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轻轻举起

　　“唉啊…该不会是我老公上次说要应徵人？可是他今天又不进来。”欧巴桑一面讲一面打手机给对方。女孩对着我苦笑，同时那位小孩协理已经开始代事情给她做。“你进来吧！”欧巴桑喊着要我进去小房间内。

　　“这家公司员工不多，除了我们夫外，还有我家宝贝。另外有两个业务，加上刚刚那个助理妹妹，总共6个人。我问过我老公了。

　　他希望你来我们公司后，负责对外订单的电子邮件检查，看看有没有疏漏，此外基于业务上需要，可能偶尔会出差到中国或是东南亚国家，去厂商那边看货，确认品质。”欧巴桑清楚明了的讲解了我的工作内容。

　　“至于薪水方面，任职一年内…（她用手指头比出四，大概不想让外面听到），一年后看状况调整，因为你不是业务，所以没有所谓的业绩奖金，年终奖金，基本上是固定两个月，休假则是比照公家机关跟银行。

　　出差的话，住宿会有金额上限，其他则是实报实销。”夭寿骨！薪水只给4万，一年领14个月，所谓的出差是出国，频率不知道？

　　“其实啊…要不是老陈退休，加上我家宝贝英文太烂，不然我觉得我们是不需要再请人手的，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费用。”欧巴桑似乎不是很想请人！我正想找理由走人时，欧巴桑给了台阶。

　　“今天就先这样，你的履历我老公已经看过了，听说也在电话中跟你谈过一些，等他回来后我们两个讨论后通知你。”我走出房间。

　　那个孩在上网看股票，顺便用电子易下单，不过看到他看的股票名称后，我差点笑了出来，因为早上过来途中，我才下单放空这档股票。坐了电梯下楼。在大楼门口的骑楼遇到刚刚那女孩，手提着麦当劳早餐。

　　“面试完啦？你会被录取吗？”女孩问我。“你在这家多久了？好像没看到业务进来公司？”我问女孩。“两年多一点，！平常公司就是这么安静，两个业务也不常进来。”

　　女孩看看四周“老板跟老板娘说去菲律宾打球，其实是去赌博跟带女人去玩。如果你有来上班的话，我应该多一个人可以聊天”“我看我们两个还是在外面喝喝茶聊天比较轻松自在。”我把手机的赖打开二维条码对着女孩比一比。

　　“还有你啊！穿着短裙不要站在楼梯梯阶上，下面上来的人抬头都看光了。”＊＊＊今天又有个面试，不过这次是家还没成立的新公司。因为是家刚要成立的新公司，所以我也很随意的穿上梯恤跟牛仔就出门面试。

　　今天面试的地方更妙，是在一栋还在兴建中的办公大楼，一开始我还找不到入口，凭着大学时期曾经在工地打工的经验，加上一身随便的穿着像极了工地工人，让我闪过大楼大门的警卫视线（加上我又晒得黑黑，看起来像是工人吗？

　　穿西装打领带的人到工地就是很奇怪，一定会被警卫拦查。）跟着工人坐上施工电梯来到17楼，绕了绕终于到达整层楼唯一看起来有道正式大门的门口。我敲了门就进入，因为外面还在施工中，我不确定我敲门，里面的人会听到。

　　进入后，还是一个开放空间的状态，远远看到有张桌子，桌前有张办公椅，办公椅背对大门，面对外面的窗户，不过我从椅子下方看到有只脚，应该是有人翘脚坐在椅子上看窗外的风景，窗外清楚可见101大楼在不远处。

