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没有懦弱感
虽然一度前进到斎藤道三的居城稻叶山城下,但在道三的突袭下遭到大败,信秀之弟织田信康和信长的家老青山信昌等五千余人战死,但是平手政秀却立即展开曲线外,找到清洲的坂井大膳作中间人,与斋藤家展开谈判。
当时的斋藤家内部也有隐忧,与织田家的继承人纷争相似,斋藤家的问题是斋藤道三与嫡子斋藤利尚之间父子不合:道三宠爱幼子,想剥夺利尚的继承权,而这个利尚却也不是易与之辈。
为了防止失去自己的地位而在暗中勾结势力,与父亲形成对立之势。为此,斋藤道三也希望得到织田家作为自己的外援。
另外,斋藤道三也清楚亡齿寒的道理,假如尾张真的被今川并,美浓虽然富庶,自己即便善谋,人才就算鼎盛,却也未必能抵挡得住领有尾张、三河、远江、骏府四国的庞大今川军势。
因此,对于美浓来说,尾张就有如一道外壁,使美浓避免了与今川之间的正面锋,同时在信秀去世后,作为继承人的“傻瓜”信长就将成为尾张的新主人,而将归蝶送入尾张,也可以为了斋藤氏将来可以谋夺尾张国做下的铺垫。基于这些明面与阴谋的原因,两家找到了共同语言。所以平手政秀在一开始就对促成两家同盟有一定程度的把握。也就是说。
他不但对尾张的情况了如指掌,对斋藤家的处境也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甚至正确地判断出道三在面对织田家的和解计划时会做出的积极态度。可以看的出政秀拥有敏锐的政治嗅觉!
作为两家重新通好的证明,道三将自己的爱女归蝶公主送入尾张与织田信秀的嫡子织田信长完婚。
而信秀的第十二女也作为人质嫁给了斋藤道三,即将嫁到尾张的归蝶公主是美浓国主斋藤道三的最疼爱的女儿,因为出生在美浓守护土岐氏主城鹭山城被称为鹭山殿。也称为浓姬,意思是美浓国最高贵的女。这个“姬”的称谓,是大和人是完全照搬了天唐的习俗:姬,是中国周朝的国姓。
在西周与秋战国时代,凡是周王及同姓诸侯嫁出去的公主,名字里都会带上姓,如王姬、伯姬等等,而齐国以姜太公的“姜”为姓,其公主便有文姜、哀姜,赢姓秦国的公主也有怀赢。
古代学习汉学的日本人,以为带个“姬”字便是公主,但到了这个“下克上”的战国世,不仅日本高到公卿。就是低到大名土豪的女儿都可以称为姬公主了!出身低的斎藤道三尤重家门,所以一直如此称呼他的女儿。
而浓姬公主也不负他的期望,是美浓有名的美人,不但性格贤淑,而且才学过人,是个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天文十八年(西元1548年)。浓姬在母各务野的陪伴下到达那古野城,这一天万里晴空。
在信长新婚前,父亲信秀就搬到古渡城去,把那古野城完全交给信长支配。所以现在信秀夫妇郑重地从古渡城前来接浓姬公主,信长的傅役平手政秀也到稻叶山城来接新娘,然而,新郎吉法师信长,却未出现在大厅做正式的会面。
与家族成员见面之后,浓姬即被带入房间,在这座新的建筑物里,到处飘着木香,庭院里黄白色的菊花绽开,走廊上悬挂着簇新兰灯。“你还满意吗?这是匆促兴建的。”
政秀想讨好她。浓姬笑着回答说:“你客气了,我希望自己能成为这座城里的好子。”“好,好!想必旅途上也累了,我们夫妇就此告辞。”政秀为浓姬选择了三位侍女,介绍后即退下,加上母各务野,浓姬公主共有四个侍女。
尽管各务野一再追问信长公子何时会到公主房间,什么时候要完成婚礼的仪式,却仍无人知晓。“我在此暂歇一会,各务野,你们都退下,看看厨房是不是需要你们帮忙。”新御馆有五,六个房间。
而浓姬的房间有十二张榻榻米,显得十分宽敞,可以伸展到庭院,对于这座建筑物,浓姬极为满意,可以感觉到那是为了自己而精心设计的,然而,作为新郎的信长,却为何一直不见人影呢?(究竟是为什么呢?
