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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以为自己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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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她已经被他的暴力待和心理游戏玩得不剩丁点儿骨气。魔鬼把酒再次递到她面前“你知道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毁掉你父亲,而且一一我必须补充,很管用。”常桦高兴地接过来,没再大口大口往嘴里灌,而是改成一点点啜饮。

  “但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我们?我父亲从来没有做过值得一一”魔鬼用哈哈大笑打断常桦的话,一抹倔强掠过他的眼神,他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又把瓶子夺回来“别天真了,公主,我们都知道常兆云并不像假装的那么完美。”

  “他从来没有碰过我。”常桦突然想起他以前的指责,虽然她不知道这和眼前的男人有任何关系,她也必须否认。常兆云一直是个无可指责的好父亲,虽然有时候会缺席、会疏远,但他对常桦总是很好。

  可是另一方面,面前这个人显然花了很长时间调查她父亲,他会不会真调查到爸爸不为人知的隐私?“那我想你真的过着公主一般的生活。”魔鬼耸耸肩。

  就在他仰头又要喝酒时,常桦从他手里抢过瓶酒,说道:“他是个好人。”“你真的相信吗?”他厌恶地问道。常桦仔细看着眉毛紧缩的魔鬼,阴暗的眼神充仇恨。

  “是的。”她没有理由说不。魔鬼苦笑一声站起来,四角短弹回原位,又闷闷不乐伸手去拿瓶子。

  但常桦没有给他,他也不说话,只是在阴郁的沉默中走向门口。常桦一度希望他在心烦意的状态下会忘记上锁,不过恶魔比她以为的清醒。

  常桦叹口气,好在手里仍然有酒瓶,里面还有三四指的酒。这比他给她的任何东西都好,甚至比灯光更好。

  大腿间的脉动仍没有停止,伴随着心跳的节律拍打蒂,破坏内心仅存的内疚。几分钟后门锁再次被打开,这次恶魔没有费心戴面罩,只是把一堆文件夹扔到她面前。

  也不管是不是散落一地,居高临下对她说:“你为什么不看看这些,然后告诉我你对亲爱的爸爸有何看法,公主。”常桦已经在醉醺醺的边缘。

  甚至连开口说话的能力都没有,只是把酒瓶托在赤前,惘地盯着他,他等着,好像她应该在他导演的这出戏里有台词似的,但他摇摇头就走了。关门上锁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常桦盯着散落的文件夹几分钟。

  然后慢慢走向前,把它们收集起来,坐回到她的安全小角落,她又喝了口酒,不顾仍然部和大腿,打开第一个文件夹。***

  警方报告、书面证词、案件分析、私家调查。不同的女人,相似的故事,而她们都在谈论她的父亲。常兆云。常桦胆战心惊,身边的瓶子已经空空如也,整个人还是醉醺醺的,反胃、恶心,难受。

  她一辈子从来没有酒瘾,也没有哪次能喝到醉酒的地步。早知道魔鬼给她看这些文件,她一定会保持该死的清醒。

  常桦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其中一个文件上,从一张张密密麻麻的纸张里仔细辨认上面潦草的字迹,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跳入脑子。魔鬼是怎么得到这些资料的?不同的格式、不同的部门、不同的城市。

  但每个文件看起来都是真实的,只是内容没有任何意义。威胁、监、强制…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文字读起来像某些黑暗扭曲的末世科幻噩梦,夹在每个文件夹里的案卷似乎都牵涉到滥用药品、生育治疗,每一处笔记中都提到这些女人的神智是否正常,情绪是否稳定。

  而每一份档案的结尾都一样一一投诉被撤回,结案。私家侦探的笔记就从这里接管,除了文字还附有各种各样的照片:女人走在人行道上,进入商店门口,坐在车里,照片角落龙飞凤舞标注着的期,有些甚至追溯到三四十年前。

