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双眼更大

　　在史府中，任何事情也作不得主，且不时要做些针线活至三更，这才是她女红好于常人的原因，来到贾府待遇虽也不错，可比起黛玉、宝钗还是不如，从她住所便能看出，黛玉、宝钗都有单独住所。

　　她则是和贾母同住，后又与黛玉、宝钗同住，虽说他有娘家，来贾府只是暂住，可各方待遇皆比不上黛玉、宝钗。

　　史湘云的子生豁达、开朗豪，憨态可掬，她笑由心发，由情生，怨从身来，苦自命感，不娇作，不自卑。可何曾不自叹自怜过，如今元拿她作姐妹，心中自是开心。

　　眼见情谊已定，席中并无外人，便可心的大口吃，大口喝酒，时不时还行个酒令，直到未末申初，才将散席，众女除元皆已酒醉。

　　元因未饮酒，才发现湘云宴尾时离席一直未归，便招呼宫女扶、探及各丫鬟回房休息，自己则回到卧房，对着午睡刚起的宋清然说道：“我们几人午间饮酒，皆都醉了，湘云妹妹中途离席，却不知去了何处，虽在府上定无大事，可让下人瞧见女孩子家醉酒，定有闲话，你在园中找找，看是什么情况。”

　　宋清然心中也是窃笑，几个丫头喝些低度米酒都能全醉，也是没谁了。口中应了下，便由着晴雯服侍穿好衣衫，独自到园中寻找。寻至后花园，就见湘云卧于山石僻处一个石凳子上，业经香梦沉酣，四面芍药花飞了一身。

　　手中的扇子在地下，也半被落花埋了，由着蜂蝶闹穰穰的围着她，又用鲛帕包了一包芍药花瓣枕着。身旁芍药仍在风中飘落，花瓣映衬着湘云娇俏容颜，娇脆滴，美的不可方物。

　　宋清然看得又爱又怜，怕这青石板太凉睡坏了身子，便走到近前，轻推两下，醉酒的湘云却不理会，口内犹作睡语说酒令，唧唧嘟嘟说：“泉香而酒冽，玉盏盛来琥珀光，直饮到梅梢月上，醉扶归，却为宜会亲友。”

　　宋清然被她可爱俏萌样逗的心动，俯身轻吻娇一口，便横抱起湘云，轻放于卧房榻上，于晴雯用毯盖于身上，方独自到厅内坐于元身侧。史湘云醒来已是傍晚。

　　她感觉仿若做了一个梦，梦中与姐妹畅饮，醉酒后便睡于花丛之中，蝴蝶围着她纷飞，惹人清梦…后来自己又躺在温暖坚实的臂弯内，娇被人轻吻，芳香仍存。

　　睡眼朦胧的史湘云醒来见晴雯在侧，环顾四周，像是宋清然卧房，一问才知自己醉酒睡着于花园之中，是宋清然寻回她，抱到房内的。

　　顿时面色比醉酒更是羞红。晴雯自是不会笑她，投了方帕子给湘云擦脸，又帮她整了整秀发，才见翠缕端着碗酸汤前来。吃罢晚饭方与、探一同回到住处，途中问湘云“午间席中，去了何处？”

　　湘云狡黠一笑说：“吃醉了酒，坐在廊边休憩了一会。”算是糊过去。回房躺在上，湘云才细思自己酒后情形，好像并非梦境，自己半醉半睡在石板中，好像是清然哥哥抱起了自己，还…还亲吻了自己角，想到这里更是面红心热，不知是羞是喜，可心中却念念不忘那温暖宽厚的臂弯。

　　却说宋清然并不知道自己偷吻史湘云已被人家察觉，每里除了宫中、衙门便在贾府内闲逛，偶能在路上与湘云相遇，湘云则红着俏脸与他见礼，脆脆叫了一声“清哥哥”便躲开了，使得宋清然总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而、探则与他亲近多了，或许是因为元，天然的多了一层亲近原由，或是宋清然送的礼物二人异常喜欢，就连最小的惜都不时的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撒娇地叫着“清哥哥，我也要礼物。”

　　此时惜刚有十二三岁，宋清然知道她因为缺少父爱，在正常的轨迹中，会变得越来越口冷、心冷。有心怜爱，便装作训斥对道：“小惜年纪也不小了，下次再到我那玩记得带着她，害我没能送给惜礼物，被怪怨了。”

　　知是宋清然在哄惜开心，心里也是感动，便乖巧的说道：“知道了，清然哥哥，下次定带上惜。”宋清然又转头对身边的晴雯说：“初一我设宴，请府中各位兄弟姐妹们吃酒，第一个贴子定要下给惜妹妹。”

