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要不然家情况
爸爸对着妈妈轻轻地摇了摇头,指了指痛哭的爷爷,意思就是爷爷现在还太激动不要点破爷爷的美梦,要不然会更尴尬,后边再找机会解释。
然后随手把头的灯打开。多年的夫就是默契,妈妈马上就明白了爸爸的意思,尝试着把爷爷叫起来,总不能趴在股上一直哭吧。妈妈:“石头哥…你没事吧!”妈妈其实也没见过,但是爷爷一些称呼还是从爸爸那里知道一些的。
爷爷抬起头看着妈妈:“秀芬真的是你,我已经好久没有梦到过你了。”说着就跟妈妈来个紧紧地拥抱,因为妈妈坐了起来毯慢慢掉落,妈妈的白馒头就被爷爷的膛挤变形从两边挤出很多白的,妈妈其实有点尴尬脸红,听到爷爷呜…的痛哭,就轻轻地拍着爷爷的后背。
爷爷哭了一会儿慢慢平静下来,放开了妈妈这时候才注意到我和爸爸:“狗蛋和思娃也在啊,对了狗蛋你还没见过你真人呢,快叫。”我有点无语,要给自己的妈妈叫,更无法理解的是,爷爷怎么会把妈妈认成的。
要知道她们年纪相差那么大啊,这简直…后来我才明白自己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确实是应该和爷爷是同龄人,但是在爷爷眼里却又并不老,这是很合理的。因为去世的特别早,二十多岁就去世了。
那么的形象在爷爷的眼里就定格了,永远就是那个年轻美丽的形象,哪怕多年以后自己已经很老了,记忆中那个年轻的女人还是和自己一样的年龄。
但在爷爷眼里不老反而很年轻,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奇妙现象。我:“好…您真漂亮。”妈妈轻轻着我的头顶:“狗蛋乖。”爷爷这时候脸上出了意思欣慰笑容。
可是很快就又消失了。对着妈妈说道:“你走了,就现在建国也走了…哎…”爸爸道:“虽然建国叔走了。
但是建国叔自己知道的话,肯定不希望您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然后对着我和爸爸说道喃喃道:“你们不懂…你们什么都不懂,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一个村都姓李,而就我们一家姓杨吗?”
我有些茫然:“好像听您说过,我们家是从外地搬过来的。”爷爷有些苦笑道:“搬过来…哈哈…搬过来。
那他妈叫逃难过来的,说搬过来好听一点而已。”爷爷:“当年你太爷爷在战年代逃难过来的,一家人活着就不错了,不要奢望什么搬家了,虽然排除万难留下来了,但是生活还是很艰难。”爷爷对我说道:“你可能今天感觉一个村的。
就是姓氏不一样没什么感觉,但在当时你没很多兄弟,没有宗族关系网,还跟整个村姓氏不一样,简直就是举步维艰啊!”我:“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去别处,去别的村呢。”爷爷却在笑:“搬去哪里?
当时已经一无所有了,搬去阎王殿吗?别的村吗?这个村是唯一肯收留的。”我心里很震惊,对于今天只是个生活问题,但是当年却是个生存问题。爷爷继续说道:“如果说当时是几乎活不下去。
那解放后就是能活下去但很艰难,人有时候的幸福很简单,不一定要自己过得很好,只要身边有比你更惨的人就会觉得自己很幸福,我们家就是那个很惨的,你太爷爷太给我张罗婚事后不久后就走了。虽然分了田地…”
爷爷越说越愤怒:“虽说每个人都分的有田地,当年是农田的好坏,地理位置路况怎么样这些操作空间很大,不同的劳动强度却是一样的工分,对于我们这个外来的人,长辈也去世的小年轻,你觉得他们会怎么给我们分配啊。
那些持力不讨好的事,容易得罪人的事,你觉得应该分给谁,底层就是弱强食,我再怎么卑躬屈膝的讨好别人,但始终感觉融不进去。”这时候爷爷瞪着红眼珠子看着我。
然后叹了口气,我有些害怕,我以前也听说过一些,有时候农村会出现本地人排挤外地人的事,但是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更赤一些。爷爷有些哽咽:“因为这些事,我当时差点就跟记工分的人打起来,但想到家中怀着孕的子,还是隐忍了下来,当时你营养不足,再不补充营养就有产的风险,到时候一尸两命,这时你建国爷爷看不下去,接送了一只野兔给我,我的那些打猎技巧也是跟他学的。
