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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蓅出涎水微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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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深处,有一寂静庵寺。木门被轻敲两下,发出‘扣扣’的声响。“公子,晚上的斋菜给你送来了。”门外的女子声音柔和软绵如绸。

  不过温柔的轻轻唤上一声公子,听在耳里,气回肠,他身体竟不由得微微一颤。‘吱哑’一声。

  他打开门扉,月华洒落在门外长发如瀑的女子身上,她角浅笑,肤白胜雪,容貌纯美,在月光下镀着层银辉,美得仿若仙子。纵使一身简朴衣裳也掩不住她袅娜的身姿。

  她微微欠身,把食盒往前一递,柔如春风吹拂的嗓音说“山中只有野菜,茶淡饭,望公子见谅。”

  “有劳姑娘了。”低沉有磁的嗓音娓娓说道“我迷路至此,蒙贵寺收留,不用餐风宿,实乃大幸,岂敢有微词?”他说着伸手接过食盒,修长的手指却不小心滑过了她握着柄的纤纤玉指。

  她一被触及便烫到般一缩,他不着声的接过食盒,手指却轻轻捏紧,方才那滑的滋味竟叫他回味无穷。

  她低垂着头,微微侧着脸,一截白皙的颈子修长美丽,而不过是被他碰了手一下,那白的耳尖就微微变得粉红,瞧得他眸一深,她低声说“不打扰公子歇息,食盒明一早我再来收拾。”

  她说完恭敬地一揖,便转过身离去,背影纤雅秀丽,身姿绰约,微步凌波,仿若步步生莲。纵使关上房门。

  他却无法忘怀女子动人的一言一行,心脏像是被扎了个钩子,连着她,想着她,无法释怀。隔一早,却不是她来收拾。

  而是另一个女子,不若她带发修行,此女子早已落发剃度,样貌也是年少,正直豆蔻,望着他时双颊绯红,眼若水,毫不矜持,一上门就自报姓名,唤作佩音。佩音望着眼前拔的男子,心萌动。

  心想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英俊的男儿,一双剑眉斜飞入鬓,鼻梁英丰润如,而一双长眸眼角微微上挑。

  就是不笑也自带一股风,勾得她心尖发,她有意攀谈,问东问西,他虽嫌烦,却没撵她走,字里行间不着痕迹的打听起昨夜那女子的事。佩音提及她时,面嫉妒,故意贬低,说她六不净,师父才迟迟不给她剃头。

  佩音哼道“她根本不像出家人,是来避祸的,身边还带着个老奴,什么事都不用做,要不是最近那老奴病了。

  她还在这庵里当大小姐,饭来张口,茶来伸手呢!”他听完了想听的,便打发这吱吱喳喳的佩音离开,他不愿就此离去,对住持说他伤了脚,可否再借他休息两,住持不愿。

  毕竟庵寺中只有女奴,实在不便收留男客,他拿出身上银票表示心意,住持看了眼,叹气道“出家人不可贪妄,可凡人骨之躯,总不能餐风宿…”寺里经济拮据。

  为了寺中那么多张口,她收下了银票,温声说“但男子终归不宜久留,请公子休息好,三天后离去吧。”百两银票在最贵的客栈都能住上一个月了。

  在此处却只换得三,他摇头苦笑。午后,他在寺中寻找她的倩影,行至一处僻静,听闻人声,其中一女子嗓音柔和甜美。

  正是她,她说:“你快喝药吧,别哭了,人生老病死,必经之事,何错之有?”声音苍老的妇人咳嗽着,哽咽着“小姐,你别管我。

  为了我的病,你都花光了身上的银两,还被那些可恶的尼姑派去做东做西,整天替我熬药,洗衣,手心破了又破…这都怪我,你不如让我死了吧!”

  “莫说死!你我情同亲人,你死了我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女子说到动情处,潸然泪下“你快喝药,快好起来。我才能安心,我才高兴!”

