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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室內各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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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害怕,怕我不能让你意识到我是男人…你可以依靠我,你可以放心地爱我!真无聊。我试着挣脱,想要把这个恼人的噪声源扔得远远的。

  可是他抱地好紧。耳边的哭声越来越大,我丝毫不想去哄他,只恨自己没有进化出一套厚厚的耳茧,他真的要把我烦死了。“放开。”“我不放。只有现在…只有你我赤相对时,我才敢向你表白我的内心。”

  弟弟勉强止住了泣,他的声音更加喑哑了“我想让你的明白,我爱的并非是你的躯体。求你…相信我。”

  谁能告诉我,男人的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他们到底相不相信自己说过的任何一句话?我的腿间还夹着弟弟的,沿着大腿一点点滴到我的脚面上,这种黏糊糊的感觉讨厌极了。

  “看时间,爸妈要回来了。你要不想我被赶出家门,最好现在就放开我。”小孩子的世界大抵如此简单,千百句感人至深的表白,都不如一句轻描淡写的威胁有效。沉默之中,我感到自己间的那双大手极为不甘地松开了。真好,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纠

  我把沾与爱的内挂在手腕,踩着有些变形的运动鞋,哼唱着往日连听到都会脸红的小黄调,朝着浴室走去。

  除了弟弟这一通莫名其妙的废话,我对他还是很满意的。这次做的感觉非常奇妙,到现在为止,两腿之间几乎没有痛感,而高后的余韵让我觉得异常舒畅,就像是全身的关节都被翻新了一样,或者说。

  我感觉自己又可以控制身体的姿态了,在令人愉快的声音中,温热的水冲去了我身上的污秽,在水雾之中,我对着镜子翩然起舞,久违的感觉再度回到了我的身体。

  那一刻,我看到了舞台上的自己,沐浴在耀眼的白光中。我只是一时分不清,那到底是另一个只属于我的世界,还是那个被打碎的梦?镜子中的舞者默不作声,她没有给我答案。

  ***烛光摇曳,晚风渐息。面前的高脚杯中,尚存着最后一点赤霞珠,只是我已无意去品尝了。

  凭借着一点醉意,我摇摇晃晃地走到姐姐的房间门前,犹豫着抬起手,却又轻轻放下。我最爱的女人…应该说,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

  此刻正躲在这间门后面,一边嗅着我换下来的脏衬衣,一边用手指进出自己汁水泛滥的,着魔似地低声呼唤我的名字。只要我鼓起勇气,像破开她的处女膜一样破开这扇薄如素纸的房门。

  就可以把她抱在怀里,与她翻云覆雨,可我不敢,在漆黑的房门前纠结良久,我终于确定了自己是个无药可救的懦夫,不敢为了幸福承担哪怕一点点风险。挫败感搅拌着胃里的残酒,最后在脑海里千万人的嘲笑声中转化为剧烈的头痛,让我无法站立。

  蹲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我朝着自己的额头狠锤了几拳,可这种微弱的打击感与颅内的剧痛相去甚远,根本无法转移我的注意力。有时候我会怀念曾经的自己,虽然不免愚蠢,但是足够勇敢。

  今晚一共开了三瓶红酒,爸爸已然喝的神志不清,妈妈的情况稍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二十周年是决不能敷衍的,在这个神圣的日子里,我和姐姐被允许喝一点点红酒。

  然而,这份从父母权威的隙中溜出来的自由,没有让姐姐喜形于,倒是让平备受宠爱的我进退失据,不慎把自己灌醉了。三小时前,一家人团坐在餐桌前其乐融融,桌上的摆放着爸妈精心烹制菜肴,还有姐姐亲手烘培的三层抹茶蛋糕。

  至于我,对这顿晚宴的贡献是非物质的:餐桌后方的吧台上,安放着我的录取通知书…市重点高中实验班的公费生,在我们这种修高铁都要绕着走的小城市,已经算是莫大的荣耀了。

  爸爸今天格外高兴,指着我说以后我一定要拿到甄家历代的最高学历,然后做出一番超越祖辈的大事业。

  可我在意的并不是父母的面子,而是可以和姐姐一起上课的机会。自去年六月起,我已经有整整一年没有和她一起通勤了。每天清晨目送她的倩影消失在街道的另一端,我就会感到一阵揪心,生怕从此会再也见不到她。

  每次分别后,我都无法遏制自己的胡思想:在姐姐周围,一定会有许多男生…俊朗的、健硕的、花言巧语的男生,把生温柔的姐姐当作猎物,不但觊觎她的美貌而且贪图她的体,而姐姐究竟会选择怎样的人作为爱侣,然后怎样宣自己的望…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想到这些,我就觉得盘中的海陆珍馐索然无味,不住地用红酒压制内心的苦闷。姐姐坐在我的正对面,穿着素净的白色高睡裙,领口绣着的两只金丝雀正是她自己的作品。红酒瓶见底。

  在父母手拉手回忆往事的时候,我一直用目光试探姐姐,可她似乎专注于吃东西和听故事,不时配合父母发出朗的笑声,留下一两句“这件事我记得”、“爸爸真可爱”之类的良好反馈。

  “小锐,你客观地评价一下,今晚那道菜最好吃?”爸爸沉醉地笑着,脸上的纹都摊开了。“抹茶蛋糕。”我明知道他想听的是自己烤的羊排。但还是答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有原则,不愧是我儿子,和我年轻时一样正直。”一家之主不以为意,笑得更开心了。“怎么,和我过了二十年,倒把你过得心口不一了?”闻言,家里的女主人开始展现酒品了。

  在全家人的欢笑声中,姐姐的声音似乎缺席了。自我记事起,爸爸似乎一直忙于工作,很少亲自下厨。一年之中,唯有在纪念和妈妈的生日可以吃到他做的菜。

  不过,爸爸的拿手菜大多重油、重盐、重味,近来开始研究养生的妈妈对此颇有微词,一度悻悻地表示他平时少做饭并非坏事。“欸,当初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你可没有嫌弃过我做的菜啊。”

  “得了吧,你第一次给我做饭的时候,我怀上小怡都两个月了。”历史在这里出现了分歧,当事人各执一词,我和姐姐无权偏袒任何一方…我们都不记得,最后,已经开始胡言语的爸爸被妈妈歪歪扭扭地搀回卧室,只留下我和姐姐收拾餐桌。

  姐姐喝的并不多,嘴里哼着月光水岸的变奏,自顾自地洗碗刷盘子,把我晾在桌前不知所措,看着她的背影,我好想冲上去揽住她的纤,掀开她的睡裙、或者干脆把碍事的布料统统撕碎。

  然后把我身下滚烫的具刺入她的身体,用我能想象的最大力量搅动她的情,把她送上去,就像上次一样,家里的灯源全部熄灭,室内的各个角落,都摆放有白色蜡烛的空红酒瓶,散发着暧昧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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