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脏飞出去
银凤姨的上很整洁,卧着一只猫。很肥,一看就知道银凤她爸是厨师,那时候我还不会鉴别猫的公母。不知道猫、猫吊长在哪里。
只知道,猫打炮的时候都,很隐蔽。夜里叫起来,半条街的居民休想睡觉。现在,得想办法,把猫从上走。不然,影响银凤姨和大刘要在上“谈恋爱”墙角有一个铝盆,里面盛有猫食。
我灵机一动,拿起猫盆去引猫过来。猫见了猫食,伸了伸懒。张二蛋伸手去抓。猫后腿蹬翻了猫盆,猫食撒了一。二蛋一把按住猫股。
二蛋眼睛斜,按股倒很利索。抓男女关系,是块好料,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将来谁作他的老婆,偷情要小心了。二蛋一把按住猫股。猫怪叫起来,难听至极。
这还了得,银凤姨听见,好戏就泡汤了。二蛋把猫递到我手里,说“我去看银凤姐来了没有?”我抓着猫脖子后面。
猫拼命挣扎,叫声越来越大。我慌了手脚。来不及多思索,随手摁到旁边的洗衣机里“砰”的一声盖上盖子。我想着完事大吉了。
这猫,更加不老实,在洗衣机里,仆仆腾腾。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风雷。像鳖翻坛一样窜,脑袋一个劲儿顶撞洗衣机盖子。
情况万分紧急。银凤姨要是看见,我把她家的猫摁到洗衣机里,敢用前的一对保龄球,把我砸死。我急得直跳脚。
不知道怎么灵机一动,伸手按了甩干按钮,随着一阵加速,猫叫提高了十八度。如泣如诉,如火如荼,像防空警报,又像火车刹车,就是不像猫叫。
颤音夹着螺旋,直冲霄汉。多普勒要是活到今天,一定觉得,他那个火车汽笛,没有猫在洗衣机里甩干的叫声好玩儿。
以后的物理学,要有一个螺旋多普勒定理。多普勒要是活到今天,一定觉得,他那个火车汽笛,没有猫在洗衣机里甩干的叫声好玩儿。我看傻了。二蛋跑回来,屋里盘旋着胖猫“咕…咕…”的倒气声,很恐怖。
二蛋惊慌地问:“怎么回事儿?”我说:“不知道?”“猫呢?”二蛋又问。我说:“在洗衣机里。”二蛋两只斜眼瞪得溜圆,我不知道哪只眼睛瞪得是我。猫在洗衣机里。
你不瞪洗衣机,你瞪我干嘛?眼睛斜,脑子也斜啊?洗衣机的甩干定时开关已经断电,这肥猫太沉了,惯性也大,甩干桶还在旋转。里面的声音,变成了微弱的呜咽。像电池不足的录音机,在“呜”的唱歌。又像余音绕梁的鬼叫。
这声音,太难听了。二蛋的斜眼,充了疑惑。按照二蛋的智商,想明白怎么回事,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才会明白,这时候。楼梯传来高跟拖鞋的“嗒嗒”
声,和大刘回力鞋的“咚咚”声。伴随着银凤姐的银玲一样的笑声。汉语形容女人笑,除了“银铃般”的,怎么就没有别的词了?不好!
