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舂航张了张嘴
瑞珠感觉出那靠在她身上的身子,已从原本的绵软变成了僵硬,心里清楚这人已是完全明白过来了,还好她刚才做案时那人神智还没完全清醒,要是被逮个正着那她的脸就不能要了…
“我说过棋输了我走。那一局可是我赢了的。”瑞珠不得不提起她使用下三滥的手段赢航的那唯一一盘棋,航低着的脸又暗了暗,心中熟悉的苦涩感觉瞬间翻滚了上来。
他记起他是怎样输的那一局棋,也记起她在棋局中说的每一句话,他记起她最后所说的那句话…她已全都知道了…他其实早就知道…从她很久很久以前和他开始疏远的那一刻起。
他就知道季辛已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所以那个见到他总是羞羞怯怯却温情非常的孩子,开始用言又止的悲伤目光望向他时他便知道她已经知道了…
他记得他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他对他说‘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得到幸福’,他也觉得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得到幸福,所以当他知道他把那种只能当作秘密永远隐藏起来的东西暴在她面前时他不怨他。
甚至,他还有点安心,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便是他从她望着他的目光中看出了她的犹豫和迟疑,那个见了他总是孩子模样的她也开始有了说不出口的忧愁。
他知道是他伤害了她,渐渐的,她见了他眼里再也不闪烁出光芒,即使到他房里坐坐,两个人也只是低着头相对无语,再然后她的年岁稍稍大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侍宠一个接一个的被送进府,再然后。
他明白她以前那些想问的话,已再也没有想问出口的心情了…“…”航低着头,他在瑞珠伤了头忘记了以前的事的时候,他曾经有过那么一丝丝的期盼,希望他还有机会可以重新关怀她,体谅她,他忘记了那个人曾经说过的话,才会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如今那个梦已醒了,他的心也灰了,哀大莫过于心死。
他的心已死了,还会怕别的什么吗…瑞珠暗自深深的一口气,决定恬下脸来实行雷打不动的对策,今天若不把事情说清楚了不管航怎么哄她她都不走。
不过…她之前…好像已经夸下海口说不会勉强别人喜欢她…那…她到底要把什么事情说清楚啊?
是她喜欢他的事还是别的什么?实在是…瑞珠闷闷的拿起还剩下一少半的清酒,‘咕咚’一声咽下一大口,酒香瞬时在齿间弥散开。这酒还真好喝,瑞珠在心里有些赌气的想。
正胡乱想着,瑞珠忽然感觉到那僵硬的靠着她的身子似乎有了动作,航低着头张了张嘴,瑞珠心头一跳,难道一开口就又要赶她?“你…你究竟给我喝了什么…”
航轻轻的吐出一口在口的灼热气息,瑞珠有些纳闷的转头望了一眼航越来越低下去的头,航原本僵硬着的身子一点一点的软了下去。
神志有些恍惚的摇了摇头,航挣扎着抬起头,想下心中升起的那种怪异的动。“这个是惜玉拿来的…应该是…应该是酒吧…”瑞珠摇着瓷盅里所剩无几的菊花佳酿,航的身子微微的震了震,把握住最后一丝理智的挣扎道:“你走…走…”
明明应当是严厉的声音冲出口时却已莫名的化为被情熏染得嘶哑了的低喃,航情不自的又摇晃了一下,人已整个彻底的软了下来,瑞珠怔怔的望着原本从未对她用过‘你’字的男人,越来越觉得惊讶的慢慢睁大了眼睛。
男人整个人没了骨头一般的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慢悠悠的,男人有些摇晃的抬起头,一双温润如墨玉的眼睛变得恍惚而且泛着柔媚的水光。
原本苍白的脸颊上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你…我…不能…”瑞珠看着男人软软的举起手。
在空中漫无目的的指了半天,忍不住眨眨眼睛低声问:“你是想要什么吗?”“嗯…”航呢喃的低了一声,终于模糊不清的哼出了一个字“酒…”
“酒?”瑞珠望了望手里没剩多少的清酒,刚想说话却见航把手‘啪’的一声搭在了她的肩上,摇晃的把身子探向她,嘴里模糊的继续咕哝着那个字:“酒…”
瑞珠扶住航打晃儿的身子,把瓷盅凑到了航嘴边,航意识恍惚的就着瑞珠的手把剩下的酒全咽了下肚,一直含在嘴里没有说出口的‘不能’两个字就这样被身子里瞬时升起的火给烧得一干二净。一声呢喃般的轻笑慢慢从已完全软在瑞珠身上的航喉咙里溢了出来。
