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却又惹人暇思

　　刚才完事后，只是草草揩抹一下，这会怕夫君回来察觉有异。黄孝忠对情事上已非懵懂小儿，甚至可说大有老手之势。

　　却说何令雪的娘赵嬷嬷在入冬前因事回了乡，这阵子才刚回来几天。数月不见，她总觉着自家小姐有什么不同，可怎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何令雪回到屋中，赵嬷嬷过来服侍，看到自家小姐双目水润含情，粉脸带，那衣衫与发髻明显跟出门前有所分别，再加之这时辰要水沐浴，实在奇怪，便试探道：“小姐，你和姑爷在外…行事了吗？”何令雪闻言。

　　顿时脸上一红，低头不语。赵嬷嬷又道：“姑爷任不晓事，小姐怎地由着他胡闹？待姑爷回来，老奴定要劝他一劝。”说着便要转身出屋。

　　少女一急，伸手便拽着她。“嬷嬷，别去！”赵嬷嬷回过身来，叹道：“小姐，这种事怎能在外面…唉！小姐不敢拂逆姑爷，可老奴总得为小姐着想。”

　　少女眼见赵嬷嬷坚持，急得快要哭了，自己和公爹的丑事，怎能让夫君得知？当下也理不得遮掩：“嬷嬷，不是官人！”赵嬷嬷被何令雪的话惊倒：“小姐，快别说！怎地不是姑爷？”

　　何令雪半天说不出来，最后才声小如蚊，嗫嗫嚅嚅地道：“是公爹。”赵嬷嬷吓得一愕，半晌也说不出话来，可转念一想，黄老爷既能在房夜破了儿媳的身子，现下做出这种有违伦常之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当下心中难受，搂着少女便哭起来：“我的小姐啊，这可真是难为你了。”何令雪感叹自己所托非人，大家都欺黄孝忠是个痴儿，自己才被钻了空子，偏偏夫君又是个好的，竟喜和别人共用一，才惹得为人妇后种种无奈。

　　一时也心中悲苦，主仆二人皆哭成泪人。待得二人止住泪，赵嬷嬷又让何令雪将事情始末都说了一遍。

　　这次何令雪不敢有所隐瞒，唯独不敢提钱夫子，怕赵嬷嬷得知到这会她仍和外男有染，却也听得赵嬷嬷又是淌眼抹泪。

　　末了，赵嬷嬷问：“老爷是隔晚都和小姐…宿在一处吗？怎么今天白天还。”何令雪红了脸，道：“公爹嫌隔天才…行事太少。

　　他说要天天…那个，所以当晚若我和官人一起，白天便要跟着出去，和他…”到得后来连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赵嬷嬷心下又恼又痛，可小姐是黄家媳妇，即使之前和两个刁奴是被迫的，可也是她不守妇道在先，这时黄老爷再迫着儿媳行事，虽然不对，可小姐的身子终究是不干净了。

　　只能怪黄老爷是也个没人的，连儿媳也不放过。“小姐和那两个恶奴…最后是什么时候的事。”“就刚好一月前。”“小姐葵水可来了。”

　　“未曾。”！赵嬷嬷又是一阵担心：“小姐虽然体寒，月事也不准，总是两、三个月才一次，可若真是怀上，是谁的也难说，现下只能求神庇佑，千万别有孩儿才好。

　　但是小姐和老爷这样…老爷有没有说，若怀上了该如何是好？”何令雪一时也茫然，只摇了摇头。

　　“唉！若是怀上，不管是姑爷或老爷的，起码也是黄家子嗣，想来老爷也不至于如此无情。既然老爷没有让小姐喝避子汤，老奴也不敢擅作主张。”

　　何令雪想起钱夫子，忍不住心中发愁。可钱夫子的事，是夫君要求的，她也曾求过钱夫子别进去，可黄孝忠却遍喜欢看两人行事之际到那极处，钱夫子自然也不会反对。时间久了，何令雪也就没再坚持。

　　自那以后，何令雪天天也和公爹好，不是晚上在房中，便是间在外面黄家的铺子里，这样过了一月，少女的葵水仍未致，黄老爷便让郎中来给儿媳把脉，却已是怀了三个多月身孕。黄老爷一算，竟是在自己和少女私会之前。

　　那腹中块，倒底是两个刁奴或是儿子的，还说不准，当下怒极，他本来立意要打掉这胎，可转念一想，曾在青楼有所闻，有女怀孕后要打胎，却去求得高人以此助其未生子，先产。

　　关键是必须怀了孩儿，却立意不要，打胎后不知如何令身体误作产后，汁便顺应而生。黄老爷此时对何令雪已是彻底心死，不过权将她当个玩意。

　　这女子如此妖娆，若能未生子，先产，别说那小能紧窒如初，那汁更能在上添上几分情趣。

　　他微眯着眼，暗忖若此女能充分栽培，将来在商场能成助力也说不定，毕竟好乃男儿天，当下打听到那高人所在，已是十天后，就怕何令雪的月份太大，翌便立即带她起行。

　　恰巧这月是黄孝忠母亲的死忌，便对儿子说要带儿媳去一处寺庙住上一段时间，为已逝的夫人祈福，而他不想儿子荒废学业，就留在府中，不用相送。

　　何令雪知道自己怀孕后，见公爹虽明知这孩儿有可能是两个恶奴的，可除了最初得悉后的震怒外，却再无其他，只一如既往般于榻间绵，心中难免忐忑。

　　她又不敢告诉黄孝忠，所以即使怀着身孕，事还是不曾断过。待黄孝忠和钱夫子知道将要和她分离一段时间，离别之际更是难舍难离，房事自是需索不断。可她这胎却是怀得极稳，任凭男人们如何折腾，也未曾有任何滑胎之兆。

