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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对笑却不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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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帝见此光景,不觉十分疑惑,她们见他坐在这里,不也就着了忙,粉庞上面,未免出一种羞愧的情形。

  章帝便问她到哪里去的?小窦突然被他这一问,不哑口无言。化儿虽然是伶俐过人,但是到了这时,也就失却寻常的态度了。章帝也不去和她们讲话,随即下了一道圣旨,命人大举搜宫。

  这正是:君王窥得宫中隐,妃子将为阶下囚。***话说章帝见了这样的情形,料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暖昧的事情了。

  他怒气冲冲的龙袖一展,回到坤宁宫,使了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计,突然下了一道旨意,大举搜宫。小窦赶紧着人去关照大窦叫她设法阻止。谁知大窦还未到坤宁宫。

  只见许多锦衣校尉,雄赳赳地闯进了淑德宫,翻箱倒箧,四处去搜,查了一会子,见没有什么痕迹,急忙又赶到别的宫里去搜查。整整地闹了三天,竟一点痕迹没有。

  章帝好不生气,又下旨将宫里的大小太监带来了,向他们说道:“如今宫里出了什么花样儿,料想你们一定是知道的,快快地说出来,孤王还可以饶耍倘有半字含糊,立即叫你们身首异处了。”那些太监早受过大小窦的嘱咐,谁敢漏青光?

  一齐回答道:“求万岁开恩,奴才等实不知情,如其万岁不相信,请尽搜查,若查出私弊来,奴才等情愿领罪就是了。”

  章帝又软敲硬吓的一番,无奈那一班太监,再也不出一个字来。章帝没法,又命将一班宫娥彩女带来,严询了一番。

  果然有一个宫女将她们的玩意儿一一地说个清楚。把章帝气得发昏章第十一,火速命人到濯龙园里去拿人。谁知那几个校尉,完全是大窦的心腹,到了濯龙园里,将能儿等私放走了,然后放起一把火来,烧得烟焰障天,连忙回来奏道:“臣等奉旨前去捉人,谁知到了园里。

  那绿室突然伸出一双绿大手来,足有车轮般大。臣等忙拔箭去,谁知一转眼,浓烟密布。就起火了。”

  章帝听说这话,不觉得骨悚然,隔了半天,猛地省悟道,这莫非是他们的鬼计么?他连忙亲自到濯龙园里去查看,只见浓烟密布,火势熊熊得不可收拾,他忙命人前去救火。

  这时众内监七手八脚地一齐上来救火。不一时,火势渐衰,又被他们大斗小戽的水一阵浇,已经熄了。章帝便亲自到火场上去察看。

  只见除却已经烧完的东西,余下尽是些妇女应用的东西,凤履弓鞋,尤不计其数。其中有一双珍珠穿成的绣履,章帝认得是小窦的,不怒从心上起,醋向胆边生,他却不,回到坤宁宫,便下旨将小窦、化儿一并收入暴室。还有许多宫女,只要一有嫌疑,便照样办理。

  这一来,共杀大小太监一百余人。大窦仗着她那副人的手段,竟得逍遥法外,未曾谴责,这也是章帝的晦气罢了。章帝自从这一来,不知不觉地生了一个恼气伤肝的病,渐渐不起。到了他驾崩之后,窦氏权。

  和帝接位,幸亏他除锄恶,将窦氏的株完全铲去。以后便经过了殇帝、安帝、顺帝、质帝以及到汉桓帝,可是以上这几个皇帝的事实,为何不去叙叙呢?

  看官要知道,小子做的本是史演义,不是历史纲鉴,所以有可记便记下来,没有什么香的事实,只好将他们高高地搁起,拣热闹的地方说了。

  闲话少说,如今且说洛城外媚茹村,有两个猎户:一个姓吴名古,一个姓陆名曾,他两个生就千斤大力,十八般兵器,马上马下,无所不通,他们镇价登山越岭,采猎生活。有一天。

  他们到已含山,才从山里回来,原来这陆曾才十八岁,那吴古却有三十多了,他两个俱是父母早亡,无兄无弟的孤儿。

  他们因为常常在一起打猎,情十分契合,便拜了弟兄,吴古居长。陆曾本来是住在悲云寺里的,自从结拜之后,便搬到媚茹村来与吴古同住在一起了。

  这天他们两个人,打了许多獐兔之类,高高兴兴地由山里回来。二人进了屋子,陆曾将肩上的猎包放了下来,对吴古笑道:“我们今天吃点什么呢?”

