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排坐四个人
她已经解决好这个问题,或许这个神秘的第三者永远不再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那我该怎么做?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当然无法接受,但我真的很爱嫣然,即便错的是她,我依然很爱她,从没想过要离开她。
我甚至反思自己有哪些问题,初恋和第一任子都说过我不够成、不懂得体贴照顾女人,但和初恋相爱的时候,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学生,而与罗娟离婚的时候,我也才刚刚过而立之年。
那个时候我对事业的重视超过了婚姻,此时我已年近不惑,虽然看上去并不太老,但两人相差十二岁,也算老夫少,我真的是很努力地去呵护着她,哄她开心。嫣然并不物质。
但我仍喜欢经常给她买一些昂贵的奢侈品。为此我甚至打破了坚持好几年只收份子钱的惯例,偷偷地收了好几个建筑老板的大红包。
所谓的份子钱,是指在相对比较公开的场合,建筑商或房地产商为与建委搞好关系发的的红包,基本每个人都有,数额不会太大,一般几千,极少有上万的。
因为数额不大,不需承诺办什么事,而且每个人都有,所以收这样的红包风险很小,而单独收老板的红包数额就会比较大,十万以下他们都拿不出手。
而且多少要给他们办点事、开点绿灯,所以风险也会大很多。公务员看着光鲜亮丽,但明面上的收入也就十多万,如果不靠这些,维持小康生活都有些困难。
我想是不是嫣然知道了我在外面寻花问柳的事,但凭着直觉和判断,没有这方面的任何征兆。
但无论她知道与否,反正我也下定决心洗心革面了,在那次发现她身上的瘀痕后,子便来了例假,这些天都没再做。
在某天清晨醒来,我突然发现还在睡的子手脚都搭在我身上,抱得我紧紧的,虽然这些天来,晚上都没怎么睡踏实,还时不时做恶梦,但那一刹那,莫名的感动、莫名的喜悦在我膛涌动。
轻轻拉开子细细的胳膊、白白腿,她仍没有醒,清晨第一缕淡淡而清澈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她身上,子犹如天使般安详而宁静。
她那天穿着薄薄的吊带睡衣,小半个房在领子外。我悄悄低下头,瞪大眼睛搜寻,几处指甲盖大小的瘀痕已然无影无踪。
那一刻,我有了一种错觉,那些瘀痕似乎从来没出现在子的房上,那天或许是我眼花了而已。子好象感到有人紧盯着她的身体“嘤”一声,翻了身继续睡。
望着子被薄薄丝帛包裹的浑圆部,我犹犹豫豫地伸出手,轻轻起睡衣下摆。从窗帘隙透入地阳光照在了子洁白似雪、光滑如玉的上。天已更亮了些,阳光从淡白变幻成金色,于是子的也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不仅美丽而惑。
或许因为那淡淡的金色,竟让我感受到一种圣洁的气息。我再次低头察看,找不到任何被男人侵犯过的痕迹,这一刻,错觉变得更为强烈。
虽然那一刻我的错觉无比强烈,但人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幻想还是被理智所击败。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
但只要我努力,我与嫣然的未来或许依然可以一片光明。再过一周左右女儿就要参加高考了,我感到她心理压力非常巨大,几次模拟考排名又跌落到五十左右,这令她变得更加焦燥。
该看的书已经都看了,该背的知识点已经都背了,面对即将到来高考,心态将起着决定的作用,为了缓解女儿的压力,也为了让嫣然心情好一些,我提议“六一”儿童节那天,不复习了,我们一家去海州最大的游戏园快乐谷开开心心地玩一天。
女儿还在犹豫,嫣然首先表示支持,作为一个老师,她当然知道心态对于考试的重要。听到嫣然这么说,女儿当即点头同意。
六一那天,我穿上自我感觉最显年青的蓝色t恤和牛仔,嫣然毫不犹豫地选了同款的情侣装。我与嫣然去买衣服的时候,无论谁买,只要有配套的情侣装我都会一起买下来。
她总说浪费,我又不太穿,但最终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女儿虽然已经快十八岁了,但象她的母亲身材娇小玲珑,前几天偷偷踮着脚尖硬说自己已经有一米六,其实我看最多五八、五九的样子。
