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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笑答公主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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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帝见子思母,倒也记起前情,便将此子留入后宫,扶养长成,出为淮南王,这就是刘长的出身来历。刘长到了淮南之后,即把母舅赵兼至。

  谈起亡母之事,始知母氏惨死,乃是审食其所误。每思杀死审食其,以报母仇,只因没有机会,因循至今,那时已是文帝三年,遂借入觐为由,径见文帝。又见文帝手足情深,宠爱备至,暗想此时若不杀死审食其,再待何时。有一天,可巧是审食其的五十寿诞,文官武将,贺寿的了一堂。

  审食其当时接待众官之后,入内再开家宴,妾团坐,大乐特乐,他有一位最宠爱的姬人,名叫过天星,此人乃是吕太后宫中过宫人之女,其父为谁,无由考究。有人说:“就是审食其与过氏勾搭,生下天星的。”

  那时审食其正在吕太后得宠的时候,所有宫人,谁不与他接近。一接而孕,不可胜数,此等孽报,也是应有之事。天星长大,吕后已死,审食其便将她作为爱姬。

  头一年,已经生下一子,审食其爱她母子,自然加人一等。这天天星就在酒筵之上,奉承审食其道:“相爷生忠厚,每次遇难成祥。今天喜值大庆,真可称得福寿双全的了!”说着,忙花枝招展地敬上一杯。

  审食其边接了酒杯,边掀髯大笑,说道:“福寿二字,本是难得。我的福字呢,自然还不敢承认,独有这个寿字,自知尚有几分把握。为什么敢如此夸口的呢?我蒙故吕太后的眷爱,现在是过去之事,也不必瞒你们大家。

  我记得有一次,曾在吕大后之前,罚过一个血咒。”审食其说到这里,过天星忙又笑嘻嘻地问道:“相爷那时为固宠起见,那个血咒,想来必非等闲。”

  审食其听了,复呵呵大笑道:“等闲虽非等闲,可是一个牙痛小咒。我当时暗忖了许久,我已位至侯相,莫说犯罪,自然有吕太后为我担当。

  就是法无可赦,也须奉旨正法,决不至于身受别项非刑。所以我当时罚了一个死在铁椎之下的血咒。现在我已退职家居,非但不问国事,连大门之外也少出去。”

  审食其讲到此地,先把眼睛将大家望了一望,始又接着说道:“你们大家替我想想看,我门不出,户不出的,那个铁椎如何会击到我的头上来呢!”

  当时大家听了,个个都笑答道:“我们想来,就是一个蚊子,也飞不到相爷的头上。不要说那种凶巴巴的铁椎了。”审食其听了,乐得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地说道:“对哄,我的尊头。

  除了诸位的玉臂,尚能接触我的头上外,其余的铁器,今生今世是可以不劳光临的了。”审食其刚刚说完,忽见一个丫鬓,飞奔来至席前禀报道:“御弟淮南王亲来拜寿,已至厅上。”

  过天星笑着岔口道:“是不是,连当今天子御弟都来拜寿,朝廷的思眷尚隆,相爷还要复职,也未可知呢。”审食其一听见淮南王亲至,也顾不得再与爱姬说话,慌忙吩咐丫没道:“速速传命出去,相爷亲自出厅接。”

  他话未完,已见淮南王不待接,走入内堂来了。审食其见了,赶忙离座,了上去,口称:“不知王爷驾临,未曾远,罪当万死。”说时迟。

  那时快,淮南王并不答话,手起一椎,早把辟侯前任左丞相那位审食其的尊头,扑的一声,击得粉碎。

  此时席间的妇女,匆促之间尚未避去,蓦见相爷死于非命,凶手又是御弟,一时不敢还手。只得一片娇声,抱了食其的尸身,号陶大哭起来,那时刘长,一见目的已达,便一声不语,大踏步地扬长出门去了。审食其应了血咒,孽由自作,不必说他。单说刘长,自知闯下人命,疾忙来见文帝。

  俯伏阶前,袒谢罪。文帝不知何事,也吃一惊,忙问道:“御弟何为,速速奏上!”刘长道:“臣母死于狱中,乃是辟侯审食其不肯奏闻所致。赵王如意,死得冤枉,也是审食其助纣为而成。

  至于审食其污宫端的事情,人人皆知,臣也不必说了,臣因朝廷不正其罪,已经将他一椎击死,但臣虽是为母报仇,终究有擅自杀人之罪,特来自首,愿受明罚!”

