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扬州栖凤县，有大贾柳玉镜者。家累千金。仆婢数百。栖舍镂玉。轩槛鋈金。号为豪族。玉镜张氏。美而贤。有二子。长女次男。

　　女名香兰。秋破瓜。娇其姿。灵慧其。如梅花逢将绽也。男名淑蕙。年龄初学。眉目秀彻。资质洁清。如雏鶑向暖也。人皆莫不羡其清福焉。玉镜为淑蕙延明师就学。

　　顾无可意者。时有杨生德潜号翠亭者。本闽人也。幼丧怙恃。勤学。以文章着。年廿一二。玉镜闻其名。厚币延之。姿貌端丽。

　　隆准绛。凤眉鸾目。王恭之姿。兼杨雄之笔。玉镜大喜。为构书室。清洁洒洒。户牖南向。庭种梅杏。隃麋不律。极其选。巾服冠履。穷其华鲜。有馔必珍。盘器必美。朝昏亲访安妥。每使淑蕙抱书受业。

　　淑蕙亦能敬谨不惰。生感其厚遇。恳教殷诲。夕不敢憩焉。如是数旬。玉镜恐其勤苦生病。一天晴花朗。

　　请生饮酒。生辞。不听。便往。玉镜甚喜。发牖设席。绮筵上。请生坐之。海鳞野肴。堆积成岳。芳醇薰人。不饮先醉。酒数行。玉镜谓生曰。荆女。可赐一谒否。生曰幸甚。玉镜乃岀张氏香兰相见。

　　待礼甚厚。先是侍婢见生者。争城其美于香兰。香兰不信。且戒勿言。于是初见生。验其丽。婢言果然。心魄褫。面羞颜红。唯默拜而已。生亦尝闻香兰美。未以为意。

　　及见之。初愕然。以为未必无西施也。然素谨敕。不见于面。时生着赤霜袍。戴白接罗。与香兰蘸碧衣绯绣袿相映。若一双明珠。侍婢等窃叹美。拟为好夫妇。酒酣。玉镜大醉。使香兰鼓筝。淑蕙吹笛以助。清商转。纤音发歌。抑扬俯仰。

　　极其巧妙，而香兰时时摇睛送情于生。生亦微笑示意。既而夕阳初落。晚鸦归林。银烛堂。素月悬空。新馔洗觞更酌矣。时夜云忽掩月光。灭烛。席间暗黑。生醉酒气动。促膝抱兰袖。香兰羞悸。唯从其为。生臂入其怀。

　　挨房。柔腻如脂。更尝其。香兰少其舌。入生齿间。呼为戏。生心益。臂披绯绉襦裆送股间。以指探其牝。玉溢出。尽指尖。香兰颜热神适。鼻内成声。以臂抱生领。恁体偎着。时侍婢执烛而至。二人忽相避去。既堂上再点烛。

　　光辉倍前。更相剧饮。三更报筹。生辞不能饮。遂拜诸客而岀。还书室。时月影清莹。梅香薰人。生思香兰而不能睡。更剔烛读西厢记。渐将终卷，忽闻敲窗户。起启锁。

　　有一美人簪金铀。着绿罗衣。微笑而入。则香兰也。生喜出望外。便延入卧内。生曰。君得何计至此。香兰曰。思郎君不能睫。候侍婢皆睡。便窃得岀。

　　因举袖掩颜。生意动甚。急使香兰解带罗裙。唯着裶衵及绉襦。引被同掩。披襦。以脚香兰股间。更剔灯斜睨。香兰仰卧。红襦半解。雪肤全。

　　牝坟起。纤丛生。松腻顖。牝舌红玉。微。一见使人魂散魄飞。生情不自。急褌服。那尘柄。玉如滴。直牝。香兰未知人事。渐觉微痛。生徐徐进之。须臾尽其柄。抵含苞上。

　　筋弛骨软。香兰蛾眉颦蹙。五肢颤摇不持。如汤。自含花中涌出。溢雪股间。生亦神快意活。

　　不觉失声吾死矣。一如洒。眼昏气晕。两口相尝。两舌相。生便岀帕拭之。玉溢茵。香气如兰。生因使香兰起。穿衣及裙。生亦着服。谓香兰曰。

　　久坐恐侍婢所悟。不如速去。香兰诺。且约后宵而去，而后情益密。必夜半而至。及晓而去。如是者半岁。玉镜及家中诸婢。皆不知也。

　　同县有大姓赞翼者。闻香兰美。使客请玉镜。玉镜喜许之。告及香兰。香兰掉头不听曰。儿愿以处女终。

　　父母以为其羞。强之不止。香兰泣从之，即夜往告生。忧惧不置。香兰泣且曰。妾既任身于郎君。不能复从他人。请共奔他乡。

　　荆钗麻裙以终生涯。是妾之愿也。生曰善。苻吾意。因共偕奔岀。往数十里。具极艰苦。夜失路。投一庄院。盖贼巢也。有贼三人。各手剑。缚生及香兰。

　　系之侧。大鼻巨口黑色多髯者先执剑胁生。谓香兰曰。苟从吾意便生。不听先杀尔夫，然后斩汝。香兰泣不听。生垂泪曰。姑从诸君意以救我。香兰不得已。泣曰诺。贼大喜。急解缚。

