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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香滑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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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如冰雪肌肤,倘是落力稍重,便惟恐要留下淤痕来。每是小心翼翼,却又觉得不甘,而她渐热渐燥,分不清沉醉还是挣扎。

  环绕在花蕾悠悠划圆,骨抵触,鬓角厮磨。灯光在彩的光泽反,映成点缀。两具身赤呈现,伏叠,贪婪又热烈。藉着一次不期的夜遇,就这样深入彼此。

  全然不顾因由,不留余地,在她的深处,闷热而,如此高温环境,亦令我越发狂燥,每次动作附带着宣的残忍。

  什么教养、风度、品质、身份统统溺死在她的体之中,呻中超度。将她双足分开,高举了起,即便狂的节奏下,竟也不由得分心细赏。从未见过这样的双脚,这样的女人。

  当我挑脚趾脚心,她会更加尖声高叫,纤扭送,锁骨起伏,俏漾,酥就要炸开一般。

  一阵电自腿脚侵袭全身,颤栗脔。到铃声也。看她两腿间,亦是一片滑,触手可及。情趣所致,染指过处,但觉细腻娇柔软。这腥臊妖媚的女子,她终于近熔化。

  摇摆身姿,像极色彩斑斓的热带鱼,中跌的前一秒,我忽而想起她是女。“唔…在…里面吗?”她猛得将我抱紧,双腿死死蜷在我的际。两具身体,容不得一寸相距。

  又在耳轻声作允,幽幽暖暖。久久不肯分开,直至东方微白。扶了她下楼,送进taxi。此前当算的钱,已都结了清。我知道每一行,都是有行规的。

  破晓的阳光好似清淡温水,却在刹那间洗尽夜的斑斓。目送taxi的远去,我站在道路中央。生机盎然。***“欧辉南”14点35分。西桥。贫民区。起

  洗脸,在全哥的灵位点上一柱香,转身出门即去。一身衬衣仔洗到残旧,发型也散,倒也合衬这片旧区的破落风物,在ana姐离开之后,其实这些也不紧要,彼时苏秀行已等在了路口矮墙。

  “而家(现在),去边度(哪里)?”“灯街。”在巴士站牌边找到一家小食店任意填。天色微变,想起家中天台上晾挂的衫

  “阿行,你,你等我一下,我,我屋企嘅衣服晾咗五,一直都唔记得收,而家返去收。”苏秀行冷冷道:“衣服而已,这么认真干什么。”

  话音未落,巴士已经驶来,两人便上了车。15点27分。花石舫。灯街。走进城市的繁华闹区,目商铺琳琅,行人接踵。

  不知他为何要来,也懒去问。全哥死后,苏秀行是我唯一朋友。可能是因为长得靓,常常有人在背后指他gay。其它我不知道,总之是朋友,那下午,就这样在街中来回游走。有时坐在街心广场吸烟,观望徒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常常会习惯看人,就像无声过的电影胶片,浮光掠影,一闪即逝。有人牵绊麻,形影联袂。也有孤单散落,各自为阵。老人家说:“江、湖、海。尸、屎、。”

  每一个人,都是世间万象。无论奈河桥上行寥寥,还是教堂里红毯蜡烛。每张脸面,俱是一般雷同。呼吸用肺,亲吻用嘴。热过热闹,冷过冷清。

  终于下雨。两人躲进一间服装店内。时间是1997年8月217点13分。我终于忍不住要问他:“阿行,行行企企咁一个下昼,你到底搞么啊?”他听了轻轻皱眉,再又细声道:“呃…阿辉,不如你陪我买件衣服?”如此答非所问,亦令我感到莫名。

  而他俊美神色,优柔话音却是教人难以回拒。挑选一阵,拣出一件格子衬衣问我如何。我觉款式还好,泽显得暗了。又换一件,领口稍稍有疵,他兴致颇高,转眼又挑三件要我参谋。

  “蓝色最好,但系size太大,你着唔好睇。”“我想也是,如果…有暗纹印花的话,应该会更好看。”一面说,一面轻抚衣袖,仿佛摸索着什么珍贵爱物,眼神痴,若有所思。如同自语一般:“这里针线精细,衫扣也有型,他见了定会好生喜欢。”

