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带了人来
“干哈呀?”“有事跟你唠唠。”“唠啥呀?”吕会计赶忙退出老耿家的院子。“内个,关于咱们上个月结算的事,内啥,咱找地方喝点?”吕会计有点懵,想着钱的事啥时候轮到我这个队长出面谈了,又看看人畜无害的李鑫,反正是有人请吃喝。
他也没推辞。七队就实在没有啥能坐下来喝酒的地方了,我让李鑫去买了点猪头下酒,秧个着吕会计去他家坐坐。废话且不表,一边喝着酒一边瞎聊着。
李鑫办正事不行,溜须拍马瞎打岔那是行家,所以半天也没谈啥“正事”光顾着喝酒了,这吕会计别看长得蔫了吧唧的,酒是真能喝,半斤白的下去,还没事。别说半斤白酒的量不稀奇。
只是我这半斤酒,可是下了药的。卖药的王八蛋瞎巴吹,这药我上次找人试过,根本没那么厉害,得半个小时才能见效。
好在这药无无味,我就下了2片,全在吕会计那瓶里,等他喝倒的时候,我和李鑫都快晕了,吕会计倒了,我和李鑫得赶紧行动。翻箱倒柜,找一切有用的东西。
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啥,除了衣柜里十几条不知道偷的哪个老娘们的罩衩子,没别的。账本锁在他书房的书柜里,我仔细翻看过,做得真好,滴水不漏,没有奇怪的账目,没有私克扣的工钱,字迹也工整,正遗憾呢,看到躺在里屋炕上睡死过去的吕会计,他妈的,这老小子身上还没搜呢。
先是手机。这老小子用的N95手机,还时尚,手机里的短信没啥怪异的,通话记录当然也看不出啥来。
不过自己看了他的通话记录,发现这小子其实跟江小菲完全没有通话记录,更有意思的是,他每天必须要跟孟大拿和王跃江通上一两次电话,而跟董老板则是一个月才打上一两个电话。
“李鑫,给他扒了!”查了电话,该查身上了,李鑫就爱干这缺德事,三下五除二就把吕会计扒光了“翻!”李鑫又翻了半天也没翻到啥。“衩子!”“啊?~~~”李鑫有点不情愿地看着我。
“翻啊!”不情愿也得干,也不知道吕会计几天没换衩子,红衩子都穿黑了,那味…别说还真有收获,衩子上有个小口袋,还上了拉锁,里面一张银行卡,和一张借条。
“今吕广全、孟强共借贰百万元予王跃江,以此为据。20XX年9月12。”下面是三个人的手印。这是去年的借条,二百万还特意用大写的,看笔记跟刚才翻看的账本一样,估计是一式三份。
二百万不是小数,所以才跟小金库放一起,不过王跃江为何要跟他翁婿俩借这么多钱?吕会计和孟大拿又何来这么多钱?用手机拍下这欠条,又让李鑫给他放回去,然后给他穿好衣服。
“鞋还没检查呢!”“啊?”李鑫刚给吕会计穿好衣服,又看着我茫然了。没招又开始翻吕会计的臭鞋底子,当然我这是故意整他,也没收获。给吕会计整理好衣服和房间,我俩匆匆离开,我叫李鑫别干别的了,盯着吕会计,看他啥时候去江小菲家。
不过没等到吕会计去江小菲家,却等来吕会计进了医院。我离开吕会计家之后,就叫李鑫就留在吕会计家门口蹲点。
也不知道是王跃江还是孟大拿打吕会计的电话不通,孟大拿就专门来他家找他,竟发现这老小子躺在炕上不省人事,嘴里吐白沫,赶紧送医院。李鑫告诉我孟大拿送吕会计去医院了,我又让他跟到医院去一探究竟。
这才知道,原来我给他下的药跟酒产生反应,中毒了,抢救了几个小时,一天过去了还没醒过来,这孟大拿自然也不知道是谁跟他喝酒了,谁给他下的药,当然就算吕会计醒了,告诉他是我跟他喝的酒,我自然也不会承认是我给他下的药。
***二百万的欠条先放一边不说,我觉得吕会计的通话记录还是能指引点什么,如果说吕会计不是受董老板直接指使。
那王跃江和孟大拿一定在搞什么鬼,由于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搞什么鬼,胡老大约好的钻井队和拖关系拉来的雷管,硬是不敢用,就怕王跃江在后面一把。
我建议让胡老大反将董老板军,让他推荐王跃江搞定开新矿的工作,却得到胡老大反对,一来他害怕王跃江趁势夺权,二来怕董老板责备他办事不利,失了先机。
胡老大器量毕竟有限,庙口又小,做事谨慎,只好催我像上一次一样,截杀王小个子,此时沉寂了一段时间的郭品和秃子来了信息,这俩人上次被胡老大的兵哥哥截住痛打了一顿。
