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一来一去间
终于打消了把茹叶拐进水里一起洗鸳鸯浴的打算。茹叶嘴上虽然说得硬气,心里却像揣了个兔子一般‘扑通扑通’跳得飞快,之前他为了争宠舍面豁脸的事没少做,可那全是为了争口气。
他自小也是被当做贵家公子养起来的,虽然娇宠但诗书礼仪却也不比别人少学,到了瑞珠这里,之所以敢撒娇拿痴。
不过就是因为他子急躁倔强又事事不肯屈人一头,况且心里原本也是有了瑞珠这么个人儿,那暗自忍恨的事就更不能做,又依仗着之前的瑞珠确实也是爱他这敢爱敢恨的子。
就更由他,的他原本只是三分的争强好胜一下涨成了十分的目中无人,话又说回,自古但凡是官宦之家从上到下便没有不勾心斗角的。
就算主子们不争,下面自还有一干下人们三五一伙的各自寻仇为恨,茹叶骄又不懂怀柔,最后便成了这王府里的重矢之地,不管与他有仇没仇的全都暗自冷瞧着。
等着看这小太岁失宠落势的那天,茹叶心里也略明白七八分,自然也就更不愿落人笑柄,之后茹叶又受了瑞珠还魂一次之后情大变对他若即若离的刺。
原本就急躁的子便更往偏激了那边去,心里也自然生出这世间男女之事,不是爱就恨的决绝念头,对瑞珠他自然是不愿放手,心里又明白他往日里指桑骂槐借骂狗也早把院子里的一干人从上到下全得罪了遍。
他既找不到人说说解心的话,也耍强的不屑拉下脸去找,这样一来二去,茹叶才最后赌命般的把那连他自己都不的媚惑人的下作手段用全使尽。
但用这种在茹叶心中是词语的拿身子去勾引人的手段原本就不是茹叶天,到了后来又受了那或软或硬的两三次钉子,最后险些把命也真的都搭了上。
虽然后来瑞珠对茹叶不但不离不弃还百般呵护,可终究是让茹叶伤过痛过,这撒娇拿痴原本应是情人间最正常不过的事也被茹叶视作了平生最大一羞之事,乃至于一段时间之内甚至开始矫枉过正,不但不再主动痴瑞珠,连正常的情热反应都引以为,恨不得当自己是块木头,得瑞珠有段时间总是要费尽心思把这只思想过于偏激的狐狸在上逗得没有清醒的意识之后才能畅尝美品。
而每过事后又要再费更多的心思才能把为自己的放羞死的茹叶哄得平复过来。历经上述种种,如今的茹叶虽已从那自怨自艾的偏激中走出了不少。
但能主动对瑞珠施这对他来讲分明是轻薄之举已实属不易。捂着自己‘砰砰’跳的口,茹叶借口袄袖沾了水要重换就飞快的离了开去,瑞珠笑嘻嘻的在后面说了句:“这紫的袄配你。
就是袖子和脚都有些短了,赶明儿我就蕈香帮忙,再给你制几套同样的,花随你挑…”到后来晚宴上茹叶便因为瑞珠这一句话就真的又穿了件紫底的撒青花银线花袄,得瑞珠整个晚上都笑眯眯的拿眼睛瞟茹叶,茹叶被瑞珠那若有所指的目光盯得羞也不是恼也不是,只后悔自己居然犯傻,落下把柄让那人笑自己,可又一转念心里就又甜又酸的升起一股洋洋暖意,掰指头算算。
也不知他盼她回来盼了多久,如今好不容易把她盼回来了,她想看他,他就让她看,他就不信她真能一整晚都看着他不吃饭,下午她只在他那里了些小点心,洗澡时那肚子叫的…
哼…茹叶那边暂且不提,只说瑞珠泡在暖烫的热水里咂着嘴回味着刚才那一吻的味道,中间怜香和惜玉还进来给她换过一次热水,又倒了不少疏松筋骨活血化淤的草药混着花瓣进去,草药经热水一浸。
渐渐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袅袅香气,似浓似淡,原本瑞珠还靠在桶沿儿上不知在想什么的傻笑,但渐渐的。
那一张全无烦恼的脸上笑容渐淡,最后只听‘哗啦’一声,瑞珠赤着身子从浴桶里一扒桶沿儿翻了出去,怜香和惜玉听到响动推门进来。
看到瑞珠赤着脚浑身淋淋的站在地上脸上迷茫茫的不知在想什么,那两人只对望一眼就飞快的关上门,一个拿泡一个拿布的把瑞珠重重叠叠的包裹了起来。
其间虽然也念叨过几句‘主子要是洗完了应该先叫我俩’之类的话,却是谁也不去问瑞珠为什么会突然自澡桶里出来。
在她们进来之时又一脸茫然若失的想的是什么…到了晚宴时候,自然是摆宴沁园,航素知瑞珠不喜大宴,所以也就依着瑞珠的喜好了个小小的家宴般的场子,主席自然是瑞珠,其余等人各自左右围坐,五六个人便可坐一桌,佾情自然是跟着上桌的,也难为他虽然依然痴媚妖娆。
但却把让人意外的没有像往常一样恨不得自己是绳子般的把自己到瑞珠身上去,而是把瑞珠近旁的位子全空了开,自己坐在隔了一位的椅子上老实异常的吃东西。
航把事情都安排得妥协了,自然就坐到了瑞珠右手边,茹叶因为下午被瑞珠得身软心跳,吃饭时也就特意坐开了些,把蕈香搁在两个人中间,却也没能挡住瑞珠看到他又穿紫袄以后那双一直笑嘻嘻的时不时扫扫他的眼。
