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还是别用药了
媚兰家里穷,超生和罚款闹的,她时常吃不饭,直到和王小光做同桌。王小光家原也不富裕,四岁那年父亲突然变得有钱,生活才慢慢好转。
王小光是独子,吃的用的只会多,他乐意和媚兰分享。用大人们的说法,王小光的爸爸长本事了。整个学生时代,爸爸总在忙,成天有人找他。
他也常出去找别人。爸爸和他的朋友们谈的最多的词就是“一厘”、“两厘”很长一段时间里,王小光以为爸爸当上了大队会计。
“小子,记住,什么都他妈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每当爸爸喝醉,常着烟和他强调。王小光不喜欢爸爸,他总觉得妈妈是被他打跑的。
爸爸最喜欢三件事,抽烟、喝酒、打老婆,在王小光有限的记忆里,妈妈几乎没笑过。“跟着李婶,妈妈这就回来,乖啊!”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妈妈笑,真好看,比刘晓庆还好看,那个午后,无奈的李婶把他送回家,爸爸疯了一样跑出去。夜深了,爸爸回来,对着强打精神等待的他说“那货不要咱们了,她跟货郎跑了。”
妈妈跑后,爷爷搬了过来,勉强给了王小光家的温暖。童年的王小光,饭量不小,个子却不高,又瘦,常被坏孩子们欺负。媚兰正相反,几月不见,就又长出一大截,每次替王小光出头的都是她。
“等我长大了,娶你做老婆,就没人敢欺负我了。”坐在树杈上看落,王小光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好啊,不过咱俩可别生那么多,费钱。”媚兰笑嘻嘻的,光脚在空中来去。
他瞥到她微微隆起的脯,脸上发烧,夏天的夕阳好热。王小光是从初一开始讨厌自己的名字的。初始的异样发生在河里,那时没什么泳衣泳,男孩们都是光了下水扑腾。
王小光发现,小伙伴们的小部普遍长出了稀疏的,个别人的甚至更大了,只有他的,不但小、而且光。察觉到与众不同,王小光慢慢就不下河了。
在学校也尽量不上厕所,实在憋不住他会错开人群,赶在上课铃打响前解决,这让他常因迟到而挨批。初二寒假,没任何好转。
王小光不得不求助爷爷,爷爷带他去了镇卫生院。医生检查几分钟后得出结论“这叫少症或无症,俗称青龙,没事。发育正常,未来不影响生育。”但影响生活。
那是个普通的上午,课间前,大喇叭照例放着《我爱五指山》,同学们三五成群向操场,有聊天的,有打逗的,也有独自拿本书念念有词的。
王小光随大走着,脑海里还在回忆昨晚连续剧的剧情,一切都没什么不同。一切都变了,在“啊…五指山,啊…万泉河”的歌声里,三个同学把他看了瓜。
隐藏已久的小暴在光天化之下,楚楚可怜。同学们并没有恶意,短暂的错愕后,他们手忙脚的帮他提上了子。
事发过程极短,但对王小光来说,一辈子般漫长。青春期的玩笑过于残酷,无心的恶意,有时反而最大。
别指望初中生守口如瓶,学期还没结束,王小光小的秘密连校门口的猫都听说过了。接下来的天空是灰色的,每当有同学窃窃私语,王小光总会怀疑他们在暗中嘲讽自己。
尽管大部分人他从来不认识。这还是好的,更糟糕的是坏孩子们蠢蠢动,都想一睹青龙的风采,好在有媚兰。媚兰当然也听说了。一上初中,少男少女们懵懂中领悟到“授受不亲”的内涵,男女生很自觉的拉开了距离。
况且,媚兰和他不在一个班,一周见不了一次面。看瓜事件后,媚兰主动找他,陪他上下学,陪他去操场,那时媚兰的大姐已出嫁,姐夫是镇上的钢铁工人,家战斗力大涨。
媚兰此举有效震慑了一众宵小。中考那年暑假,王小光和媚兰换了彼此的初吻。不久,王小光探索了巫峰和峰顶的蓓蕾,那手感“似带如丝柳,团酥握雪花”温庭筠那个老氓。
原来他早知道!再不久,王小光试图乘胜追击时,媚兰拍掉了他的手“不行!”“为什么不行?”他着气。“不行就是不行!”她也着气。“好吧,那就不行吧。”
王小光佝偻着身子,背靠大树坐下。媚兰盯着他子中间的凸起,脸上的红晕比天边的晚霞耀眼“我能看看吗?”亲人嘴软,摸人手短。
王小光艰难的解了子,小早从内的一侧钻出,一跳一跳的和眼前的少女打着招呼。“哇,好乖哦!”少女试探着拨了两下,旋即一把握住。山崩地裂!
从初一起,王小光就上了金庸。《鹿鼎记》不是他最爱的,但印象最深的段落却在这本书里。
那段写的是建宁公主先暴打韦小宝,然后韦小宝报仇,两人亲热的场面。每读到此,王小光的小就发热发,和子蹭啊蹭的很舒服,他只是不清楚,为什么韦小宝会觉得建宁“说不出的娇美可爱”阿珂不是最漂亮的吗?
当小被媚兰握住的这一刻,王小光终于明白了,这女孩说不出的娇美可爱,他只觉眼前光芒万丈,如梦幻泡影,如亦如电,小猛然搐,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他的第一次,就这么了。媚兰也吓了一跳,等他停止颤抖才敢松手。
“…这…就叫吧?”她拿不准,初三的生理卫生课这一章是自学的。王小光无力的点头“应该是。”他的知识来自爸爸带回家的地摊读物,比媚兰多。
“以后就是它往我身子里吐唾沫吗…”媚兰有些忧虑,一遍遍在草地上抹着手“大姐说第一次很疼,下面就像了擀面杖…”“你这个比擀面杖小多了,我也许没那么疼。”
她很快又开心起来,原来小有小的好处,王小光第一次对自己的小有了信心。***第四次预约那个沉睡女孩时,珍妮忍不住了“你最多点两次就换人,这个有什么不同?”
“许是老了,恋旧。”王大力语焉不详。珍妮嗤之以鼻,但还是安排好了一切。5号房内,年轻的女在睡,王大力一旁念着《黄金时代》。
“…白大褂底下什么也没穿…陈清扬来找我时,乘着白色的风。风从衣服下面钻进来,过全身,好像爱抚和嘴…”女的大腿向内收缩了一下,一会儿又缩了一下。
“睡不着就聊会儿,老躺着也累。”王大力看出她装睡。“哎呀,真的,累死我了。”女孩翻身坐起,活动着脖子,双晃悠“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上上次。”
“不是吧?”女孩瞪大了眼睛。“等你到了我这岁数,也能看出别人是不是装睡。”除了第一次,珍妮再没对她用过药,她有什么不同?
“她们说那次你没多久就走了,第二天我就和龚姨商量,如果有下次,还是别用药了,”女孩手指并拢梳着长发“我好随时感受你的情绪。”“你够敬业的。”作为出来卖的,她专业素质相当过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