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维亚坦

　　《勒维亚坦》作者：moonfly（大眼睛的）

　　坐在蓝色港湾的那家临水咖啡厅里，看着被微风拂起粼粼波光的湖面，享受着拿铁和服务生周到的服务，偶尔理一理被微风吹散的长发和裙角，这种感觉确实很惬意。

　　我的努力和付出就要取得丰厚的成果，如果没有她来分享，那么一切都会失许多。我已经叹息着做好了寻人无果的准备，却在昨天惊喜的找到了她。

　　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我哭出了声，她在电话的另一端也忍不住为久别的声音而泣，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大的敌人。我们从幼儿园开始同班，直到大学毕业。

　　我们两个从可以光明正大光着股街跑的年纪开始就是朋友，一直到为了爱情光着股滚单的年纪依然是朋友，或者说，一直是敌人，她有一个女孩心中梦幻般的名字，若诗。我有一个臭遍街的名字，王丽。

　　她从小就有一束乌黑亮丽的头发。我生出来直到前年做头发之前一直被身边的人称为黄丫头，她那光洁的肌肤润的似乎都能挤出水来。我一天如果不用上十张油纸，脸就能当镜子照，当然，还有痘痘影响镜面的平整，她怎么吃都不胖，看上去柔柔弱弱、惹人怜爱。

　　我拼命节食，可只要稍有放松，立刻就会体现在上…女孩子都希望自己才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可惜那么多年，我一直是她这朵红花身边的绿叶。我也想过不要和她一起走路，不要和她一起玩，不要和她一起自习，甚至根本就不想认识她。

　　可是，我爸爸妈妈都是他爸爸的下属，我哥哥工作以后又给他哥哥做下属，我们又一直住在同一个家属区里的楼上楼下。逢年过节，我最熟悉的景象就是自己家里人点头哈、低声下气的往她家送东西。

　　直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七岁那年的中秋节，我看见家里茶几上放着一套特别漂亮的水彩笔。我高兴的出一支。

　　在我的本本上画了全家福，想等爸爸回来的时候送给他。可谁知爸爸回来却在我手里抢走了彩笔，还打了我股几巴掌。我哭着跑进里屋，再出来的时候彩笔就不见了。第二天放学。

　　她在书包里拿出那套水彩笔，分了六支送给我，说是要和我永远永远都做朋友。我恨她！她吃的又甜又红的苹果、又大又香的螃蟹，用的双肩书包和这套水彩笔，还有更多的东西，本来都应该是我的！我本来就应该完完整整的拥有它们，而不是由她施舍给我！

　　我拼命的学习，可她的成绩却总是比我好。我拼命的在老师和同学面前展示自己，可文艺委员改选的时候还是她连任。

　　我拼了命考上一所很不错的大学，可她却悠悠然的被学校保送，她高兴地对我说我们又能在一起的时候，我看着她那d杯的部、平坦的小腹，想了想自己平坦的部和d杯的小腹，伤心的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我一度悲观的认为，自己这辈子都要做她的手下败将了，而命运女神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对我出了微笑，那一年，我们大三。

　　山无棱、天地合、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全都没有出现，可她却分手了！和她那个恩恩爱爱欢笑笑比翼双飞郎才女貌的男友分手了！

　　那时我只是很单纯的幸灾乐祸，一边装作难过的安慰她一边还要hold住自己肚子里那抑制不住的偷笑。可两年后我偶然间听到她那个分手男的消息的时候，一个完美的复仇计划在我的脑海里慢慢浮现。

　　当时，她的父母已经退休，她哥哥也已经异地升迁。于是她毕业后带着她哥哥给她安排的工作职位，随全家搬到了一个海滨城市。

　　我留在了学校所在的城市打工，刚刚步入正轨，而分手男的父亲投机成功，两年资产过亿，使他从两年前的那个小康家庭之子，变成了标准的富二代。

　　犹记得当年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和她踟蹰再三说出的那句“我看不上他家没钱，所以还是早点分了的好”因此我认为，把进化成富二代的分手男搞定，将是我对她这么多年的战役中浓墨重彩的一笔，是我清扫24年失败霾一举将她击垮的点睛之作。

