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老师总教
组长把扁了的手指拿了出来,我连忙着人拿一个载冰的胶袋,把手指放在其中,然后驾车把他送到医院。
医院看到那片完全扁了的手指片,不用断定也知道不能重驳,我为此感到内疚,这青年没有为了失去手指或因剧痛而哭,但却为了想到今晚要一个人留院而哭了出来。
他说他很怕孤独,也怕黑,我答允找个人来陪伴他。回到工厂后,我找了一个他的同乡到医院陪伴他,并给了他几十元供他俩买食物及用品。
我有想过是否忽然太赶工,令工人太紧张又或是导致休息不足呢?我们是否要重新检讨工作程的编排呢?事情就是这样凑巧,跟着十天内,我们有5个工人送了进医院。
而且都是蛮严重,还要留院,更意外的便是5个工人都是些老经验的工人,奇怪是没人去怀疑是工作压力增加的问题,反而很多人归究风水或是神鬼问题。我们在下午时候增加了15分钟的休息时间,希望他们可以放松一点。
但只是过了几天,又有一个工人不慎从阶梯跌倒,几级的阶梯竟然跌断了一条腿,这些事令工人们的士气跌到低点,更而影响生产等问题,这可把我们得头如斗大。
啤部是重灾区,主管阿强和组长阿基一起来到我的办公室,敲敲门,我请他们坐下:“朴哥,不好意思,打扰你一会。”“甚么事吗?为了今天的意外问题吗?”
“是啊,工人们现在人心惶惶,都说工厂闹鬼,所以才会有这样多人受伤,由过年后至今只是个多月,便已经有6个人送院,他们都说一定是碰上了门事,所以都很担心!”
“闹鬼?不是吧!我承认现在可能工作量会较前多了,但事实上亦不算难以负荷,这应该算是意外吧!”
“朴哥,我明白,但是始终要平息他们的恐惧,昨天还有人说亲眼在宿舍外见到鬼,我想应该是外面起公路,改变了风水,所以才会令人受伤。”
我明白这种盲和的心理,只好对他们说:“那你们有甚么办法呢?”“朴哥,我说不如我们办场法事,让大家安心吧!”本来我不大赞成求神拜佛的。
但如果真的可令大家安心,我也不会反对:“阿强,阿基,过几天,我会找个人择个吉,做场法事,吃点烧,让大家安心吧!”
厂长阿明结果不知从那里找来了8个和尚和一些诵经的,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们煞有介事地洒米,拜祭,结果我们给他们舞了一天。
但说来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真的如有神助,意外从那天起便真的再没发生。离开货前两星期,光派了q。c。来作中期检验,这次的检验集中在产品的安全和操作上,经过这几星期的严格执行,一切都进行顺利。
送走了光的q。c,同时,我亦立即赶回香港直往机场,因为我答允了要往接机,今晚凡儿乘夜机到步。
当我看到穿着一身素衣服的凡儿步出机场时,我们相互笑笑点点头后,竟然有种陌生的感觉,她带着尴尬地跟我说:“我还没有找到留宿的地方,我可以借住在你家几天吗?”
“没关系!反正我长期留在大陆,地方也接近空置状态。”她微微笑了笑:“那便好了!”“回去再说吧!”我在想水松板上还贴了她的照片,要怎样盖起来呢?就是正想离去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步出闸口,跟她对望着,双方都感到愕然。慧晶看到我身旁的凡儿。
当然比我更意外,她好象一脸会意的神态地点着头,反而凡儿脸不在乎地跟她点点头。我喉头干涩地跟慧晶说道:“要一起吃饭吗?”“嗯!”“住那家酒店?一起走吧!”
“…”我们三人便一起离开机场…***“这次来这里要留多久?”我用这话题来打开了话闸子。坐在一家人少稀疏的餐厅,三个人都表现较拘谨。
“还没确定,请了一星期的假期,本来想到东莞找你,然后约你一起外游,但现在看来不行了。”慧晶说完后望着凡儿叹息。
我有点尴尬地看着她们,只好说道:“最近比较忙,也许不能离开工厂太长日子,下星期还有一个美国的客人会到工厂参观,所以这两星期会比较难安排,真的不好意思。”
超过十五分钟的沉默令我如坐针毡,慧晶一脸沉思,看着她好几次把想说的话下来,跟凡儿的一脸不在乎,成了个强烈对比。好不容易把晚饭吃完,付账后,我们站了起来“慧晶,你订了那家饭店?”
