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睁大了眼
成胥岂听不出他话中的讽刺之意,冷冷一笑,出佩刀,起下摆,割下一大块衣襟来,然后包住刀声,这才道:“这样一来,只怕也是杀不死人的。”
他不是傻子,知道若真是误伤了韩漠,在东海镇抚军可就真的没好日子过了,所以故意作出这番大义凛然的姿态。
韩源上来在韩漠耳旁低声道:“小五,小心一些,这家伙手底下有几分功夫,他当初可是宫中护卫参将,一把刀使得很不错。”“四哥放心。”韩漠点了点头。既然是宫中护卫。
即使性格傲慢,但是手底下想必还真不赖,韩漠心中也不敢太过轻敌,但是却很兴奋,毫无疑问,若是对方只是花架子,他倒没有什么挑战了,只有对方有一定的实力,然后胜过他,才能给自己带来足感。
***并没有太多的废话,更没有太多的礼数,韩漠稳住下盘,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手一紧,手中铜“唰”地一声探了出去,直取成胥眉心。
成胥不退反进,大刀斜而上挥“咚”地与铜相接,不待韩漠转势,大刀猛地往上一提,提起了铜之势,尔后大刀顺着身直滑下去,正是要以刀背去砍韩漠的手背。
韩漠迅速后退,铜下,借着自己的巨大力气,将大刀硬是了下去,成胥立刻刀,翻到上面,身躯灵活一转,反手又是横削。
成胥这两下都是又快又稳,刀身虽然被包裹,却依旧凌厉的很,即使四周的韩系将领,也都暗暗赞叹,这成胥手底下,还真是有两下,并不是一个只知道傲慢自以为是的窝囊废。
而成胥的死黎茂更是举起手臂,高叫道:“好刀法,好刀法!”成胥的刀法确实不错,能够在皇宫担任护卫参将,总不是平庸之辈。
真正的平庸之辈,在森严的东海镇抚军内,也不可能有太多的傲气,在这块遍地都是韩系将士的地方,也不可能有有如此孤傲的个性。韩漠只以普通的法对敌,便感觉极其的吃力,即使使上了七八成的力气,却也依旧不能对成胥起到有效的攻击作用。
成胥显然对敌经验老道,知道韩漠的力气远胜自己,所以并不硬拼,而是凭借着纯且变化多端的刀法以及老道的预判经验,连番攻向韩漠。四周众人心中都清楚,如果以此形势发展下去,韩漠必败。转眼十招过去,韩漠守多攻少,但是说也奇怪。
他虽然进攻不是很犀利,但防守却极其到位,任凭成胥刀法有多古怪,他却能总是在成胥刀身到达之前的一霎那躲闪开去,动作那是相当灵活。
韩漠还真是从内心将成胥当做实战训练的对象,十几回合过去,立时感觉自己虽然格斗术技巧湛,但是兵器一门,还真算不得高手。眼见临近二十回合,成胥越斗越急,他夸下海口在二十招之内击败韩漠。
但是如今韩漠虽然攻势不猛,守势却极稳固,二十招制敌亦是万万不可能,恼怒之下,连连强攻,凶猛异常,看他脸上狰狞的表情,似乎要将韩漠吃了一样。
韩源在为韩漠焦急担心,韩玄龄却是舒展眉头,暗暗点头。成胥的功夫,韩玄龄是心知肚明,韩漠能在他手下支撑二十招却没有出丝毫败态。
那已是难能可贵,至少比韩玄龄所期盼的要好得多,但他也看出来,若无意外,再有二十回合,韩漠十有七八是要落败的。韩源也渐感压力巨大,成胥的攻势一波接一波。
若不是自己前世接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习惯了对敌时的冷静和敏锐玉盘,只怕早就被成胥击中,那成胥又是一刀劈来,韩漠嘴角微翘,带着一丝冷笑,转身便走。
“哪里走?”成胥久攻不下。正是愤怒,哪里还管对手是韩家直系子弟,追上两步,扬刀劈下。
“住手!”韩玄龄怒吼,其他众将更是失了颜色,这成胥还真是胆大包天,这一刀劈下,韩漠定要受伤,众韩系部将纷纷拔出兵器,便要上前救援,只是离得太远,谁又能来得及,就在这时,却见韩漠在电光火石之间,使出极为诡异的一。
那子就像一条蛇,后变前,霍地从韩漠的腋下探出,竟是自背后击向成胥,这一下可说是变化诡异,成胥只见到那头直刺向自己的左肩胛骨。
他反应倒也迅速,知道此时只能自救,经验的堆积让他本能地挥刀向左去击铜,想阻住铜这一击,而就在这一瞬间,那铜宛若蛇尾。就像那么轻轻一摆,斜里扎向了他的右肩胛骨,这时即使想自救也已经来不及。
“噗”的一声,端正中右肩胛骨,微听“咔嚓”一响,成胥只感觉肩胛骨剧痛钻心“啊”地叫了一声,整条右臂顿时麻软。手中的大刀也手而出。这变化是谁也想不到的,眨眼间韩漠转败为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蛇部法!”韩玄昌神情剧变,震惊无比,口中轻轻自语。***成胥抱着手臂,又惊又怒,额头渗出冷汗,一脸的不服气和忿,瞪着韩漠:“你…你…”一时却又不知如何说才好,技不如人,还能说什么。黎茂上前扶着成胥,沉声道:“成兄,可伤到骨头?”
