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要是把偪急了
听着秦安平静叙述的声音,廖瑜终是在讲台站不住,强行舒展紧张到僵硬的身体,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教室后排,眼神带着教师的威严扫视了一下,发觉没有学生向后看,傲立的身形一垮,这才打开窗挥动素手给脸蛋降温。
让人坐立不安的燥热缓解,廖瑜便盯着仍在朗声阅读的矮小背影上,内心阵阵纠结与烦闷。倒是长高了不少呢…须臾,秦安唤了几声,廖瑜这才回神,有了焦点的眼神投去。恰好与秦安对视“噗通”
廖瑜骤然心跳,瞬间觉得空气凝固,大气不敢一下。总觉得对方的眼神炯炯,极具穿透力,似乎能看透自己的衣服,看光自己的身子,在看透自己的血,了然自己的思维。余光能看到此刻对方出的笑意,即便十分收敛。
但感的廖瑜仍觉得贼贼的,兮兮的,肯定是想起那天的事情才会有这种下的笑容吧?!
“看什么看!老师脸上有字吗,有词汇句子吗?还有你们,看黑板!”脑补完的廖瑜恼羞成怒,抱着膀子劈头盖脸的叱道,将为人师表的威仪发挥的淋漓尽致。
秦安还未等转过身子,一众打算看热闹的学生齐刷刷的转回头去。廖瑜平很少发火,但长年累月的教授这帮学生。
她那种稳重、认真,自动被学生理解为严厉,转化成威势记在骨髓里,这就有了现在的控场效果。“你站着听课。”秦安有些莫名其妙。
他只是善意的投去讨好的笑意,就被罚站…但还是瓮声应了一下,旋而老实站了一节课。对此廖瑜暗不已。
暗忖女人果然还得利用自身优势才能制住男人。这么想着,又暗啐自己荒唐,竟将小了自己一旬多的学生放到平等的位置上。往后,尴尬没那么容易化解,两人又隔了几才搭上话。
这时秋意浓,树盘里即便扫聚了大量树叶,新落的枯叶仍旧铺了薄薄一层。头没了夏天那般酷热烤人,散发着温和的光晕高挂在天井上空。冷系的水泥墙围筑起老式筒子楼,阵阵清风过堂,一丝凉爽拂面而过。
这画面当初只存在于秦安的记忆中,但此时无需缅怀,一切近在眼前,使得重活一世的他倍感亲切,温馨。
重生后的秦安经常发呆…吃着十字坪米粉时,坐在清水河畔边,大青山脚下,老宅、宿舍楼。
重生前,这些一直是秦安脑海里难以忘怀的属于青山镇的标记,即使这一切的一切都渐渐远离他的生活,这些都是他珍重埋藏心底的宝贵记忆。合眼感受微风拂面,秦安的嘴角微微上扬。
“回来真好…”感过后,秦安自楼口的台阶起身,拍拍股回到宿舍楼院子,在院门口,他见到了廖瑜。“廖老师。”秦安尴尬的想抓后脑勺。
然而楼道口是避不开的,只能略显拘谨的卖乖打招呼。廖瑜如黑缎般的乌瀑随意地披散着,有些凌乱地抚过脸颊,丰润的脸庞上眼可见升起淡淡的晕红,丹凤眼微微眯起,有些妩媚的离。
那漉漉的嘴有着细小的纵向褶皱,配合不点而赤的透出极致的立体美感,她穿着白色的薄纱束身长衫,间用丝带紧紧束起来,沉甸甸的峰蜿蜒而下夸张的曲线连接着丰的腴。
黑色牛仔衬托出一双修长匀称的长腿,高跟鞋出的脚背上有着黑色丝袜透出的淡淡。
她看着秦安,眯了眯眼睛,即便克制着不声,眸子里浓烈的情感却怎么也无法遮掩。秦安不能彻底察对方所有的情绪,但用股想,想要也不会是积极向上的情绪。
廖瑜板着俏脸,眉宇间似是厌恶,冷冰冰的样子让秦安十分抱歉。想来如果当不做非礼之苟且。
此时怎么也会跟自己聊几句,类似成人间打趣的那种吧?廖瑜微微颌首便不在搭理秦安,按了按太阳,便有些摇晃地自顾自走开了。秦安表情难看,被发生亲密接触的女人无视。
即便内心知道对方这样做是理所当然,但总归不好受,只是廖瑜从身边走过,秦安鼻翼翕动,闻着了一股淡淡的酒味。
廖瑜喝了点酒?跟谁?有点嫉妒的想了想,他没有选择多管闲事,暗忖这样也好,保持距离,也是对二人尴尬关系的最好办法。
他没想到,廖瑜就是因为他的事儿,独自去喝的闷酒,那事儿的震撼太大,余波那么容易消除?