  吴古笑道:“随便吃些罢,不过我这几天闷得厉害,想点酒吃吃,难得今天又猎了两只野,何不将它烧了下酒呢?”陆曾拍手笑道:“好啊!我正是这样的想法,我来办酒,你去烧好么?”

  吴古道好。陆曾便提了一只小口酒瓶,顺手提了两只灰色的大兔子,出得门来向西走过数家,便是一家酒店。

  他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将兔子往柜台上一放,说道:“葛老板,这两只猎包,你估量着值得几文,请你换些酒给我们。”那帐台子上坐的一个人,抬间朝他望了一眼,便摆下一副板板六十四的面孔来说道:“陆曾!

  你什么缘故,隔几天总要来一回?我们的酒,须知是白灼灼的银子买得来的,谁与你这些猎包调换呢?”

  他听说这话,便低声下气地向那人笑道:“葛先生,今天对不起你,请换一换,因为天色晚了,送到洛去卖也来不及了。只此一遭,下次断不来麻烦你老人家的。”

  那葛先生把脸往下一沉说道:“陆曾!你也太不识相,一次两次倒不要去说,你到我们这做生意的人家来,不应拿这样东西蹭蹬我们。”

  陆曾听他话,不疑问道:“葛先生,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这两只猎包就不值钱么?”他道:“谁说你不值钱的,不过你不晓得我们的规矩罢了。”陆曾笑道:“既然值钱。就请你换一换罢!”

  那姓葛的听这话,将笔往桌上一掷,说道:“你这个家伙,忒也胡话,我不是对你说过了吗。

  难道你的耳朵有些不管用么?别的东西可以换酒,惟有这东西不可以的。”陆曾赔笑道:“你老人家方才不是说值钱的么,既然值钱,又为什么兀的不换呢?”

  他大声说道:“你这猎包,只可到洛去卖,自然值钱,要调换东西,随你到谁家去,大约没有人要吧!”陆曾笑道:“究竟是一个什么缘故呢?”他道:“你也不用了,请出去罢。再在这里,我们的生意还要被你蹭蹬尽了呢。

  你要换酒,你去寻金老板,我不相关”陆曾道:“请你不要讲这样的推牌的话,换便换,不换算罢,什么金老板银老板的?”

  他怒道:“不换不换,快点请出去,休要在这里叽嘛噜苏,谁有空子与你讲这些废话。”陆曾到了这会,真是忍无可忍,耐无可耐,不住心头火起,大声说道:“换不换有什么要紧呢,谁像你鼓眼暴筋的,哪个来看你的脸嘴呢?

  不要这样头伸天外的,自大自臭,我陆曾也是拿东西来换你的酒的,又不是来白向你讨酒吃的,何必这样的赤头红脸的呢!”

  那姓葛的听他这句话,更是怒不可遏,将桌一拍,大声骂道:“滚出去!”陆曾听这一骂,不住将那一股无名的孽火,高举三千丈,按捺不下,便泼口骂道:“好杂种!出口伤人,谁是你吃的小鱼小虾?抬举你,喊你一声先生。

  不客气,谁认得你这野种,咱老子的饭碗也不摆在你的锅上,你好骂谁,你将狗眼睁开,不要太低看了人。”

  他正在骂得起劲的当儿,早惊动了金老板从后面走了出来,见葛先生被他骂得闭口无言,作声不得,忙上前对他笑道:“陆曾,你今天又为什么事情,在这里发挥人呢?”陆曾见他出来,忙将以上的话告诉与他。

  他笑道:“原来为着这一些事儿。葛先生,你忒也拘谨了,就换些酒与他,又何妨呢?”他说罢,便自己亲自动手倒了一瓮子酒,对他笑道:“你却不要怪他,你不知道我们做生意的规矩,看见兔子和老鼠,是第一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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