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该说些什么

　　＊＊＊当三个人站在王卉面前的时候，王卉反倒尴尬了，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眼睛不敢看凯歌。凯歌把欧先介绍给了王卉，王卉看了看欧，时尚而有艺术气质的中年男人，一脸真诚的微笑，让人感觉很亲近，仿佛早就认识一样。

　　欧也在观察着王卉，这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女，展现给人的是温柔和内敛，脸上的笑容柔和恬静，身材匀称，五官细腻，这是那种很耐看的女人。

　　她的魅力需要在长久的相处中才能慢慢的展现。欧和王卉握了一下手，凯歌又介绍了冰儿，说这是省报的编辑，自己的同行。欧在一边心里暗笑，刚才在饭店门前，凯歌给自己介绍冰儿的时候，好像是说在省国有资产办公室工作。

　　王卉打量了一下冰儿，中等身材，很丰，打扮也很得体，既感又不张扬，长的也很漂亮。

　　只是眼神很灵活，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和冰儿握手的时候，王卉的心就跳得厉害。冰儿也在感觉着王卉，她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和王卉相比，自己没有什么本钱，要一定说有，那就是年轻。

　　王卉是最适合家庭的女人，她是那种能给男人一个温暖的家，把男人当生活里最大目标的女人，但是，这样的女人，也最容易被伤害。从王卉那闪烁的眼神里，冰儿隐约地感觉到她的感和脆弱。

　　简单地寒暄了几句，欧帮凯歌把赵蓉上了自己的车，赵蓉已经全身瘫软，嘴的胡话，趁凯歌和欧忙和赵蓉的时候，冰儿和王卉告别，并热情地邀请王卉有机会去省城自己的家做客。

　　看着细密的小雨，王卉真诚挽留冰儿在这住一晚上，明天再走，冰儿微笑着说：“不行呀嫂子，明天还上班呢，再说了，我是有家的人，好在才七点多钟，慢点开，九点以前怎么也到家了，你放心吧嫂子！”

　　又和欧凯歌告别，凯歌背转身，用眼神示意冰儿住下来，冰儿看了他一眼，还是和王卉挥了挥手，转身上了车，发动车子的同时打开雨刷器。自己的心情怎么就和这左右摆动的雨刷器一样摇摆和忙呢？

　　＊＊＊在自己家的楼下，把赵蓉扶下了车，欧也告辞走了。凯歌和王卉搀扶着赵蓉踉跄地进了家门，把泥一样的赵蓉扔到上，夫两个已经大汗淋漓了。躺在沙发上，头枕着凯歌的腿，看着他涨红的脸，王卉的心又开始翻腾。

　　凯歌平时滴酒不粘的，今天为什么喝了这么多的酒？虽然刚才凯歌和冰儿没怎么说话，甚至没有眼神交流。

　　但女人的感，还是让王卉感觉到那空气里传递着的暧昧。下意识的直觉告诉王卉，丈夫和这个女人之间一定不简单，想到这王卉感觉浑身躁热，抓起遥控器把空调打开。

　　突然王卉心里一动，冒出来一个念头，转身假装和凯歌亲热，把头埋在了凯歌两腿之间，她荒唐地想闻一下，在凯歌的下能不能有别的女人的体味。

　　对于王卉突然的亲热举动，凯歌有点不知所措，因为这不是王卉的性格。王卉是不会主动的女人，职业习惯让她在事上一直都不主动，今天的举动可能和酒有关系吧，凯歌这样想着，但凯歌不知道王卉是通过和赵蓉这一天的接触，才对男人有了新的看法。

　　她已经不是很相信凯歌了。扶起王卉，凯歌推说自己身上出汗太多难受，要去卫生间冲凉，王卉殷勤的拿来他的运动短，一反常态要凯歌在客厅光了再去卫生间。

　　凯歌懵懂地看着难得撒娇的王卉，又看了看赵蓉睡觉房间的门，不很情愿地下衣服，在王卉娇柔的目光注视下逃进了卫生间。王卉看着赤的凯歌走进了卫生间。

　　那娇柔的眼神立刻变的锐利起来，锐利得让人害怕。王卉拿起凯歌的内仔细的查找着，又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除了自己男人那习惯的体臭味，凯歌的内上并没有女人那咸腥的体味。可王卉还是不死心，又抓起他的衣服，仔细的寻找着，一寸一寸里外地找，找得很仔细。