不过女儿还是遗传了母亲的俏皮、可爱和灵气,在我眼中,在她们学校里,女儿应该可以属于校花级别。
不过我知道,这并不象我对嫣然的评价那样完全客观。因为去游乐场玩,女儿也穿了牛仔,上面是一件粉的公主衫,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小,看上去最多只有十六、七岁。女儿的脾气有着倔强的一面,表面看上去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懂。
但只有我知道,她比同龄的女孩要懂事、成。从小没有母亲,我并不是太会照顾人,我娶的第一任子对她也不是太好,这些都会让人早。嫣然虽然名义上是她的母亲。
但有些时候想问题还不如女儿想得多,就象今天挑衣服,嫣然不会想到把自己打扮更成一些,但女儿却愣是把自己往小里整。
女儿这么做,是为了我们一家三口看上去更和谐一些,在我结婚的时候,她肯叫嫣然”妈妈”未必是心中完全认可了她,而是看到父亲从没这样喜欢过一个女人,她想让父亲多一份快乐罢了。
打扮之后,一路走去,我们一家三口的回头率倒还是蛮高的,不过回头率高大半还是因为嫣然。
有些人眼中出疑惑的神情,我和嫣手拉着手,一定是夫,虽说我年纪大了些,但气质也还算儒雅,和嫣然走在一起,说不上郎才女貌,但绝不会令人感到怪异,而且看着我们亲密自然的举止。
也不会有人认为嫣然是我的小三。女儿蹦蹦跳跳,时而拉着我,时而牵起嫣然的手,时而还跑在我们的前面。
她是我们的女儿,毫无疑问,但这么年轻的妈妈,能有这么大的女儿吗?这便是那些人眼中的疑问,好在我也并非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目光质疑,有疑问也好,没疑问也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只要我能这样牵着嫣然的手,牵着女儿的手,永远快快乐乐走下去,我此生还有什么不足的。海盗船、摩天轮、大摆锤…虽然每个游乐项目队伍都不短,但我们还是开开心心一个一个玩过来。
女儿的目光望着游戏园里最刺惊险的过山车,我陪女儿坐过一次,难受得要命,而嫣然能上海盗船已是最近一年巨大的进步。“我们在这里等你,坐好了,过来找我们。”我找了个凉的地方对女儿说。
正当女儿准备过去排队时,嫣然咬了咬牙道:“我也想坐。”顿时,我和女儿象见到陌生人般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她,子抿着薄薄地说道:“怎么,不行呀,你们就这么小瞧我。”
“你…行吗?”女儿迟疑地问道,在所有人眼中,嫣然小的时候一定是乖乖女、长大后一定是贤良母,简值可以当作示范的样板,虽然不是说不能坐过山车,但象过去那样,微笑着摇摇头、摆摆手表示对这种惊险刺敬而远之更符合她的形象。
这一瞬间,我的心象被针扎了一下,酸酸、苦苦、涩涩的味道充溢着襟。有些事憋在心里令她不过气来,她需要用某种方式来释放苦闷压抑的情绪,虽然心中百味集。
但我还是努力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牵起子与女儿的手大声道:“走,我们一起去,一起坐过山车。”
女儿向来胆大,过山车对她而言只能算小小的刺。排了很久的队,终于轮到我们,闸门一开,女儿立刻冲向第一排,在排队的时候,我一直握着子的手,听着隆隆的巨大呼啸声,看着过山车慢悠悠爬到最高点。
然后急速俯冲而下,连续在轨道中360度翻转,我的头有些发晕,而嫣然也抓得我很紧,掌心还冒出汗来。换了从前,我一定会劝她别坐了。
今天没有,生活的道路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有时也会象这过山车般令人紧张得不过气,但无论是平坦大路又或是眼前狭窄、复杂、危险的轨道,只要嫣然愿意这样紧握着我的手,我一定会义无反顾地陪她走下去。
我拉着嫣然,想坐后面一点,但没想到,嫣然拉着我向女儿走去,我也只能无奈地跟上她的脚步。“第一排很刺的,妈,你不怕吗?”女儿对着嫣然道。“我不怕。”嫣然昂起头道。
但脸色却有些白得透明。我坐在她们中间,一排坐四个人,因为都是一对对来的,所以第一排就坐了我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