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像来时

　　我平常很少抽烟，对着女人摇了摇头。见我不抽烟，女人弯了弯眉，勾起嘴角，似乎有些诧异，不过很快收回烟盒，自嘲似的说不抽烟是好事，我也想过，可总是戒不掉。

　　说着出支烟夹在指间，掏出个女士MC0打火机，准备点火时，停住动作，望着我问道不介意我吧她手中的香烟细长，纯自烟蒂，我认不出牌子。对她的询问，我有股被尊重的喜悦，笑了笑，摇了摇头。

　　女人微笑回应，熟练的甩开打火机盖，红轻启衔住烟蒂。这副画面，让我匆忙转过了头，专心的喝酒。估计很多过看到过这副画面的男人，心里都曾梦想过自己就是那红中的烟蒂。

　　噌的一声，昏暗中燃起丝火光，点燃一个火星后，很快熄灭。火星闪亮，女人轻轻的了口，舌尖润了润红，才慢慢吐出股薄霉。

　　她眼神离，红中吐出的自烟雾，像是吐出了一世的尘缘。不知是酒作怪，还是她漂亮的让人难以置信，烟雾中的她显得那么不真实，让我感觉像是在梦中。我请你喝一杯？女人甩手关掉打火机盖说，动作熟练，像是清练过无数遍，我本想说不用，不过没等我说话。

　　她就招呼吧台调酒师说给这位先生调杯老上梅。调酒师笑着点头，迅速在酒架上挑选材料。从调酒师的态度能看出，她可能是这里的常客，在这儿很。谢谢调酒师已经在调酒，我没法拒绝，只能对女人道。

　　很快，调酒师把调好的酒，装在尾酒杯里推到我面前。我从没尝过调酒，连白酒都极少喝。闻到酒杯中散发出的浓烈酒味，我犹豫的看了看身边的漂亮女人。女人抖了抖烟灰，笑着示意说尝尝。

　　＊＊＊漂亮的女人总是有那种让男人神魂颠倒，无法拒绝的能力。我端起酒杯，距离近后酒味更浓烈了，只是闻一闻就有点头晕目瞎，想吐的感觉。杯中动的体像是一杯毒药，喝下后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犹豫着要不要喝。

　　这酒是用黑色兰姆，茴香酒，石榴糖浆，柠檬什，加上冰块调制而成，虽然有点烈，不过喝下去后的感觉我很喜欢，你也可以试试。

　　我有点诧异，看得出她是个懂酒的女人，一连数出很多我只是听过的酒名，她正看着我，有点鼓励的味道，也有点蛊惑。男人就是经不住这种蛊惑，我一咬牙，仰杯全喝了下去。

　　一股炯热从喉咙迅速蔓延到全身。我伸出舌头，大口呼气，感觉喉咙和胃都快被烧起来，没料到我会一口喝光，她出惊讶的神情。

　　不过很快被我的固态逗笑。能让身边的美女开心，是每个男人都愿意做的事。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滑稽，身体也很难受，不过看到她开心的样子，觉得值了。

　　忘了告诉你，这酒要先浅尝一口，等身体熟悉后，才能尽情品味，她忍住笑意说，眼中却有一丝狡黠。我也隐约感觉出她是故意没说，我轻轻咳嗽，想让喉哝的炯热得到发。

　　她突然把烟换打另一只手，伸手轻拍我的背，帮我顺气。我没想到她会这样做，当她柔软，细腻的手碰到我时，我全身僵硬了数秒。能清楚感觉到那双手上的温度，像是能抚平伤痛的秋风，让人陷入其中无法自拔。咳嗽声渐渐平自。

　　但我有股永远不想被放开的感觉。酒下喉不久，先是全身发热，酒劲很快跟着上来，连带着喝下的啤酒一起，不断冲击我的神经。我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这只让我更感觉天旋地转，仿佛那杯酒让整个世界都开始转动。我咬着牙强忍醉意说这酒劲儿也太大了吧？

