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剑出五岳2
东方素雅只听得“砰”地一声大响,然后惊讶的看到一道耀眼的光华由丘平的拳锋闪出,然后窜进了雷池,这道光华在雷池中簌来簌去地窜,良久方消。
丘平见东方素雅一付惊讶得快要傻掉的表情,他心中得意,便干脆将混元真气运转不休,一拳接一拳不断地向雷池轰去。但见数道光华在雷池中相闪动,谓为奇观,虽然没有真正的天雷那样壮观,但却足以使东方素雅大开眼界了!
“这,这是什么戏法?丘平大哥,这也是武功吗?”东方素雅目不转睛地盯着雷池问道。不自觉间,她的称呼已经由李公子到丘平,而又发展到丘平大哥了。
“当然是武功,这是我新创的一路拳法,名叫霹雳闪华拳!怎么样,还过得去吗?便请素雅点评!”丘平话语间忍不住的得意,同时他心里其实也有点奇怪,自己怎么跟她炫耀起来了?
东方素雅回过神来“丘平大哥真是不可想象啊!素雅还从未听说过有能发出这么强烈光芒的武功呢!这路拳法难道是由雷电之意变化而来的?大哥的内力可以转化为雷电吗?”
丘平暗赞其果然兰心慧质“正是,为了这路拳法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呢!”他于是将如何想到要把雷电之意转化为武功,又把如何在雷池旁以身试电的过程和东方素雅说了一遍。话的内容虽然不多,然而丘平添油加醋,把过程说得离奇复杂,只听得东方素雅时而神往,时而紧张。
“大哥真是既有勇气又有毅力的天才呢!方才大哥说到,是去西域的时候想到要把自然之道融入武学的,大哥的西域之旅素雅也很好奇呢,也可以和我说说吗?”东方素雅已经直接就称呼李丘平为大哥了。她只觉得和丘平在一起很自然也很开心,称呼上的转变也水到渠成般自然地就发生了,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丘平也没有发觉,仿佛一开始二人就是这么称呼的。
“当然可以,不过现在已经中午了,我带你去半山的酒楼吃饭吧,那里有咱们衡山的野味可吃,比山上的招待要好多了,咱们边吃边说。”从西域回来的时候,丘平从刘夏那里支取了一笔钱,如今他是身家丰厚,当然要大尽地主之宜了。
东方素雅自是欣然应允,于是二人便行往衡山半山亭。
丘平带着东方素雅穿林而下,阔处便在林间漫步,林密处二人便施展轻功踏叶而行。那林子一片片的全是绿,长松百十丈,径两三围,一株株,一丛丛,绿得骄傲,绿得醉心,绿得沁衣。二人携手踏绿而行,山风过处,衣抉飘扬,仿似神仙中人。
丘平与东方素雅正沉醉于那深山的凉意,扑面的甜香,还有那一片片松涛过后无尽的温柔,不觉间眼前忽地开朗起来,却是已经到了半山的空阔处了。
丘平找了最大的一家酒楼,他本想包下整个二楼雅座,无奈这次上山观剑的人委实太多了一些。大多有些身家的人,都不愿意留在山上接受五岳派的招待,于是这半山处的酒楼生意忽然地就好了起来。丘平二人贪看衡山景,本来二楼雅座已然订,好在丘平前里包下客栈时见过这家酒楼的老板。他正好看见丘平,便即按派了一个靠窗处,能欣赏到山间风景的桌子给二人。
丘平要了一壶衡山云雾茶,点了几个特色野味,二人便又聊将起来。丘平便将在西域的种种见闻,自己如何建设五德园,又如何认识了昆仑派的朋友,以及怎么新创了风云抓等事都毫不隐瞒地向东方素雅一一道来。
丘平本来对这个兰心慧质的女孩就很有好感,经过了半天一起的游玩,便更是显得亲近起来。他话一出口便滔滔不绝,连带方才想到的想举办一个类似奥运的武林盛会也都说了出来。
“嗯,大哥的想法是很好的,你的理念中最紧要的一条就是纯粹以较武为基础,只要是习武之人无论黑白正都可以前来较技。大哥的那句话最是辟了,‘重在参与!’不过举办这样大规模的武林大会却并不是大哥想的那么简单的,大哥你的思考也有些过于理想化。其中有些难处恐怕会超过你的想象。”东方素雅听了丘平关于召开武林大会的设想后亦是极感兴趣,她于是顺着丘平的思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东方素雅端茶泯了一口接着道:“要让全武林,或者说大半的武林中人不分正都来参与这个盛会,那么举办这个大会的主人必须有足够的分量,这个人的威信和声望必须要达到一个常人所不能企及的高度才有可能!便是号称当今天下第一高手的无量真人也没有这个号召力。”
东方素雅望着丘平“大哥,要想让武林中人屏弃正,屏弃恩怨地来参与这样的盛会,只有武林中超然于一切之外,而又在正两道都享有盛誉的绝顶高手才有资格。天下第一高手,并不是天下第一人。就是当年五岳派的祖师,号称剑仙的凌无尘前辈,也没有达到这样的高度。不过素雅相信大哥终有一天能成为这样的人,便让素雅拭目以待吧!”
