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此时情景

　　白一龙却低声笑道：“包兄，红红乃是皖南名，慕名前来的人尤如过江之卿，不但诗、书、琴、棋样样精通，上功夫更是顶呱呱。”

　　顿了顿，又道：“昨夜，我上阵之后，不到半个时辰立即货，红红虽然没有不悦之，我却发觉她似乎未曾尽兴，所以请你出兵。”

　　包宏对他这种好胜性格，实在不敢领教，在交往不能言深，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之下，可不愿浇他冷水。“哈哈！这种事你还不知么？”包宏笑了笑，摇摇头。

　　白一龙兴致地道：“据我平作战经验所得，一个女人在尽兴之时，至少会呻、颤抖、香汁淋淳、香津泛滥，终至于飘飘仙，昏死过去。”

　　包宏听了，立即想起那位阿英，确实曾经被老刁搞得呻、颤抖、汗不止，至于“香津泛滥”可能是指留在下身滑溜溜的东西了。

　　脑海里，拖现起自己与芙蓉仙子的一幕，那情景历历在目，宝蛤微合、红桃绽、丹泛滥…“哇！假如那‘丹’就是‘香津’的话，那真是黑白话，腥腥的。还美其名为‘香津’哩！”

　　他皱了皱眉，道：“哇！你说的那些新名词，我统统‘莫宰羊’哩！”“咦！你难道还是‘童子军’，没有‘作战经验’？”

　　“那倒不是，有过一次战斗纪录。”“那就好，战况怎么样？”“哇！她只是呻、急，接着流汗而已。”

　　“哈哈！那就差不多啦！包兄，我已经替你报名了，今晚看你的了。”“咦！你不是说慕名之人如过江之鲫吗？怎么一报名就可以‘队’哩！”

　　“哈哈！为了争这口气，我买通了鸨儿，把你的名字往前挪，挪在今夜，你知道吗？光是红包费就花了一千两银子。”“哇！你倒是大手笔。”

　　此时…夜暮低垂。二人刚刚踏进大门，但见…两名妙龄的少女了过来。白一龙向他挤挤眼，道：“包兄，祝你宵快乐。”说完，迳自走了。

　　＊＊＊包宏在那两名妙龄少女引导下，走进一间铺有厚厚地毯、布置得清香幽雅、烛光柔和的房间。“叮…”一声。余音缭绕，琴音美妙，十分绵委婉。

　　包宏知道词意，正是待经中的‘兼葭’一章。不由兴起，随琴声歌道：“燕葭苍苍，白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游从从，道沮且长，溯洄从从，宛在水中央…”

　　忽然…琴声倏止，但见…一位身材苗条的白衣少女，缓缓的站了起来，包宏瞧得心儿一阵蹦，企盼早点看到她的面貌。白衣少女似乎深谙男人的心理，只见她低垂着头，转了过来，微施一礼，声若黄莺出谷，但听她娇声道：“风麓女子红红，参见包相公！”

　　包宏只觉喉咙一阵干噪，轻轻地咳了一声，柔声道：“哇！红红小姐，你就别多礼了。”红红仍是低着头，道：“谢谢包相公的光临！”

　　“哇！听了你的‘兼菌’一曲，我能不来嘛！哈哈”红红轻轻一震，道：“难得遇上知音，是红红之幸！”

　　“哇！知音不敢，差堪略而已。”说完，迳自走向书桌前，原来，精明有如包宏者，早已瞧出红红在故意吊他的胃口，他立即佯作不在乎的走向书桌前。

　　但见…书桌上面平铺一张宣纸，纸上放着两行字迹娟秀的诗：“有几文钱，你也要，给谁是好，不做一点事，早来拜，晚来拜，叫我为。”落款之人。

　　正是‘红红’二字。包宏口赞道：“哇！好字，好比喻。”说完，立即运腕研墨，但觉…香风一阵袭来。只听…红红脆声道：“包相公，让妾来。”

　　“哇！红红小姐，我自己来，麻烦你替我铺张纸。”“是！”红红刚将一张空白宣纸铺妥，包宏已提笔润墨，哈哈笑道：“红红小姐，我是即兴而作，不敬之处，祈勿见怪！”

　　红红仍是低着头，脆声道：“包相公，你太客气了，你肯赐墨，妾已感激不尽了，岂敢见怪！”

　　“哇！那我就放肆了！”说完，坐在书桌前运笔疾书。片刻…得见…雪白的宣纸上，现出了四行铁剑银钩的隶书：“一领轻衫剪素罗，美人体态胜嫦娥，心若肯宇关锁，钮扣何须用许多。”

　　包宏写到此，掷笔哈哈大笑。红红低着头，暗数自己衣衫，有九颗钮扣之多，芳心一颤，倏然抬起头来，那是一张绝姿容，刹时呈现在包宏的面前。

　　包宏乍看之下，暗道：“哇！卡水（漂亮）叼！”但听…他口道：“去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桦浓，若非群玉山头儿，会向瑶台月下逢。”以花来咏美女，甚为得体。

　　红红身子再颤，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包宏见状，诗兴大发，盘坐在那具古古斑的瑶琴前，双手十指在琴弦上不断地着。片刻后…他边奏边道：“绝天下重，西施宁久微。

