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得了那白金令
此时冷汗早已遍布全身,他虽然从青木令上习得了青木真气,但亦只是内功突飞猛进而已,招式却依然还是先前的那套金乌刀法。
聂书青脸冷笑,软剑犹如出的毒蛇一般,招招不离杨敛要害,杨敛脚下不住后退,金刀左支右挡,破绽百出,聂书青瞅准一个机会,软剑突然在半空中连续折了三次,绕开杨敛长刀,一下子狠狠扎在了他的左肩上。
这一下虽然扎得不深,却依然带起了一片皮,杨敛左肩霎时变得一片鲜红。聂书青一招得手,又是唰唰唰连刺三剑,每一剑都从极其诡异的角度刺出,杨敛一连后退数步,待得身子站定后金刀猛然在前后左右各劈八刀,却是他那一招“八方藏刀势”刀锋带着青色的刀气,将聂书青的软剑挡在了一边。
二人又斗数招,越斗杨敛心中越是心惊,这聂书青剑法实在高明,再配合手中那把软剑,几乎让自己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杨敛心知今若是自己败了。
只怕在场众人一个也逃不出聂书青的毒手,当下一咬牙,跟着大吼一声,刀光如水银泻地一般挥出,竟是突然之间猛攻了起来。
二人攻守之势立换,聂书青倒是不急不躁,将杨敛的招式一一挡下,他见杨敛心中似乎存了拼命的心思,倒也不愿与他斗个两败俱伤,稳稳挡下他的招式,待其内力不继之时再一举将其击败。
不料二人斗了许久,杨敛内力依然十分充沛,没有丝毫力竭的迹象,聂书青见了暗暗心惊,二人又斗数招,杨敛猛然发出一声大喝,跟着金刀猛劈数刀,青色刀光直卷向聂书青而去。
聂书青冷哼一声,剑尖微颤,一连抖出数朵剑花,将刀气尽数挡下,正要反戈一击时,忽觉手中一重,剑身竟牢牢粘在了金刀上,丝毫动弹不得。聂书青大吃一惊,不知杨敛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将自己的软剑牢牢粘住。
聂书青手上用力,急夺回长剑,却觉刀身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内力,长剑几手,聂书青一惊,急忙运起内力与杨敛抗衡起来,原来杨敛心知自己单凭武功招式绝不会是聂书青的对手。
但若是要比拼内力就不一定了。自己自从习得青木真气,内力雄厚犹如山川大海一般,以此来与聂书青硬拼,说不定就能博得一线反败为胜的机会,事实也的确如此,聂书青虽然亦是一代绝顶高手。
但其并不以内力擅长,反而擅长的更多是一些武功招式,如今其一着不慎,竟被杨敛得只能硬拼内力,可说此时就已经落入了下乘。二人站在一处,掌中各执刀剑,虽然没有半点刀光剑影,但却比先前更要凶险万分。
杨敛聚起丹田内的青木真气,源源不断注入掌中的金刀内,金刀猛然发出一声长,跟着又闪过一道金光。聂书青虽然不以内力见长。
但与杨敛相比也可说是不相上下,当下亦将内力注入软剑中,一刀一剑紧紧贴在一起,各自承受着对方内力的冲击。
但听得刀剑鸣,二人内力不断冲击着对方的兵器,内力不断以二人为中心向周围。聂书青的内力虽然不弱,但终究不比杨敛的青木真气,二人比拼片刻,聂书青竟然有一丝内力不继的感觉。
聂书青心中暗惊,不想杨敛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此时他隐隐落入下风,杨敛的青木真气不断透过金刀冲击着他的软剑,渐渐有些抵挡不住。聂书青此时心中已有了退意,但又不甘心失去如此大好局面。
他犹豫再三,却一时有些分神。杨敛觑得机会,猛然间一声大喝,鼓起全身真气,一股脑透过金刀了过去。
聂书青浑身一震,跟着软剑猛然发出一声长,声音中似有痛苦之意,杨敛猛然撤刀退后,跟着一刀狠狠劈出,聂书青手忙脚之中挥剑抵挡,但听得一声巨响,软剑竟然被金刀一劈为二,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杨敛一刀将聂书青软剑砍为两截,正再度出刀,不料聂书青忽然口中大喊一声“着”跟着眼前一花,一道寒光直面门,杨敛吃了一惊,急忙侧身避开,聂书青趁此机会一个纵身,身子扑啦啦飞至半空,凌空在屋檐上用力一点。
整个人犹如一只大鸟般霎时飞出了庄园,趁着夜远遁而去。杨敛站在院中看着聂书青远去,片刻后方才收起金刀,急忙奔至罗云身边,一把将他扶了起来。
口中关切道:“罗兄弟,你没事吧?”罗云摆了摆手,道了声没事,又几步走到余伯年身边,低声道:“余庄主,你没事吧?”
