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隐有簬珠

　　可她能背叛自己的父亲么？她不知道。礼盒为木质，见多识广的她自然能看出来材质来自风南郡的檀香良木，据说这种木材产量稀少。

　　就连皇宫中也不多用，彼得家族却用它制作成放礼服的木盒，可算得上奢华无度了，盒上雕有精心设计的图案与献给海伦娜的字样，这雕工又是一笔不菲的支出，难以想象彼得家族到底是否如传闻中说的那般，富可敌国？

　　或许只有大陆商会那个抠门的地可以与其掰掰手腕？金钱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这意味着，大部分问题在彼得家族眼中，都不是问题…海伦娜从不怀疑只要她今晚把这礼盒烧掉，第二天就会收到一个同样的礼盒。

　　她了解彼得家族，因为她的恋人波顿，正是来自这个古老的家族，她抿了抿下，终于还是将礼盒的木盖翻开。

　　内里整齐叠放着一套暗紫晚礼服，工匠们为防裙装出现皱褶，甚至还在内里篆刻了法阵维持温度与度，也只有那些深蒂固的家族，才会在这种小事上如此考究。

　　她相信这套裙装的尺寸必定和自己的身材分毫不差，她相信彼得家族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出错。

　　对那些老头子而言，这种刻板的细节，最能体现一个家族的底蕴。暗紫…与她的发最为般配…海伦娜小心将盒内晚装取出，再三确认盒内没有任何机关，才将裙子铺开在上，仔细检查，待确认完全正常后，才开始细细端详这套为自己量身订造的晚装。

　　她笑着摇了摇头，倒不是因为失望，相反，这套裙装无论是设计，用料还是裁剪，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品，一看便知出自某几位大师的手笔。

　　而那些大师的作品，无一例外均是有价无市的孤品，要请得动那几位傲慢的大师出手，光是有钱还不够，还得有面子。

　　可是彼得家族为自己制作的服饰，又怎么可能是正常的裁剪设计？要不要试穿一下？海伦娜心中天人战，断难断。

　　穿一次吧，反正这儿又没旁人…棕发少女，将身上衬衫长，连同贴身衣物逐一褪下，绝美的体散发着最原始的魅力，便是最有风度的绅士只怕也挪不开眼睛。海伦娜取出与晚装配套的暗紫内，皱了皱眉头。

　　她认得这款叫绑绳丁字的气装束，这种极为节省布料的裁剪一般只有院的娼们会为足客人们的癖好而穿戴。

　　当然也不乏追求爱情趣的男女私下购买。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试穿，海伦娜也懒得纠结，落落大方地将绳结绑好，对落地镜俏皮一笑，细绳勒过股，穿着有些难受，可自己这身材，还真的蛮不错的嘛…

　　难怪波顿每次抱着都舍不得松手…海伦娜按部就班，对着落地镜摆了好一阵子，才算是将这套华丽的晚装穿戴整齐，优雅地原地旋舞一圈，裙摆飞扬。

　　她抬了抬眼眸，望着镜中丽人，目光闪烁。好看，是真的好看，糜，也是真的糜。如果说这是一套淑女的晚装，那估计没有女子会穿着它出门，如果说这是一套为娼而设计的裙装，那估计没哪个女的私房钱足够穿得起它。

　　镜中那个美绝人寰的女子，香肩袒，勾魂摄魄，精致的一字锁骨下，裁成玫瑰花蕾样式的襟布料覆住左边大半颗球，对的，你没看错，只遮住左边，整颗浑圆坚的右完完整整地暴在空气中，任人玩赏，身下曲线蜿蜒，完美地体现出海伦娜那人的黄金比例，裙摆上绣了繁复精美的玫瑰花瓣，一直拖曳至脚踝。

　　只是可惜，裙摆仅仅覆住左腿，对的，你没看错，匀称修长的右侧玉腿，除了套至膝盖的暗紫网袜，同样没有任何遮掩，直白豪迈地展至大腿部，分明出一半的丁字隐隐可见蕾丝花纹下的花园杂草，右侧盆骨上的绳结，似是隐隐惑着男人们将它拉扯解下，谁愿意拒绝一窥佳人的私处区？