　　我把自己的职位从行政换成了销售，为了成单不惜出卖自己的体，很快便攒了一笔钱。整容、隆、塑形、修身…直到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忍不住惊叹美丽的那一天，我出现在了分手男的面前。

　　他不记得我？没关系！他对我没兴趣？不在意！我死气白咧的着他带我去他家玩，小装淑女、大献殷勤的搞定了他妈妈。

　　他妈妈替我搞定了他爸爸，他爸爸虽然一直没有见过我，却还是顺着他妈妈的意思，替我搞定了他，他不悲不喜，优雅而淡然的接受了一切，只是对我冷冷淡淡，似乎还在怪我的无所不用其极。

　　我却喜极而泣，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她。两个人的亲密是可以装出来的，有多少夫真的甜甜蜜？我只需要让她看到，在我最光彩夺目的那一天，让她在最近的地方以一个绿叶的身份看到！

　　我要让她知道自己目光短浅、做了错误的选择、终于败给了我！我终于在婚礼前一周找到了她，她答应飞来做我的伴娘，却不知道新郎是他。

　　我约了她在这个咖啡厅见面，准备当面给她这个惊喜。我要看着她的脸慢慢扭曲，却还要言不由衷的对我说出那声恭喜。

　　我轻轻抚摸着自己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烫的脸，看了看身边放着的爱马仕，忽然觉得世界是如此美好。远远走来的一个婀娜的身影渐渐清晰，就像我心中越来越坚定的胜利感。不出所料的。

　　她没有认出我。丑小鸭变天鹅的故事毕竟只是个童话，而我却用自己的努力使童话成真。我故意站起身后才向惊讶的她招手，这样就能让她看清我现在比她还玲珑丰美的曲线。也是故意在拥抱时稍稍用力，这样她才能亲身感受我身体和从前的不同。

　　“对，就是他！”我故意装的闪闪烁烁，可心里却乐开了花：“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怎…怎么会？”她的表情言辞比我还要闪烁，心里应该也要比我精彩。“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其实你来之前我一直在担心呢！”

　　我的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显出释然：“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他就有好感，但是咱们俩是最好的朋友，我不能和你抢是不是？我本来以为这段心事会永远埋在心底的，可谁知你和他就那么分了。唉！”

　　我婉转一叹，端起杯子小啜了一口咖啡，等着看她有什么反应，她静静的坐在桌子的那一边，神情落寞却没有出声。见她失神的样子，我更是喜翻了心，觉得空气呼吸起来都显得前所未有的畅。

　　“我知道是我不好，你的东西我不该碰的，即使是你不要了的，也是一样，”我说着就想起小时候她所谓送给我。

　　其实是施舍给我的东西，不由一阵暗恨，但脸上还是出歉然：“他也是一样，毕业前毕业后我都没有和他联系，你不在我身边之后我也没有。

　　可谁知道，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一年前，我们竟然在一家餐厅偶遇了，嘻嘻…”“你说到哪里去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本就该分享一切的，更何况，我和他分手在先，都这么多年了，你就别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了！”

　　她好像已经从开始时的震惊中渐渐恢复，说话连贯了起来，可我对她太熟悉了，她那从小到大一紧张就抿起的嘴此刻比我见过的任何时刻抿的都紧，眼睛瞄了我一眼就飘到远方去，似是不敢直视。

　　“太好了，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心里一直忐忑着怕你怪我呢！”这次我语气中的高兴却不是装的。我说的才只是个开始，她的反应就已经让我欣不已，精彩的还在后面呢！“上学的时候，我只知道他长得帅。

