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再无音信
“真是奇怪,怎么哪两个人的父亲也追到将军府来了?而且还去了马厩,看样子是要长期住在这府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夫人好像对此一无所知啊?我必须马上回去汇报给她知道。”
这时的儿已经无心再跟他们聊下去了,她打算火速拎了饭箱回内宅把这件事汇报给夫人。蓉儿此时的心情也跟儿一样,她也打算尽快拎饭箱回内宅后院把这消息汇报大小姐。
以后怎么办还要让幽兰大小姐再做定夺…***希望大家能点一下右上角的“顶”举手之劳。您的支持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待儿把这姜老头的事情禀报给岚夫人后,她也甚为诧异,便询问起了张敬德。
这张敬德怕被娇埋怨自然是不会实话相告了,便假称:这姜家老哥月余不见两个儿子,甚为思念,便寻来了凉州都护府,他念他家人为救夫人割舍太多便好意挽留他在府中。
这样就可以常与两儿子相见了,岂非好事?岚夫人对张敬德的话一向从不怀疑,所以他这么说岚夫人也未有丝毫怀疑,于是这件事就这么被张敬德敷衍过去了,就这样接下来的几天这姜家老人白天在马厩干活,晚上回到那间独门小院中休息。
可是他一直都没有等到自己的两个儿子。这几天张管家也没有闲着,他现在几乎每天都去马厩转两趟,明里说是看望这姜老头,实则是在观察他有无异常,毕竟这将军府不比寻常,这来历还不是很清楚的姜老头自然是不会让张管家轻易放心的。
三天后瓜州刺史飞鸽传书回复了张敬德,只见那复函道:节度使大人亲鉴:经查:距榆林窟五里有一庄名曰:夹陵庄,此庄总十余户,几前确有一姜姓人家被强匪掠走数名家人,事后还焚毁了其家。
据村中人讲仅幸留一姜家老汉因到邻家下棋幸免祸事。后此人声称要去凉州寻子便也离去。瓜州刺史:姚光智叩首!张敬德唤来了张管家,让他也看了这封回复然后道:“看来这姜家老汉所言非虚,姜家人确实因救岚儿受了牵连。张管家你现在可以马上安排姜家兄弟来见他们的父亲了。
哦对了,这姜家老汉在咱们府中如何?”“是,老爷。这两天我特别留意了这姜老头儿,他干活倒是勤快,也不像孙二那般牢腹,不过我总感觉他怪怪的。”张管家回答道。“哦?说来听听怎么个怪法?”张敬德好奇道。
“这姜老头平时的谈吐根本就不似普通人,口的佛家至理名言。这还不算我发现他平时吃饭也只是吃素菜,午间休息竟然不似常人那样躺在上睡觉,而是像僧人那般打坐。”张管家回答道。
“这么说他是个痴的佛教信徒咯?”张敬德道。“还不只这些,老爷,有一次我与他聊起了咱们凉州。
他竟然对咱们凉州名刹大云寺的情况如数家珍,连我在凉州住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那大云寺还供奉着佛家圣僧:鸠摩罗什的衣冠冢,而他第一次来凉州居然比我都清楚。这还不算。
他不经意间还对鸠摩罗什的平生品评了一番,我当时就有些吃惊,他的哪些评价虽短但高屋建瓴,可不是一般的佛教信徒所能领悟的到的。你说怪不怪?”
