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贺圣诞--人间咫尺千山路
圣诞特辑——晨光下的卑微爱情,忧伤的璀璨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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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放个轻松愉快的番外,可是…没控制住,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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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深爱过一个女孩,她有着这片广袤天地间最单纯善良的心。
她说她最喜欢看我的笑容,称它是她所见过的最美丽的笑颜,连风云大陆经年的无冕之王绝精灵司葛儿也比不上。闻之,我总是不觉莞尔,她心情好的时候,扬起轻快而上扬的嗓音,说出口的话总是那么天真可爱,总让我相信,她是真的喜欢我。
她很率真也很冲动,她的脾气多数时候是极好的;但她也很坦诚,她的一举一动,无不随着她的心情变化而变化。在我面前,她从不隐饰她自己的情绪,更不会掩藏她那其实有些王族化的任脾气。所以,她真的很单纯很美好,我想没有人能够忍心拒绝她那丁点少得可怜的浅浅期望。
曼蒂说她会让我堕落,我从不在意这一点。相反,我喜欢她对我笑,我喜欢听她轻轻软软的声音,更喜欢她那有些傲气有些娇蛮的责备。当她冲我发火的时候,那会让她整张脸都生动起来,沉静的眼神转眼间富有生机,明亮而高傲,带着王族特有的骄傲神色。
尤记得,耳闻我卑的身份时,她那毫不以为意的淡然神情,清清浅浅的笑容,淡定自若的眼神,平淡真挚的交谈…这世上竟真有这样纯然而毫不做作的少女!
小小个子的她,宛如一道灿烂的光芒,刹那,映亮我那黑色而又的心底,于是,我失在这个少女的眼底再不能清醒。
我瞬时冲动地跟踪了她。
原来,她就是爱莲娜在照顾的那个从小吃尽苦头的小孩子,一个据说被家人遗弃在山上自生自灭的王族少女,古怪老头伊特礼斯口中不讨喜的笨蛋弟子。
想起那张会展开明媚笑颜的脸蛋上,那偶尔闪过的不属于少女的轻愁与眼底的忧伤,我心中大恸,抓着白果树干久久不能言语,为何这么单纯善良的她也要被遗弃?为何她还能如此坚强?
我和她的相遇,到底是上神对我的怜悯,还是母亲诅咒外的仁慈?
也许从听到她故事的那一刻起,或者在更早以前,我对她的怜惜已泛滥成洪水之势,我不想阻拦,任由那怜惜将渴望的我深深淹没,任那颗名为情爱的种子在我腐烂的心底生发芽,任那飘呀飘的情思将我这个罪孽之子永久地绕。
我偷偷地躲在山上的小树林间,像个初窥恋情的少年,拥有羞涩而又甜蜜的心情,忐忑不安地静待心上人的经过。我告诉自己,我只要在一旁偷偷地看她过得好不好,只要轻轻地一眼,我便会悄悄地离开,绝不会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可惜,她上山后,一连几天都没有动静。
遥想着那远远山顶并不存在的少女容颜,清清浅浅的微笑,明亮骄傲的眼神…我轻轻地对自己说,她不属于你。
我吃力地挪动自己的步子,依照新身份的安排,慢慢地砍柴收拾柴火,曼蒂还在等着今的饭钱呢。可怜的曼蒂,那么多年困苦的生活,让她变得市侩而暴燥,染上了不少的恶习,既然自己重新找到了母亲的女儿,一定不能再让她吃苦。
曾经曼蒂也和她一样,拥有过天真美好的年岁。
归来去山峰下的小树林,因尊敬那个古怪的老头,少有人敢它们的主意。平,我也会远远避过,今却要难免破一次例。这是因为,我心中仍存有一点奢望:那个单纯善良的少女说不定今天会下山来。
当真是天可怜见,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清晨,这片美丽的白果树林间,竟让我听见熟悉的声音。她今天心情非常地好,从半山,我就听见那若有似无的快歌声,古精灵语的音乐由这位纯然单纯的少女哼来,异常地动听悦耳。
着晨光,穿着简易绸衫的少女,因为虚弱的身体,只能小步地蹦跳,却不能挡她快乐的心情,阳光下她那有些透明的手指头轻轻挥着一魔法,随着她的身影与节奏轻轻地挥动,此刻,她,顾盼生辉,全身洋溢着快乐的因子。