　　她了口烟，轻轻吐出烟雾，待薄霉完全笼罩她后，才望着头顶下的灯光说上梅曾沦为殴美各国的租界地，有人称为魔都，这种尾酒就是以它命名。

　　黑色兰姆独特的焦味配上茴香利口酒的甜味，调制出口味复杂的上梅尾酒，它是就像革命前老上梅的形像，充躁动与不安，却又让人回味无穷。

　　她似乎很享受躲藏在烟雾中，让人抓不着，看不清，琢磨不透，给人一种如处梦幻的错觉。我暗暗猜测，这也许才是她喜欢烟的地方吧。

　　她的声音非常好听，听她说话是种享受。我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忘记了酒让身体的不适。每个国家都有消除宿醉的民间秘方，希腊人在柠檬汁里加些磨碎的咖啡粉，藉以解酒。

　　南斯拉夫人吃酸高丽菜跟泡菜解酒，巴西人当然是喝浓咖啡解酒，澳洲人吃醋渍鲱鱼解酒，苏丹人生吃牛内脏加红辣椒解酒，加纳人在饭菜里加大量胡椒解酒。

　　是否有谁认为，既然醉了，又何必要醒来她如数家珍般的说出很多关于酒的话题，让我不知如何接话，因为我原本就是个不懂酒的人。不过她说出最后一句时，我看到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呐喊。

　　＊＊＊不知是她身上让人心安的香水味，还是那朦胧的眼神，或是人的声音，反正有太多太多深深吸引着我。

　　我不知不觉和她聊了起来，天南地北，工作社会，什么都聊，通过交流我发现她对很多事情有独到的见解，而且还有自己的心得，后来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家庭。

　　或许当时感觉聊得来，仰或是那杯酒的关系，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我把婚姻中的苦恼，无奈讲给她听了，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这些事我从没有对外人说起过，即使是最亲密的朋友。

　　或是每晚睡在身边的子。我清楚的记得，听完我的问题后，她灭有安慰，也没有分析，而是偏头笑了笑，轻轻的掐灭烟头，叫调酒师又调了两杯老上梅。有了上次的教训，看着摆在我面前的酒杯，我是真不敢喝了。担心喝下去后，就真回不了家了，她端起酒杯说来，我们一起喝一杯。看出我的为难，还没等我开口。

　　她就抢先道作为一个绅士，拒绝女士的邀请，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哦。当时我已经醉了大半，不过听过她的话语后，我又端起了酒杯。话说面对这样一位漂亮女人的邀请，又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

　　我们轻轻碰杯，闪着幻色彩的体在酒杯里来回漾，就像我此刻的心情，飘飘浮浮，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这次怎么样？似乎真如她所说，身体熟悉那股劲道后，喝下去浑身发热，有股酣畅淋漓的感觉。还，还不错。我结结巴巴的回，老实说，喝下那杯酒后，我的意识已经模糊。

　　我隐约看到那张鲜的红微微弯起，在嘴角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我知道她在笑，她的笑容永远只有那么一点点。

　　我知道有个游戏，能解决你的苦恼，想试试吗？她放下酒杯，眼神离的说。我从她眼中又看到了那种深入人心的蛊惑，忍不住问什么游戏？她突然贴近我耳边，轻声喃呢道换。

　　她口中的檀香随着热气在我耳朵上，让我全身战栗。听清她的话后，我脑子嗡得一声差点炸开，那副画面像是一个美丽的女恶魇，在你耳边灌输了一股恶的意念。

　　而且那股意念直接冲进你的大脑，释放出无尽的惑。我用仅存的意识整理了一下思路，确定没有听错。

　　我看了她几眼，以为她在说笑，故意在逗我，指着她笑了起来，面对我的反应，她没做任何解释，从手拿包里掏出张名片，推到我身前说如吊需要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说完收起烟盒，在我脸颊亲了一口后，摇曳而去。不给我任何反应，提问的机会，看着她的背影，我有种错觉。

　　她似乎很开心，像是个得到心爱礼物的小女孩，她朦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灯光中，就像来时一般，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