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仔细看着小吴

　　我穿好衣服哭着跑了出来，想过报警，想过去死，但我发现我不敢。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小璐嗓子都变得傻哑了，声音低了下去，低着头默默的不再说话。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他没有再纠你？”小吴问道。“后来？”小璐面痛苦“他死了。”

　　“嗯？！”小吴一惊。小璐往火堆里随手填了点木炭，默默的看着压抑的幼小火苗舐着木炭，逐渐将其噬，然后在风中变得张牙舞爪。缓缓开口道：“还记得我说的那个很胆小却很喜欢我，老被黄哥欺负的阿呆吗？”

　　“第二天阿呆来找我，说他那天看见黄哥把醉酒的我带进了酒店，他在外面守了一夜，第二天才看见我红着眼衣衫不整的出来，他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小璐的声音低沉。

　　“我告诉了他，他说他好后悔没能进去救我，痛恨自己胆小，痛恨自己像个懦夫，还不停的打自己。”小璐缓了缓，继续开口道：“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不会傻傻的把这一切告诉他。”

　　看着火焰越来越旺，小璐缓缓道“之后黄哥总来纠我，我每次都好不容易才能躲开，而那时阿呆消失了一段时间，再次出现时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阴暗，张狂，像个疯子。”

　　“那时阿呆找到了我，和我讲自己有办法让黄哥不再纠我，但需要我陪他一夜，那时的他让我感到害怕，我拒绝了他。”“之后黄哥不停地纠让我越来越痛苦，而阿呆也找过我几次。

　　最后，我答应阿呆陪他一夜，但他不能和我做，除此之外都随他，阿呆他同意了。”“然后我陪了他一夜。”小璐顿了顿，接着道：“之后没几天，黄哥就消失了，警察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但警察还是查到了一些线索，他们发现阿呆和黄哥的失踪有关系，他们抓到了阿呆，阿呆承认了自己杀了黄哥，动机是黄哥老是欺负他。”“但只有我知道，阿呆是因为我。”

　　小璐又哭出声来，扑进小吴怀里“后来我听说找到黄哥尸体的时候，警察都被吓住了，简直是受尽了最恶毒的折磨才死去的。阿呆也因为手段过于残忍，判了死刑。”“我后来偷偷去看过阿呆的爸妈，短短的时间里两人像是老了几十岁。

　　三个月以后，阿呆的妈妈也因为思念过度去世了。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黄哥不会死，阿呆也不会死，阿呆的妈妈更不会死。”

　　小璐陷入痛苦的回忆里“阿呆妈妈走后，我在假期去照顾了阿呆爸爸一段时间。我觉得对他很愧疚，不忍心看他像行尸走一般活着，而且我觉得自己也不干净了，也就和他发生了一些事情。

　　再后来，阿呆的爸爸慢慢走出了痛苦，因为受不了周围邻居的指指点点，搬去了另外的城市，我和他也再没有了联系。”“是我害了他们，如果没有我，就不会有这一切的发生。都是我不好。”

　　小吴听着小璐在自己怀里哭诉，感受着小璐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心里觉得那样的痛。这个单纯善良的少女经历了这本不该她经受的事，还把这一切的傻傻的归咎于自己，一个人默默的背负着这一切。

　　很难想象这么多年的夜里，她被怎样的梦魇折磨着。夜逐渐清冷，燃烧的火光又一次暗了下去，小璐的啜泣声也低了下去。

　　周围安静的只有虫儿在鸣叫。许久，小璐似乎收拾好了情绪，又道：“那段时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那时遇见了一个大我一届的学长。

　　他看上去很温暖，会温柔的看着我，保护着我，我本以为他是我的归宿，直到有天看到他偷偷的往我喝的水里下药。”“那时真的绝望了，原来还不是贪图我的身体。我也不知道这副肮脏的身体有什么好的！为什么！”

　　小璐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彷佛要将一切痛苦都喊出来“如果他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可能就把自己给他了！可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等！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击碎我最后一丝幻想！”

　　小璐嘴角突然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后来我和他分手了，他想要的，我偏不给他，不仅如此，我还要毁了他想要的东西。

　　那时恰好有一门课没有通过，这可能会影响到以后的保研或者出国，在某个午后，那个老师叫我去办公室，隐晦了提了一下可以帮我改分数，但我需要付出一定代价。”

