州第一美人归。”
周宣笑道:“那是第二收获,哈哈。”
周宣没再乘车,骑马和陈济并骑说话。
陈济问宋宅夜宴的事,听到周宣说这位老四先生以指敲核桃震慑“赛郭解”不开怀大笑,在马背上拱手说:“老四先生,没想到先生棋艺高绝,武艺也如此惊人,佩服佩服。”
那司兵功曹也向四痴翘大拇指说:“能让‘赛郭解’慑服的人,洪州还没有第二个,老四先生真神人也!”
四痴表面上毫无矜夸自得之,似乎宠辱两忘,其实心里甚喜,他虽然是名震天下的五痴游侠,但因为行踪诡秘,很少在人前抛头面,所以几乎没有听到过别人当面赞扬他,这会被这么多人七嘴八舌赞。简直心花怒放,脸上强绷着,生怕不慎出得意之。
回到刺史府,羊小颦听到周宣回来,赶紧从房里走出来,樱颤动。很想说句什么,却还是没出声。
周宣看她那含羞语地样子,真是无比动人,微笑道:“我没事,谢谢小颦姑娘关心。”
羊小颦那白如羊脂的脸颊慢慢出一片晕红,娇美不可方物。
…
次,九月初八,重节的前一天。洪州城到处张灯结彩,城外的百姓开始大批涌入城中,到处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唐国官吏公休也多,除了五一轮的休沐,这重节竟然有七天公休,陈刺史优游林下,诗酒唱和,真是惬意。
这一早,陈济的两位表弟孙战和孙胜听说周宣从江州带来了一只猛虫。便来求观,一看是只黑背虫,大失所望,孙胜心直口快,说:“我还以为你带来了什么好虫呢,就这个呀。一入斗盆就会被咬得盆逃跑。”
周宣呵呵笑,他要地就是这种惑的效果,说:“不是说今天在百花洲一带有大型虫赛吗,一起去看看?”
孙战说:“这次百花洲虫战肯定有不少青背虫,我们府上却没有什么好虫,只有两只黄背虫,带上去玩玩吧。”
四痴见孙氏兄弟看不起“摸不得”不暗笑。他对战胜了青背虫的神秘的“摸不得”极感兴趣,嫌来福笨手笨脚不会侍候虫,主动来照顾“摸不得”不知不觉就成了周宣的虫奴。这时捧上装有“摸不得”的黑陶罐跟着周宣他们去百花洲,心里期待着“摸不得”力挫群虫、战无不胜、无限风光的场面。
周宣觉得羊小颦一个人呆着闷,就把她也带上。
羊小颦虽然沉静寡言、无喜无嗔的样子,但毕竟是十三岁地髫龄少女,对出外游玩有天生的向往,以前在魏府很少有出门的机会,见周宣肯带她去百花洲,眸子就透出一股喜意,本来就美,这下子更添三分丽,把孙氏兄弟都看傻了。
周宣、陈济诸人策马乘车向百花洲而去。
百花洲在东湖上,湖心三岛每逢春日繁花盛开,故称百花洲,与湖岸有九曲廊桥相连,湖光洲,景宜人。
九月初天气,秋高气,方圆数里的东湖游人如织,那些与周宣、羊小对面走过的书生∷女,无不为羊小颦的丽倾倒,纷纷打听此女是谁?就有参加过滕王阁赏菊诗会的士子说出当江州周七叉公子诗冠群英、赢了都护府魏公子绝美小家的轶事,众人啧啧称奇。
因为昨杏花坊宋宅夜宴的事还没传开,就有人奇怪地问:“魏公子改了吗,被人赢去掌心宝却没有半点作为,任由这周七叉公子携美游湖,这岂不是把他的脸面都丢光了?”
另有人说:“走着瞧,这江州人想把我们洪州第一美人带走只怕没那么容易,就算有陈公子帮他也没用,魏公子一向狠辣,会放过他?打死我也不信!”
从湖上廊桥走到百花洲,周宣、羊小颦等人身后就跟
一串队伍,从侧面、从后边观看美女姿态,有几个都歪斜、嘴角涎了。
来福愤愤道:“姑爷,要不要来福去把这些轻薄子赶跑?”