她的歌声,她的到来,她的悦…让我醉。等她走到我身后,用着异常天真的言语问我的时候,我这才发现,自己紧张得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应该在一见到她的那个时候,就远远地逃开。可是,我舍不得放开她那开心忘怀的容颜。
却又怕自己会唐突轻怠了这位单纯之极的少女。所幸,她依然是那个善良的少女,然后,她认出了我,再然后,我知道了她的名字。
她脸上挂着异常欣喜的笑容,眼睛闪闪发亮,轻快的话语里有着不容忽略的自得。我心里更是腾不已,我承认我死却的心因为她的坦然而焕发出新的生机。
然而,她的美好与灿烂光芒只不过再一次提醒自己,自己天生的不堪。
在她略微失望的眼神中,我落荒而逃。
然而那匆匆别后再见她,她的笑容与快乐再也难以寻觅。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被浓厚的孤单伤心包围的忧郁少女。我曾见过她最快活时的模样,那小聪明得逞时的得意洋洋与狡黠,至今仍深深印在我的脑中;如今这般死气沉沉、傲慢孤僻、身是刺的样子,哪里是她原来的本来模样,只不过是保护她自己不再受伤害的保护膜罢了。
她的表情与动作无一不是拒绝任何人的靠近,只是,她那永远学不来掩饰的动人双眼,漾着浓浓的忧愁与悠悠地想要靠近却又怕被拒绝的期盼。
这不过是一个渴求温暖与包容的孩子最真切最卑微的念想。很多年以前,我曾用这种眼神无数次地期待过那遗弃我的母亲,会回过头来再一次拥抱我…
原本,我只打算将我的心思淹埋在阴影的底下,永不放它见那纯洁美好的阳光。只是少女蒙的眼神,让我再次心恸难当。如果我伸出我的双手拥抱她,是不是她就能重拾那从前的快乐,不再忧伤,不再失望?
没人能告诉我答案,我知道自己已陷得太深,为这么一个陌生的少女。
我终于见识她执拗的一面,她一个人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让人打扰,这个单纯的姑娘以为这样做——即不接受旁人的关怀也不付出自己的真心,就没有人能再伤害她。
真是个傻气得让人心伤的单纯孩子。
她孩子气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因为她本终究善良。我整整地跟着她跑,渐渐地,从完全地漠视我的存在,到疾言厉的驱赶,她终于迈出了那小小的一步。欣慰之余,却仍是昼夜心痛。因为那骄傲自得的神采,再也没有出现在她快乐的眼睛中。
她变得极其感易暴燥,而且,极为不安,对自己也不再自信。我知道她必是受了极大的伤害,才把自己缩得如此渺小卑微。
我以为我会有许多的时间来融化她心中那厚厚的坚冰,却料不到道,我的一个轻轻转身,这个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少女,就把自己推进了极其危险的境地,她进了希望森林北部中心,以往她最害怕经过的地方,她怎么敢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冲了进去?
她怎么能够就此把所有人的心完全抛却?
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够在她心中留有一席之地才能够改变她才能够让她重新开怀?
当我得知她生死不明的消息时,心痛得几发狂,这个傻姑娘,她以为这世上再没人爱她所以她都不愿再爱惜自己的性命是不是?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完完全全地陷落,我爱上了那个忌以外的少女。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的,只是我知道,在我心中,她不可取代。
我愿意为她…
那个傻里傻气的姑娘,见到我为她忧心忡忡的神情后,终于出骨子里的那份天小小狡猾,小小地戏耍我的为她倾倒,尽管她装着很平静,把我的告白当作一件很普通的事,但是轻轻向上扬的嘴角,柔柔亮亮的嗓音,无不她的好心情。
她聪明得可爱,狡猾得无,纯然得异常的单纯,在那片美丽的青青白果树林里,我许下我的诺言,只要她允许,我会永远做她的骑士,直到尽我最后一滴血也不悔。
完全地接近她之后,我才终于明白,从前的错觉不是错觉,而是一种真实的明然。这位纯然得美好的少女,她并不完全属于我,她的心中有人比我更早进驻,深深地扎在她心底的最深处。
在极偶尔的时候,她会拿我和她心中的那个人作比较。我知道她不是故意,因为她很善良,做不来这种玩感情的事,我相信那时的她是真的喜欢我;只是,她太过单纯,不懂得掩饰,所以,让我发现了她的秘密,她爱的并不是我。
或者,我可不可以期盼,她当时未真的爱上我?