“哦?看来他平素没少看鸠摩罗什的译经啊。听说这鸠摩罗什比我朝的玄奘大师要高明很多啊。”张敬德赞叹道。
“还有个怪事儿,他不是声称这么多年一直在什么波斯国、还有什么东罗马帝国学习绘画吗?可这几天跟他聊天他好像丝毫都没有提过在国外游学的经历。
甚至都没有见过他画过什么画,这不是很奇怪吗?照常理他出去学画那么多年,学有所成不应该在人前显一下身手吗?”张管家疑惑道。
“你的意思是:他根本就没有去过什么东罗马帝国?也不会绘画?他的这段经历是编造的?”张敬德很快就提炼出了张管家的话中髓。
“嗯…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您想老爷你的专长是领兵打仗,如果您平时却决口不提自己的专长而天天去扯什么跟自己专长毫无干系的佛家教义,你觉得这正常吗?”张管家疑惑道。
“这…不过就算是他编造过去的游学经历,实则是研究佛法,可这佛家讲究:积德行善、因果业报,好像也不是作恶的法门啊。这么做又是何必呢?”张敬德也有些拿不准了便道。
“是啊…这点我也搞不懂。”张管家摇头道。“你呀也不必疑神疑鬼了,他有没有编造经历其实想知道很简单,你可以找人去试探一下他到底会不会绘画。
记住让别人找个巧妙的理由试探,别让他觉察出来那样就显得我们太不厚道了。”张敬德道。“老爷英明,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张管家感叹道。
“好了,这事以后再说,你先去安排他们父子见面吧,答应人家的事不能食言。”张敬德郑重道。“好,我这就去。”张管家回应完便起身离去安排去了。午后姜老头刚刚吃完午饭去马厩就被张管家叫住了。
“姜家老哥,马厩就先不用去了,你的两个儿子一会儿就会来看你了。你先回房好好准备一下亲人团聚吧。不过家里的事最好先不要告诉他们,免得他们在军中不能安心服役。”张管家道。
“好好,我知道的。张管家,要是无事我就先回去等他们了。”姜老头应道。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张管家又叫来了田成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便转身而去了,田成则按他的吩咐默默地又转去了那间独门小院附近,找了一偏僻处远远地盯着。半个时辰后。
果然那姜氏兄弟二人被人领着来到了将军府中,他们手中拎着大包小包的各式礼物、糕点、水果之类,来到那独门小院时,他二人均停下身形,郑重地整理军服及头上的纱罗幞头、间束着的革带及脚下的革靴。
时隔多再见这姜氏兄弟二人暗影里的田成感到他们的气质似乎发生了些许变化,好像站立、行走更有型了,少了之前的轻佻随意,或许是着军服的原因。
或许是在军中被磨砺了一番真的有所改变。这二人推开那独院大门进去后,田成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姜老二竟然在关门时探出头来四下打探门外,似是怕有人看到似得,怎么看都觉得鬼鬼祟祟的。
田成心中不解:不就是看看自己的父亲吗?至于这么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吗?这不又让田成对这父子三人的身份起了疑心。
他本想贴过去翻墙进去听个究竟,可转念一想:虽然自己轻功了得,可这大白天的不比夜晚穿着夜行衣时隐蔽,很难隐藏行迹,对方又是三人耳目众多,要是万一行迹败那可就难堪了。
所以他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一冒险举动。这姜氏兄弟二人一进去就如石沉大海,再无音信,从未时直到酉时,天色亦由正午时的晃眼的烈变成了落昏黄余晖,也不见那二人出来的迹象,在外面监视的田成等得有些心急,暗暗心道:“眼看就要晚饭了。他们怎么还不出来?”
正在田成有些急躁之时,忽传来了“吱呀”一声院门开启的声音。田成赶忙注目细瞧:又是那姜老二在开门时探出头来四下打探门外,见四下无人后才跟那姜老三走出门来,并恭敬地关上了院门。让田成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
只见:这姜氏兄弟二人关上院门后,竟双手合十俯身垂首行礼的样子,而且还能隐隐听到他们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
“真是奇怪,对自己的父亲至于这样吗?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对长辈的礼数。看来这姜氏兄弟虽是之徒,但却十分的孝敬长辈。”田成在心中默默评价着二人,等那二人走后田成便去后厨餐厅吃饭去了,顺便把监视的情况汇报给了张管家。
这张管家派田成去监视的意图是想看看这二人临走之时的表情,借以知道:这姜老头是不是如约没有告诉这姜氏兄弟家中发生的实情,他对田成所说的其他细节倒是并没有太在意。
在得知那姜氏兄弟临走时并无愤表情后他这才欣然点头道:“看来这姜老头倒是个守信之人。我对他的疑心是不是太重了?不过既然老爷待了试探他一下还是必须的。”
“哦?张管家那姜老头那边还用不用专门的去盯着?”田成听张管家说还要去试探那姜老头便问道。
“你留意就是了,不必专门的耗费精神去盯他了。我会安排他人再去试探一下的。”第二临近午饭时分,孙二正坐在火辣辣的太阳照不到的房后阴影里盯着姜老头儿清理、洗刷喂马的槽子。
忽然发现院门口飘然而至一娇俏身影,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小少爷的贴身侍女玉儿正手拎这一个小箱子俏生生地走了进来。
(书中代言:这孙二跟玉儿年纪相仿,因为身份卑微又好吃懒做所以至今未有女子肯嫁与他,不过在孙二心里其实一直都很是喜欢玉儿的。自从玉儿跟着岚夫人陪嫁到了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