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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踏浪逐波(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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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含烟秀眉微锁,道:“我看这件事是冲着你来的。现在京城里的几方势力都知道愣子是你的兄弟,也都知道你有多在乎这个兄弟。所以无论谁拿住了愣子,便可以迫使你就范。因此,谁都想动愣子的主意。可是你又太厉害了,使得谁也不敢动愣子的主意。况且楞子的身边还有一位楚城,那也是一个极难招惹的主。我估计阿古拉与张良望若无九成以上的成算是不会轻易铤而走险来得罪你的,依我看不太象是他们干的。况且,如果他们想你就范,就应该派人上门来告知愣子在他们手上的消息。可是我们却是从紫妹的口中得到的这个消息,我想他们的目的可能并不是要迫使你为他们卖命,却是想要将你引去某个地方直接铲除掉。从这一点看,便不似是张良望所为。”

  吴天远道:“那便是阿古拉干的了?”柳含烟道:“阿古拉带来的高手虽多,可是人手却是最少的,况且这里也不是他的地盘,可以算得上是举步维艰。因此如果愣子在他的手里,他多半应该利用这个机会迫你去刺杀朱元璋才对。可是他如果能拿住李越前,却又要能保证愣子不被你抢回去。我想以他现在的能耐,多半没这个把握。再者,有我在你身边为你出谋划策,阿古拉终究会顾虑重重,而难以定夺。”

  吴天远道:“照你这么说,难道是胡惟庸干的了?”柳含烟道:“胡惟庸驭下不严,是以他的手下最有可能干这种事情。只是我们的手中没有什么证据,找上门去也是无用。”

  吴天远冷笑一声道:“只要你能肯定这事是胡惟庸或是他的手下所为,还要什么证据?我直接将胡惟庸的府邸傍拆了,我就不相信找不出愣子来。若是让我在他的府上找到了愣子,我便将胡惟庸府上所有江湖人物全部逐出京城,敢有一个回来,我便让他们帘身首异处!”

  “如果愣子当真不在胡惟庸的府上呢?人家站在江湖道义上与吴兄理论,吴兄又该如何?是不是吴兄要欠下胡惟庸一个天大的人情?便是让吴兄你当面向胡惟庸致歉。无论哪一样对吴兄和我来说,都可算得上是奇大辱。我柳含烟行走江湖至今也没翻过这样的船。”

  吴天远愣住了:“不在胡惟庸的府上,还能在哪里?”他心中所想显然没有柳含烟那样全面。

  “吴兄,请别忘了狡兔三窟!京城与江北这么大的地方,哪里不可以关住一个愣子?况且,万一这事情真的不是胡惟庸所为,那又该如何?吴兄你想过没有?”

  “那我该怎么办?”吴天远现在越来越依赖于柳含烟的判断,有些事情他已经懒得加已思考了。因为柳含烟那里总是会有更好,更为全面的办法。

  “很简单,两条路可以选择。一个便是哪里也不去,便在这里观望,人家主要的目标是你。所以只要你不倒,谁也不敢将愣子怎么样。所以这条路便是与拿住愣子的人拼耐,到最后看谁撑不住。你撑不住便会上钩。而拿住愣子的人撑不住,便会将李越前送回来。第二条路却是出其不意,直抵关押愣子的巢。只是那个地方应该十分隐秘,也会非常凶险。所以必须在对方意想不到的时候出击,方能一举将愣子救出。不知吴兄会选择哪一条路走?”

  吴天远略有些迟疑道:“出奇不意?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住处的周围都被人安了眼线?”柳含烟点头道:“我想不止在我们住处的周围,甚至在我们的宅院内都有各方势力的眼线。”

  吴天远皱起了眉头,在屋中来回踱了数步,方道:“在没有找到关押愣子的地点时,我愿意同他们拼一下耐。你最好安排些可靠的人去查一下,我想尽快得知愣子在什么地方。”顿了一下,吴天远又向柳含烟问道:“我想知道愣子会不会有性命之忧,他们会不会对愣子用什么非常手段。”

  柳含烟知道吴天远表面上显得十分镇定,而内心中却实如火烧油煎一般。无论任何人对李越前造成丝毫的伤害,都将是吴天远所无法容忍的。因此她字斟句酌道:“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告诉你,他们是不敢对愣子下重手的。我想当今世上任何人只要知道你这个人的能耐和为人,都会害怕你的报复。因为只要你存心要报复谁的话,无论那人逃到天涯海角,最终都将无处藏身。可是如果时间拖得太久了,或是有什么突发变故,说不定那些人便会铤而走险。”

  世事难料,柳含烟也不敢保证李越前一定没事。吴天远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你既然已经有九成把握,也就够了。”说到这里吴天远显得很轻松,可是柳含烟从吴天远的眼神中却可以看出他心头的压力很沉重。

  夜半时分,狂风骤起,原本星光灿烂的夜空突然间被乌云所笼罩。含着浓浓水气的风顺着半开的长窗吹进了柳含烟的屋内。珠帘半卷的上,如海棠睡的柳含烟打了一个寒噤之后被惊醒了。她起身摸黑点燃了桌上的油灯,走到窗前,想将长窗掩闭起来。

  一道光芒夺目的惊电在柳含烟的美眸前闪过,紧接着一声炸雷在她的耳中响起。轰鸣的雷声绵绵不息,等到雷声消失的时候,瓢泼大雨已经从天空中倾而下,帘将夏日的热闷一扫而空。

  狂风卷着雨点从长窗外扫入,打在柳含烟的粉面之和光洁的素臂之上,令她感到遍体生凉,说不出的舒。已经许久没有下雨了,京城这炎热的天气实在是令人生厌,柳含烟尽情地享受着这种久违了的凉意。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凉意变成了寒时,她才将恋恋不舍地长窗闭掩,吹熄了油灯,躺回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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