余伯年抱着陈氏,低着头一声不吭,此时的陈氏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却是早已死去,前那一大滩触目惊心的血迹依然沿着她姣好的身子缓缓往下淌。
余伯年头发散搭在脸旁,右臂缓缓耷拉在了一旁,断剑放在了左手侧。罗云看着余伯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才好。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二女,轻轻叹了口气,陈氏虽然曾经用强硬的手段与他有过短暂的,但今一幕却也深深震撼了罗云,一介弱女子竟然刚烈至此,直教一众男儿钦佩之至。
此时院中又有几声呻声响起,却是仅剩下的数名武师从昏中醒了过来,间有一人见余伯年抱着陈氏坐在了地上,急忙起身将他扶进前厅,剩下数人则将众多武师的尸体排列整齐。
等着来再行安葬。厅内众人各自忙碌着。却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杨敛扶着罗云在一旁坐下,心头有些感慨。半晌过后,罗云突然问道:“杨大哥,你怎么会来到此地?”杨敛笑了一下。
正要说话,却猛然听见庄园侧门处,传来了“笃笃笃”三声极其轻微地敲门声…***上文说到杨敛正说话,忽然听到侧门处传来极其轻微地几声敲门声,本来侧门离此颇有些距离。
但此刻整个庄园都是寂静无声,这几声敲门声就显得格外刺耳。众人皆是一愣,继而面面相觑,杨敛正去开门,罗云轻声说道:“值此非常时刻,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杨大哥千万慎重。”
杨敛面色凝重,重重点了点头,随后举步往侧门处走去。侧门离前厅有些距离,杨敛踏着积雪走过去,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到得侧门处,他将金刀摆在身前,轻轻开了一道门。侧门缓缓打开,门外之人似乎并没有急于进来,杨敛躲在门后屏息凝神,忽然听得门外发出“咦”的一声。
这一声犹如信号一般,杨敛足尖一点,整个人霎时从侧门穿出,跟着金刀一摆,刀锋瞬间画了个圈,将来人困入圈内。
来人武功似是不弱,眼见杨敛突然间出手,丝毫没有半点惊慌,左脚后退半步,右手出间佩剑一连抖出两朵剑花,分刺杨敛双肩,未待招式使老,半途中手腕一抖,二剑忽而并成一剑,直刺杨敛咽喉。正是一招“华山剑法”
杨敛认得这招剑法,心下大吃一惊,金刀往后一,挡住来人刺来的长剑,脚下连退三步。同时口中大叫道:“居然是“华山剑法”阁下到底是谁?”来人见杨敛轻松挡住他的剑招,亦是吃了一惊,再听得杨敛语气中似乎并无敌意,亦是后退一步站定,跟着一扯头上的面巾,出一张苍白消瘦的脸来。
杨敛定睛细看,只觉有些眼,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是谁,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却是罗云的声音:“谢天雄?!”杨敛吃了一惊,他自然也知道华山派被灭一事。
那谢天雄越过杨敛看过去,见罗云倚在侧门前,不由抱拳苦笑一声:“罗少侠,久违了。”二人将谢天雄让入庄园,谢天雄见院中摆了数十具尸首,不由吃了一惊,急忙问道:“罗少侠,此间发生了何事,怎地会有如此多的尸首?”
罗云一声苦笑,将事情一五一十道来,谢天雄听罢直奔前厅,见了余伯年后跪地大哭道:“余家庄遭此大难,实因晚辈之过,晚辈死不足惜,还望前辈振作精神,以图他报仇。”
余伯年见了谢天雄,身子微微颤抖,起身想要扶他,却因伤势无力颓坐在了椅子上,早有杨敛上前将谢天雄扶起,安顿在了一旁。
众人坐下一时无言,半晌后罗云方才开口道:“谢大哥,江湖中都在传言,说你为了白金令杀了华山派门上下,此事是真是假?”谢天雄苦笑道:“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谢某如今早已成了一只丧家之犬,只求找个僻静之处了此残生罢了。”
杨敛闻言说道:“你就不想洗这冤名?”谢天雄一愣,抬头看向众人,问道:“莫非诸位皆认为谢某是无辜被人陷害的?”
罗云咳嗽一声,道:“谢大哥,你贵为华山派首席大弟子,原本待掌门百年后,自然是由你继任,这白金令也会传到你的手中,你完全不必做下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情,依小弟看,定是有人嫁祸与你,他得了那白金令,而黑锅自然就由你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