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两人茭蓅很少

　　唤了两声，廖瑜也不搭理他，背过身子自顾自的躺着，秦安探头看了看，廖瑜合眸似是睡觉，暗忖这算卸磨杀驴？其实廖瑜是装睡，有些懊恼，恼自己怎么那么不知羞。

　　那么不知，恼自己明明知道错误，却还是鬼使神差的磨蹭起来，更恼自己的身子太过敏感，怎么可以隔着衣服蹭蹭那坚，便忍不住了。

　　“叮叮咚咚…”噪音袭来，不用想，廖瑜也知道又是秦安在作怪。“这人怎么这样？”廖瑜心里无语，气呼呼的扭头瞪了眼，果然，这小鬼精力真是充沛，又开始折腾了。

　　“喂，你是在制造噪音！”廖瑜知道自己瞪眼根本没威力，吓不住秦安，撑起身子，侧叠着双腿，身姿呈优美的贵妃醉酒姿态，嗔怪的指责“弹就好好弹嘛，你是来道歉的还是来气我的！”

　　那声音软软，带着好听的鼻音，十分娇媚，只这完全撒娇的一嗓子，便让秦安吓了一跳。

　　“你…这是撒娇？”“…谁撒娇啦，哼！”廖瑜把心一横，扭着身子不依不饶，皱皱鼻子嘟嘟嘴，活一个撒娇的孩子。

　　“噫…”秦安嫌弃的瘪瘪嘴，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就不能好好唱歌嘛！”还是娇细的娃娃音，嗲嗲的作态。

　　廖瑜自己却有些享受，笑眼眯的像月牙，她毕竟才不到30岁，教师这份职业需要她时刻保持端正庄重的外表，认真严肃的工作态度，这对一个心还没有完全老态的女人而言，难免感到枯燥。

　　对一个独自生活的年轻少妇而言，更是不亚于一场寂寞的、类似心灵折磨的考验。这种考验时刻不会停止，它会一点点磨掉少女的活泼，童趣，让少女姹紫嫣红的内心世界逐渐变成一个颜色，一个严肃、枯燥的灰色空间。

　　是秦安撕破了她的伪装，让廖瑜天生活泼可爱的本质正在复苏，复苏那些最纯真、最原始的美好本质，毕竟女本质就是柔和的。

　　那些坚强、不苟言笑，只是面对社会大染缸的自我保护与武装，当有人可以拨开她坚硬的外壳。

　　就会看到女最美好的粉。粉红色是最纯真的颜色，粉代表着甜美的笑容、温柔女孩和纯真的情感。

　　这种色彩代表女的美丽，代表着女的天，代表着女的纤纤柔情。打破它，你会看到美的惊心动魄的粉，透着纯白，一如廖瑜此刻风情万种的娇娇女儿态。

　　解放了廖瑜的天，秦安认真了“桃花菲雨似人面，青丝秀挽伊人，暖风如熏何处是花颜…”他边弹边唱着，得意洋洋地瞅着廖瑜纯真的脸蛋儿出惊讶的神情。

　　“桃子夭夭灼期间，隐隐飞桥隔野烟，石矾西畔问渔船，桃花尽一切随水。”这首小村的《桃花开》用了唐人张旭的诗《桃花溪》，原本是用黄江琴和竹笛伴奏，秦安却用了吉他，调子轻快飞扬，也别有一番风味。廖瑜听着他唱。

　　看到他笑地望着自己，看那一双眼睛里有着些许挑逗和调戏的意味，但她却没有尴尬和薄怒羞嗔的情绪，反而是双眸更加柔情似水。

　　就那般恬静的看着他。一时，秦安似乎要被这醇厚的情感融化，对方不加掩饰的真情，没有半分情的成分。这份柔情意，情意款款，到让内心龌龊的秦安自惭形秽的低下头。

　　秦安倒不是故意以这种态度对待廖瑜，但就是忍不住，他看着廖瑜就想起了这首《桃花开》而已，要说人面桃花，要说容颜似桃花般鲜美，廖瑜当得起这样的比喻。一曲终了，廖瑜樱轻启“秦安，当我弟弟吧，当我弟弟的话。

　　之前那些事可以既往不咎…因为是姐姐的话，可以原谅你，包容你做的所有错误。”秦安蒙了，刚刚还好好的，那种作态，神情。

　　那化不开如糖的眼神，怎么下一秒…就突然要让自己当她弟弟？这是要自己死心？“…弟弟，我可以考虑一下吗？”秦安有些黯然，想问为什么，但他却无法对视廖瑜坦然的眼神。当弟弟背后的意思不言而喻，秦安一时有些木然。廖瑜温声道“当然了，但是别太久哦。”

　　她突然有些后悔，秦安的模样让她心疼，但现实的道德岂是那么容易跨越的，为了秦安跟自己好，姐弟是最完美的处理办法。

　　“那…我先走了。”秦安将廖瑜的吉他放回原处，谢过了笑意盈盈看着他的廖瑜，便仓促离开了。秦安走后，廖瑜心里茫然若失。

　　想起秦安唱的词，拿着办公桌上的《唐诗鉴赏》翻来翻去，突然想起了张旭借陶渊明《桃花源记》的意境写景诗《桃花溪》，想起了自己的家乡桃园县，想起了家门口的桃花溪，再想想秦安唱这首歌时看着自己笑的模样。

