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提取银行存款
刮子的手术包括第一的到令人难以想象的,一应俱全,问题仅在于所费几许,正如旅行手册上说的,到拉丁美洲的短期旅行费用共两千美元,不包括饮料及小费。
目前,最时髦的合法国家是日本和瑞典,在这些地方,手术和别地差不多,连最好的医生也都乐意随时服务。
他们收费低廉,医院设备又好,结果也能令人满意,可惜旅行费很贵,总额也接近两千美元大关。这年头,打胎是没得讨价还价的。【负担不起这笔费用的妇女该怎么办?】这不幸的女人就走入黑暗时期的角落去了,她不容于社会,从那时起,她的所作所为都会变成罪行。如果她的医生提议把胎打掉。
他的执照就会难保。如果药剂师卖偏方给她,他就是罪犯。如果邻居想帮她,就可能坐牢,在某些地区,她本人也可能因找门路堕胎而被控告。如果她是已婚,有一位体贴的丈夫急着要帮她,问题仍然难办。
要是她是未婚,男朋友又溜之大吉,那更不堪设想。如果她在强或伦的情况下受孕,那就无可救药了。
试想一个被醉汉强而受孕的少女心理,她还能指望什么呢?这孩子又能指望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少女应该怎么办?】我们且听听她的遭遇。
吉妮年方二十三岁,是一家保险公司的打字员,通常替一名叫迈克的保险经纪人打字,他们两人同进同出大约有半年之久,有一天,她发现有孕了。星期四晚餐时,她把困难告诉了迈克,星期五他就没有来工作。
从此以后,他就一直没有面了,他的公寓也空出来了,电话也拆了,他干脆就失踪了。“我以为自己快疯了,不断地说:“这绝不能发生在我身上,绝不能!”
可是,偏偏就发生了。过了三、四天,我不再哭,开始想应付的办法。”“我不能告诉我的父母,他们已经七十多岁,老迈不堪,何况也帮不了什么忙。”
她苦笑了一下,把金色的长发开眼帘,继续说:“我开始四处打听,得到了最普通的劝告。女孩子们多少都知道一点使“月经来”的方法:“吃一点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老天,我为了那种捞什子药还花了大把的钱,二十七块钱!结果,我还是把那鬼药全呕出来了!”每家药店都有一些药品,保证可使迟来的月经重现,只要迟来的原因是月经周期中一些不重要的不规则现象。
但是,如果使用者已经怀了孕,它的效果只是替药厂带来利润而已。吉妮继续说:“这时,我就开始身体力行的办法。
有人说洗热水澡,我就洗热水澡,洗得混身通红,像只大龙虾…怀孕的大龙虾,但是没有用。有人说做运动好,我就做运动,把能找到的最重的东西都抬过了。我抬沙发、抬冰箱、抬电视机,要不是背痛得要命,我还会把我的汽车也举起来,”
吉妮实在不幸,抬举笨重的东西没有能使她产。只要不过份,像洗热水澡等适量的运动,可以增进健康,除非你有孕,又气馁绝望。
“就这样,我难受极了,失望到了极点。我不断想:“我就要失业,失去一切了。只为了一个晚上,我就被一个孩子住,而这孩子是我恨的人给我的。”每天早上醒来,我都希望自己已经死掉。”
“到了这个地步,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已经作好了失业的准备,因此,我毫不害怕地把问题告诉了办公室经理艾莲娜。我盘算着:“怕什么鬼,她嫁过五次人,总有过一、两次这种经验!”我猜对了。”
就某方面而言,吉妮找对了人。蓄意产的妇人绝大部份是已婚妇人,通常都已经生过孩子,就另一方面而言。
她选择艾莲娜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结果。“她真好,她说:“别担心,宝贝,我自己也走过这条路。”那一天,她带我出去吃午饭,其实,我不出去才好,反胃得要命,根本什么都吃不下。
她替我介绍了一位医生…他毕竟是做过医生的,说他一心一意想帮助有困难的女子。听起来不错,可是我当时心里有数就好了。”“反正,她替我挂了星期六下午的号。我必须带四百块钱现钞去,我把车卖了,我为了凑这笔钱,什么都肯卖。
那天午后,我跟她在公司停车场见面,坐上了她的车,她开车穿过大半个市区,来到一个下等住宅区。我们上楼走进一个最肮脏的诊所,脏得令你难以相信。
我已经很不舒服了,一看到那个要为我动手术的大夫,更是想回头就跑,却又无处可跑。我没有别的办法。”
“就这样。那家伙叫我下了裙子和内,爬上手术台,我有点害怕他要强我。我又想:我的情况不佳,大概没关系。”“接着他开价了…五百块!这是我没有料到的,我哭了起来。
这时,他说如果我肯穿上那双长到部的旧靴子,在他跟前来回走走,他四百块就干。我吓呆了,这简直太莫名其妙了。我记得自己不断在想:“这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在我身上?在我身上?””
“到这时,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半着下了手术台,穿上靴子,走了起来,我注意到艾莲娜正拉起我的裙角,接着,我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时,我已经在自己的公寓里,全身是血,觉得五脏六腑都在往下掉似的。”
吉妮是吃足苦头了,她落在一个心理变态的堕胎医生手里,忍受了全套“治疗”:堕胎、敲诈、变态,不另收费。
这家伙痴恋穿长靴的女子,看了就冲动。吉妮失去知觉后,他还跟艾莲娜鬼混了一顿,艾莲娜是他的掮客兼助手。鬼混完了后,他才替吉妮动手术,所以正确的顺序应该是敲诈、变态、打胎。以堕胎人来说。
他的手艺平平,事实上,他从前是个牙医,因毒而被吊销了执照,他仍然有瘾,所以,虽然收费奇贵,诊所仍然是破烂得令人不忍卒睹。
他的毒瘾每天要耗掉四百元。每笔收入,艾莲娜都分一半,而且,当女孩子穿上长靴时,艾莲娜若尽力合作,还可以得到一点好处。
就某方面而言,吉妮也算是幸运的,她打了胎,也没有受到感染,因为艾莲娜对她有好感,器具就都用肥皂和水洗过(大多数的客人都得碰运气的)。
约一个月后她就已经神釆奕奕,一切照常了,就另一方面来说,吉妮也很幸运,手术在瑞典或日本都只要美金二十五元,医生是训练有素的,医院完全现代化。
吉妮的手术是这一种手术的一个可怕的翻版,但另有更糟糕的。【更糟糕?怎么还会有更糟的?】艾莲娜可以不洗那些器具,多数的堕胎人不讲究这些细节。病人总会受到感染,虽然因此送命的人并不多。通常。
她们的体温会升高到华氏一○五度,半夜三更被送进了公立医院的急诊室。有时,她们的谎言可真是旷世杰作…“我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大夫,大概是出了车祸。”
有时,她们人事不知,也就没有谎言,此外,还有别的可能,那离开老本行一大截的牙医很可能出个小错,即使在最理想的情况下,刮子也并不简单,它有点像单手削苹果,或双手削放在身后衣袋里的苹果。
在妊娠期间,子已经变得十分柔,像一只透的梨子,只要稍一失手,工具就可以穿过子壁,进入腹腔。它往往是穿入肠子,这是真正的外科紧急状况,需要立刻动手术。
这种手术是任何堕胎人都不愿做,也做不了的。他的下一个行动呢?他的下一个行动是把病人放在后巷(或河水)里,然后提取银行存款,溜到巴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