　　这次重逢以后，才知道他还那么温柔体贴会疼人！”我知道她和他恋爱的时候，他木讷的很，几乎不送她什么礼物，所以故意编出一些故事来打击她：“每天都抱着一大束花到我公司接我下班，各种礼物不停地送哦送哦…你看着，gucci的眼镜、channel的香水，还有、还有，太多了！

　　都说了不要他花钱，专心爱我就行了，可他就是不听，真是讨厌！”“呵呵…”我看出她的难过和言又止，也听出她笑声中的无奈和不由衷。这几乎是前二十多年来我的专利，如今终于让我在她身上看到，如何让我不欣喜若狂。

　　“我真是没有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对人既温柔又体贴。每次我大姨妈来的时候，他会亲手给我熬姜糖水，然后一口一口的喂我哦！”我更进一步。

　　然后抛出这个能让她后悔死的大炸弹：“对了，说起没想到…你知道吗？我真的想不到他家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变成这么富有哦！他家资产过亿了，他又特别舍得给我花钱，他父母也老让他给我多买东西呢！

　　我真的真的真的特别感谢你，要不是你当初觉得他家里穷，配不上你，我怎么会捡到这么个宝贝疙瘩？嘻嘻…”听到这里。

　　她深深的了口气，吐气的时候却转成了轻笑的呵声，虽然她掩饰的天衣无，可我隔着空气都能感觉到她的后悔和难过，看着她那盖弥彰的狼狈样子，我的心情就像是刚刚拂过草地的清风般畅。

　　还有什么能让她更难过？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对！就是那个！“我一直以为完美的男孩子是个传说，可是遇到他我才知道是真的有的！”

　　我起身转到桌子的另一边，挤在她坐着的那个沙发里，像以前在学校时那样挽着她的胳膊，趴在她耳边说女生的私房话：“你知道么？他下面又又大，那个的时候可强悍了！

　　每次的我嗓子全喊哑了，求饶不知道多少次才停，后来他要求的时候我都不敢答应，他问为什么，我就告诉他说我嗓子还哑着呢！嘻嘻…”她的身子一震，扭头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愕然。

　　我忽然意识到她和他可能赤相见，见过他具的大小，赶忙装作害羞的把头在她肩膀上蹭了蹭，继而补救道：“我后来和几个闺蜜也探讨过男人的尺寸问题，这才知道他只是技术和体力强悍，之所以我感觉他那个大，是因为我下面的口口太紧了。

　　我的第一次就给了他，那次他用玫瑰花瓣铺了整张大…”我装作幸福的对她叙述，心里却想起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本以为熬过大学的自己可以幸福的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最爱的人。

　　可是为了赚到足够的钱来打败她，却只好给了那个已经秃顶的老男人，那时的我不漂亮，只能用处子之身来做噱头，也只能勾引一下那些没有品位的暴发户。

　　那老家伙就是一个标准的暴发户，几年间靠投机得了富贵，年龄已经够做我的爸爸了，他一下子就把我推倒在上，用他那散发着烟臭的嘴啃噬我的皮肤、我的嘴、我的房。

　　我虽然心里惊慌，可是为了单子成，还是强颜欢笑着奉，他根本不懂得温柔，只是像一只野兽般在我身上啃咬，当他掰开我的双腿，用他那丑陋的具刺入我的身体时，我还没有。

　　下体传来撕裂般疼痛的同时，我的心也撕裂了，他在我身体里时快时慢的横冲直撞，息的声音就要震破我的耳朵。没过多久，他就一如注，瘫软在我身上一动不动，像一条濒死的土狗。半晌后，他起身看见我的泪眼和单上混着他的落红，发疯一样笑起来。

　　他把合同铺在我的身上，刷刷点点的签下了他的名字，他有力的落笔将笔尖的划动清晰的传到我的身上，像是在我身上刻下了永不磨灭的屈辱。

　　“哎哟，你别这么看着我嘛！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啦！”我编出的和心中所想的截然不同的故事进了她的耳朵，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双微翕着颤抖。