　　左侧的庄重与右侧的情无分彼此地融合在同一件晚装上，教人分不清这到底是美还是，又或者说这种矛盾的设计，才能体现出海伦娜身上那种遗世独立的美。

　　但是真的很惊啊…海伦娜确信就美感而言，自己衣橱中没有任何一套裙装能与之比较。不知道波顿看见这身晚装，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念及恋人，海伦娜双颊泛起红晕，梨涡浅笑。片刻后，双眸转为黯淡。下回她穿上这身晚装的时候，只怕已经在彼得家族的府邸中，沦为那人尽可夫的奴了吧？海伦娜深深一叹，悠久而无奈…

　　＊＊＊一股莫名燥意自海伦娜小腹燃起，如风暴般侵入四肢百骸，席卷全身，那一幕挥之不去的噩梦再次重现眼前，巢中无数魔物出诡异的狞笑，一道道来自地狱的呓语在耳边回，漫天血雨浇了她的脸庞，断肢残腿绊住了她的脚步。

　　那一双双曾经憧憬着自己的眼眸，扭曲地定格在死亡的恐惧中。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毫无价值地在一次错误的任务中逝去，化作铭刻在墓碑上的冰冷文字。

　　在祭司的祷告中下葬，那便是他们最后的归宿，甚至都拼凑不出一具完整的尸体。亡灵们从墓中相继爬出，争相质问道：“海伦娜，我们都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我们因你而死，为什么你还活着！”

　　海伦娜茫然自顾：“我…我为什么还活着？”魔物们低声耳语：“活着就要赎罪。”海伦娜喃喃自语：“怎么赎罪？”魔物首领拖着庞大的身躯从血泊中再度站起，沉声道：“在我的诅咒中尽情堕落吧，人类！”海伦娜：“我…我不要堕落…”魔物首领：“你都穿成这样了，还嘴硬？好好瞧瞧你自己，子都出一边了。”

　　海伦娜下意识地提起左手捂住右，片刻后，指腹却是不自觉地沦陷在那片温柔的中，按拿捏，指尖掐住穹顶那朵硬直的蓓蕾，肆意把玩。魔物首领：“看，这不是很熟练嘛。”海伦娜：“不…不是的，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诅咒…对，这都是因为你的诅咒！我是被你施加诅咒后才开始做这种事的！”魔物首领笑道：“我的诅咒可没让你穿上这身不要脸的裙装，承认吧，海伦娜，你当婊子的天分可比剑术高多了，直面你自己内心的渴望吧，你渴望堕落，渴望被男人们轮，渴望成为彼得家族的奴隶。”

　　亡灵们尖叫着叱喝道：“堕落！堕落！堕落！”魔物首领：“看看你部下的冤魂，他们都看着你呢，你救赎他们的唯一办法，就是实现他们最后的愿望，海伦娜，堕落吧…”

　　海伦娜：“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救赎他们，怎么做才能堕落…”魔物首领：“别急，美丽的淑女小姐，你之前的自都太直接了，这样可没法体验到堕落的快。

　　我教你先从简单的做起，来，弯把手撑在上，然后撅起你的小股。”海伦娜脑海中泛起雾，恍惚间依言照做。

　　本来只覆住左侧大腿的裙摆朝一边滑落，出被丁字从中分割的两片弹股，棕发淑女羞道：“这个姿势好奇怪…”魔物首领：“这只是基础中的基础，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好。

　　那你部下的灵魂就永远得不到救赎了。”海伦娜慌道：“我…我听你的，教…教我…”魔物首领：“很好，现在腾出你的左手，把你丁字上的那块三角布料拨往一边，用手指你小中的蒂，注意转头看着自己，看看自己这副下的模样。”

　　纤纤玉指划过动人的弧度，勾住暗紫蕾丝丁字的一角，将那片遮羞的布幕，轻巧地带往一侧，芳芳青草点缀在粉周遭，隐有珠，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