周宣笑道:“咱们是外地人,怎好如此嚣张?出外游玩,既观景也看人,只要不来搭讪冒犯,就不用管他,若是敢近前来轻薄,那就用得上你地老拳了。”
来福答应一声,捏着两个大拳头左顾右盼,比周宣还护花。
还真有那么一个家伙要来试来福的老拳,是个瘦书生,生得还算英俊,摇着一把绘有花鸟的折扇,已经是第三次从对面走过来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羊小颦看,嘴里还哦着什么诗词,想引起美人的注意。
原来这瘦书生对面走过后又赶紧绕道再次抄在周宣他们前面,眼睛盯着羊小颦猛看,第三次走过时假作不慎失手,手里的折扇飞落在羊小裙边,然后飞快地上来拣扇子,竟伸手想捏羊小颦弓弓小绣鞋,料想这女子害羞不会叫出来…
周宣一直冷眼瞧着,猛地一脚踩上去,正好把瘦书生的手踏在地上,用劲一碾,那书生惨叫起来:“我地手,我的手!”死命出,四指皮血出,疼痛难忍。
来福早就瞧这人可厌,过来就是几拳,打得瘦书生头巾也掉了,头发也散了,鬼哭狼嚎。
四痴嫌这人嚎叫惊了他手里的“摸不得”一脚踹在瘦书生后上,直飞出五、六米外“扑通”一声掉进东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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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济和孙氏兄弟都哈哈大笑。
那些尾随追美的子弟见状,纷纷散去。
这时却又有一群花枝招展的女郎围上来,莺莺燕燕、娇声软语叫着:“周七叉公子!周七叉公子!”
原来是一伙游湖的青楼女子,领头的是那个在滕王阁上得到周宣在裙上签名的歌,格格笑道:“姐妹们,我说得没错吧,周七叉公子这两天一定会来游湖地,快把准备好的笔墨拿出来,求周七叉公子题字。”
这么一群美女花蝴蝶般翩跹来去,周宣晕头转向、眼花缭,右手不知何时已被上一支蘸上了墨水的羊毫,一把把纨扇、团扇伸到眼皮底下,脂粉香扑面,莺声燕语:周七叉公子,在妾这把扇子上题一首小诗吧。”
“七叉公子,在妾身这把团扇上题字吧?”
“叉公子,也请在妾裙上题字…”
…
青楼女子胆大活泼,嘻嘻哈哈,周宣这脸皮厚的也被得面红耳赤,提着笔胡乱在纨扇上、团扇上、裙子上写着“周七叉”三个字,写着写着,突然看到一条雪白地大腿在面前,修长浑圆、光洁细,白得透明的皮肤下青色血管都看得见…
周宣吃一惊,抬眼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眼神火辣的紫裙女郎以一个弓箭步的姿势,左腿前右腿后,六幅湘裙起,一直出左腿膝盖以上五寸,粉光致致,炫人眼目。
“七叉公子,念奴求你在这大腿肌肤上题字…”
周宣目瞪口呆,仿佛见到的是千年后那些狂热追星的女孩!
一旁的陈济和孙氏兄弟大声鼓掌,怂恿周宣赶紧题字,说这一韵事必將为今年的重佳节增光添彩,成为洪州一大趣谈。
热辣辣的紫裙女郎裙不放,腿等待,她身后一群女子嘻笑着说:“念奴念奴,你真是惊世骇俗,周七叉公子,请不要拒绝,成全念奴吧。”
周宣心想:“我风俊赏的周七叉周公子难道还会被半截大腿吓倒!只是在大腿写上周七叉似乎不大妥…”笑道:“敢不从命。”俯身执笔在紫裙女郎雪白滑腻的大腿上写下两个字…“美腿。”
羊毫笔锋柔滑,搔在大腿上又酥又,紫裙女郎娇笑不止,脸也一下子红起来。
孙氏兄弟凑近一看,赞道:“美腿,哈哈,美腿!这位姑娘,这条腿你以后不能洗了,要永留墨宝才行,周七叉公子都亲笔夸你是美腿,你这条腿必然身价百倍,以后一至少十两腿子。”
紫裙女郎脆生生的说道:“念奴会请纹身匠人將这两个字纹在腿上,这样不会磨灭。”
众皆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