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外面太冷

　　那呻闷哼诉说的并不是肠道撑涨的痛苦，而是屈辱得想哭却不敢哭出来的难受。第二枝屎、第三枝屎…肠子慢慢被不属于自己的大小便撑得涨鼓鼓。

　　“呕…”如晶作呕，她身体自动作出怪异的反应，她没有呕出来，副德说：“不能呕喔。”他拿泥铲往桶子挖了一勺糊屎酱，挞在地上。“下半身继续灌屎，上半身同样要一起吃。”如晶眼神闪过一丝哀求，不，她忍着不哀求。

　　她不能再把自己的罪牵连到其他女奴身上了。如晶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吃进地上那团屎酱糊。副德对大家说：“看吧！

　　这就是企图自杀的下场！谁有这个念头，我会让她比死更难受！”晚上，月在井牢中，跟其他女奴一样在自己的牢栏内罚抄《女奴守则》全篇三次。这个每天都要默背的章节本来应该很快抄完。

　　可是，她并不是用手抄写，而是用在门的子在地上抄写。更困难的事，今晚贞带具会不断转动到明天天亮，而偏偏《女奴守则》要在天亮前抄完，那个晚上，听说如晶肚子一次并不能装桶子内的屎。

　　她要把排物运到另一边山头的化粪池内，再回来，分几次清光桶子的污物。自此之后，如晶便成为女奴们的厕奴，女奴的大小便都会排进大桶子内。再灌进如晶的肚子内清走，当然“井牢”中也有如晶的奴房。

　　不过月看她好像很少和其他人说话，甚至也没有什么女奴肯接近她。倒是在夜里，总是会有些女奴对她拉马车冲下山崖的传闻闲言。不知道是不是月自己的错觉，如晶好像很频密的望过来这边。

　　“好，三分钟时间，现在倒数。”狱警把一个桶子推到牢栏内。桶子装了的水，桶底浸泡着饭粒。贞带的倒数器开始了。月不浪费珍贵的休息时间，她脸狼狈地往桶子倒下去，猛喝里面的水。洗一洗那肮脏不堪的舌头。桶子的水太多了，她根本没办法喝光。

　　道中那具转动了一卡提醒她一分钟已经过去。月一头栽进水桶内，整个头泡在水中。目的是为了吃桶底的白饭，纵使它们已经浸泡得涨了起来“嗄…嗄…嗄…嗄…”月跪起来，着气。这个长发舞女没想到会如此不堪。

　　她了一口气，再潜到桶底，摸索着剩下的饭粒。饭粒因为月俯身下去的关系而随水飘起来，她没抓到多少饭粒。电动具第四次转动了。（今天吃的东西到此为止了吗？

　　“肚子还是空空的好像没吃进多少饭粒，可是，只剩下三分钟，她必须大小便。听说如晶被命令，只能从其他女奴的桶子内找剩饭吃。不过总会有女奴施舍给她吧？月没办法那么慷慨，她要排，她倒转把股放到水桶上面。

　　哇啦哇啦…大量的粪便、小便，全都倾泻在那个桶子内了。没错，装食物和装大小便的是同一个桶子。刚好三分钟。扎进子颈的那排刺转动起来了。

　　“啊啊啊！”月惨叫起来，狱警也从而得知时间到，他拿走了桶子。一天下来唯一的的吃饭和排时间过去了。

　　她卷缩起身子。现在已经下雪第三天了，井牢没有天花，白雪无情地飘落困在井底的女奴中，她们但求天气不要恶劣得堆起积雪，不过一比一更感受到冬天的状况来说。

　　井内堆起积雪也是迟早的事。大家的睡觉时间到，如晶又被牵出去了，她要从大家使用过的水桶内捡找饭粒来吃，狱警倒掉水后会再把桶底的大便灌进如晶体内。如晶来回化粪池六七次去倒掉大便。化粪池那儿已经是雪山的景象了如晶现在每一步，手肘膝盖都会陷进积雪内。

　　她的手掌和脚掌还必须托进点燃了的大蜡烛，要是蜡烛的火苗熄掉，她便会受到严惩。（现在想想还觉得很不实在）月缩在一角想想，她多多少少对自己害那女孩变成公厕有点罪疚感。

　　更大惑不解的是，今天用舌头清洁用具的时候，那个女孩…如晶好像有好几次都想走过来自己那儿。（她是恨我吗？）不对，那眼神不像是恨，好像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咚！咚！咚！月转头一看，她吓得几乎要叫出来，如晶在牢栏间隔外轻敲铁栏。“你干什么！？”月用耳语的问。月紧张环视井牢围成一圈的牢房，似乎其他女奴都睡了，不过要是谁突然醒来的话，可会一眼看到如晶在自己的牢房外面。