实情却是…她只是试着努力喜欢上我而已。
真是一个可悲可叹又可喜的发现。但我贪婪的心已经稍稍足,她会因我而坚强,她会为我努力,她会为我细细着想…只要我爱她,她又接受自己,而那个人却已经放弃了她,我还有什么好苛求的?有时,她的表现总让我错信,她爱我一如我爱她。
那次,她因我随口赞扬一个天才少女而大发脾气。这种类似情人间的吃味争吵从未发生在我们之间,所以,在那一刹那,我惊喜不已。因为她的娇嗔与责难,会让我有种感觉她关注紧张的人是眼前的我,这种酸楚多于甜蜜的感觉会让我有种深深的错觉,她心里最爱的人确实是我。
然而,我显然捉摸不透少女狡猾多变的心。
若然得不到我全部的忠贞,这位纯然的少女便要毫不留情地放弃我,她不能接受哪怕只有一点儿杂质的恋人关系。
我顿时慌乱无措,自己为什么要开那样的玩笑,少女受伤忧郁的冰冷神情完全唤醒自己:谁说恋爱中的男女不会计较?是自己在苛求她。
她还太年轻,太单纯,根本不能明了她心底真正要的是什么,自己的试探不过是另一次伤害罢了。
我慌忙补救自己的不察,当时多么痛恨自己的不善言词,不想,年轻而渴爱的少女却相信那简单的誓言,而且眼底出的是真实地信任。虽然她善于保护自己,但显然地,她太过年轻单纯,她所渴求的纯弱而美丽,她只看得见不会伤害她的一切。
美丽的月光下,我轻轻地揽住她,嗅着她轻柔的发香,那时那刻,我万般庆幸她不够爱我,万般庆幸她不知道我的卑鄙与我的隐瞒,万般庆幸她的单纯与善良。
每每见到她单纯美好的容颜,我总是提醒自己,够了,是时候悄悄地离开她;我怕我会伤害她,只是,一次次的犹豫矛盾,最后舍不得走的人是我…
她说她要去落峡谷,相对于她的聪明,她虚弱的身体是不足以让她安然抵达的。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她未曾发现,只要她允许,只要她需要我…母亲大人,只希望这次真的是是您的仁慈。
第一次,我见到她热衷于某件事时的专注神情,如我想象中一样,少女认真而美好,扫去旧事阴影,我心中极其欢喜,甚至不敢直视那盈盈动人的双眸,里面闪烁着未知名的火花与光芒。当时,我以为那是为我而点燃的斗志,坐在白果树下,年轻而又单纯的少女,认真地细致地在我的额头绘着某个魔法阵。
我看得见她眼里不服输的火焰,我看得见她柔软而坚毅的脸庞,我看得见她小巧而皱起的俏鼻,我嗅得到她因为靠近而浓厚的芬芳,充浓浓的苦涩药味…恍惚间,我想起那张皱成一团的小脸上,紧皱的双眉,紧闭的双眼,喝药时的苦苦忍耐,喝完后张开小嘴,吐着小小的粉舌头跳来跳去,不停地叫嚷,不停地吹气挥手…真的,她心情快时,就连这样的动作都显得夸张而可爱。
她的一举一动很容易就引动我无限情思,而她单纯得毫无所觉,她的注意力总在一些很奇怪的事情上。
那天,她格外注意那位天才少女,还有她身旁的话题人物,一个被所有龙族驱逐的忌龙人。黑得那么纯粹,黑得那么勇敢,黑得那么坦然,我羡慕那个少年的大胆与无畏!