银凤姐上来了。我还没从洗衣机里的鬼叫中清醒过来,二蛋一头钻进下。Tmd,智商低的人反应就是快。出门是来不及了,别管智商高低了,也跟着钻到下吧。下已经被二蛋腾空了,可以挤下两个人。
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勤快了,学雷锋办好事,办到人家底下去了,为了“听”二蛋的思想觉悟有所提高。两个人有点儿挤。
还好,印花单垂下来,正好遮挡住外面的视线。二蛋眼斜,对角度的理解也和常人不一样,真是物竞天择。我的脑袋贴在地板上,从单下面,看到一双红色高跟拖鞋“嗒嗒”走来。银凤姐进来了。我的尾骨阵阵发紧。
紧张得一张嘴,心就能挑出来,扭头看看二蛋,一只眼盯着我,一只眼盯着银凤记的拖鞋。你tmd都什么时候了,两只眼还聚焦不到一起?他伸出食指,放在嘴上,示意我不要出声,他伸出食指,放在嘴上,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最讨厌这个动作。上课的时候,我一说话,老师就把食指放在嘴上。气死我了。这是个女老师。
那时候,我们班上有一个奇才。总能猜出老师穿什么颜色的内。常常是,老师扭头到黑板上写字。我们就问这个奇才,老师的内什么颜色?班上有个同学,住这个老师隔壁。我们给他一个任务。
就是监视老师家的阳台,看老师换洗以后,凉在阳台上的内,是什么颜色。第二天上学,第一件事,就是告诉我们老师内的颜色。比作业都准时。
证明那个奇才的猜测,准确率百分之百。我们很长时间都很惑,他是怎么猜出来的?这事儿说起来话长。
接着说底下。我们趴在下,硌得骨头酸疼,也不敢出声。大刘把银凤姐抵在门后。一张大嘴,堵在银凤姐嘴上。银凤姐发出“唔噜唔噜”的声音。像是要出人命。大刘两只手。
在银凤姐身上游走。所到之处,一对大,跟着滚来滚去。大刘熟练地拉开裙子侧面的拉链,裙子飘然落地。内也很快扯到膝盖处。
银凤姐两腿一并,内滑落到脚面上。随即一抬脚,把内踢到上。转眼功夫,银凤姐像是从贩子的褪机里拎出来一样,下半身,被剥得赤条条的。
大刘是不是卖烧出身?剥女人比褪都快。怎么练的?大刘用部抵着银凤姐,使我们看不到这只白条。让我们很着急。银凤姐拼命挣扎,猛然把头扭向一边。长长出了一口气,说:“你要捂死我!”
大刘又要去亲。银凤姐躲开了,说:“什么声音?”洗衣机的甩干桶,还在作最后的惯性旋转。猫在里面,发出“咕…咕…”的倒气声。
呻微弱、凄惨,难听至极。像李清照的诗两个人停在那里。支着耳朵,在寻找哪里发出的声音?突然。银凤姐大叫一声:“是猫!”奋力推开大刘,光着股,跳起来找猫。
听口气,那猫像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先踮脚看看柜子上面,没有。又撅着股到桌子下面找。大股毫不客气地展现在眼前,想不看都不行。
我们把脸贴着地面,从单下面往外看。外面是银凤姐的大股,像坐在第一排看宽银幕电影,屏幕大得让人眼晕。我了眼睛,才看清。
那白白的、大大的,就是银凤姐的股。一道深沟,象棋盘上的楚河汉界,把滚圆的股分为两瓣。楚汉河界正中,一个深褐色大料形状的东西,冲着我们,在一缩一放。这太可怕了。
这时候要是放个,能把我们薰成小儿麻痹,离我们太近了。再往下的两腿间,夹着一对皱皱巴巴的括弧。“先乘除,后加碱,括弧优先。”括弧里面必然是重要内容。
课堂上,怎么也背不会的运算法则,在银凤姐的大股面前,神奇般地背会了。老师,不是我笨,你要是早一点儿亮出大股,我早就开窍了。
我对我的智商有了信心。细看括弧里的重要内容。括弧里,像刚泛过鸡蛋的眼,一堆鲜,聚成一个漩涡。漩涡杂乱无章,能把整个人给进去。
恨只恨我的视力不是3。0的,加上漩涡四周,密密麻麻,一片黑乎乎的茅草。更让人感到,这个漩涡深不可测,我怀疑我们教室里的视力表错了,我需要配一个望远镜。银凤姐在桌子底下,没有找到猫,那个微弱的声音,还在“咕…咕…”地叫。这个可恶的猫,怎么还没死。
银凤姐直起身来,四下张望。我们吓坏了,房间蛋大一点儿地方。桌子底下没有,扭头就会掀单。
漩涡把我们搞晕了,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大的危险。心跳得每分钟有一百八十次,一张嘴,心脏就会飞出去。TMD,今天算倒了大霉了。先是给妞妞打针,被那个胖女人骂上门来,接着被老爹一脚踢到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