　　如晶现在瘦得很利害，月猜她是从自己牢栏的空隙钻出来，井牢的牢栏并不真正关着女奴，而已要她们自律，只是大家都没敢攀越，谁都不知道天井的高塔有没有人望下来。“你快回去！我不想惹麻烦。”

　　如晶急得想哭了，但她似乎说不了话。月再看清楚，她的四肢并没有自己现在那么自由，手和脚用绳褶起来，手掌脚掌举着熄灭了的蜡烛，但蜡烛似乎用银针直接进掌心脚心中，口部也咬着口枷。月再环顾一下四周。

　　她下了个大胆的决定，她隔着牢栏，把如晶咬着的口枷拿下来。月用耳语急急地说：“快说你想怎样？我害你变成这个田地很抱歉，但我也帮不了多少。”

　　“逖娜…”如晶第一句说出口。月怔住了，这个从小训练她的老师的名字。如晶也显得很紧张：“逖娜老师让我来的…放月姐姐…”

　　“可是…”月慌乱了，这是什么情况。“晶…晶奴带着读取器，把颈上的QR码给晶奴读一下，月这几天可以出营了。”

　　“可是，公审庭让我待半年…”如晶也急起来了：“逖娜想帮月姐姐…现在时间不多，可以帮晶奴一个忙吗？”

　　月总算搞清楚状况，她定下来点点头。如晶说：“晶奴的手绑着不能自己拿，把手指伸进晶奴口内大牙的位置，应该会摸到一条鱼丝的…姐姐能勾着鱼丝把里面的东西拉出来好吗？”

　　大牙系着鱼丝？月有点不太肯定，不过如晶已经张开口对着她了。乍看之下口腔完全没有异样，月用手指往牙齿间探索，想到齿间可能还夹着屎渍，月不由得心痛起来。

　　现在不是心痛的时候…摸到了！大牙部的确有一突起的硬东西，它打结在很侧的位置，纵使替男人口也不会察觉到。那鱼丝很难勾起，如晶下巴张得发酸、口水直，还作呕了好几次，眼泪都标出来了…终于。

　　“拉出来？”月问。如晶眨了眨眼代替点头。手指往外慢慢勾起鱼线，月明白是什么事了。鱼线像抛锚一样。

　　把某东西挂在食道下面。鱼丝勾出来了，一个细小的密封塑料袋装着在袁堡内常见不过的读取器。月惊讶地说：“这东西，你一直在食道中吗？”

　　如晶点点头，多亏袁爷赐给她的舌炼，用鱼丝把读取器吊在食道内，她也不会轻易作呕。“快些打开它吧。”（千万要能启动啊！）灯亮了。月把那个蛋形匙扣般的小型读取器对着自己颈上的QR码上一按。

　　“这样就行了？”月声音透出不知是紧张、不安，还是兴奋。如晶看一看读取器上的显示说：“应该行了，逖娜老师会收到的。”

　　如晶望着月。（逖娜老师看到月比看到晶奴快乐的话，晶奴现在也心满意足了。）如晶没有说出来“好了，把读取器放回晶奴口内吧。”

　　月用手量了量蛋形读取器的重量，再放回如晶口中，看着她很理所当然地把读取器回食道中，这个女奴让月感到愈来愈不可思议了。如晶说：“月姐姐麻烦给晶奴戴回口枷，晶奴要回去自己的牢栏了。”

　　月为她戴回口枷前先定着：“我想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自杀？”如晶怔了怔，然后苦笑：“要是晶奴不把马车拖下崖，晶奴可能便要一直当拉马车，没办法见到月姐姐你了。”

　　那是苦计，在某夜里，马车停在山边最当风的风口处，两边车门大大打开。狱警监护打算让她独自在下雪的山上吹一晚风，如晶看到车门外的崖壁是个值得冒险的高度，便决心放手一博。月再次为如晶戴上口枷，这晚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但不久的两三天内，她们要回到袁堡了。要离开这个非人的地方了，听起来像造梦一般。＊＊＊“主人…晶奴很挂念你啊。”声音比世上任何女孩子都要恳切。两个月回来后，袁爷总算回来了。刚走下飞机，便看到如晶穿着纸围裙跪在小型飞机场恭侯，纸围裙已打透了。

　　双脚已重身穿上玻璃芭蕾舞鞋，袁爷不知道它不是离开前穿的那一双。“怎么了嘛，听声音你似乎不太我呢。”袁爷穿着大衣站在飞机旁说。

　　“主人…不是的，晶奴…晶奴…主人离开两个月了，晶奴非常非常挂念主人…”虽然看如晶难堪的样子是很有快，可是袁爷不想待太久，外面太冷，呼吸太大也会冷伤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