　　“不好意思，我是今天来面试的人”我对着椅背说话。坐在椅子上的人似乎被我吓了一跳，椅子稍微晃动一下。

　　然后慢慢转过来，椅子上坐着一个欧吉桑，年纪看起来大约55-60岁，是个成稳重的欧吉桑，讲话很低沉，动作很慢，尤其是看着我的履历时。

　　“请坐。你叫什么名字？”欧吉桑指着桌前一张木头椅子，虽然是木头椅子，但是看起来像是骨董椅，什么红梨木还是黄花梨之类的。

　　反正我也买不起的那种。我用手稍微按一下椅子确认可以坐人后，才坐下。很奇妙的是欧吉桑先是看着资料夹的履历，然后手一直在一块平板上滑动。

　　一开始问我先前工作的内容，负责的项目，什么成功跟失败的经验，为何成功？为何失败？如果重新遇到会如何避免再次失败。

　　好像企业面试都喜欢问这些，不然就是问你为何会离开那家公司？你跟主管或是同事处的好不好？然后第二阶段是相关产业的问题与见解，问我如果是单位主管或是执行者会怎么处理问题？奇怪了，我没说我是来应徵主管的。

　　不过桑吉桑给的10个提示内容，所结合形容的一家公司状况，听起来好像是我前一个工作的公司处境。大概就是有公司发展的过程，因为景气也不错，所以业绩一直有成长。

　　但毕竟发展到一个阶段后，会面临停滞，刚好又遇到不景气，所以业绩下滑，董事会不满意营收，所以公司开始换主管，换主管还是没法解决，所以开始裁员，劣币逐良币，造成恶循环，好的人才一直走，留下的也不是不好，纯粹就是听话跟薪水低。

　　我回答是组织可以扁平化，但是人员必须经过筛选，而不是只因为薪水高就砍，而是要留下可用之兵，且砍掉的人事成本，不能完全省下来，必须有些是回馈给留下来的人，甚至可以考虑用技术股留人。

　　这样把组织的菁英尽可能留下来，一旦又开始景气好转或是公司转型成功时，才不会又出现人力断层的窘境。

　　最后一个阶段是聊一些七八糟的问题，例如我是怎么上来的？我怎样找到办公室的，甚至给我一张纸，要我画出如果未来这个面试空间要装潢，会怎样设计空间。问我都做什么运动？（靠北！

　　最近最常做的就是跟女人打炮跟跑步，我手臂的二头肌三头肌都是抱女人做火车便当体位变硬的。）问我喜欢什么音乐？

　　（最近喜欢听不同女人的叫声，高声。用跟用金手指，排列组合差小跟菊花，四种组合的声音也是不同的。）问我最近有去那里旅游？有看过什么电影？看过什么展览？最后问的问题更奇怪。

　　不过还好前阵子遇过几个奇女子，像是小芸跟良咩。加上小八，女神，大学妹…等等。问我最近女的观察，女消费主义的观察，听起来就是杂志写过的“女力”最后也没问我希望的待遇之类的，反正等通知录取后再谈也不迟。令我傻眼的是欧吉桑的结论竟然是中午用餐到了。

　　他要去吃饭“面试就这样了，有结果通知你。”然后竟然比我先离开房间，一溜烟就不见人影。我李咧！我跟着停工用餐的工人下楼，走到附近的咖啡厅，吃轻食。一杯咖啡，一个贝果。

　　“好巧啊…你怎会在这？”我坐在咖啡厅很里面的小圆桌，靠着柱子跟墙壁的角落。一个女生端着圆盘跟我打招呼。是上周面试那家公司的女助理，靠在楼梯菸那位女生。

　　“我可以跟你一起坐吗？”她已经把圆盘放在圆桌上，股挤进来两人沙发椅。“一起做？做？做事？坐一起？”对着女孩开玩笑。

　　“你很三八ㄟ！开口就找人家做。像是一个狼一样，”女孩用手拍我肩膀。“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朋友叫我大狗。”自我介绍一下。

　　“叫我小紫就好，大狗哥你好。”小紫伸手跟我握手，我握着她的左手，轻轻举起，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小紫公主你好。”“又不是在演冰雪奇缘，什么公主啦！”小紫被我握着的手，好像也不急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