　　“我足了他，我当着他的面在他的办公室里光了，但就在他要进来的时候我突然后悔了。”

　　小璐幽幽的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分不甘藏在心里。为什么我的人生会走向无法预期的另一端，那个会温暖的宠我一生的人为什么我始终遇不到。”“那次，我用嘴巴足了他，他很满意，那门课给了我个很高的分数。”

　　此时脸带嘲讽的小璐是小吴从没见过的样子“原来这肮脏的身子有时候还是蛮好用的，有些人努力了很久都得不到的东西，我只要解开衣服跪下去。

　　含着那些男人恶心的东西就能轻易得到。”“那一年，我几乎没学到什么，但是每门课程成绩都很高。”小璐顿了顿，接着说道“也有遇见很麻烦的人，就是不足只是嘴巴或者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坚持着，本来就是肮脏的身子了，的事，也不知坚持着什么。幸好我每回都会偷偷录音，我告诉那些不足的人如果强迫我我就报警，然后又温柔的用嘴巴尽力去足他们，一般最后他们都会放弃。

　　毕竟清纯的系花愿意含情脉脉的给他们吃巴，还有什么不足的呢。”小璐缓了缓，语调从嘲讽慢慢转变成了感激“我本来以为我会就这样沉沦下去。

　　直到后来我遇见了那位老教授。我又一次解开衣服跪下去的时候，他扶住了我，那是爷爷去世以后我再次看见那种惋惜和怜爱的眼神。

　　他轻轻的帮我穿好衣服，摸了摸我的头，温柔的告诉我不应该这么做。像个老学究一样的教育了我很久，最后轻轻一叹，给了我个分。”“那天，他帮我穿上的不仅是衣服，还有我丢失已久的尊严。

　　我想那段黑暗的时间里，我可能在等的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个不贪恋我的身体的人，一个会把我当做人的人，而不只是一件发的工具。”

　　小璐温柔的感慨道，语气逐渐恢复了正常“那个老教授让我感受到了爷爷的温暖，恰巧他也是寡居在家。我有时会去蹭饭，直到我彻底走出了阴暗。

　　后来老教授退休了，跟着儿子去了国外。”“从那以后，我没有再作践过自己的身体，虽然也和一些人做过一些事。但是那都不是为了报复。”

　　小璐看着小吴的眼睛，似乎这些话对她很重要“我被人从黑暗里拯救过，所以我也会忍不住去拯救别人。我一直怀着仅存的一丝幻想，坚定的等待着命里的那个人。

　　我的小也只会为他而开。我始终坚持着。”“小，小璐。”小吴张张嘴，呆呆地看着眼前郑重的小璐。

　　“对，那个人就是你。我也不知道对你的好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第一次看见你眼里的温柔的时候，可能在听到你那温柔的声音的时候。”

　　小璐动情的说道“你让我想起了儿时的幻想，一个温柔的人，一个温柔的对待这个世界的人。一个像爷爷、像老教授一般温柔的人，那一刻，我沦陷了。我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想把自己交给你。”

　　“你让我等的太久太久了。”两行清泪自眼角划过，小璐温柔的声线在颤抖“你再不来，我都要放弃了。”“小璐…”小吴听着小璐的告白，心内的爱意和怜惜再也压制不住了，感觉自己的眼睛也在逐渐模糊。

　　“你可能不知道，今早那次是我这一生第一次愿意主动的去接纳一个人彻底进入我的身体。”

　　小璐笑着抚上小吴的脸“和我原来幻想的都不一样，既不正式，也不浪漫，但那一刻，我就是想把自己给你，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坚持似乎走到了尽头。

　　卸下防备，去享受你拥有我的身体，去接纳你。从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世界。”此时火光已经完全熄了。

　　那天繁星肆无忌惮的展现自己的美，让人醉，小璐抬起头痴痴的看着这温暖星空“这么多年，都不敢再看这记忆里的星星，害怕爷爷在天上责怪我。

　　但现在，我想带你来，我想告诉爷爷，我终于遇见了一个想去托付终生的人，终于遇见了自己的幸福。”“我不知道我的选择是对或错，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但我相信我的直觉，我相信这一次老天会眷顾我。我相信你会是我命里的归宿，如果我错了，那便是我命里跨不去的劫，我认了。”小璐双手抱着小吴的脑袋，痴痴的说道，仔细的看着小吴，似乎要把他刻在自己的灵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