　　朝为越谷女，暮作吴宫妃。岂殊众，贵来方悟稀。人传香粉，不自着罗衣。君宁盆骄态，群怜无是非。当时浣纱伴，莫得同车归。持谢邻家子，效颦安可利。”

　　这首是诗人王维的名作‘西施咏’。全诗分三段：首四句写西施有了丽的姿，那怕遭遇的不快！次六句是写西施一朝得了吴王的宠爱，一时身价就高了。

　　末四句推开一层说法，见得没有像西施姿的人，徒郤摹傲西施的捧心而颦，希望得人爱宠，未免自不量力了。这首诗咏的虽是西施，其实是借西施比喻一个人，只要有才干，能够自立。

　　当然可以在世界上立足，决不会长久微的。红红是个姐儿，每天生张魏，这些人也只不过把她当作开心果，的工具，几会有人如此鼓励她、安慰她。

　　包宏这首‘西施咏’，无异是给她服用一付清凉剂。红红双目异光再闪，道：“高开客竟去，小圆花舞。参差连由陌，迢处送余晕。肠断未忍扫，眼穿仍归。芳心向尽，所得是沾衣。”

　　这是李商隐的‘落花’，专咏落花的诗，一片怨之感，委屈动人。‘未忍扫’是指花，‘仍归’是怨，情思如痴。花园尽而落，我心亦因花落而尽。

　　那得不泪下沾衣。红红以此花两收的结果，道出内心的辛酸，诉出‘为谁解罗衣’的痛苦。包宏是何等聪明人，‘闻歌即知雅意’，立即劝慰道：“哇！往者已逝矣，来者犹可追！姑娘何必耿耿于怀？”

　　接着，他又道：“本以高难，徒劳恨费声。五更疏却断，一树碧无情。薄宦梗犹凡，故圆无已平。烦君最相警，我亦举家清。”这也是李商隐的一首‘蝉’，此诗借蝉以喻已之清高谦洁，在诗为兴体。意谓蝉本以清高而餐风饮，难求一。

　　不能温而空劳作不平之鸣，亦不过徒费声响而已。换句话说，是对红红一种慰勉，也是一种警惕，谓即力谒声嘶，亦无同情之人，高于树，而树亦无情，能否跳出来，端赖自己！

　　红红擅口含笑，道：“主人有酒今夕，请奏鸣琴广陵客。月照城头鸟群飞，霜凄万木风人衣。

　　钢炉华烛烛增辉，先浑禄水后楚妃。一声已动物皆静，四座无音星稀。清淮秦后千余里，敢告去山从此始。”

　　这是李顿的一首‘琴歌’，完全咏‘琴’的诗歌，自在琴声足以改换人的心情，听了美妙的琴音之后，竟生归隐之情。广陵客，是指善于弹琴的人，禄水楚妃，皆琴曲名。

　　琴声刚动，四周万物皆静。悄悄中抵见天际星光渐渐稀淡下去，听到琴声之后，忽郤触动了我归隐云山的心念。

　　红红此极为明显，所谓‘闻君一夕话，胜读十年书’，今夜此情，永生不忘，而此夕以后，红红也将洗去铅华了。一年一次啊，来相会，去在征位鹊桥啊！牛郎织女啊，面相着，随时分开啊，变孤单啊！一生为你啊，来拖靡啊，相思重重，千万般啊！牛郎织女啊，痛心肝，梦中逍遥啊天河外啊！一心等待啊，七夕夜啊，忍耐寂寞，不做声啊！牛郎织女啊，牛郎织女啊，凄凉命，谁人替啊，心疼痛啊！片刻后…但见红红轻轻一掐扎，玉手指轻轻的替包宏宽衣解带，房内的气氛立即转为紧张、刺。包宏的一颗心儿，几乎跳出口腔。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风阵仗。红红的动作既轻柔又迅速，刹时，已把包宏剥得光溜溜的，她在转身衣之际，悄悄的瞄了包宏那‘儿’一眼。

　　包宏的眼光何等厉害，早已发现她在‘估量’自己，心中一阵阵的尴尬起来，却也一阵一阵的热了起来，于是…‘儿’仰起的角度便更高了。

　　红红以优美的姿势去外衫之后，一具雪白、玲珑剔透的体立即呈现在包宏的眼前，令他的呼吸一阵急促，他慌忙坐在桌旁，暗暗运起‘太公望心法’。

　　红红去衣衫后，低着头上了榻，面向内侧躺着。包宏这一调息，立即发现窗外两株树上居然有人潜伏，他暗骂道：“哇！

　　一定是白一龙想看‘白战’！！”他匆匆地上了榻，立即将榻前的布幔放了下来。榻内立即一暗！包宏刚将快靴放在榻前地上，立即感觉到两双柔的藕臂搭上他的背部，同时轻轻的向前一搂。包宏暗叫道：“哇！快要‘宣战’了！”

　　一颗心儿，不由自主的又狂跳起来，此时的情景，完全充了柔腻、浪漫，与他以前跟芙蓉仙子的快攻完全不一样。

　　他情不自的搂着她的及粉背，正在暗赞她的细皮之际，双已被红红的那两片烫热的樱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