听说他异于常人,是否他不喜欢我呢?)她望了房间一眼,坐了下来,心想:不久之前,双方还在作战,而今,她居然来到敌人的城里,独坐于此,内心感到难以言喻的寂寞。
即使是乌鸦的叫声,对她也象是一种威胁,但是从今天开始,她将要步上新的生涯。浓姬往庭院一隅望去,突然叫了一声。
因为在菊花园那个方向,出现一位异样的少年,他大步朝自己走过来。少年头发朝上束,他的刀捆绑着红白色网线。
身穿小袖衣服,半截袖子仿佛被剪掉似的,间有火石袋、青竹水筒、和不知什么东西三、四包捆在一起,前后左右地围在他的间。
他的额头出现豆大的汗珠,脸部似乎沾了泥巴,管更是卷在膝盖上。当他步步接近时,浓姬不睁大了眼睛,手摸着怀中的剑。
“喂!你就是美浓来的公主么?”“你…你是谁?到底是什么人?”信长双手在身体上拍了一拍:“在下是这座城的城主,织田三郎信长!”浓姬站着望望崭新的榻榻米上一路行来的泥巴脚印。
“我听说你是美浓的才女,但看你连自己的丈夫是谁都不知道,还说你是才女,我实在有点怀疑。”
“…”“哦…来吧!帮我换衣服吧!”说完,信长往内侧走去,瞬间便下衣服,他每天都如此活动筋骨,所以显得特别结实。光着上身的他出现在浓姬面前,使她感到手足无措,心想:(果然是个傻瓜!)走入准备好卧具的新房。一身肮脏的信长想拥抱时,浓姬马上躲开。
“难道你们美浓的新娘都是这样对待夫君么?”听到信长有刺的话,浓姬对他瞪一眼,在她美丽的眼睛里,没有懦弱感,只有发出强烈意志的光辉。
(真是朵带刺的玫瑰啊!可要小心应付。)信长这样告诫自己。如果从开始在精神上被她占上风,那么将来,岳父的美浓大军就很快地踏上尾张的领土,终于,在信长的凝视下…闭上眼,浓姬本能地别开了脸。
信长抬着浓姬的下巴把脸转了过来,按照养德院传授的方法,先是把浓姬的双来回了几遍,直到上面染了亮丽的光泽,然后对地下去,一下子吻住了浓姬的小嘴。
“呜…”紧紧咬住自己的牙齿,浓姬死守着身体的第一道防线。试探了几次,发现无法侵入的信长,那灵活的舌头改为在浓姬雪白整齐的贝齿上缓缓扫动着,把手伸向衣襟…浓姬的身体立即崩直!
但现在居然有一个完全不相识的男人,随心所地对她的身体做一些事,抚那让侍女们都公认的美,凌辱她的体!简直就是一个恶梦!(快被侵犯了…)在绝望下她的愤怒爆发了出来。
浓姬用力推开信长的膛。“八嘎!你想做什么!”被推开的信长站了起来!浓姬低着头避免和信长的目光相遇,但是从她的态度可以看出对信长的强烈蔑视。(可恶!抱着并尾张的目的嫁过来,却还给装做那么的清高!这样和娶个木头有什么不同!)原本期望能有甜蜜气氛的新婚夜晚,现在完全落空。(既然成为我的子,让夫君愉快是最起码的职责!可是做出讨厌我到这种程度的模样…)由爱生恨,信长气得快要发疯。
他像被刺伤自尊般,愤怒地走出了房间。新婚的外间原来是侍女们的卧室,但是今天只留下特地充当“御内证”的养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