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生化师是伟大的职业
迸朗并不在意,继续道:“你的带,那应该是你的生化皿吧。”
迸朗的目光落在了慕离的部,慕离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不过他的样子更像是不屑回答。
所谓生化皿,就是一种高度集成化的培养皿,可以完成所有常规的培养操作,也就是一个随身的基因实验室。
现在的基因的概念,已经和往日不同了,在人类未进化之前,人类的基因是双螺旋结构,基因的稳定是由各种化学价来制约的,而现在,经过了很多的变异之后,人类的基因已经变成了多螺旋甚至网状结构,各个种族几乎都有所不同。而其他的生物,更是拥有各种千奇百怪的“基因”有些根本都不是人类意义上的基因。现在的人类,把所有决定生物的遗传信息的物质都称为基因,不管它是什么样的构成,而很多存在的基因,甚至已经超出了人类的微粒子观测能力,也就是说,早就已经超越了量子,甚至有一些生物的基因,是以能量的状态存在。
而就好像化学物质有不同的化学质一样,基因本身也有不同的质,对基因来说,最主要的两个性质,就是稳定和优先级。
有些基因本身极端稳定,只有在极端特殊的条件下才会自我复制,拥有这种基因的生物,一般生长极端缓慢,寿命超长,情平和。而有些基因非常不稳定,几乎随时随地都在自我复制,拥有这种基因的生物,一般都是快速生长,短期内就可以成,凶残无比。
而优先级则更容易理解,把两段不同的基因放在同一个培养皿中,哪个在资源争夺中取胜,就代表哪个有更高的优先级。高优先级的基因甚至可以把其他低优先级的基因分解,成为自己复制所需的养料。
而一种基因进入另外一个生物体内,和另外一个生物争夺对身体的控制权的情况,被称为“基因入侵。”
基因是很恐怖的东西,正如同一滴蛇毒就可以毒死一个成年人,一段高优先级的基因被放入一个低优先级的生物体内,就会慢慢取代这生物的基因,直到把这生物完全转变成另外一种生物。而被转换的速度的快慢,取决于两种基因之间的差异和互动,这是一门非常高深的学问,值得所有人花费毕生的精力去研究。
而生化皿也是一种生物,这种生物必须拥有超强的稳定和极低的优先级,才能成为生化皿,用来存放各种各样的基因,侧养各种各样的基因产品。
学习生化技术的人,都想要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生化皿,但是生化皿的要求很高,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得到。而拥有了生化皿的人,会被称为生化师,也是一种非常受人尊敬的职业。
在这个大航海的时代,人类会在宇宙中遇到各种各样的生物,有些生物的基因极端具有侵略,就算是不小心碰到那些生物,说不定都会被基因入侵,而生化师就是唯一可以治疗基因入侵的职业了,他们更像是内科医生,对付所有的病变…人类的各种疾病,其实也是基因入侵的低级表现。
慕离的这个生化皿并不是什么好货,在秋罗星并没有太多的基因资源可供利用,慕离所能找到的最好的天然生化皿材料,也远远达不到可以制作生化皿的标准,现在他间用的这个生化皿,是他自己用各种基因拼接起来的人造生物,拥有两千多的稳定度和负三十六的优先度,可以说依然是残次品。
如果有更好的设备,慕离相信自己完全可以制造出合格的生化皿,但是利用秋罗星上的设备,培养出这样的生物已经是极限。
好在它里面装的那些基因,也都稀松平常,侵度最高的,也才四十九,还不如一只反生兽,完全没有短期内侵入这生化皿的可能…也就是说,现在的慕离,比脑残星一个选修了生化学的小学生还穷…
对生化师来说,基因就是财富,拥有更多的基因,更强大的基因,就拥有更多的手段,更强大的治疗能力。
连古朗这个大汉自己都不知道,在和他接触的同时,慕离就已经采集了一些他的表皮细胞,放到了自己的生化皿里,毕竟这是慕离第一次遇到铜族人。
而那黄金族人的基因和银瞳族人的基因,也让慕离眼馋了很久,只是之前在大腹鱼上慕离一直在装孤僻,并不适合向他们下手。
而且,表皮细胞是高度分化了的细胞,拥有的基因并不完整,如果可以采集到干细胞就好了…
慕离有些不知足的想。
而现在眼前有很多的种族的人类在到处走动,让慕离忍不住动了心。
每个生化师都是收藏家,他们收藏了多少种基因,就等于收藏了多少种生物,而他们收藏了多少个人的基因,就等于收藏了多少个人。甚至有些人还不只是收藏基因,他们收藏东西习惯了,说不定就开始收藏其他的东西,终于走上了真正的收藏家之路。
所以,有些人也很讨厌生化师,因为只要和生化师接触,说不定就会被他们收集到自己的基因,而当他们收集到自己的基因之后,就可以制作出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克隆人,然随便使唤。
这种感觉是可怕的…虽然还有很多人并不介意,毕竟生化师再厉害,也没有办法做出灵魂来,除了能够蒙蔽人类的双眼之外,那些复制品无法起到任何的效果,也不会有他们的记忆,绝大部分的公共设施都可以判断出来对方是人类还是亚人。
这个年代,生命早就已经不是上帝的区…但是上帝又有了一个新的区,灵魂。
同样的,慕离也有着一种极端的收藏癖…他的生化皿里面几乎藏着秋罗星所有生物的基因。
带着慕离走进了那些休闲中的人中,古朗并没有注意慕离手下的动作,那些经过慕离身边的人,也大多仅仅是觉得身体被人轻轻碰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