丘平本来越听越是赞叹,到听得最后一句,他忽地一窒,差点没把口中的茶将出来。自己的本意可不是成为什么天下第一人!正要解释间,忽然听得窗外喧闹起来,言语间不住有剑出五岳,嵩山剑法,衡山剑法等等,似乎是为了剑会在争吵些什么。丘平大感好奇,便不忙解释,向着窗外空地处看去。
只见那空地处有两个年轻人正在争论嵩山剑法与衡山剑法的长短,旁边围了一群人在看热闹,其间有人便帮上一两句腔。一大群人以此二人为中心分成了两个阵营在那里争吵不休,说嵩山剑法高明者有之,说衡山剑法奥妙者亦有之,其中倒也不乏真知灼见。
丘平何等耳力,早将众人言语听得清清楚楚。他听到早上衡山的师兄赢了一阵,亦是颇感欣然。小二早将饭菜送上,二人本来就不饿,便不忙就吃,却听着窗外众人争吵,颇感有趣。
“嵩山剑法狗不通,衡山剑法狗不通,五岳剑法不通狗!”众人正争到酣处,旁边冷冷地传来一句嘲讽。那话音不大却是声声入耳,众人鄂然。
“如此说来,阁下的剑法想是已通狗的了。不知道阁下是哪门哪派,学得是哪路剑法?”却是那场中夸赞衡山剑法的年轻人回过神来反言相讥。
只见那人衣衫褴褛,胡子喇碴,看不出多大年纪。他手里拿着一把铁剑盘旋把。那把剑没有配剑鞘,锈迹斑斑,到处都是缺口,剑尖处不知道是折了还是怎么的,居然是平的。这个东西只能从造型上勉强才能辨认出是一把剑,说是铁条倒应该才是没什么争议。
那人盘旋着手中的铁剑道:“我的剑法是不是已通狗,那是要和狗不通的人打过才知道的。至于我哪门哪派,学得是哪路剑法,象你这种这里夸赞狗不通剑法的人,那是没有资格问的。”
那年轻人大怒,出配剑道:“本事不在嘴上,我配不配,你要有种就来试试罢!”
那人斜着眼睛看着他“我的剑本来是想在这什么‘剑出五岳’上开开斋的,可惜那五岳派的一干人知道老子的厉害,生怕丢了那个什么剑魁的称号太没面子,硬是不让老子过过瘾。比剑就罢了,老子看在五岳派那几个老头子的份上还可以手下稍稍留点情。在这里的话,老子手里这东西可是杀人的玩意,你可得想好了。”
“我手里的剑可也是用来杀人的,你若害怕便滚吧,不要在这里找借口了!”那年轻人丝毫不知畏惧。看这人手里的那破烂东西,说什么杀人的玩意,真真是可笑之极。
他却不知江湖上又哪里会有什么可笑的东西,这人敢在衡山公然侮辱五岳派,不是疯子,就是高手,丘平脸上早就现出了凝重之。
“好,好,好!那你就来受死吧,黄泉路上可别怪我没打过招呼。”那人左手托着剑身,右手按住剑柄,他虽然低垂着头,站得松松跨跨,但一股浓重的杀气却不可掩饰地向四周弥散开来。周围众人感应到了这股可怕的杀气,都远远地避了开去。
这分明是手上沾染过了无数鲜血的人才能发出的气机,那年轻人心中已然有了退意,不过此时骑虎难下,话已出口,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临阵退缩。
东方素雅打了个寒颤,忽然对丘平道:“大哥快阻止他,这个人使的是杀手集的天煞剑,他一出手那年轻人就没命的了!”
丘平正有这种感觉,听了东方素雅的话后马上就站起身来,直接从窗口跳到了场地中“且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