  老妇人见她哭了,不敢再闹“小姐,我喝便是,你莫哭!”跟着就发出咕噜的喝药声。她紧张的说道“慢点,你小心呛到!”听到收拾的声音,他不敢再继续偷听,转身离去,在回去的路上,想着她的纯善,动心不已。

  此等女子,实乃难得,这天下抛弃自己老父老母的人多了去,可只是一个老奴,她却报答伺候有如亲恩。今傍晚,又不是她来送饭,他心中感到失望。深夜,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眠。

  突然,往窗外望去,似乎见着一丝不寻常的亮光,他起身,披上外衣,揭开窗,望见某处起火,黑烟窜着。

  此时万籁无声,竟没人发现,他略微想了想,那方位分明就是他午后偷听时那处,他心下一惊,立刻大喊走水,边赶了过去。

  火势不过片刻就愈烧愈大,源头却不可考,似乎不是在房内,他等不及其他女尼提水过来,心急火燎,咬牙冲了进去!房里有两张榻。

  他见老妇人躺在其中一张昏不醒,另一张上她亦睡得昏沉,里头熏人的烟雾缭绕,木头房梁已断了一截,似要塌了。

  他不敢浪费时间,赶紧叫唤,两人却都不醒人事,毫无反应,他只好先一把扶起她,把她给抱了出去,谁知才踏出门口,房子就轰然倒塌!

  他心惊跳,生死之隔竟不过咫尺!他低头看着睡得昏沉的她,角紧抿,若是她醒来后知晓那老妇人丧身火海,该如何自处?***

  他毕竟是男子,纵使想守着她直到清醒,却知自己身分不适合,只好交给其他女尼。隔天微明时,听闻女子低低的哭声,哭得柔肠寸断,他知道是她,心中更是怜惜。

  午后,他走去火事遗址,见着她正在捡骨和收拾,她脸色很白,柔弱可怜,眉宇间却带着一抹坚定。

  她看见他,只点了点头,便继续整理,一双玉手全沾上了黑灰,白衣也都脏成了灰色,他帮忙她捡,她没拒绝他的好意。

  她带着骨头去寺外一处小坡掩埋,掘土刻字,全都自己处理,他有意相帮,却被她软绵绵的拒了“公子,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我想亲手送她最后一程。”

  她从午后忙到深夜,挖到手指血,没喝水,亦没吃饭,建好了墓冢后,她跪在墓前,默默流泪。不知隔了多久,她身子遥遥坠,跟着就是一倒。

  他眼明手快的抱住她,她已昏厥,闭上双目,晶莹的泪水滑下白无血的娇小脸庞,美得凄凉可怜,叫他心惊心疼。

  他不想把她交给别人,寻了一处山,打了些清水喂她,替她擦干净脏掉的脸和手的血与灰,并生了一堆火,给她取暖,他不敢抱她。

  只是闻到她身上的淡淡幽香,他就不能自持,美人如此可怜,他却禽兽不如,脑子都是她软玉温香在怀的人滋味,他采了些野菜做汤,味道飘出时。

  她正好苏醒,见到周围的环境,微微一愣,她坐直身子,并无惊慌之,点头谢道“多谢公子相助。”她又说“昨夜,听闻是公子抱我出火海的?”他点头。

  “救命之恩,必当涌泉以报…”她顿了顿,抬起黑得像漆的勾魂明眸,柔和的嗓音微微发哑“公子,你可愿意收我做奴婢,我愿留在公子身边侍候终生。”他心一跳。

  不过听闻她说要报恩,脑中便跳出‘以身相许’四个字,他心跳加快,嘴里却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她闻言,没再多说,低下了头。半晌后。

  她幽幽道“天下之大,我不知该往何处,住持不给我剃发,唯一的亲人又去了,连公子你…也不愿收留我。”她声音飘渺,音可怜动人,他心一动,想也没想就道“我愿收留你。”

  她抬头,明眸中浮着一层氤氲水气“可你不是不让我报恩?公子,你愿收留我是看我可怜?”他不敢说是,怕伤了她的自尊心,忽地。

  她站起来,走到他身旁,捱着他的身躯坐下,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贴在手臂,和愈发浓郁的幽幽体香,他竟脊椎一麻,浑身一紧。

  他侧头看她,没有退,也没拉开她,她对上他的眼,看清他眸中有团幽火,明明灭灭…她知道,他不讨厌她。

  “公子…”她喊他,低柔的嗓音因为哭过哑哑的,更显暧昧,听得他心尖一,她眼波清,柔声说“你要了我吧。”她的话点燃了早就蠢蠢动的引线。

  他再也按捺不住,铁臂一把搂住她的细,把她娇软的身子都按在怀里,清晰感受着她人的玲珑,合丝无,他手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薄微张“你在惑我?”

  “嗯,我在惑你。”他的手已经扯开她的带,伸进了她衣襟,哑声说“你别后悔。”“不后悔。”她低柔的声音颤抖着,他的掌已抚上她的身体,叫她一阵阵的颤栗,手中的肌肤滑得像最娇柔的花瓣,他只碰了一下,她就感的哆嗦。

  那稚的反应瞬间点燃了他,他失控的吻上她,她的,像出的涎水微甜,呼出的气息是有兰花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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