我想起了自己的不堪,被神殿抛弃的罪恶。
仅仅这样一次走神,我誓言要永远保护的少女,却在我眼前,因无心的笑声,受到生命的威胁。那个忌之子张狂而霸道,即使他冷漠相待他的雇佣者,但龙族天的威严是容不得他人挑战的。
她的脸因为颈部受制,渐渐地充浅浅的红色,很美的颜色,但她的,青紫得吓人…我震怒之极,全身骨骼阵阵作响,若非那个黑色龙人马上松开了她,我怕我就要制不住那可怕的忌变身。
看着那纤细的脖颈上青肿的印痕。我愤怒,精灵形态的身体、并没有足够的力量能够保护这个纤弱的少女!我心痛自己不能保护她,只是,身形单薄的她竟还能出笑脸,还愿意抚平我的忧愁与恼恨。
她并不在意我能否保护她。
虽然她很瘦弱,但她不需要人保护,她有足够的智慧与勇气自己保护自己,她与我认识的大多数年轻少女是那么地不同,欣慰的同时,有长长的惆怅在心中漫延。
我多么希望她能相信,我也有足够力量能保护她,只要我能承受她异样的眼光。
她说她知道一种药,可以制令所有龙人的秘药。
这种药是一种绝对的忌,如果让人知道这种药重现大陆,绝对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强大的龙族绝不会容许有这种秘药的存在。以她的年纪,竟知道有这种药,我已哑然;难办的是如何说服她,让她放弃用这种药回报那个黑色龙人。
她不明白我说不出口的解释,我也不忍心拂去她眼中,此刻的光芒,我努力许久也未曾有这样的结果,我怎么忍心拂她的意?她既年轻又单纯,怎么会晓得一辈子的魔法制,对强大的龙族是何等沉重的惩罚?
她年轻得任。
她任得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她孩子气得近乎残忍霸道。
等到那个黑色龙人受到惩罚,她的眼睛果然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闪发亮,得意洋洋的笑容像只逃跑得逞的小狐狸,气得可爱,狡猾得天真,谁舍得怪罪这个无的少女?我近乎贪婪地细细收纳那份纯净,如果伤害他人能让她重拾欢笑,我愿意为她背负这份罪过!
她说她要去看那个可怜又可恶的家伙,倒大霉的落魄样。她说不要我跟去,因为她不想。她说她会很快回来,所以需要我在原地为她做掩护。
我总是不忍拒绝她的微笑与清语,我放松了警惕,我以为她真的能够保护自己。
然而,在保护她这件事,我又一次估计错误。
仅仅落后几步的差距,那个龙人便制住了她。我正要出飞箭,却见那个龙人少年,惊惶失措地蹲下,脸上惊疑多于喜悦,又带着浓浓的不确定。
我的心咯噔一跳,难道他就是她心里住着的那个人?
否则,不能解释她的反常,她最是心软不过的人,宁可为难自己也不愿伤害他人的单纯孩子,怎么可能会用那么狠的药毒哑一个陌生人呢?
也许是爱也深,恨也深吧。
她痛苦的反应让我的手一抖,铁箭飞出。我救下了她,她很开心,回程的途上一个劲地夸我的好箭术,以及恰到好处的时机,闭口不谈那个陌生的黑色龙人。
我的心因她的分心一天天地被嫉妒与贪心噬咬,痛得鲜血直,她却蒙然未察。
那个黑色龙人果然认识她,即使她改变了最初的容颜,他也把她认了出来,甚至,宁可被希望森林的势力追踪、被大陆各方势力四处追逐,也要保住她的秘密。
除了情人,谁会为一个陌生的少女如此博命?