能坐六个人的小桌上只坐了五个,倒不显挤,桌子上焖花酱鸭掌溜鱼,虽没摆上大鱼大但却是怎么精细怎么来,蕈香又借着下午的工夫制细调的出瑞珠最爱吃的四小点,个个薄皮大馅儿,鲜美不腻,总算把瑞珠亏待了多时的肠胃好好的补偿了一番,饭桌上瑞珠带着头的说那些在若狭听到看到的奇闻异事,蕈香茹叶几个爱听倒还情有可缘,偏偏整个桌子上听得最入的却是跟着瑞珠一起去过若狭的佾情,还不停一脸好奇的问些个‘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之类的话,得最后瑞珠忍不住拿眼睛瞪他,心里暗自咕哝她这些故事虽然是有些添油加醋故意要讨她几个美人亲亲的喜欢,可毕竟也不全是凭空捏造出来的,这个傻小白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模样,让别人看了,还不以为她是在胡编造嘴跑舌头…
在桌子底下隔着人,瑞珠悄悄踹了那一脸娇柔妩媚的佾情一脚,看着佾情傻愣愣的轻咦了一声,左看右看眨眼睛,瑞珠一边装作无事的继续讲,一边在暗中自己偷笑,航望了望笑得一脸得意得瑞珠。
忽然在桌子下轻轻拉了拉瑞珠的,低低的问了一句:“用不用再加双碗筷?”瑞珠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望了望与四儿,怜香惜玉她门一起站在一旁的红玉,停了停,轻轻摇了摇头说了声“不用”航点点头,不再说话的低下眼,月总管拿上来祭王府里消遣用的节目单子让瑞珠过目,瑞珠借着听月总管讲节目单子的空闲偷偷瞟了瞟低着头面上悲喜不的航,有些讪讪的奇怪。
她和红玉的事明明还没跟别人说,航怎么就知道了呢?吃过了晚饭,瑞珠拉着几个亲亲要继续亲腻,却被茹叶航几个以外面天寒重为借口全都各自回了房去,佾情走得最快,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追他一般一下蹿了出去。
原本蕈香也想走,却被正走出门去的茹叶有意无意的推了一把,一转眼间,只把他一人留在了瑞珠屋里。
蕈香被众人这明为无意实为有心的一留,得还什么都没做就已是张红脸,瑞珠心里感觉又是甜腻又是古怪的望着低着头手脚都不知该放在哪儿的蕈香,想要缓和气氛般的张了张嘴。
但刚刚那滔滔不绝的玩笑却仿佛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一般如今她想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蕈香低着头,一身翡翠绿的银花长袄称着领口里那段细瘦皙的脖子,更显得那白皙的一节藕一般的惹人,瑞珠盯着蕈香那段白细细的脖子看了一阵。
忽然一语不发的走过去,拉起了蕈香一直扭在一起的手,低下头,温温热热的嘴轻轻的咬到那段白藕般的脖子上,蕈香低着头发冷般的颤了颤,瘦瘦的身子便化成水一般的软在了瑞珠身上。
“蕈香蕈香蕈香…”瑞珠发热般的把蕈香又柔又软的身子往自己身子里,狼一般的呲了呲嘴,一口啃上那藏在黑溜溜的头发里的白耳垂,滚烫的舌尖滑过耳垂上冰凉光滑的翡翠荷花,蕈香低低呜咽般的哼了声,尖尖的手指掐入瑞珠搂在他上的手背上,闭着眼睛低起来。
“想不想我?”瑞珠把那白玉般细光滑的耳垂吐了几回,终于稍微克制住贪念的勉强松了口,哑声问。蕈香睫颤颤的睁开眼,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瑞珠,瑞珠望着那双雾气蒙蒙的眼。
忽然又轻又哑的叹了口气,把脑袋埋进蕈香的肩膀上,低语道:“我想你们了…”蕈香长长的睫又颤了颤。
忽然无声的把自己的脸凑到瑞珠的脸旁,学着瑞珠刚才的样子,用自己软软的嘴小心翼翼的包住瑞珠的耳垂。
瑞珠被耳上传来的酥软刺的低低‘唔’了一声,蕈香又热又软的身子跟着瑞珠的轻触电般的震了震,一来一去间,两个人已滚在了上。
“别了…航公子自从知道你要回来…就一连几天都没怎么睡的跟着月总管一起打点府里的事…你去…”
瑞珠在蕈香似似拒的轻推中一把抓住蕈香的手,蕈香轻轻瑟缩了一下,瑞珠望着蕈香肿起一大片的手低问道:“手怎么的?疼不疼?”
蕈香被瑞珠声音里的低柔哄得心里又酸又甜的扭了扭,刚低下头低低说了声‘不疼’,瑞珠润滚烫的嘴已轻轻贴上那片被烫起的红肿,慢慢的轻起来。“啊…不疼的…真的…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