瑞珠惊讶的望着目似水般温婉转的男人,航半靠在瑞珠身上,抬起眼睛温柔的凝视着她,止不住的笑意情洒了航的眼角眉梢,瑞珠心里微微的动了动,航张了张嘴,低而哑的声音半是叹息半是呻的倾泻而出:“瑞…珠…你可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瑞珠心里一跳,手指一松手中的团花瓷盅‘哐铛’一声掉倒了地上,碎了。惜玉在屋外守着,听到了屋里‘哐铛’了一声,心道,终于要开始了。惜玉知趣的往旁边躲了躲,不再紧贴着窗子站,然后抬起头慢悠悠的望了望天,想当初。
她和怜香刚被派给主子不久就赶上了主子十四岁的生日,那时的主子还只有航公子一个人,宫里赐下了十坛菊花佳酿和金银玉器若干。
那一晚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航公子醉酒,谁也没想到只区区一碗酒就能把一个平时温婉稳重的大家公子变成那个样子。
那一次,是她和怜香第一次见识到什么是男儿真正的妩媚风情,多年以后她和怜香私下里说私密话时才相互承认那是她俩有生以来第一次对男子动了心,所以即使在多年以后她俩在府中行事时还会对航公子多加照顾。
不过听说航公子从那以后便开始滴酒不沾,不过那次喝剩下的酒连同其他未开封的酒都被她们主子偷偷的藏了起来。
惜玉这次和四儿一起去向月总管要东西时突然发现了被藏起来的酒,旧时记忆一时涌上心头,惜玉看要等四儿熬好药至少需要一个时辰。
就灵机一动把那酒装了些送了过来,反正四儿和怜香看过以后都说航公子没事,灌药也是醒、灌酒也是醒。
她就不信灌了酒下去的航公子,还能再把她主子赶出屋子…***[这种情况…这种情况到底是什么…
]瑞珠有些僵硬的坐在边,望着把身子靠在她身上的男人,航被情染得妩媚了的眼睛水汪汪的盯着她,红得仿佛会滴出血来的嘴微微张着,热腾腾的酒香随着一阵一阵呻似的息扑到瑞珠脸上,航软软的扭动着身子,玉一般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着瑞珠惊讶得无法合拢的嘴,目光离而恍惚的低低叹息着:
“瑞珠…你可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我一直都等着你来找我…等得心都疼了…”瑞珠的心被航眼中赤的出的悲伤和寂寞得大大的扭了一下,航软绵绵的拉起瑞珠的手,把瑞珠的手紧紧的按着贴在自己口上,吐着酒气的低笑着问:
“感觉到了吗?我的心在疼啊…它一跳一跳的…每跳一下都疼得厉害…疼得实在厉害…”航的心在瑞珠的手掌下真的剧烈而快速的跳动着,瑞珠了有些发干的嘴,航的身子又晃了晃,有些无力的松开了瑞珠的手。
“你的东西…你的东西我都收着…我喜欢你…”航突然挣扎了一下,想要找什么东西一般的从瑞珠身上滚到了上,瑞珠望着航四肢发软的挪进里,从角落的褥子下翻出一块青色的手帕。
“你看…我一直留着的…”航咕哝了一声,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但眼泪却从朦胧妩媚的眼睛中慢慢滚了出来。
航想要挥去什么一般的胡乱的挥了挥手:“你看…我一直都想做好…可是…怎么也做不好…我原本不会晕血晕得那么厉害…可一看你了血…
心里就开始着急…一着急就什么也做不了…我总是那么没用…你看…”航低下头不停重复的咕哝着‘你看…
你看…’,瑞珠望着航手里隐隐还带着洗不去的血痕的手帕,恍然记起那应该是她当初想向航学琴、却意外伤了手指以后航给她包手指用的手帕,航重复了好几遍‘你看…’之后。
忽然恍惚的半皱着眉抬起头,孩子一般委屈而娇媚的了鼻子,脸上的泪痕还未干的低喃着说:“你看…我…就是什么也做不了…连…想让你亲亲我都做不了…”
瑞珠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轰’的响了一声,在她下一秒神志清醒之后,发现自己已抱着航滚在了上。
航的嘴灼热而润,微微开启后充了甜蜜而滚烫的酒香,瑞珠用力的住航柔软的嘴,把舌头伸进对方口中肆意的翻滚。
“唔…”航低低的呻了一声,半睁的双眼中出样妩媚的光芒,瑞珠着气放开的嘴,航模糊的低叹着,两只手软软的搂住瑞珠,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模糊的低喃着问:
“为什么不亲了…为什么不亲了…瑞珠好久…好久好久没有亲过我了…”瑞珠听到自己的脑袋里又‘轰’了一声,一个虎扑就又把航按在了上,航在嗓子里‘唔呀呀’的低喃着什么,瑞珠已顾不上听,只用舌头用力的搅住男人滑的舌尖,航喉咙里发出‘嗯啊’的一声轻,搂着瑞珠的双臂更用力的紧了紧,舌头也跟着有些笨拙的搅动起来。
“不亲了不亲了…再亲就要止不住了。”瑞珠着热气勉强的把两张胶合住一般的嘴稍稍的松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