  文帝听罢,踌躇半晌,挥令退去。事为中郎将袁盎所闻,慌忙入谏道:“淮南王擅杀朝廷大臣,国法难容。

  陛下若置不问,恐怕酿成尾大不掉之祸,爱之适以害之呢。”文帝道:“审贼之罪,罄竹难书,盈廷诸臣,坐视不问,有愧多矣。君毋言,去休可也!”

  袁盎无奈,便径入长乐宫奏知薄太后。薄太后听了,召入文帝道:“淮南王所为之事,情虽可原,法不可耍皇帝若不治罪,纲纪何存!”文帝听了,唯唯而退。回宫之后,一面暗令刘长连夜回国,闭门思过。

  一面追究审食其的私,以堵人口。朱建得了此信,仰药而亡。有人报知文帝,文帝道:“朕并不杀他,他又何必畏罪自尽?”遂召朱建之子名和的入朝,授为中大夫之职。

  次年文帝四年,绛侯周朝,业已就国。因为胆小,每出巡视郡县,必带刀兵甲士,当下就有人密报文帝,说他谋反。

  文帝本来因他功高望重,刻刻留心他的。一听有人告他谋反,急命延尉张释之,派员把周拿到都中。审问时候,周不善口才,没有辩供。释之无法开,只得将他械系狱中,让他自去设法。

  周为人,倒还长厚,只有刚愎自用,是他短处。又因曾任丞相,不肯向狱官使用规费。谁知狱官抱着皇亲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老例,若无银钱,便不肯优待,虽然未敢加他非刑,但是那种冷嘲热骂的情况,已经使周不堪忍受。

  幸有他的儿子,名叫胜之的,其时已经携了子,赶到都中,打听得他的父亲,不肯化费使用,很受轻视。忙暗暗地备了千金,送与狱官,托他格外照应,狱官见钱眼开,招待周,就换一副面目。只因案犯谋反,关系重大,未便直接交谈。

  即在当天晚上,由狱卒私下呈上一条。周接来一看,乃是“以公主为证”五个大字。周看了之后,因思我的长媳,确为当今主上之女,不过平时对我来得异常骄傲,我也不甚加以礼貌。

  我的儿子与她常有反目情事,现在事急求她,恐怕未必有效。周正在自忖自度的时候,可巧他的长子进狱省视,周只得嘱咐儿子,去求公主。

  胜之听了道:“公主平时藐视我们父子,儿子所以和她不甚和睦,此时事有轻重,儿子哪敢再存意见,父亲放心,儿子出去办理就是。”周听了,也无多话。

  当下胜之别了父亲,回到家里,只见公主一个人坐在房内看书,见他进去,正眼也不去看他。胜之只得陪着笑容,走近公主的身边,问她道:“公主在看什么书?”公主仍是不睬。

  胜之一看,见公主所看的乃是《孝经》,胜之就借这个题目开场道:“公主别的书很多,何以单看《孝经》?

  照我就来,公主独有此书,可以不必看它。”公主此时已知胜之话中有话,始懒洋洋地抬起头来问胜之道:“为什么我不能看这本书呢?”

  胜之微笑着答道:“孝经自然讲的是个孝字,现在你的公公,身系狱中,无人援救。此事除公主之外,谁有这个力量?

  公主到京以后,并不进宫去代公公疏通,岂非与此书的宗旨相反么了’公主听了道:“你们父子两个,平只当我是一眼中之钉,大不应该。此事我去求我父亲,这种小案,未必不准。

  即使不准,我还好去哭诉祖母。这些些的情分,也是有的。无如你们府上,自持功高,往往使人难堪,我实在气忿不过,因此冷心。”胜之听了,笑答道:“公主此话,开口就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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