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知不觉间

　　潜意识中，我无法面对子充愤怒的脸，但高亢无比的望仍驱使着我要继续。子沉默了片刻，坐了起来，爬到的另一边，然后跪伏下去，撅起了雪白的股。

　　子还是爱我的，虽然生气，但还是会顾及我的感受，我顿时又高兴了起来，抓着子雪白的股，从身后进到了子的身体里。

　　我看到股沟中那朵小小的雏菊有些红肿，似乎还带着一点血丝，我羞愧连头都不敢抬。子的特别漂亮，每次后入式时看着子又白又圆的股就有一种想的冲动。我咬着牙关动起。

　　等待着子高的来临，终于，子的呻声变得急促而高亢起来，在她到达望顶峰之时，我抓着子的手臂，将她趴伏的身体拉扯了起来，在雪白股的狂摇颤中，炙热的又一次灌了子人的小。

　　当我还在回味那极致的快乐，听到子冰冷的声音：“请放开我。”我突然心中一颤，手再也抓不住子的胳膊，被拉扯起来的身体倒了下去，这一瞬间，我猛然看到对面镜子中的自己。我象疯了一样大叫起来。

　　那绝对不是我？刚刚把击我子身体的男人是谁？我想起来了，我见过那个男人，虽然在望远镜中，虽然隔着一百多米，但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张强过我子的脸！

　　刹那间，我头痛裂，丢失的记忆如水般涌进大脑。和子做时看到的瘀痕。偷偷在子的车上装了定位仪。

　　在望远镜中看到赤身体趴伏在巨大玻璃窗上的子。还有我被车撞向天空那一瞬间…这是哪里？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到底怎么了？镜子里的人又是谁？“有没有人，救命呀。”

　　凄厉的声音又一次在我耳边响起，我头炸裂开来，眼前一片黑暗。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睁开眼睛，眼皮象是粘在一起，几乎用尽所有的力量才让光线一点一点透进我的眼睛。

　　我躺在上，头顶挂着盐水瓶，这是医院？我好象是被车撞了？脑子依然昏昏沉沉，根本没法思考。人没有丝毫的力气，动弹不了，连转个头都无比的困难。

　　但我还是想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我的子在哪里？还有女儿，她们一定是急坏了。病房里开着灯，应该已是深夜。

　　突然我看到窗户边的沙上坐着两个陌生的女人。年长的那个约四十多岁，穿着米的套裙，虽然青春已逝，但仍楚楚动人、风韵犹存。

　　在她边上坐着一个身穿警服的年轻女子，二十来岁，短发，英气干练，长得也很漂亮。年长的女子看到我睁开眼，脸上浮起欣喜若狂的神情，叫道：“阿浩，你醒了。”说着猛地站了起来，一下站起得太急，刚起身便摇摇晃晃似要摔倒。

　　她虽四十多岁，但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而且是林黛玉那种类型，弱不风令男人油然而生想去保护的冲动。边上的女子立刻也跟着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扶住，她身材高佻，比那年长女子高半个多头，英姿飒。

　　或许穿着警服，在她身边让人感到安全，在她的搀扶下，年长女子“阿浩，阿浩”地叫着向我冲了过去来，而穿警服的女子冷静地按下边的呼叫键，她们是谁？为什么叫我“阿浩”？我彻底地呆住了。

　　突然一个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在我耳边骤然响起：“妈！”“小蕾！”顿时我的头又炸裂开来，无数记忆碎片象幻灯片一般在眼前掠过。年长的女子牵着孩子的手走向学校。

　　然后亲吻着他的小脸袋，带着慈爱的目光看着孩子走进校门，在亮亮的烛光下，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一个孩子坐在年长女子的腿上，鼓起腮帮，吹灭了蜡烛。

　　在医院的急诊室门口，年长女人背着一个孩子在不停奔跑，她是那种柔弱得不能再柔弱的女人，孩子又很沉，她摔倒了，膝盖都摔出了血。

　　但她恍然未觉，爬起来继续狂奔。还有太多很太多的画面，多到我的大脑根本容纳不了。其中也有那个年轻女警的，她和一个稍有点黑，但长得还是帅的男孩第一次见面时的尴尬。第一次去看电影时，她犹豫的神情。