特别是廖瑜这种良家,更是导致她想了成千上百种方式报复秦安,但最终都是平白浪费每的时间去发呆,在校会上增加被点名批评的次数,然而两人的缘分远不止此。
在周六结束了上午的绘画课后,秦安闲来无事独自画了会儿茶园风光,又在草坪上小憩片刻,醒来后伸了个懒,头顶上还夹着草屑未作清理,便迈着懒散的步子走回学校。
途径舞蹈室时,恰巧就看到廖瑜带着舞蹈班的青涩女生们跳舞,不自觉驻足欣赏。干巴巴的小女孩是真没看头,秦安的目光始终落在廖瑜身上。
168公分的高挑身材,踮起脚尖翩跹时格外的轻盈优美,腿显得格外长,前凸后翘自不必提,秦安的目光最终落在那一双穿着舞鞋的玉足上,又记起仿若昨的情。
这双脚,让秦安血脉偾张!最终秦安撅着股姿势别扭的匆匆离去,屋内的廖瑜这才若有所察的看向窗户。
舞蹈室惊鸿一瞥,昼夜更迭轮回,秋季进入尾声,此时徐徐微风也让人感到刺骨,树杈光秃秃的,连大街小巷都显得冷清。
秋天,似乎格外容易让人产生寂寥伶俜的感觉,自古悲秋也是文人墨客情有独钟的颓废情结,浓墨渲染下,秋天的悲伤最易让人产生共鸣。
廖瑜此时便是如此,那的点滴如附骨之疽般挥之不去,惹得大姑娘自哀自怨,在女人最灿烂绚丽的年纪,身体上长久得不到滋润,心灵上也没有寄托,连孩子也不再,孤身一人的寂寞,让她再无笑容。
情绪自然愈发感,连带着影响到日常工作,学生们面对她因为天生低一头,所以即便她心有所查,也还是克制不住拿学生撒气。
期中马上到了,此时距离那次的荒唐已有两个月,廖瑜也由开始的羞愤,变成现在的腔怨念。
她本计划好报复秦安,可性格使然,总不能主动提出那三个条件的事儿,然而秦安呢?事发半月,她想:是忘记了吗?一个月,忘记了吗?!两个月…果然忘记了!
所以,廖瑜终于忍不住了,某天在学校越想越气,身心失调的她自己想着就气到不可遏制,时隔两个月,终于喊来了秦安。
秦安闻讯赶来,站在门前礼貌地敲门,旋而深呼吸整理忐忑的心情。自从那次他应父亲的话去给廖瑜回礼,发生了那档子事儿之后,随着事后与廖瑜的多次接触。
他就觉得廖瑜绝对已经恨死自己了,偶尔碰上,也是一副强忍着不想生气,恨不得生他的模样。秦安觉得廖瑜对自己这副态度是应该的,他也确实愧疚后悔。所以再面对对方。
那丝洒的心态是绝对没有了,毕竟不该看的地方看了,不该摸的摸了,不该的也了,不该的也了…所以即便迟迟没有回应,秦安还是耐心再次敲门。
“进来。”廖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瞌睡的慵懒,成少妇点点滴滴的惑总是这样不经意地透出来。
听着声音,见识过她穿着睡衣躺在榻上人模样的秦安,当然也能够配合着在脑海里浮现出那样的画面。秦安推开门,廖瑜就在外面的办公室批改着小考的试卷。
她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镜架子随意架在秀的鼻梁上,有些凌乱的发丝扎成一束侧垂在前,手掌勉强撑着脸颊,妩媚的眸子有着微微上扬的眼角,长长的睫随着她半睁半闭着的眼帘轻轻抖动着。
天气冷了,廖瑜也不再习惯她那清凉人的套裙装束,红色的棉纱大围领及裙长衫,黑色束腿长,素简单的棕色平跟皮鞋,没有了职业女的知感,却多了几分这个年纪成女子独特的韵致魅力。
廖瑜抬起头来,看到是秦安,脸上的神情不变,紧巴巴的望着对方,让秦安想起了无数电影里,瞌睡的哨兵发现了敌情时的场景。
廖瑜有节奏的点着桌子,瞅见秦安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没有好气地瞪了下,开门见山道“秦安,你还记得自己许诺过什么吗?”“呃…记得。”秦安递去眼神。
廖瑜看着秦安那双虽然有着少年独特清澈闪亮,却蕴含着成年人成稳重和些许歉意的眸子,想起了这些日子糟糟的生活,又想起了当时的羞场景。
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白净的脸颊儿涨出了淡淡红晕。“很好,那…”一下子,想说什么都忘记了,廖瑜有些讷讷不出。“廖老师?”秦安有些纳闷,过了这么久,廖瑜还找他着实让他奇怪。
他以为对方不想在跟自己有任何关系,此时的秦安没了当初面对廖瑜的绝对冷静、绝对的置身事外,就没有若观火的超强察能力,所以,他也猜不到廖瑜喊他来的原因。
廖瑜看到秦安一脸疑惑,旋即怒了:这是什么表情?找他来很奇怪?占了那么大便宜就以为没事了?!
“秦安!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过去两个月就没事了,你要是把我急了,我就把你威胁猥亵我的事说出去,让大家知道你无下的本质…大不了…大不了就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