“我没有订饭店,我本想到港后直接到东莞才找住宿。”我呆了一呆,凡儿忽然说:“慧晶,你可以到阿朴家住啊!我只是借住几天,然后找到地方便会搬走。”我看看慧晶,便尴尬地跟她说:“不嫌地方少的话,可以暂住我家里,况且我应该也要下周中才回东莞,届时一起回去探望小云吧!”慧晶的眼神很犹疑。
看着我和凡儿,我想她是在估量我和凡儿的关系:“凡儿跟我是美国时认识的朋友,她这次回来是我邀请她到公司帮忙,因为仓促,所以暂时借我家里。”
我应该这样说吗?这样不是把我和凡儿的关系推回起点吗?我的说话没有令慧晶释然,但凡儿的一脸不在乎却令我有点犹豫。
就在这个晚上,出乎意料地我们三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请她们在客厅中守候,我先进房间,把照片收藏妥当,她们互相礼让了一阵。
最后是凡儿睡我的房间,我和慧晶睡客厅,理所当然地是慧晶睡沙发,我便睡在新买的按摩椅上。月从窗户中洒进来,我看着这个满月,却有点不安的感觉,自己的心到底在想着甚么?
“唉…”慧晶的一声叹息划破了寂静。“睡不着吗?”我望着睡在沙发上的慧晶。“嗯!”“睡不惯沙发了吧!”“凡儿是你现在的女朋友吗?”“应该不算是吧!”
“那你喜欢她吗?”“我也不能肯定,自从你告诉我跟阿聪在一起以后,便没有在感情上想太多,接着认识了凡儿。
但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可以容易认清自己感情的人,而且我也不懂表达自己的感情,但诚然现在会是有这个意识会将感情投放到她身上。”
“阿朴,你知道吗?上次在澳门时,那是新月的时候,我以为我们虽然不能走在一起,但两颗心仍然很近,这个农历新年,我跟阿聪往日本旅游,却不断希望身边的人是你。
回去以后,想得很清楚,跟阿聪提出了分手,好好的收拾了心情后,决定了这次要跟你搞清楚这段关系,我不想大家在纠中带着遗憾去回望这段感情,更不想终有一天等至大家都回不了头才来后悔。但看来还是迟了一点点。”
我不知应该说些甚么,为何我俩每次冲开枷锁去面对一切时,总是遇上一些大障碍,这是否说我俩的缘份只是如此呢?慧晶见我好象没啥反应,她续道:“今天虽是满月的时候,我和你睡得这样近。
但心的距离却是最远,当我决定要来时,我想给你一个惊喜,静悄悄站在你面前,然后告诉你我的想法,但当我出闸时,见到你跟另一个女孩走在一起,我就像是从梦中硬被拉出来,”说完这话后,不知道慧晶是睡了,还是因我仍没回应,大家也再没说过半句话。第二天早上,梳洗过后,到了附近的粥店买了油条白粥作为早点,回到家时,看到慧晶和凡儿正在一起畅谈,她们看来较放松一点。
没了昨夜的拘谨。吃过早点后,我跟慧晶说道:“慧晶,不好意思,今天早上要带凡儿往办公室面试,晚一点再约你吃饭,好吗?”我想把凡儿安排作阿定的助手,因为阿may的英文水平比较普通。
而且她只是帮阿仁、阿辉和阿安,已经够她忙了当阿定面试凡儿时,我亦被阿康急召到总公司。
到达总公司时,阿康已在会议室等我,旁边坐着一个年青人,年纪看来跟阿康差不多,那年青人看到我进来,连忙站起来,用力的握着我手:“朴哥吗?久闻大名,我叫汤米。”
阿康接着说:“汤米是我的助理,先让你们认识,电器厂的事,我实在没时间打理,所以可能你跟汤米后都会多接触。”汤米脸堆道:“朴哥,后还要望你赐教!”我总觉得他的笑容很虚伪。
而且看来油头粉脸,潜意识总叫我对这种人敬而远之,虽然这种pre…justice不甚科学化,但总是很准确。以前读书时,老师总教道,不要因第一印象而把人标签。
但事实上大部份人都会如此,尤其是对异。我们只是用了30分钟时间来作了简短的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