　　尽夺翠裙红襦之。玉肤如雪。羞且惧。俯头而泣。贼亦衣褌。身赭黑。岀其八寸许。骨节隆起。卧香兰乘之。如苍鹰攫鶑也。送入其牝。

　　口窄物大，窘涩难达。贼极力送百数。香兰啼泣呜咽。颤声呼道。请救奴命。贼不听。益浅深送。彷冲后触。精神大适。棱弩张。摩抄苞。

　　香兰不觉抬尻。痛泣一声。玉极热。送吐数斗。浸渍股间及贼囊。贼于是意大快。兼一送。气牝。大叫快甚。二贼见之垂涎。各相代污之，最后一贼颇短。二贼笑曰，如此不足使娘子痛哭矣。贼曰不然，但看吾所为。因探岀一贴末剂。涂抹头。

　　便之。时香兰为二贼所侵。筋骨舒缓。气息廑苏。贼不以为意。两臂拥其领。吐舌尝其。因低仰送。药气透彻搅。牝内含苞悉开红舌鼓动。

　　且哭且唤。如梦如死。银瓶破裂。玉一泻。沛然泛滥。贼亦送。一时精神岀。须臾贼及香兰晕绝矣。时有武人慕容杰者。赴役江南。过庄院下。闻妇人哭声甚急。排闼入。见之。大怒。立击倒二贼。拥香兰者忽苏。

　　然体疲不能立。亦倒矣。杰急进解生缚。生喜且泣。及饮香兰以水。兰气廑苏，而疲困且羞。垂头无语。杰使生着香兰服。因审问以故。生因尽告事状。杰大怜之曰。吾能使汝等为夫。云云。

　　＊＊＊话说有一个家仆是犀节。家中诸人见他形体。肥骨隆自健汉。方二十五岁。生者。时候五月某夜。

　　天气炎热。走过泉池前房中。唐突只听得生德和香兰房中哼哼有声。听得妇人口里又吁吁嘎嘎哑哑。连声叫道。亲心肝。丢了丢死也。犀节当时听罢。心中惊慌，但心中笑道。好干事也。

　　他二人竟在阳台之上么。便走近房门。侧着耳朵听了一回。开空隙。双眼睁望内一看，只见灯上明鲜。一见神散魂飞。痴呆了开口。

　　凝凝视妇人全。两腿展向上。纤丛生。牝户耸玉茎。仰卧在。生德又赤着身。立近沿。拜起两腿，正在那牝户耸上耸下。连。摸擦有趣兴。有一千多回送。

　　便伏在妇人肚上骑伏。一连亲嘴拣舌数下。嘴舌含了低低道。心肝你肯把这件东西与我看一看么。妇人把手在肩上。牝户向上展开。

　　复生德嘻嘻起来身。灯火前跪在地，就把那牝户细看凝视。便舌嘴在牝户摸擦。了得妇人水淋漓。生德口中含了。舌牝户得妇人兴发来。难。

　　当忙坐起身来。反令生德复翻身一转。来把一只脚提起。自首至尽。送一千多回。妇人咬牙切齿。叫道。哼哼心肝。今夜为何这般有趣。

　　生德便一口气了数百。妇人声渐低了。细声道。只管再送送。吁吁哑哑气。摇尻高举。送凑。擦声音大放开数千次，此时犀节搂不住。火如焚。只把自己玉茎。甚大发涨。

　　双手抚。复倍力捏摸。上下了数千回，正再看。不觉叫声呀呀一声。太多了，那生德唐突起身。把火吹灭了。听时寂寂无闻。只得踱将进来。不觉从然心上想。未得美人相遇。

　　岂可无一二夫妇行云雨。反狂收作彻夜声呼之事。又夫妇枕席之，后来生德急据商量定了。离家出门墓处自去。一年旅程，即到临行之时。生德别了丈人玉镜和香兰，那妇人有许多幽郁之情熬不过。今三四个月守起活寡来。

　　实在娱既不可得媾。越想越不止那一段之情。从此以后，就把双手牝户摸摸二边出来，消愁解闷。复想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