  所有描述都缺乏细节,但仍然可以拼凑出一幅古怪诡异的画面,在她出生前,父亲可能是谁?如果有一个不认识父亲的人读到这些文件。

  他们很可能会相信其中隐含的暗示。这就是她被绑架的原因吗?魔鬼认识其中一个女人?或者其中一个女人是他非常亲近的人?母亲?常桦抬起眼睛看向天花板,摄像头的红点没有闪亮。

  换句话说,魔鬼不再监视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她下意识伸手去拿瓶子,放到边完全倾斜倒置,只有几滴淌在舌头上。常桦意犹未尽把瓶子推开,瓶子滚动着,穿过七八糟散落在垫上的文件,然后落到混凝土上,随着一声轻轻的咔嚓声,停在地板上的一个铁环边。

  常桦不的咕哝一声,把手里的文件夹扔到其他文件里,抓起另外一个。这个文件夹最薄,里面只有一页纸,上面出一个回形针。常桦靠在墙上打开文件,首先是一组照片,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照的是什么。常桦肠胃一阵翻搅。

  手腕的特写镜头拍得生硬而血腥、脚踝也一样,手臂上的瘀伤和手印如此相像,她无法想象当时那双手用了多大的力量。

  女人的脸更是惨不忍睹,青肿的眼睛鼓起一个大包,嘴边有个长长的伤口,上面已经结痂,她把唯一一张纸出来,然后将文件夹合上,不忍再继续看下去。

  那张纸是第三医院急诊室的报告单一一病人:薛小霜主诉:病人无人陪同,步行抵达,神情呆滞没有反应,但能够听到和回应口头命令。

  历史记录:未知当前药物:未知过敏记录:未知体格检查:一般情况:面部挫伤、左臂瘀伤、手腕脚踝结痂、身上有血迹,拒绝为检查衣。

  生命体征:血125/84,脉搏81,呼吸18次,体温36。9,空气氧和度99%。内科检查:病人拒绝。初诊:可能是侵犯、可能水。

  计划:接受观察、侵检查,静脉注补水。注:凌晨三点三十分,反对医嘱,自行离开。常桦翻到另一面,背面什么都没有。

  但是她从照片和报告单上所透的信息感到一阵寒意。这和她父亲有什么关系?有那么一会儿她想大喊大叫、砰砰敲门,直到召唤那个魔鬼回来,不过,他似乎还没准备开口,而她要么在肠胃翻搅中大吐特吐,要么快点儿从醉酒中清醒,虽然常桦怀疑自己能吐出什么东西,她真心希望是第二种情况。

  她的周围充指控,这些指控似乎无法和微笑时面带酒涡的常兆云联系到一起。常桦记得五岁生日那天,父亲在客厅为她安装了一个精心设计的游戏棚。

  工作中,父亲更是了不起,把一个软件开发的生意打造成业界独树一帜的上市公司。常桦为父亲取得的成功骄傲,也以他为自己的榜样,正因为常桦爱戴他、尊敬他,所以拼了命的拿到经济和金融双学位,就是为了有朝一能够像父亲一样。

  这个?太疯狂了!常桦将急诊室报告单放回文件夹中,撂到垫旁边。眼前全是一堆含糊不清、没有结论的警方报告。

  她转了个身侧身依到墙壁,脸颊贴在胳膊上。血里充龙舌兰的灼烧,肾上腺素嗡嗡作响。脑子里的一部分在想如果大声喊叫,那个男人会不会回来。常桦毫不怀疑,即使没有摄像头帮他,他也可以听见囚牢里发出的声响。

  “告诉我你的看法。”那魔鬼是这么说的,不然他也不会扔给她一大堆文件,此刻说不定就在门外等着,不过,常桦的脑子这会儿太,没有精力再进行一次对抗,更没力气和他争吵,她闭上眼睛。

  在昏暗的光线下恳求自己抛开刚刚读过的东西,还有那些几十年前拍到的年轻女孩儿的照片。

  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那些记忆都不会褪,一次又一次出现在脑海,尤其是那个臂膀上的手印,就像在苍白的皮肤上成灰泥,留下深紫的阴影,那种即使痊愈也不会被遗忘的印记,她有机会看到伤口愈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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