  见他了一阵,这才想起我在身边,神情略有尴尬:“呃…阿辉,就选这件蓝色好啦。”我应他道:“衫嚟嗜,系唔系噤认真吖。”…这句颇为生硬,恰好奉还给他。

  衣服而已,有似也无,他即刻买下那件。站在店铺继续避雨,我们很久没有讲过话。望着雨中的街景,也不知在想什么,期间有个陌生女孩跑来问他共伞,他也不爱理睬。抱紧衬衣盒子,贴近前,其它视而不见,置若罔闻。将到天黑的时候,雨终于停下。再过40分钟disco正要开场,吃饭已来不及。巴士驶来,这便上了车。华灯初上,又要轮回到夜幕。

  每天生活如此,循规蹈矩。打开巴士车窗,点燃一支香烟,深一口,吐进暧昧夜风。沿路霓虹闪了又现,红了又蓝,好似深海里珊瑚。

  束束光掠过他面庞,照出倾城的哀。纵然借来形容女子的词汇,依然道不清苏秀行的俊好,原来人世间真的会有一种美,足以超越别。可惜度过一个莫名的下午,到三分烦烧,七分浮躁,早已无心去赏。

  初来的夜好似温香雾,却在刹那间笼罩清醒的城市。雄壮的巴士,穿透动的夜街。人在其中,形如子。

  ***晚间,在disco看场。人影动,噪音颠狂。这般声中的男女,夜夜只在贪骨扭送,指尖放肆,阵阵莫名的兴奋,幻眼神。很多人都以为disco的夜场藏着某种玄妙魔法。原先也有过期待,就像虔诚的观众。

  等待着魔术师凭空变出白色鸽子,谁知溅落了一地…ana姐是这样说的,她不喜欢disco的气氛,常常劝我不要做,而我不过冷眼旁观,其实我痛心她做,因为每一行都是有行规的,我不相信一个女可以冷眼旁观。

  何况一个人眼睛再冷,并不代表你不会受伤,那天晚上几个洪盛仔跑来闹场,为首是丁耀。警察赶来之前,我砍倒三人,可惜被丁耀走了。当时我和苏秀行背向而立,挥舞刀光。场内的群人都在惊声尖叫。

  也不知惊惶还是喝彩,那个时候,我们好象踏在修罗道场。灯光映在鲜血,幻出绮丽泽,越浓烈,越极乐。一只酒瓶砸在阿坤后脑,再有人补上一刀,两刀,三刀,他轰然倒地。

  嘴角似有笑容。远处警笛响起,方才冷却下来,由后门暗道逃离。半小时后,花石舫。堂口。

  讲完事件经过,苏秀行细声道:“我跟阿辉只是擦伤,不过死了两个兄弟,徐锦江伤得重些,整块头皮掀起,秋生哥送了他去医院。大哥,你看是不是要开战…”

  “一帮洪盛的靓仔,居然扫到我场!”暴龙怒吼一声,重重砸向供桌。关帝象前,他沉默作拜:“d事点搞,我自然有分数。”

  一边摸在脸上刺青,思量半晌,缓缓讲道“阿辉、秀行、带鱼你地三人辛苦了,今晚我带你地去happy下。”出来跟大哥,其实就是做牛做马。

  有时候你累到很辛苦,当然也要找人骑。暴龙带我到芭娜娜夜总会,苏秀行忽然有事,率先离开了。看见廊内的妖灯光,薄墙透出莺声呢喃。

  兴奋之余,竟有些力不从心。不知为什么,眼前浮过熊叔的米粉,香滑滋润,味俱佳。假如要我选择一款佐料的话,我一定会说牛鞭。妈咪笑面相,热情奔放。挽着暴龙哥一连推介了十多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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