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非常谨慎，在我背上来回绕大圈时，从肩膀到、又从两侧往上来到腋下，指尖似乎能碰到我的部边缘。

　　但那边缘好像被封了制似的，从没见他越过半个毫米。以前在洗浴中心也做过按摩，每次都被提醒必须有人陪伴才能让他们按，那些打工小哥，和这位赵师傅比起来。

　　从水平到态度，从职业守到敬业精神，差别有如云泥。按摩结束后，我浑身又酸又痛，骨头跟散架似的，原本以为跑完五公里加薰衣草泡泡浴是终极享受，没想到做一次专业按摩效果更佳，早知道就再不跑步了！

　　“千万别，锻炼有助于心肺，做一百次按摩也达不到那效果。”他摇头，立刻反驳我。“你喝酒么？我这里有些红葡萄酒，或者吃些东西，你喜欢什么，我可以叫客服送来。”

　　见识了他的本事，想到开始时还和他拿架子，我有点儿羞涩，也有点儿兴奋，语气中不由带了几分讨好。“不用，不过谢谢。”他仍然很客气，但感觉的到他的态度也放松下来。

　　我恍然大悟，他是盲人，怎么能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我这问题真够傻的！我站起身拿出钱包，里面只有几张钞票，也不知道够不够，于是全拿出来递到他手上“给你啊！”他在手上摸了摸，又递还给我。

　　“不用。”“你拿着，这是我给的，大家一码是一码。”“还要继续吗？”他‘看向’我的方向。“这还用说嘛！你赶时间么？”“你是顾客，我怎么会赶时间啊！”他又笑，我的问题好像越来越傻。

　　“那你先坐下来，让我歇会儿啊！”虽然是外行，我也知道他这手艺学起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一个多小时的按摩对谁都是体力活儿，让他休息休息也好，他将钱放在不远处的茶几上，我知道他不会收我给的钱，可也没有坚持。

　　只是好奇地打量他。赵家明拖了张椅子放在边坐下来，两手一张一合，有时又互相握捏，脸上有种难得的安定和祥和，我暗暗纳闷这人一定不简单。

　　两个人安静坐了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手艺学了很久吧，真是大高手，古龙整一花楼啊！还有一个，那只蝙蝠，叫什么来着…”

　　我拿着手机就说要搜索。没想到他脸上出笑容，而且这一次非常随心亲切“你是说原随云吧，不过我更喜欢金庸。”

　　“哦？”看他终于放下从进门后就挂在脸上的职业招牌笑，我很高兴，同时来了兴趣“喜欢哪部？”“《书剑恩仇录》”他毫不犹豫回答。“哇，我也是呢！”“喜欢哪一对儿？”

　　“李沅芷和余鱼同。李沅芷爱得认真、追得执着，最终两人修成正果，幸福在一起。”我也毫不犹豫回答，他摇摇头，反驳道：“虽然李沅芷终于嫁给心爱之人。

　　然而结尾红花会和清兵战，李沅芷跑到父亲跟前，余鱼同想到的不是怎么争取，而是觉得李沅芷离了他也好。余鱼同口口声声说爱她，其实却一次次用各种理由弃她而去。

　　所以，李沅芷费尽千辛万苦得到的，不过如此。”闻言我很是意外，细细琢磨了一下，正想继续和他聊下去，赵家明却站起身将椅子放回原处，说道：“我已经休息好了，咱们开始吧！

　　顺着经络分布的方向进行推油，不仅促进血循环，还可以缓解刚才按摩带来的酸痛。”说着。

　　他转身将厚厚的窗帘拉上，将屋里的灯全部熄灭，只在空调风口附近点起三个果味香薰蜡烛。昏暗的房间，摇曳的烛光，清淡的香味，环境一下子暧昧起来，然而，他做这一切时，动作太过行云水。

　　我只顾着惊叹他在盲眼情况下竟能如此行动自如，以至于忘了该有的紧张和难为情，他从带来的箱子里拿出两个瓶子，倒在一个大碗里放在一边，又拿出两个瓶子，伸到我面前让我闻“喜欢哪个？”一种薰衣草、一种薄荷味，我抬眼看看他，却从他的表情里什么也瞧不出。