但因为毕竟是新猎手,几乎打不到什么猎物,那把也是他送给我的,那把不仅仅是一把而是一个胆子,你应该有点印象,他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最好的朋友,是打开村子里关系的一个开口。”
确实是,我的记忆中好像记得爷爷曾经有一把猎,在我印象中爷爷总是笑呵呵的,好像跟谁都很的样子,像个老好人,也许那是不得已的外表,这时候妈妈温柔的替爷爷擦着眼泪。
爷爷也温柔的抓着妈妈的手继续:“虽说后边不充了营养,但是有点晚,你生下你爸不久后就去世了,因为没钱丧葬也是草草了事,你去世后家里没人,我每次出门干活,都要把你爸爸放在你建国爷爷家里。
毕竟我家里已经没大人了,不能让孩子一个人在家。”这时候爸爸好像有些触动,他知道到自己小时候在建国叔家呆了一段时间,但并不知道具体原因。爷爷这时候有了些许笑容:“这时候我慢慢通过建国,认识了很多不错的人不错的朋友,对了其中就包括前几天你偷人家桃子的梁爷爷。”我顿时就无语了,有点尴尬怎么又扯到我的黑历史上了。
突然爷爷的表情有些怪异癫狂,既有笑又有哭也有怒:“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别人还是看不起你排挤你,干的最重的活,拿着最少的物资,我一直在等着机会一个翻身的机会。
突然有一天上级要我们村修水坝建水库,修一些农业设施增加抗风险能力,就是现在我们村的那个水库,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有点不明白:“爷爷你又不是工程师,修水库这算什么机会啊!”爷爷叹口气:“狗蛋啊,你不懂这里边的道道,咱们村的水库,以前只是一条小河或者大一点的小溪,建了一座土石坝才有了现在的水库。
但是这有个问题,小河的下游村庄也是要用水的,我们的水坝一旦建成,会对下游放多少水不说,至少水库积蓄水的期间,下游的水会大量的减少,下游的村庄必然跟我们打起来。
而下游的村庄有条件修水库的只有一个,小河经过那个村庄后就入了主干河道了,这时候两个村只能修一个水库,矛盾自然而然就来了。”
爷爷一提醒我才明白,土地和水对于农村是个大问题,别说两个村庄了,因为河问题两个国家都有可能打起来,爷爷说的那个下游村庄叫王家寨,我们村叫李庄,有意思的是我们村是有寨墙的不叫寨,王家寨叫寨却没有寨墙。
爷爷这时候有些激动:“果然土石坝还没开工几天,王家寨的人就打过来了,两个村的人在现在去王家寨的那条土路上互扔石头,虽说两个村子里还是有几条的,但是大家都默认不动,对方在上坡我们在下坡其实是很吃亏的。”
我有些惊讶,抢着修水库逻辑上可以理解,可这两个村的人打群架:“难道就没人管,上面没具体说让那个村建水库吗?两个村对抗械斗,没人报警吗?”爷爷有些嘲讽的笑。
但我知道那不是在笑我:“当然有人报警了,一开始警察就在旁边站着,乡医院的医生也在旁边站着,以前叫乡不叫镇,谁受伤了就让医生处理一下,两个村子的人都救,警察也只是看着防止出人命而已,警察才几个人啊,当时可没有武警,至于让哪个村建水库,当两个村子人力地形都足的时候,让村子自己协商才好不得罪人。”
我:“可是你们没协商啊,而是整个村子械斗。”爷爷看着我摇摇头:“这种事商量不出来的只能打出来,我们械斗本身就是一种默认的协商,光靠嘴是不行的。我:“那您的机会是指?”
爷爷:“人本能会抗拒害怕近身战斗,所以扔石头更安全一点,对面又在山坡优势大,所以我们只有一举冲上去才能利利索索的打散他们。
但当时没人敢着石头冲,我只要敢领头往前冲,这就是我的机会。”爷爷:“因为怕出人命双方近战拿的都是木,有时候人就缺一个带头人。
当我着石头冲上去的时候,后边也有很多人跟着我冲,上边的人看我们往上冲拼命的扔石头,仿佛忘了自己也可以拿着木冲下来,冲着冲着我发现,越是往前看往前冲越是没事。
毕竟石头不是子弹你看清楚了可以躲,冲上去你就赢了,害怕逃跑的话背对着敌人,看不到反而更危险。
果然冲上去之后对面就慌了,被我们打的伤的伤跑的跑,我们赢了。”然后对着爸爸说道:“对了思娃,我们家水库旁边的肥田就是我这次打架换来的,要不然我们家的情况,哪来的肥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