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又没多少话
夏丽虹看他那样子,心里不由得罩上了一层阴影,看来他们感情的冰冻层很厚很厚,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容易融化掉的啊,不过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来病容易去病难,慢慢地再去除他的心病吧。
“我和你去接儿子。”她坐起身来边穿衣服边说。“行,我在外面等着,你利索点。”张清河说着走出去,顺便把门带上了。
坐在沙发上就想一支烟,但夏丽虹过去向来容不得家里有烟味,想想还是算了,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坐着慢慢等夏丽虹穿衣和化妆。夏丽虹看着张清河带上门出去,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缸一样坐在上发了一会儿呆。
夫穿衣服当然没什么可避讳的,谁的身上的什么什么的谁没见过呀,哪里长了一块儿痣,哪儿有一块小划痕,哪里是感部位,连那最神秘最**的部位也不知摸了几千遍上万遍了,她的服装店隔壁有个胖老婆好说荤话,有次就给她说。
其实男人的手吧,就是女人的那什么的盖子,这话初听起来让人脸红,细一想可不是?过去睡觉时,张清河的手总就在她那儿放着,连睡着了也不挪开。有次她扳开他的手说,你别老摸我这儿了,你手上有细菌,不要给我带了病。
张清河说:“我这手是灭过菌的,再说你那里面也有天然灭菌的水水,怎么会给你带了病?”她听了这话也就没话了,以后他晚上一不回家,没人摸还觉得那儿空空的,还睡不着觉。
夫也唯有这点才能叫成夫,没有了这个那就寡溜稍淡的没意思了,从这个角度来说,夫真是比父母亲,比孩子也亲。
在父母孩子面前你还得有个避讳呢,夫之间就不用。现在张清河连她的身体也避讳看了,这真让她的心里不是滋味。慢慢穿上了衣服,就觉得肚子里动了一下,她心里一紧,出了一身冷汗,就想着得赶快把他掉了。
但不知怎么的,也许他在她的身体里呆久了,慢慢地就让她产生出一点疼惜来,唉,这也是她的一个孩子啊…还没来到这世间就要被她无情地打掉了,对这孩子可真是不公平呀。
孩子啊…不是作妈的不心疼你,妈这也实在是没办法啊。这么杂七杂八地想着,总算穿好了衣服,化好了淡妆,最后再照照镜子走出了卧室。
张清河抬头看她一眼…也许是好久没用正眼好好看她了…这一眼看得让他不由得心里动了一下,凭心而论,夏丽虹确实是他见过的所有女人的中最美的,张清河和夏丽虹接了儿子,去神木城南头的杏花滩公园玩。
以前他们一家三口经常来这儿玩,这半年多他们这三口之家在风雨飘摇中动汤不安,自然谁也没来这儿玩过,更别说一家三口一齐来这儿玩了。
儿子晓奔显得特别快乐,下了车就直往林浓密的曲折的小径里跑。“慢一点,小心摔倒!”张清河和夏丽虹在后面并着肩走,一边叫着儿子。
“再过十年,不,再过二十年,他就是一个大小伙子了!就该找对象了。那时呀,他挽着恋人在前边走,咱们老俩口在后面走,那时就该他叫我们小心了。”夏丽虹感慨地说。
她的手动了一下,想去挽住张清河的手,但终于没去挽。“那时我们也不老,还不到五十岁,还强健得很,用不着他那么关照我们。”张清河有些不服气地说。
“不老不老,你永远年轻!”夏丽虹笑道。面走过一个大个子,是高福昌。一道云就笼上了张清河的额头,他想起了那次软。夏丽虹也浑身僵硬了一下,神木真是太小了,随时都会碰上令自己倍感难堪的人。
“转哪?”高福昌看着夏丽虹说。同时眼角余光扫过了张清河。张清河觉得那道余光里的意味是那样明显:挽着你那被别人玩了无数次的老婆玩哪?那头上的泥巴还没把你沉啊?他勉强淡淡地笑了一下,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这屈辱当然得忍着。
“高总也转呢?一个人好潇洒呀。”夏丽虹说,暗讽他只是一个形单影只的孤家寡人。“没事做,心烦,出来转转。”高福昌没有听出夏丽虹话中的那层嘲讽意味,因为他儿就没为老婆去世而伤心,他的老婆去世前也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家庭妇女,在人前都拿不出手的。人家说。
对于男人来说,升官发财老婆死是三件大喜事,他没觉得老婆死是件喜事,但也并不伤心。他几乎已经忘记了她的长相,那张放在人堆里就很难再找出来的脸。和张清河、夏丽虹擦肩而过后,他又回头看了一眼。
正遇到张清河的目光,他就假装向上望了一下天空,也没想望天空是不用掉回头的。张清河回头看高福昌是因为警觉,看到了他和夏丽虹重归旧好,高福昌一定会把这个消息告诉贺正勇。
那么贺正勇不可能不有所行动,那么贺正勇会做出什么动作来呢?直接暗害?再次向警方诬陷?还是其他什么样的动作?“你怎么了?”夏丽虹看张清河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
“没什么,我再考虑怎么做爸妈的思想工作。”张清河用双手抹一把脸说。“会很难做吗?”夏丽虹担心地问。“爸妈就我哥和我两个儿子,当然不想让任何一个儿子远离他们,毕竟他们的年龄也大了。”“要不我们过几年再搬回来住?”
“也可以考虑吧。”晚上回家后,张清河掏出悄悄买好的伟哥服上了,今晚是俩人和好的第一夜,他当然得完成好他的任务,可是他担心他会起不来,所以买了药,可是张清河不知道,用过药和不用药完全是两个概念。
由于闭着眼做了很久也不,做完后很久还不倒,夏丽虹看他这状况就问:“你用药了?”“嗯。”张清河无比羞愧地老实承认了,夏丽虹叹口气说:“心里堵得慌,不行就调节一段时间再说,不要用药,对身体不好。”
张清河羞愧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不容易混过了这一关,张清河起身穿上了睡衣,夏丽虹见他穿上了睡衣,自己也只好穿上了。
以前他们睡觉都是一丝不挂,心贴心,贴,想搂想抱想摸想揣随便,现在张清河就有点不大想接触到她的身体,除非完成任务那是没办法。
夏丽虹心里暗叹一口气,这种状况也不知得延续多长时间。俩人就都平躺着睡,张清河就想侧过身去睡,又觉得不妥,就这样睡着,又不挨,又没多少话,真是别扭。
“明天你去爸妈那儿,用不用我相跟着去?”夏丽虹问。“不用,我一个人去。你在家看好儿子。”“嗯…明天一放学我早早就去接儿子。”“你一定要看好儿子,”张清河再重复一遍。
“怎么了?”夏丽虹感觉张清河的语气有些凝重。“没什么,我感觉高福昌会把咱们现在的情况通报给贺正勇。”听张清河这么说,夏丽虹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俩人关系刚刚恢复些,千万别再有什么波折呀。“也就两三天,不会有太多的事吧?”夏丽虹安慰张清河也安慰自己。
“应该不会。”张清河说,心里想着只要拖过这两天没事,只要安然地把夏丽虹和儿子送到西安,那他就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去放手一搏了。给姓贺的以最后一击,彻底整垮他!
第二天,苏叶青给张清河打来了电话,告诉他虎哥被贺正勇找人打断了一条胳膊,劝他一定要警醒点,贺正勇手里有了动资金,要开始报复了。
“虎哥不是躲到外地去了?贺正勇怎么找到他的?”张清河奇怪地问。“谁知道,贺正勇那小子神通广大的呢。我也是听杜丽娜说的,她哭哭啼啼地去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