　　晴雯笑着应下。又对惜说：“到时候定会送你一个满意的礼物。”这才让惜开心的离开。

　　＊＊＊为了把贾府的妹子“一网打净”宋清然特意命人从王府中送来食材，来贾府这些天来只见到过王熙凤、史湘云、贾、贾探、贾惜。林黛玉、薛宝钗、秦可卿、李纨等妹子则一次未见，宋清然便想借着这次宴请都识个遍。

　　回到顾恩殿，宋清然想着惜的礼物，十来岁的小女孩定然是不会喜金玉器物，思了片刻便有了主意，宋清然回书房，用笔画了张卡通人物模样的大头娃娃，只是眉眼容貌有几分惜的影子。吹干墨迹，便叫来晴雯。

　　见晴雯这几天仍是见到自己就脸上羞红红的，知她应是那晚偷听戏被自己察觉，脸不敢面对，便走到晴雯面前，一手搂着晴雯身，一手托着她的后背把晴雯拉近身前，用额头抵着她的前额。

　　在晴雯惊慌的目光中说道：“这都几天了，还这么害羞，爷又没怪你。”晴雯虽为丫鬟，却向来洁身自好，娇养十六年的身子从未被男子碰过。

　　此时被宋清然抱于怀中，小腹被一半硬子抵着，樱与宋清然的嘴角相隔咫尺，只觉眼体软，小心儿嘭嘭地跳个不停，想躲开躲不了，想推开又不舍，只得闭着眼睛，颤动着长长的睫。

　　等待未知发生。宋清然知她子，此时如是强要于她也是可行，只是这么强要过于草率，也少了调教之乐，便只轻吻一口晴雯的翘，见晴雯并未躲闪，内心闷的嘿嘿一笑，总感觉这小晴雯好像有M体质，更是稀罕，准备过些时慢慢开发。

　　便决定先放过她，用手挑起晴雯下巴，用牙轻咬了下晴雯的嘴，只觉晴雯嘤咛一声，有些软在怀中，更是确信，便轻声问道：“小晴雯，喜欢爷吗？”晴雯不会作答。只是轻“嗯”

　　一声。宋清然哈哈一笑，得到想要的答案，便放过晴雯，调笑道：“改天好好吃了你这个小妖，先说正事。”晴雯总算困，不知怎地，浑身又软又，总想让王爷咬的更重一点，搂的更紧一些。听到宋清然说要做正事，方收起涟漪，福身听令。

　　宋清然边帮她整理鬓角发边说：“帮我制一个大头娃娃，娃娃容貌比着画像来绣…”林林总总地向晴雯待清楚，又香了一口，才满意的回到卧房。

　　转眼到了八月初一，元知道宋清然今个儿宴请，也早早的起，由着抱琴梳妆一番，虽是便服，头发仍按王妃式样盘起，了支凤翅金步摇，衬托出摇曳风姿。

　　巳时刚过，便陆续来了客人，首先到来的是一年轻妇人，牵着一四五岁幼子，走近才见妇人面容：脸如鹅蛋，眉如柳枝，眼似星辰，身穿宽大白素衣衫，不用珠宝，不施脂粉，不挽华髻，却身段窈窕，怂半圆，淡雅安稳之中透出青春少妇之韵味。

　　宋清然心中一想，便知应是李纨了，但见那妇人走近后福身一礼，轻绵声音说道：“民妇李纨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宋清然起身还礼道：“纨嫂嫂，不必客气，以家礼相见便可。”说罢便命晴雯回书房取出准备好的礼物。

　　片刻便见晴雯抱着一摞书本回来，接过后送与李纨说道：“这是一套宫定线装《四书五经》，早听闻纨嫂嫂盼子成龙，此书送与贾兰，祝子早金榜题名。”

　　李纨是荣国府贾家长子贾珠遗孀，生子不久贾珠就因苦读病逝，自此李纨便紧守遗子，不碰是非，不参宴请，把自己整得如同死灰槁木一般。

　　但心中最大的执念便是幼子能金榜题名，了却其父亲遗愿。宋清然自是知道原由，才会用心准备此等礼物，看到李纨感动收下，方笑着让下人领李纨和贾兰进厅入坐。

　　随后便是贾领着惜前来，二人同宋清然见礼后，宋清然亲自去了书房，抱了一个半人高，用宣纸罩着的物品出来，走到惜面前笑着说：“清哥哥说过要送你满意的礼物，定不会食言，这便是送与惜妹妹的，看看是否喜欢。”

　　贾惜接过和她同高的礼物有点蒙，就连已在厅中小大人般安坐的贾兰都被吸引过来，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大的礼物，便在和贾兰期待的目光中拆开宣纸，入眼是一个坐姿的布娃娃，头大身大，双眼更大，一副憨萌动人的表情。

　　只是细看与身边的惜有七分相似，娃娃背后秀着一行小字，上书“愿惜妹妹健康快乐成长，永远容颜俏丽”很白话，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来说却很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