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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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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暴渐息,群岛间的渔火依次湮灭,漆黑的海面开始映出破碎的光亮--久违的太阳升起来了,经过一夜的颠簸后,疲惫的旅客们纷纷涌上甲板,掏出口径不一的摄影装备,准备记录海上出的美好瞬间。

  下至七岁上至七十,所有人都兴奋地趴在船舷边,兴奋地舞动着肤不同的手臂,用彼此不能听懂的语言齐声赞美着即将出现的奇迹,如同一群刚刚皈依的鞋教徒。

  这等气氛之下,如果有人提醒他们佩戴口罩,并保持社距离的话,大概会被直接扔进海里吧。

  在这狂热的洪中,只有我裹着带兜帽的黑色风衣,沉默地逆行在人群里,对海平面上的景象视若无睹。让我戴着CB锁和小型,在第八层甲板上步履蹒跚地吹着冷风,当然是出于姐姐的恶趣味,此时的她。

  正躲在温暖舒适的四人海景舱7801里,一边惬意地品鉴着本地人引以为豪的茴香酒,一边通过手机app监控着我的位置。我在绕完甲板三周前,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回去的。必须指出,在表姐和未婚之间左右周旋。

  尤其是把一个档期同时许给多人,本身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而忘记姐姐的生日,更是不可饶恕。

  这样的结局,对我而言也只能算是罪有应得。无论此前我多么排斥塑料CB锁,现在还是不得不向姐姐妥协,由她亲手收鸟入笼,好在我的茎尺寸不大。

  尤其在冷风的暴政之下,根本没有起之虞,瑟缩在轴线八厘米的鸟笼里并不勉强。不知从何时起,年纪稍长的女,开始热切地称自己的恋人为小狗,间或出对美人迟暮的无奈。

  而我,其实并不喜欢狗这种标签,毕竟无论看上去多么温驯,狗本质仍然是灰狼。“今已完成一万步。”华为健康助手温馨的小提示,此刻在我眼中竟是无比刻毒。刑期已,我没时间像**放暑假那样欢呼雀跃。

  而是踉跄着跑回船舱,尽快回到姐姐的视野之内---晚回去一秒,不知还会有什么追加处罚等着我,况且清晨的海面上还是很冷的,我那风衣之下的真空装束,在外海的狂风浊面前如同儿戏。这种月份,若染上肺炎可真是苦不堪言。

  回到舱内,沐浴着面而来的暖风,我的四肢逐渐恢复了知觉,然而,菊花也比刚才更疼了,义乌生产的劣质,几乎完全嵌进了我的直肠壁。

  忍受着后庭痛苦的同时,我还得努力控制自己的念,免得前面的小伙伴突然发难,以卵击石。我对于疼痛格外感,要不是为了求得姐姐的原谅,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尝试CB锁的。

  通过意起,大概是每个男人的基本技能,但硬要凭借意志力遏制起,就有些难度了。面临此等窘境,我只恨自己不修福报,没有认真研读过戒正典。

  然而地藏王菩萨如何神通,也未必能覆盖海外用户。我所能做的,也只有尽可能地发散思维,飘向彻底与姐姐无关的远方,以避免各式各样的联想。

  生活不止眼前的凶险,还有远方的Windows桌面,蓝天,白云,大草原…大草原上。这些者们正在寻找配偶。

  不知为何,紧爷那销魂的声音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随之而来的,是清新的自然景观与惨烈的求偶场面。作为垮掉的一代,我没能赶上紧爷的黄金时代,却也在动物世界的陪伴下,度过了整个童年。

  死者为大,但紧爷着实为老不尊,由此引发的联想,还是引发了灾难后果。“你…你那个小菊,还,还紧的。”记忆中的姐姐身酒气,身形不稳却依然妩媚动人,她的酒量本不值一提,在我面前更谈不上酒品。

  然而在每次高强度调教我之前,她总是要小酌一番,借酒发挥。醉意朦胧的狐狸眼,闪烁着粉红的意,仿佛要将周身赤的我寸割而食。

  “你知道么,狐狸和灰狼,可是有生殖隔离的。”她把我揽在怀中,习惯性地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我们的孩子,是注定不能生育的。”

  “那样也好,没有求偶这一终极难题的话,也就不必从幼儿园开始内卷了。”真是荒谬,我竟为未出世的孩子不能生育而感到幸运,她无心继续玩赏我的痴颜。

  而是有些狂躁地晃动着食指,不加任何润滑便刺入我的身体,彼时的我,沉浸于她的全感官侵略之中,全然忘记了哀嚎。以至于次中午睡醒后,我才发现下身在血。与其说是爱的痕迹,不如说是紧的代价。

  越是极力避免,越是无处藏身。从恬静和谐的大自然,跃进到血腥惨烈的画面,只需要十秒。

  自然而然的,与姐姐的种种情场面,都像洪水般倾泻而出,充盈着我有些病态的脑海,在下身暴怒的充血过程中,我痛苦地蹲了下去,终于。

  在几番天人战之后,我暂时放弃了对紧的执着,拖着痛难忍的无用挂件,一步一停地挪到了7801的房门口。门卡就在风衣的口袋中,但没有姐姐的指示,我是不能擅自开门的。

  “主人。我知道错了。求你放我进去吧。”明知我就站在门口,姐姐却不动声,丝毫没有开门的迹象。

  伸手敲门自然不符合狗的本分,好在我还能通过微信请求她的批准,此时此刻,我深知自己作为宠物的立场,决不能发颜文字。

  “狗是怎么开门的,难道要主人教你?”我先是左右观察了一番,确定四下无人,然后用手臂搭住门板,开始用指甲挠门,一边挠一边发出洪亮的犬吠。

  好在姐姐家养了一只通体雪白的比熊,都七岁了还一点都不稳重,每次去她家进门时,必冲着我一通狂吠,然后冲上来就我的鞋面。

  若不是它,我也学不会这种高级语言。我声嘶力竭地叫了一分钟,门内的姐姐依然毫无动静,倒是把住在7806的小朋友叫出来了。

  略带倦意的小女孩穿着紫的公主裙,披散着一头红褐色的卷发,用酒绿色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手里还捧着一本?海蒂与爷爷?的画册。还好我反应及时,在她开门时就住嘴了,她眼中的我,正在努力地假装看风景。

  “先生,这里是不是有一只小狗?”小孩子声音气的,是对新朋友的憧憬,又有些羞怯。“不,刚才有一只大狗。它跑出去了。”我俯下身子,尽可能地平视着她---免得她看到风衣下面奇怪的凸起。

  同时用手指了指远处的大舱门。小女孩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希望能找到大狗的踪迹。我则挂着和善的微笑,陪她呆呆地站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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