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事先说好了
我无暇辨别品味这个声音,就结束通话冲下楼去,开着我的宝马X5就急着直奔郝明的家乡。来到了郝明所工作的医院门口后,我停好车,才发觉自己没有问清楚郝明住在哪个病房。
好在郝明住的是自己工作的医院,我进了住院部,很快就有一个小护士帮我查到了郝明的病房号,我急匆匆跑着来到了郝明的病房门外。我顾不得把气匀,就一把把门推开,带着一阵凉风,我闯了进去。
我一眼就看到郝明头上、肩膀上、腿上裹着绷带、吊着护板,陈静傻呆呆地站在他的病旁,还有一个戴口罩的护士也陪在一边。我来到郝明的病榻前,顾不上和陈静打招呼,就急切地问郝明道:“怎么…回事?郝明,你怎…么了?”
“他被…被一群…氓给打了…”陈静的声音有些惊讶颤抖:“小伟!你怎么来的?从哪里过来?杭州家里吗…”
“嗯…我晚上八点半…接到的电话。就急着…赶过来…”我的气息还没有平整过来,边边说道:“我担心郝明出了什么事情,就…就开车赶过来了,十点十五分…到的,费了点功夫…才找到这里…”我断断续续地说完这些话。
等气匀了后,我才面色沉重地看了郝明一眼,回过头问陈静:“他哪里受伤了,重不重?”
“不太重。”那个护士却在一旁回答道:“腿上有个伤口比较大,他的头破了,锁骨骨折,不过只是裂了,没断…”
我感觉这个护士的声音有些耳,但现在还顾不上细想她是哪位,就招手把陈静和那个护士叫到外边询问。我想了解郝明的真实伤情和被打的真相,但不想让他再次接受刺,那个护士很识趣。
她把我和陈静带到了一间无人的护办室,然后关上了门。护士摘下了她的口罩和护士帽,挽在帽子里的头发披垂了下来,映衬出她的脖颈纤长白皙。
她看上去大约三十来岁,脸庞白净,细眉凤目,眼角还略微有些吊梢,嘴线较薄,像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主,她个头高挑,穿着一身洁净得一尘不染的白色护士服。
即使如此也掩饰不住她那凸凹有致的身材,她浑身上下整体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我将目光转过来紧盯着站在我眼前的陈静,她看上去有些惶恐不安,甚至还有些畏畏缩缩。
“陈静,郝明是因为什么原因受伤的,希望你和我说实话,是哪个混蛋把他打成这样?”我心急火燎地问道。
陈静目光不敢和我对视,她低着头、红着脸,嘴里怯懦道:“是因为…是因为他打了一个…打了一个姓刘的人,才导致…”她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彻底低着头不敢看我。
***这时那个护士接过话来说道:“你是郝明的朋友贺伟吧,我今天晚上和你通过电话。当时陈静在家里带孩子还没有赶过来,郝明头部受伤不能开口说话,所以只能由我给你打电话通知你。
郝明是这个医院的主治医生,我是这里的护士长,我们是同事,也是朋友,平时关系相处得很不错。
郝明是被他一个姓刘的邻居唆使黑社会打伤的。因为这个姓刘的见陈静长得漂亮,几次找机会想扰陈静,被郝明知道,所以郝明出手打了他,那个家伙打不过郝明。
就找了几个黑社会前来寻仇,郝明就这样被他们打伤了。伤情虽然不特别严重,但也是重伤。现在他需要静养,不能再接受什么刺,希望你能够理解。
“。我明白眼前这个护士在隐瞒遮掩什么,甚至感觉她是打着为郝明着想的口号在回护陈静,她说话的声音很有特点,不徐不疾,十分有条理。
只要细听一下她的声音,不用她自己亲口说出来,我也能知道她就是今天早晨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女人。我冲着护士摆了一下说道:“我现在不想听什么理解不理解,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是什么样的原因使郝明打了这个混蛋,就是因为他扰了你吗?”说罢,我目光直视着陈静,一眨不眨。陈静被我的目光盯地抬不起头来。
她两脸刷白,神情呆滞。我看了她这样子,回想起刚才她说话吐吐的神情,以及前几天郝明半夜找我的异常举动,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难道是陈静和那个混蛋有了什么苟且之事,使郝明出离愤怒,最终酿成这个结局?
我太了解郝明的性格,他的性格温和,心地善良,极富涵养,他只有被到实在忍无可忍的境地之下,才会像一个普通市井之那样怒而出手的。如果陈静只是被那个氓扰,那以他的性格充其量只会报警,也不会自己亲自动手,正当我要继续盘问陈静时。
那个护士忽然闪身在我和陈静之间,她一脸愠怒的表情,带着一种极不耐烦的语气诘责我道:“贺伟,你是郝明的兄弟,你匆忙赶来是为了看望郝明,更是为了帮郝明的忙。
而不是跑过来咄咄人地质问郝明的子。按道理你也应该叫陈静一声嫂子吧,你这是一个当弟弟的样子吗?”好厉害的女人,好厉害的口才。我承认她一把拿住我的失礼之处,让我一时张口结舌,再也问不下去。
陈静这时却在那个护士身后开了腔:“宋护士长,你不要这么说贺伟,我知道小伟是为他的好兄弟郝明着急,我能理解他,本来这事就是…”
“再怎么说你是郝明的子,他是郝明的兄弟,他这么大的人,应该懂得长幼尊卑。”那个护士长出言打断了陈静的解释。
我这下才知道眼前这个护士姓宋,就见她眉毛扬了扬又道:“贺伟,现在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再刺郝明了。我是这里的护士长,在这点上我比你有经验。郝明现在需要的是静养,需要的是家人的体贴和朋友的关怀。
而不是刨问底,更不是再让他重温那种被伤害的痛苦。我能明白你是想了解真相,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希望你能听从我的话。”***宋护士长的话虽然严厉。
并且言之凿凿,但她的话根本不能打消我对陈静的疑虑:陈静肯定和那个姓刘的混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而且现在还真不是追查事情原委的时候。因为人活脸、树活皮,谁愿意轻而易举地向别人和盘托出自己的丑事呢?
陈静不能,恐怕躺在病榻上的郝明也不愿意。我还是先心平气和、旁敲侧击地了解一些事情原委,这样还不行的话,我再直接去找那个混蛋的不痛快。
想到这里,我将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丝歉意的微笑道:“是啊…宋护士长说的对,我说话确实有些失礼之处,请嫂子多包涵,我们现在应该多考虑郝明的伤势和心情。
宋护士长,以你的经验来看,郝明的伤势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好转,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和疤痕?”
“这个请你放心,郝明的伤势估计在医院里修养上一个来月就能出院。是否有后遗症现在还说不清,要看后面的观察和诊断结果才能确定。疤痕恐怕会留下点,毕竟是伤筋动骨,还有皮外伤,这个是难免的。”宋护士长的表情略微轻松了些。
“哦,这样啊,那好吧,我们事先说好了,待会儿回到病房去见郝明的时候,谁也不要提他被打的事情,更不要提到我们刚才所说的话。你们看这样行吗?”我主动向她们两个徵询意见。
她们互相对看了一眼,点头表示赞同。我们三个人又回到病房,因为事先已经达成了默契,所以大家都绝口不再提任何关于这件事的话题。
返回顶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