她仍是懵懂未知,嫌恶地无视黑色龙人的付出。
我见识过她的冷绝,仅仅一个误会就让我心痛如斯;如若如有一天,她也用同样嫌恶的目光看着我,无视我的付出,我哪堪忍受?即使我明知那一天的到来,并不太遥远,即使我已设想过无数次,我依然不能承受见不到她的日子。
我只能加倍地对她好,宠爱她,希望在她孩子的心中,会留下我的影子,哪怕只有一分一毫,也足以让我在未来没有她的日子,有所依托。
我是如此地小心翼翼,谨小慎微,依然看不透她的心,她视我的好与存在理所当然,在我离开时,她不会如我思念她般想念我,她喜欢我远没有我爱上她那么多,喜欢与爱本身就是不平等。
我送了一束花给那位天才少女法师。
我至今仍记得自己那么做的借口,害怕她孤单得没有朋友,如果有了同龄的少女朋友,也许她能走出她的世界;如今我已渐渐模糊了当时的最初心意,无心?有意?故意?兼或都有。
她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独享那片寂静天地里的孤单与我不知道的快乐,只在她愿意探出头的时候,会那么地轻轻一抬头,扑闪着明亮的蓝眼睛,浅浅地微笑,少得弥足珍贵,少得让人似痴狂。
我想不论当初我的理由何在,都不能掩藏我的私心:我希望她走出那片没有我存在的地方,离开她独有的天地,走进有我为她打造的世界。
她一如我所期待的那样,愤怒异常。
她尖叫着打掉我手中的花,小小的身子在空中使劲地上下跳动,纯蓝的眼里闪着不容忽视的怒气…我却觉得这个时候,她再真实不过,她属于我,而不是那个不知所踪的无名影子。
她使子的时候,我最喜欢。
为哄她开心,不论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
艾尔塔,是我认识到的第二个极具危险的男人。他对她很有兴趣,他是个极其出众的佣兵公会负责人,在大陆各地有口皆碑,即使是那位天才少女法师也为他的清冷风采而倾倒,这个事实令我如临大敌。
幸好,我爱的这个少女,单纯得还没有学会掩藏自己心思的她,对人一视同仁地漠视,眉宇间带着那股王族的纯然傲慢之。而且,只要是和那位天才少女法师有关联的人,都会被她毫无理由地排斥加讨厌。我从没如这一刻般欣慰,她的任与单纯。
当我为她猎来她随手指来的猎物后,她容光焕发,浓浓地喜悦挂在眉梢,她像个孩子般地天真,骄傲地向所有的人炫耀属于她的猎物,尖尖的下巴抬得老高,小小的脯用力地着,像个凯旋归来的将军,神气之极,得意非凡。
她终于有了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少女所有的梦幻颜色,褪去不属于她的忧愁,就像她最爱的传奇故事中的小公主一样可爱。
意外却总在眨眼间降临,我再一次失去那个好玩的胆大少女。默默地看着修长柔韧的手掌,我不深深怀疑,是我不够爱她么?为何她总在我眼皮子底下受伤?难道我的誓言不够忠诚?
看着天际那只雪鹰忽上忽下的飞影,我的心也随之上上下下跳不定。我的奔跑速度很快,超越一般精灵王族的快,那吊着雪鹰的牛筋绳,就在我前面两掌处,我只要一蹦过去,就能抓住,这一次,我一定能救到我的小公主。
如果已然消隐的神祗们,仍在注视着这片他们爱之恨之的大陆,那么,为何不能布施些许的仁慈?为何不能停止愚…我?
纵身向前去抓绳索的时候,花团锦簇的前方突然陷空,失去唯一的着力点,我掉进了一条通道,不知陷落多久,才到这口垂直深井的底部,顶部的小口只剩下点点的光芒。仔细观察后,得知此处是一天然形成的溶,有着雪山上下来的雪水,底下四通八达,曲曲折折地不知伸向何方。
我心中焦急万分,跑遍每一条通道,我要尽快出去,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哭泣?会不会埋怨?