　　接过那男孩花终于出甜甜笑容的瞬间…我根本承受不了如此之多的记忆，而且耳边的叫声一直未曾有半刻的停息。

　　在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冲进病房时，我眼前又是一黑。黑暗中，我听到那年长女子的哭声，还有那个穿着警服女孩的声音：“阿姨，你别哭，小浩不会有事的。”我是谁？我在哪里？

　　她们是谁？我又一次失去了意识。又不知过了多久，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眼皮依然象是粘着，依然需要用尽所有力量才能分开它们。沙发上。

　　那年长女子还在，神情更加憔悴，眼角留着泪痕，显然刚刚又哭过，她的衣服没换，显然一直没有离开过病房，在她边上坐着不是那个年轻女警，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年轻少妇。

　　她穿着一身紫的连衣裙，五官非常精致，显得妩媚动人。美少妇劝慰着年长女子：“妈，医生不是都来检查过了，说小浩身体一切正常，可能是受了什么刺，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他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都查不出什么问题，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呀。如果阿浩真的有个三长二短，我也不想活了。”“不会的，妈，别担心，小浩不会有事的。”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我都要急死了，要不要转个医院，不行的话我们去上海，要么去北京也行。”

　　美少妇苦笑道：“妈，这是海州最好的医院，我和院长说了，让他们再请几个专家一起过来会诊。再说，小浩现在这个情况。也不能跑那么远的。”

　　年长女子显然没什么太多主意，呆了半天问道：“你爸那里你怎么说，我一天一夜没回家，他有没有说什么？”美少女笑容更苦：“我说你去开同学会了。

　　但你知道爸的脾气，不知多紧张你，生怕你在外面出个什么事。小浩还不知道要睡多久，你又一定要这样陪着，我看还是告诉他吧。”年长女子出犹豫的神情道：“可你爸的身体，如果阿浩真醒不过来，他受不了这个刺的。”

　　美少妇道：“妈，你要是再不回家，我爸可真要疯了，今天你还是回去一趟，把小浩的事告诉他。爸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现在虽然身体不好。但我相信他还是能住的。”

　　在她们说话间，无数的记忆又涌进大脑，因为又了上一次的经历。虽然头痛裂，我倒没有马上晕过去。耳边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声“妈”、“大嫂”隔了一天一夜，这声音好象也虚弱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刺耳。

　　美少女起身倒水时发现我眼睛微微张着，顿时惊喜地叫了起来，两人冲到我的边，不多时医生来了，虽然没有昏，但在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冲击之下，我失去说话与行动的能力，连思考也不能。

　　在医生手忙脚地进行各项检查时，一个三十多岁的高大男人走进病房，焦急地道：“听说小浩醒了？”

　　这张脸我很熟悉，我应该认得他。谢磊，海丰建筑有限公司董事长，在我脑海中跳出这行字时，新的记忆又一次疯狂涌入。两个男人面前摆放着许多的照片，照片中美丽温柔的女子正是我子。

　　她迈出学校的校门、在商场挑衣服、在小区停车、在健身房锻炼…美丽的倩影令人心醉，在一家餐厅里，子坐在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对面，微笑着落落大方地举起手中的酒杯…她和谁一起吃饭？那男人是谁？我心中生出无限疑惑。子象睡般躺在一张巨大的上。

　　她张开着双臂，从白色连衣裙下出来的小腿悬挂在沿。两人男子象狼一般紧紧盯着她，象是要一口将她吃掉…你们要干什么！住手！我在心中呐喊，可耳边听到的却是带着哭音的喊声：“大哥！”

　　当冲入脑海的画面中出现子赤的身体，那雪白洁雪的颜色顿时令我再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有时极致的光明便是极致的黑暗，我在那一瞬间又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当我再次醒过的时候，窗台边的沙发上又换了人，那个美的少妇还在。

　　在她左边坐了一个约二十岁的年轻少女，长得文文静静，也很漂亮，眉目之间与那个似林黛玉般的女子有几分相象，不过只是文静，没有她那般柔弱的感觉。

　　而在那少妇的右边，坐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相貌和那少妇长得很象，但气质却不一样，少妇妩媚动人，而小女孩灵动调皮，看到她就象看到了我的女儿，她们发现我醒了，美少妇还是叫我“小浩”文静少女叫着“哥哥”而那小女孩叫着“小叔”

　　她们带着惊喜的神情围在我身边。医生又来了，无数记忆又一次涌来。不过这些记忆美好而温馨，不知不觉间，我嘴角浮起微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