　　她很希望能找到一长发或者一小块口红的印记，可惜她又失望了，于是不甘心地又一寸一寸的嗅着，她注意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是熏衣草香水的味道，可是凯歌的衣服上，除了汗酸味，就是浓烈的酒味，这让王卉很懊丧。

　　想一想，她自己也觉得今天有点疯狂，疯狂到不近情理，好像不抓住凯歌点什么小辫子自己就不能安生一样，王卉的眼睛耗子一样放着光，在房间里巡视着。

　　突然看到了凯歌的背包，想到了里面的手机，立刻抓过背包，手哆嗦着拿出凯歌的手机翻看着。短信里是空白的，王卉很失望地翻了一下白眼，看通信记录，就一个外地号码，估计是那个女人的，急忙输入到自己的手机里。

　　再翻看，怎么就今天下午通了一次话，不相信地接着翻看，最近两天的记录真的没有这个女人的号码。放好凯歌的包，王卉颓然地倒在沙发上。

　　感觉全身象散了架子一样，结婚这么多年了，自己从没有这样怀疑过老公，也从没动过他的东西，今天翻看了他的包，自己有了做贼的感觉。

　　究竟这是怎么了？都是赵蓉这个家伙闹的，王卉恨恨地想。凯歌头发漉漉，浑身清清地走了出来。

　　看到王卉一身是汗，脸通红，不楞住了，急忙过来摸她的头，关切地问是不是感冒了。王卉心虚地挡开凯歌的手，推说自己酒喝多了，站起来逃进了卫生间。温凉的水冲洗起来。

　　身体和心理都放松了许多，用泡泡纱打上浴，在身上着，这轻柔的感觉让王卉整个人都有飘起来的望。紧张过后的虚感消失了，接踵而来就是疲惫和烦恼。不知道为什么。

　　看到那个叫冰儿的女人后，王卉就有一种强烈的自卑和不安，回想最近半年来，凯歌在地之间花样繁多的变化，还有最近的力不从心，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凯歌和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

　　想到这，胃一寒，有酸水涌了上来，跟着的还有眼泪，在用巾擦去脸上和发梢水珠的刹那，王卉猛抬头，透过略带雾气的镜子，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

　　那个青春美丽，恬静文雅的王卉，也看到了时间的流逝，看到了昨天的天真，前天的单纯，今天的成，明天的苍老，一幅幅，一帧帧…有欢笑的，有失意的。

　　但自己一直向前，不屈地拼命工作，温存地关爱老公，努力地疼爱孩子…时过境迁，十万八千里的路途只不过是画了个圈。回首今天，自己又得到了什么？除了不再年轻的容颜，还有被忽略的爱心和温存，再有就是。

　　这一肚子的酸楚。想着想着，有一行清泪了下来，快速擦试一下镜子，镜子也是涩涩的，居然涩得看不到当年的泪滴。红着眼睛走出卫生间，看着凯歌在电脑前专注的背影，突然间心里的有话要说，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可是走到了凯歌的身后，手扶在他的肩上，当他转过身把自己抱倒了他腿上的时候，王卉的嘴和舌头又有一些发涩，不知道怎么说，该说些什么，于是就那么木然地被凯歌抱着，抚摸着，没有一点感觉。

　　只是房被抓得有些疼。＊＊＊同样的夜晚，同样的窗外细雨纷飞，以往那温馨的感觉已经消失，江鹏和韩屏的家里也和这外面的空气一样阴冷而烦杂。江鹏眼睛盯着电视，手里遥控器无意识地按动着，那飞速翻动的萤幕画面。

　　就和他翻腾的心一样杂乱。韩屏也不再着个身子屋串了，而是穿戴整齐地歪在一边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