在无人通达的溶中,大约找了两天,终于让我探出一条小道,通向司月星粹宫峡谷的小道,出口就在峡谷的背面,司月守卫的绝对死角。真正奇妙之极,当年,我闯过司月星粹宫无数次,也曾经设想过找到一条秘密通道的可能,总也未能如愿。如今,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面前,就好像把一顿豪华大餐放在一个饿了一辈子的人面前,一样突然。
我不知道该拿这个秘密通道怎么办。
时不我予,如今只能叹息。
我匆匆返回落峡谷,仍未曾有她的消息,我是心急如焚。欧西拉与拜奇奥不怎么喜欢她,对她的事并不怎么上心;倒是艾尔塔,极具风度,即使她让他那样难堪,仍发动战鬼佣兵团的成员四处搜索。
她总是能带给人以惊奇。
这一次,她竟是跟着传说中的独角兽出现的,脸上挂着明快的笑容,娇的声音骄傲而得意,的兴奋是如此的明显,就连空气感染了她的快乐。
传说里,人族中唯有心灵最纯净的少女才能遇见独角兽。
她果真是单纯善良至美好,她叫神祗的坐骑独角兽为飞马先生,一个唯有她才会取的可爱名字。她甚至无视独角兽对我嫌恶,执意让我也去碰碰那纯洁的羽。
天**好纯洁的独角兽,很自然地避开我的手掌。
任何人得到独角兽,一定珍惜非常,但绝不包括她。因为,她就是她,独特立行,拥有属于她的任与骄傲。
她口中的飞马先生拒绝我的碰触,她便很自然地放弃了它,众人口中的独角兽,神预中将带领五族人找到神祗的神兽。
她的选择我固然欢喜得不得了,只是,独角兽的拒绝不过突显了我的罪恶。
我不希望她接近这种神物,哪怕她仅仅是出于与那位天才少女法师比谁更出风头的心理,因为那会一再地突显我的卑下,她的纯然美好。
在心底,我早已认定我不能成为她期望的英勇骑士,但,她是我永远要跟随的小公主,我怕她拥有了神兽,会离我更加遥远。
上神垂怜,竟让那只没眼光的独角兽选择了另一个女人做它命定的主人,心爱的她自然身脸脸的不乐意。其实她何必在乎那个半精灵少女呢?
只要长脑子的人,都知道她的独特。
像艾尔塔、欧西拉这等见识阔广的人们,早把探索的、研究的、好奇的、赞叹的…数不清含义的目光投向了她,只是她又一次躲进了自己的城堡,大生闷气。
大陆上将传的一则神奇,将是她的名字与传说。
她总是有众人难以预料料的惊奇送给人们,她的神奇与独特风采,那是她骨子里单纯与善良。
她拿到了她老师要她拿的忌魔法袍,那是风之雪的证明,她老师说,如果她没有拿到这样东西,便要把她逐出师门。
我想,当她拿它和独角兽的召唤兽蛋换时,大概早已忘了她老师的三令与五申;换来召唤兽蛋后,她不在乎地放它自由,一如听说我的身份时一样毫无所谓。
她的任与骄傲由此可见一斑。
我没有错过艾尔塔眼中的惊奇与深深赞赏,我也没有错过那个精灵少女眼中深藏的嫉妒与愤怒,更没有错过多数人眼中的深切钦佩与不理解。
我为她而骄傲。
独角兽非常地喜欢她,它和她能做心灵上的沟通,无奈地,我们再次分开。
我担心她一去不复返。
因为独角兽也是信使,雪山冰宫与大陆之间传递信息的神族信使。我毫不怀疑它会将她带进神祗的世界。
也许我们就这样子分离,也不错,我留在这儿深深地怀念她,心痛也是惘然。只要她平安快乐,没有什么不可以,我会试着慢慢习惯没有她的日子。
她生活泼好动,胆子奇大,傲骨难驯,与她虚弱瘦小的身体极不相符;她有着浓浓的孩子气,天生的骄傲,加上被人惯坏的任子,却能保有那独特的单纯,只能说她本善良。很多人都开始喜欢上她,包括之前对她有诸多抱怨的欧西拉。
他夸我有一个极有意思却要心非常的妹子。
她那样美好的特别姑娘,确实需要花极大的心思娇宠呵护,她天生就该是骑士们重重保护的那个小公主。
她时而天真,时而世故,在人前变幻莫测,让人捉摸不透,这样的女孩,她总是在我眼前飘啊飘,让人怎么追也追不上她的身影,于是,我错过了那朵纯洁的云彩。
后来,我终于明白,原来最初的相见,就注定我和她之间的距离,是云与泥的差距,永远达不到彼此的岸。
她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风之六公子,五族平民心**同企盼的绝世英雄,众神神殿五大神官裁定的逆神者。
终于,我也明白,她的瘦小来自有因,她对希望森林北部的恐怖也不是无来由的;她从小受尽宠爱,而非我最初的以为,她不是被遗弃的可怜小孩。她的双亲,近乎无所不能,为她的安然成长准备了最安全的守防。
她的老师,爱护她非常,守着她多年未离归来去境界。
我们注定不能相守。
我爱她,却永永远远地,可望而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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