　　我知道她气坏了，却还是不想罢休。要不是因为她，我怎么会付出那么惨痛的代价？我要把心中的苦楚和这么多年的委屈都转嫁给她，要让她来替我承受这一切，所以，我一定要说下去：“我和你说，那次是很唯美，不过，我太痛了，没有高的。

　　真正的第一次高，是后来的一次北海道旅行，那次他在温泉区提前订好了超豪华的总统套房…”北海道我从来没有去过。

　　其实在我的记忆里，第一次高是毕生难忘的羞，那次我随客户回家之后，见到她哥哥正坐在沙发上。我很庆幸自己已经整过了容，这使得她哥哥没有认出我。

　　我也很庆幸自己还没有隆，不然接下来客户对我的待定会让我的隆手术回炉重做。客户把我带到厕所，用牛和水给我浣了肠。

　　然后和她哥哥一起在一旁看着我一遍又一遍的排，直到我排出的全都是清水，客户才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揪回卧室，他骂我是个婊子，是个欠的货，然后提出各种匪夷所思的问题让我回答，还要我手给他们看。

　　当着她哥哥的面做这些下的事情，让我羞愧万分，可在这羞愧里，我偏偏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兴奋，就在我快要自到高的时候，却被客户一把拉住，他拿出很长很长的红绳子，然后就把我捆起来。

　　每做一个绳结，客户都要对她哥哥详细的讲解、教授捆绑的方法，直到把我捆的像个粽子，我感觉自己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玩物，没有丝毫尊重可言。

　　接着客户对我鞭打，还让她哥哥试试，说是让他掌握痛却不伤人的力度。我的股和大腿挨了不知道多少鞭子。

　　直到鞭痕累累、麻木不堪。听着客户一直没有停下的言秽语，我下体的水水不受控制的了出来，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要一强壮的具入我的身体过，可他们偏偏就不给我。我的被剃掉，身上滴了红红的蜡油。

　　客户用很大力捏我的房，还把很多晾衣夹夹在上面，我不知道自己是痛还是快活，只知道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客户似乎看出我的渴望，对我说只要我求他，他就我。我细若蚊呐的求了他。

　　他却和她哥哥哈哈大笑着把两个电动具进了我的下体和眼。我的心在低落的谷底雌伏。

　　可是身体却在高的巅峰漾。我的意识完全模糊，只记得自己在他们的笑声中不断搐、痉挛。整整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过去，我虽被解开束缚，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动弹，哪怕是一手指。

　　她哥哥先一步离去，我听见他对客户道谢，然后的说要在他情人的身上试试，给他的情人一个惊喜。

　　客户签了合同，我看着那终于让我可以对身体做完最后改造的签名沉默。客户突然笑着说，你的魅力还是差点，那家伙看着我这么玩你居然都没怎么硬。我心中的愤怒忽地被点燃：妹妹一直在我头上。

　　就连哥哥也是瞧不起我！不久的将来，我就让你妹妹无比后悔，接着就要你们一家都付出代价！我心中烦，嘴里说的话也不知道偏差成什么样子。我的眼泪顺着脸颊下来，打了她的肩膀。

　　她长出了一口气，转过身子双手扳着我的肩膀面对我，一脸严肃：“丽丽，我一直想把真相告诉你，可是看着你幸福的样子，我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刚才你说到最后开始语无伦次，我才恍然悟出你不像自己说的那么幸福。我太自私了，对不起！可你也不该为了让我放心，而说谎来掩盖你的苦楚！”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不知道有多幸福！”我心虚的掩饰。“我当初和他分手不是因为他家没钱，而是…而是因为那年暑假他去我家吃饭之后…”

　　她说的吐吐，然后沉默，接着猛地一咬牙：“他爱上了我哥！我不想破坏他和我哥的幸福，所以决定分手！他们如今还在一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