在医院休养了一段时间,这两天好了伤疤,又跑去红浪漫找雪儿。雪儿汇报,这俩货现在不仅脸上挂彩。
而且囊中羞涩,俩人分头来红浪漫找雪儿,竟然连卡座都买不起,郭品硬着头皮找雪儿跳了支舞,也没给小费,秃子更怂,就来跟雪儿搭了几句话,就走了。看来上次走漏了风声,王跃江惩罚了他俩,扣了钱。
而且很可能怀疑是他俩了消息。雪儿那里还是有点有用么信息,据这俩货说,上次的人大都是王跃江从小宝子那里借来的,被教训之后,小宝子很生气,王跃江赔了几万块的医药费,不过小宝子还是会继续帮王跃江。
郭品跟雪儿跳了支舞,临走还恋恋不舍,而秃子嘴就松多了,跟雪儿坦白到,他俩这次是要出趟远门,啥时候回来说不准,具体去哪里,秃子就不敢开口了,摸不准对方,我自然更担心。
吕会计住院之后,只有孟大拿又去探望过,这俩人是姑爷老丈人,不用避嫌,郝国强和王跃江倒是没出面。看来吕会计这也搞不出什么线索了。关于江小菲搞破鞋的事,我特意打听过屯里的老娘们儿,虽说她是非多,八卦不少。
可是除了王跃江是真的,其他都胡扯的,看来这几个人保密工作做得好,就连侯裕扒灰的事,也没人知道。另一个关键人物是郝国强。郝书记这人一副官僚做派,他是三道沟本地人,其实文化不高。
在西市政府某机关单位做了十几年小科员,后来实在没有晋升空间,就找了个机会,回屯子里做村官。别看他文化程度不高,却总是戴个眼镜,梳个背头,穿皮鞋和风衣,不知道的还以为县里来的干部。
郝国强家在三道沟是大户,他老婆家也很有势力,所以他每次到江小菲家幽会都很小心,也是来江小菲家次数最少的。三道沟是个大屯子,按说村委书记的实权和油水应该不小。
若不是有绝对的利益冲突,郝国强不至于和王小个子同合污,但这郝国强在三道沟这几年还真没听说他有啥腐败行为,家业不小,多半也是他自家的。
要说三道沟这十来年间,村政府所得除了卖出这个煤矿以外,其他真没啥内部收入,村领导吃的还是皇粮,而卖煤矿是上一任村官的事,钱早就分了。
据我所知,如今七队煤矿每年只给屯里补几十万的开采补偿和用地使用费,如果王跃江没有给郝国强更多的好处,这小子怎么会白白给你办事?调查没有太大进展,眼看产量已经跟不上订货了,胡老大心急如焚。
此时却来了一个消息,董老板住院了,这个消息不是胡老大给的,也不是王跃江给的,而是吕会计那里出来的。吕会计出院以后,我还是叫李鑫去跟踪他,这小子还要走了我的窃听器。
李鑫在吕会计家偷听到,有人给吕会计打电话(估计王跃江),说董老板住院病危,然而以吕会计的身份还不够可以去探望董老板的,所以第二天就得到王跃江赶火车去哈尔滨的消息。
我以为王跃江走了,胡老大会消停一会儿,没想到,他第二天便从外面带了团队和设备强行开矿。我劝他稍安勿躁,以防有诈。
他竟说绝无问题,叫我催监工人马上开工。开新矿井,三队四队的人被拉去干体力活,挖井道,修井台,我也必须守在工地监视工人。这事我越想越想不通。
吕会计按说掌管财务,应该是董老板信任的人,为何没有资格去医院探望?董老板病了,胡老大不要去探望?胡老大又为何笃定这次不是的董老板和王跃江合伙骗他,敌深入?
工人们白天挖井,晚上都累得动不得,春天还不暖和,这帮工人却都开始夏天的作息,一回到小院儿,全都光。
也不管李婶儿在不在,打开水管子就呲水洗澡,又得院里一片狼藉。晚上回到家,亮子来报告,今天又是侯庆新来侍寝,吕会计、孟大拿和郝国强已经五六天没来了,说到侯庆新,跟别的男人还真不一样。
另外几个男人进了江小菲的被窝先要聊一会儿,然后就直接开干,了就睡了,侯庆新不一样。
这小子明显是个男宠,生的白白净净,又高大,黑白视频下看不清巴尺寸,总之每次来了,他都是伺候江小菲的,每次都要给她舒服了。
然后再,干的持久,打完了炮就撤,不留下来过夜。许是最近事太多,这几个人老男人无暇光顾江小菲的,只好让小鲜来火。
这个春天,江小菲的幼儿园没开张,不干了,所以江小菲在家里闲着,没事干,白天打打麻将,并没啥异常。新矿井打到第三天,王跃江匆匆赶回来,一回来。
就带来了屯里的老少爷们来闹事,看来这帮人还是要以王跃江马首是瞻,不过王跃江毕竟不能暴自己,他带了人来,却假意自己是调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