　　我挑了薄荷味道，他往碗里滴了几滴、搅拌几下，碗里的油颜色变得透明偏白，他让我在上趴好放松，又将一条巾搭在我的部，这才把手浸入碗中，一点点将油淋浇在我的肩、背、、腿、脚上。

　　房间开着空调，温度很舒服，然而，当油碰到肌肤时，我只觉得好像被游戏传送门带入一片郁郁森林，周围尽是大自然的清凉气息。

　　他的手移到我的颈边在周围涂抹，慢慢移动到我的胳膊、下腋，一次一个来回。因为有刚才按摩的经验，他不再提醒我疼痛几分、用力几分，只是安静温柔地摁抚摸。

　　他的手法很轻，不知不觉背部滑一片。我不是第一次用油，却没想到在他手下推拿的感觉会那么不同，按摩后酸疼酥痛的舒服渐渐被推油的感人取代，神经也完全扩展。

　　同时两个人间又多了层若隐若现的暧昧。我已经软得说不出话，只有大声气。过了一会儿，油开始散热。

　　那热量一丝丝渗入我的肌肤，又随着他的手在身后各个部位游走。因为每次都跳过部，那感觉就像浴缸里的水，手掌按住下水口时水停止，拔开后水又开始往下涌。

　　在他的掌指间，浑身仿佛燃烧起来，我的息变成呻。声音不大，但在昏暗安静的环境下，听在自己耳朵里，跟叫没什么区别。“移开巾么？”他忽然问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遮在部的巾一把扯开，他轻轻呼口气，在我的部涂上油，开始按推部。

　　接着把油再完完整整抹遍整个背面，这一次身上没有任何东西阻挡，动作畅很多，感觉也越发完整，加上油的烘烧，我浑身已经不能用舒服来形容，这是明明白白的挑逗和刺。

　　随着他的抚摸，从我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已经没办法矜持克制，呻的声音更大了，就像刚才按摩一样。

　　他的手仍然只是到侧边缘。我稍稍抬起上身，希望他往下推到房上，在领教过他敏锐发达的触觉和听觉后，我毫不怀疑他能够明白我这点儿小动作的意思，然而，他却好像故意忽略我的暗示。

　　回到我的脚上，按摩脚掌和脚趾，然后一点点向上推，推到大腿部再往下，周而复始。我正有些失望，毫无预警的，他的手忽然伸入我的大腿内侧。我吓得差点儿从上弹起来，他却一手按住我的把我固定住，然后分开我的腿。

　　在大腿处从外侧开始，来来回回往内侧推移，可是，他的拇指一路接近，却在到达部前又撤回去。我希望他能向上，碰到我的部并停留，但显然这种影响力只是单方面的。

　　他规规矩矩控制得很好，至少动作控制得很好，这一次，我不再等他询问，扭头看向他，说道：“天哪，你还等什么，继续啦！”他笑了笑，加快手上的速度，在我的背部划圈。

　　接着两只手在肋部上下游摆，一圈一圈向我身下移动，抚着房，感觉他的手马上就碰到我的头，我又紧张又挠心。

　　也不免有些激动。我轻轻哼了声，示意他快些，他却在快靠近头时嘎然而止。我被他这套擒故纵得有些恼火，扭头看他搞什么明堂，没想到他却在这时候胳膊一使劲儿，我整个人被他翻了个身，从趴卧变成了仰卧。

　　他先给我几秒钟惊叫、息、调整躺姿，然后双手从我的脖子开始缓缓下滑，一寸寸仔细抚摸，我知道他在‘看’我的身体，接着，他蹬掉鞋子上了，跨坐在我身上。

　　但身体重量都在自己的膝盖和小腿上，只有下身若即若离挨着我的部，那一刻，我彻底领教什么是销魂。也许是因为跪跨在我身上，这次他只在我的部滴上油。

　　我的不大，直立时像颗水滴，只有在弯时借着重力显得大一些。躺下来后，虽然起伏还是很明显。

　　但因为向两侧倒下，中间连个沟都没有，更别说那些高耸的圆弧了。我也曾想过做个手术，可因为实在怕疼，到现在都没下定决心。

　　“你的大小形状都很好，别用假的毁掉她们！好好看我怎么做，我教你一些按摩的手法，这样自己平时也可以做保养护理。”他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