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弟来到裑旁
而且母亲管他管得死死的,什么也不准,一切也不许,令他经常赋闲在家。无形中得这个肚子坏水、脑子水,且有过度活跃症的小鬼开始打家人的主意…而我就是第一个受害者。
我发现我的内衣常常无故失踪,甚至有时在更衣、沐浴时总觉得有人在偷窥,当时我第一个怀疑的是我父亲。我开始细心观察。
同时视父亲为爱滋病带菌者般,有多远避多远,但是过不了几天,我就人赃并获地捉拿了这个只刚十三岁的小贼。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有点旁徨,只懂看着我傻笑“没什么大不了吧…我在实习嘛!那有人一出世便能当神偷的…所谓能生巧,不然怎可成为一个杰出的黑人物,了不起的神偷?”他挣开我正着他的手,很理直气壮、应当如此的模样说道。
我楞楞地看着他,不自责,一定是我平时太宠他,令他恃宠生骄,没大没小。泪潸潸而下,彷如慈母心痛儿子不成材、没出色般,想控制也控制不了。
“你知…不知道错?”我再次着他的手,很用力的、出尽力的着他,他没理我。“你究竟知不知道…错?”我放慢节奏,加强语气,而且泪眼厉着他。
他没想到我会因此而哭,有点不知所措,眼神不敢和我交接,头也垂得低低的,但不知是在挣扎道不道歉,还是内心悔疚,不敢说话。“你究竟知不知道错!”我开始心酸,继而火起,愤怒地大声问道。
“我没有错,我没有错!我没有错!”“啪…”我按捺不住,愤怒地一巴掌车了过去。一个红色的掌印,慢慢地清晰的浮现在他的左边脸上,我和他同时惊讶得合不起口来,他回过神来“对不起…”口,淡淡地回答说。眼,茫茫的看着我。
“对不起…”我打完他,心中立刻懊悔起来,可以重来的话,我情愿掴自己一巴掌也不会掴他。这是我第一次打他,也是他第一次被家人打。
他再次挣脱我的手,眼无神地看着我,慢慢的,一步一步退到厕所里去。没有哭声…只有沉默…无言…无语…无声…我本以为他一定会恼我。
但他从厕所出来后,却如同没事似的,间中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一星期,然而,他这一句“对不起…”的背后,我,却要为这一巴掌付上代价,是沉重的代价,而且这一巴掌彻底的改写了我和小弟的一生。
***小弟在暑假的时候,每天未到午饭时间也不愿起,对于此,我曾骂过他,但他却回答说:“因为我是很有潜质当黑社会和小偷的,夜晚才是我最活跃和最适合我活动的时间,早睡早起的刻板生活绝对不适合我。”
我暗叹一句:我还能说什么呢?每当他说起当黑社会或小偷什么的,他就一脸神气,他大有现在就是最庞大的黑社会大头目和最出色的神偷的气势。现在他还要守行为守多九个月,直至他过了十三岁为止。
他因为无街可出,便整天对着电脑,我也懒得理他,只要他没事没病没痛,我就乐得心安理得,耳清净。
倒是他仍然常常找我当他的练习对像这一下令人十分烦厌。我可以被偷的东西,基本上值得他偷的东西他也都全偷过了,虽然被偷之物在事后可在他的房间内寻回。
但他愈偷得起劲,我就愈找得困难,有够麻烦,我也没有他的办法,后来我在找的过程中,发现了他原来偷偷地收藏了很多情漫画、成人杂志和日本无码av光盘,我本来想在母亲面前告他一状,充公他所有家产。
但想到上次错手掴了他一巴掌,我内心顿时充歉意,只在他的珍品内,用纸写了一句:“眼看手勿动,多此一举。”后来想了想又多加一句:“劳民伤财又伤身,适可而止,切记!切记!慎之!慎之!”
除此了外,我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这样写吧:“再买这些东西回来,再用左右手折磨下体,我一定把你的命子切了!”是我太低估了他,常把他视作小孩,原来他已经张大,而且比我还要早,虽然他只有十三岁。
***这,小弟依旧睡到午饭好仍未起。我没法,唯有用老方法…搔他的和脚掌。“不要,哈哈…”他睡眼惺忪,缩向墙边说:“姐姐早呀…啊!”他做出一个十分惊讶的表情道“姐姐,你对野()又大了!”“你说什么?再说多篇!”“我说呀…嘿嘿…你对眼袋又大了!”他又开始了招牌式的笑。
“一起便没来正经的。”“有你这么“平”易近人的姐姐,我那能正经?”我揪起他的衣领道:“你有种再说多一次!”“说就说,有什么大不了…嘿嘿…嘿嘿…”他大有悍不惧死,义无反顾的架势。
但偏偏配上那个不像样的笑,更显得不伦不类“…有你这个好相与(双)的姐姐,我以后一定会正正经经的。”我气结无言,无可奈何叹道:“趁热吃吧。”
每次他都占尽上风,慢慢我也习惯了他这种没大没小的调笑。午饭后,他玩他的电脑,我看我的电视。
他不理我,我也不睬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慢慢,我感到体内彷佛有一团火在燃烧,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口有点干,手没意识的在颈上摸去,颈开始发烫。电视正在播放午间新闻,我看着看着,却没来由的自个儿傻笑起来。
这是那门子的正常举动?又不是在看笑片,却可以看着午间新闻嘻嘻哈哈地傻笑,而且双颊微红,脸亢奋!
看着那种情景,现在就算我告诉别人我不是白疑,也一定只有白疑才会相信。我尝试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妄想镇定过来。
但感觉愈发强烈,往日的多愁善感没有了,郁郁寡也没有了,一直以来收收埋埋,堆放在心中的不快失落,痛苦无助,一切一切,都在我傻笑的那一刻消失得然无存。
我只懂得傻笑,无忧无虑的笑…感觉很好…身体一秒比一秒热,很想舞动,我内心非常渴望能够站起来,无拘无束地跳舞,就像只有这个方法,才能把自己的苦恼抱诸脑后,得到释放,得到解。
但当我看到在电脑桌前的小弟,我立刻犹豫了,脑内尚有一丝清明,一点羞,不敢在小弟跟前有如此放的举动和疯狂的行为,就在我极力挣扎的当儿,强劲的音乐自电脑的喇叭响起,是的士高的跳舞音乐,音乐愈来愈大,节奏愈来愈快。
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头首先没意识的在舞动,没规律的左摇右摆,手也不听使唤的在摇晃,随着音乐的变化。
这样坐在沙化上没来由的舞动已不能足我。我终于站起身来,跟着音乐的旋律和节奏,跳起舞来,或许不算是跳舞,因为我只是在胡乱的跳,疯狂的动。
我不是癫痫症发作吧?以往从来未像今天这样疯狂,也从未试过…像今天这样…开心,而且。
每当我想到感到小弟在我的身边,有机会看到我这刻如此放的舞动时,我就更加兴奋。是的…我是乐极忘形,如果起始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话。
现在的我,是自发地、心甘情愿在追求快乐,跳得更起劲。我要忘记一切,不要再在苦中作乐,我要在这刻寻乐,就算…失了自己也没所谓。
以往积得太久了,得不到家庭温暖,得不到父母认同,得不到亲戚体谅,没有同学关心,没有朋友开解。我得不到爱,没有人认同我的存在价值,我虽然活着,却比死更难受。我终于在音乐里失了。
正确的说,是我放弃了自己,不想再去面对现实,沉醉在这刻忘形无虑的快乐时光里,这时,小弟来到我的身旁,陪我一起跳。小弟的加入,令我更加开心、更加疯狂、更加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