“好厉害的法。”成胥也忍不住叹道:“神出鬼没,我无法防备啊。”韩漠放下铜,回过头,微微抱拳,淡淡道:“承让了。”
这个时候,韩源已经惊喜地跑上前,一把抱住韩漠,大笑道:“小五,你哪里学会这一招的?太厉害了,我都以为你要败了。”冷眼望向成胥,大声道:“成统领,你可以写折子上京了。”
成胥刚才说过,韩漠能支撑他二十招便上折子给皇帝,求燕国皇帝将统领之位赐给韩漠,这句话韩源自然是不会忘记,如今韩漠非但支撑过二十招,还胜了成胥,韩源自然要奚落成胥一番。
***“成统领,你先去行军大夫处看看伤势。”望着脸色发白的成胥,韩玄龄的脸色也极为严肃,他转过头,看了韩漠一眼,沉声道:“其它诸将先在外等候,回头商议军中事务。韩漠,你进来!”再不多言,转身便走进了总督大帐。
众人也都瞧见韩玄龄神情极是严肃,一时也不知道是何原因,莫非是责怪韩漠伤了成胥?韩漠笑眯眯地对着众人一抱拳,跟着进了去。***韩玄龄坐在正座上,若有所思,见韩漠进来,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
“二伯父,是不是我不该伤了他?”韩漠走到铜案边,很恭敬。韩玄龄微一沉,凝视着韩漠看了片刻,才轻声道:“你见过轩辕无名?”
“轩辕无名?”韩漠一怔,这名字听起来虽然蛮有气势,可是自己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物,更不知道韩玄龄为何有此一言。韩玄龄见提到“轩辕无名”
之时,韩漠依旧一脸茫然,以此看来,韩漠还真是不认识那人,心下更是疑惑,皱眉道:“漠儿,你刚才突然使出的那一招,是不是蛇部法?”
韩漠想了想,自觉后八部法愈练愈,总会被韩玄龄知道自觉在练八部法,也就没有必要隐瞒,点头道:“二伯父。那一招正是八部法的招式。”
心下却有些惊讶,韩玄龄是怎么知道《八部法》的存在?韩玄龄异常严肃地看着韩漠,低声道:“你练过八部法,怎会不知轩辕无名?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是否在东海郡?”
韩漠见他神情凝重,目光中甚至带着担忧之,好生疑惑,但还是摇头道:“二伯父,我…我真不知道谁是轩辕无名!”
“啪!”韩玄龄手掌重重拍在铜案上,发出低沉的碰撞声,他的神色也很是失望,怒道:“漠儿,你怎可欺瞒我?”“我…我没有。”韩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韩玄龄为何突然发怒。
“你要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你若有隐瞒,我韩家便将处于危难之中。”韩玄龄虎目圆睁,钢须腾起,声音更是低沉的可怕:“漠儿,你知道些什么,都要原原本本告诉二伯父。”
忽然想到什么,道:“我明白了,是不是轩辕无名威胁你,不让你他的行踪?漠儿,不要怕,有二伯父在,即使是轩辕无名,他也伤害不了你,咱们可有近两万镇抚军将士,他就是神仙,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韩玄龄坐镇镇抚军十几年,素来沉着干练,遇上天大的事情,也会冷静对待,但是不知怎的,素来在韩漠眼中沉着干练遇事冷静的二伯父,此时却显得有些激动,那眸子里也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近似于惊惧的神色。
“二伯父!”韩漠在韩玄龄面前跪倒,肃然道:“漠儿不敢欺瞒二伯父,这《八部法》,漠儿确实正在习练,但是那轩辕无名,漠儿真的从未听说过。
我那《八部法》是偶然得到,与轩辕无名不相干!”韩玄龄半信半疑地道:“漠儿,你…你真不知道轩辕无名?”“漠儿确实不知!”韩玄龄见韩漠一脸真诚,而且也素知韩漠虽然子顽劣,心思甚多。
但对于韩家的长辈,特别是对自己向来尊敬有加,诚实的很,应该不会有所欺瞒,他只是很震惊,这《八部法》是那个人视为命子的东西,怎会被韩漠得到?
“起来吧!”韩玄龄抬了抬手,示意韩漠起来,才正道:“漠儿,那你告诉我,那《八部法》,你从何而来?”韩漠知道事关重大,不敢隐瞒,将《八部法》的来历说明,就连血铜也照实说了。韩玄龄先是神色凝重,听到后来,脸疑惑。
等到韩漠说完,他一张脸已是震惊之,睁大了眼,道:“漠儿,你…你说的是真的?这《八部法》和那…那,你是从韩十三的兵器坊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