　　再想想“桃花菲雨似人面，青丝秀挽伊人，暖风如熏何处是花颜”合上书，廖瑜依旧体态优美的侧倚在沙发上，托着精致的下巴怔怔出神了。愣了有半响。时而脸微红，便摸摸发烫的脸颊。时而咬咬瓣，出羞恼却欢喜的模样。

　　时而抚着香腮，记起了当初生气，如今却好笑的囧事。噗哧一笑，廖瑜的心结解开了，神色又矛盾的迅速暗下来，因为新的结诞生了。

　　解开的那个结是：她决定，秦安以往的所有过错，看在让自己开心的份上，就原谅他吧，但是为什么心里却没有想象的轻松呢？反而有着茫然若失的感觉…让人难以息。

　　是…作为弟弟吗？廖瑜苦笑着，突然有些后悔，那是二人师生关系的最好解决办法…秦安会答应吗？自己希望他答应吗？廖瑜茫然了，她不知道。也许让他当自己弟弟是很糟糕的主意。

　　秦安会拒绝自己吧？秦安最终答应了，廖瑜那的眼神，让他不忍用自己肮脏的计划玷污那份纯真的感情，所以他答应了。亲手斩断那份可能，秦安却不后悔，因为那是他的底线。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秦安不是君子，但他是个有良知的人，不伤害真挚的人就是他的底线之一，只是他给廖瑜答复后，廖瑜笑了，但他却觉得那笑容有些勉强。估计是幻觉吧，秦安这么告诉自己。

　　之后廖瑜没再提另外两个条件，也没在要求他回她的班级，而两人的关系有了姐弟这层枷锁，双方都收敛着不再相互做出挑逗或被误会的行为。

　　好处也有，两人更加亲近了，廖瑜真的拿出姐姐的作态来照顾他，尽管他不需要，廖瑜仍旧殷勤的很。

　　比如，会在中午一起到食堂吃饭，课代表重新委任秦安，会经常课间找秦安询问学习上有没有疑问，最后却变成了聊天，但也有奇怪的地方，廖瑜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那种复杂的情感他猜不透，也不敢去猜。这般，时间过的很快，期中愈发近了。这，廖瑜无缘无故叫来了秦安。

　　她这么告诉自己，姐弟嘛，多亲近亲近没什么，但廖瑜却心情忐忑的精心打扮了。换了荷叶摆的浅绿色上衣，一条质地飘逸的灯笼。

　　丰硕的翘让腿显得有些空地，走了几步，子贴着腿，出修长丰腴的腿部曲线，圆鼓鼓地高耸着的酥更是颤颤巍巍地抖动着让上衣轻轻摆动着。

　　期间宽松的下摆时而出间一抹白皙的。“周一就是期中考试了，准备得怎么样？年级前十没问题吧？”廖瑜摸摸秦安的脑袋。

　　“年级前十完全没有问题。”“嗯，你最近学业可是好得离谱呢，真不知道你这小脑子怎么长的，真聪明…那个，吃过饭了吗。”廖瑜很自然的拉着秦安的手进了门。

　　“没呢。”“当当！看，有红烧，我在食堂见你喜欢吃，就做了。”廖瑜纤长白净柔润的手指着饭桌，这是她之前精心准备的。秦安却是奇怪的点了点头，疑惑的看向廖瑜。

　　“自己一个人吃饭，很寂寞。”廖瑜直言，引着秦安坐下，旋而带着温柔的笑容，敲了他脑袋一下，道“愣什么，姐姐请你吃饭还不乐意？”

　　“不是，只是…”秦安言又止，旋而拿起筷子，再看了眼有些奇怪的廖瑜，这才开动，只是挑了几筷子，却不见廖瑜动筷子，转过头去，却看见廖瑜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盯着自己。

　　像是偷吃东西突然被抓住的小女孩，廖瑜圆润的脸颊上一抹人的娇羞无意识地闪过，轻咳一声掩饰着尴尬：“吃啊，看我干嘛？”“没什么，您也吃啊。”

　　秦安说完突然咳嗽起来，犹豫了一下拿筷子指着道“姐，你扣子…”廖瑜低头，只见口的两粒扣子开着，出口雪白细腻的肌肤，酥间深深动人的沟壑悄悄地噬着眼前少年的目光。

　　“哦。”出奇的，廖瑜只是脸色不可见的微红，旋而若无其事的扣上，一起吃了起来，饭桌上，两人交流很少，秦安总觉得这氛围不对劲，却也不愿往深处想。

　　就这样一顿气氛诡异的饭吃完，秦安告辞离开。送走人，廖瑜却沉默着坐到秦安刚才坐的位置对面，刚才…尽管跟预料的差不多。

　　但秦安没有趁机调戏自己，她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没错，扣子是她故意解开的。＊＊＊这天考试终于来临。

　　第一场靠的是语文，监考是这个班班主任朱清河与廖瑜。廖瑜一身黑色OL套裙，的袜。

　　黑色高跟鞋，戴着一副黑边眼镜，捧着一整叠卷子站在教室门口，周身散发着干练端庄的气质。

　　考试开始，当廖瑜发下试卷后，另外一个监考老师坐在讲台上，廖瑜却是踱步下来只在秦安身边走来走去。几个来回，秦安便有些无语，暗忖这是怎么了？自从那天吃完饭，这两天廖瑜就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