　　这天黄老爷便带着儿媳起行，只让小翠跟上。小翠自是知晓二人间的情事，黄老爷在府中出名狠辣，对她这样一个小丫环更是无所顾忌。

　　倒是赵嬷嬷得知小姐有孕，还得在榻间服侍父子二人，此时又被黄老爷带走，也不知前路如何。

　　就怕黄老爷一气之下，打杀了小姐，分离之际便哭得要死要活的，却也无法，原来黄老爷要去求的高人，不是别人，却是盘灵寺的普音襌师。这打胎催的无良事。

　　毕竟想做又能负得起钱的人只是少数，不是大户人家推家出来，就是正迫着侍妾，又或是青楼名为着前程。

　　黄老爷自然不能从高门大户处打听，便只得从城中有名的院处着手。费了不少舌和银钱，总算是打探得一、二，只是如何行事，却不知晓。

　　到了盘灵寺，黄老爷依言找了个小沙弥，添了香油钱，道了暗语，等了半天，才撇下何令雪在大殿，被领往见普音禅师。＊＊＊

　　黄老爷拜见了普音，道明来意，普音略一沉，道：“施主，这事不易为之，且听老纳道来。”原来这未生子，先产的事极是难行。

　　首先，女子必须怀有身孕，却定要在三至四月间，却不能过四月，否则落胎之际便是凶险万分。这汁又和平常女子哺育孩儿不同，竟是对成人有极大好处，对男子效果尤其显著。

　　除了延年益寿，强身健体外，常年服用，更能为男子在榻间增其威风，故不少高门大户对调养此等女子，可说是趋之若鹜。

　　可是合适此道的女子却极是难求，首先要在二十岁以下为佳，为首次怀孕，身子必须好，爱如泉，因调养之际，得和男子频繁合。

　　若女子中水不足，又或对房事懕懕，那行事间往往艰涩难行，自是事倍功半。这调养为何要和男子？只为这汁本就为男子调制，伊始先要为女子施以针灸药石，催促其身子产。一般女子生产后，除了头，按摩房，若闻婴孩哭啼，也能刺双。

　　可若用上这门之法，竟是在男女合之时，靠的是女子屡屡被推上顶峰，不断的情才是刺产的阙门！

　　而所用的药石也有催情之用，故女子必须好耐，否则便难以成事。若是成功了，这样的女子自是万金难求，所以盘灵寺对这种下勾当也是索价极高的，毕竟没有十足把握。

　　即使高门大户，也要再三考虑。若是青楼女子来求，如没十分姿，榻间没有销魂本事，普音也是不悄一顾。若是成事，那子便要留在清缘庵接待香客半年偿还欠债。

　　若事败，因没有水的女子再美再媚也不过寻常，香客也不会花重金和此等女子苟合，这子便要留下五年陪客作偿。

　　末了，普音道：“这女子是否合适，最好是让老纳先看一下。若非有八成把握，盘灵寺也不会为那点子香油诳骗施主。”普音说的乃是实话。

　　盘灵寺和清缘庵暗地里的风月名声是极好的，普音也犯不着为了一次半次的活儿，花上许多时间，还赔上香客的口碑，当下何令雪被领来厢房中。

　　她不疑有诈，见普音和公爹皆一脸肃穆，只道自己在拜会得道高僧。普音见这女子乌发如缎，杏眼水盈，一张樱桃小嘴如有千言万语待诉，身段均匀，仪态端庄秀丽。

　　果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心下暗暗点头，只道：“这女子身段如何，中水多否，还得让老纳看一看。”何令雪闻言大骇，只瞪大眼睛看着两个男子。

　　黄老爷心下不是滋味，这事能成否，可是未知，美娇娘却是先赔上。可他也是办大事的，自是知道不出无入的道理，当下道：“你且听襌师教诲。”

　　普音让何令雪宽衣后坐于椅上，此时她挨着椅背，两腿大张，各搁在左右把手上，自是道不尽的靡。

　　普音看这女子肌肤赛雪，白腻无瑕，身段凹凸有致，前一双儿如波涛，两点首粉可爱，肢纤细，双腿修长，那腿间幽谷更是引人入胜。

　　只见几缕芳草立于两瓣贝壳之上，中间一道细紧闭，尽掩青光，却又惹人暇思，叫人恨不得以指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