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顾不上疼痛

　　我冲着子耸了耸肩，道：“走吧，丈母娘大人下令了，去她那吃饭。”子点了点头便去卧室梳妆打扮了。出门慢是所有女人的通病，尤其今天子大哭了一场，为了不出破绽，更是打扮的细腻，等我们到达丈母娘家楼下的时候已是天色泛黑。

　　“老公，你看看我眼睛还肿吗？”上楼前子拉着我问道。我无所谓的摇摇头，道：“你妈是谁？那是本市数一数二的人，你妆化的再好也瞒不过去的。”子想反驳。

　　但又觉得我说的在理，便不在搭话。门铃响起，一位中年妇女火急火燎的将门打开，招了招手，便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厨房。

　　这位中年妇女就是我的丈母娘苏茵，从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是齐耳短发，干利落，虽已年近五十，身材皮肤却保养的和三十岁的少妇一样，丈母娘的五官非常的小巧，偏向于娃娃脸，和苏楠站在一起更像是姐妹，而且更像是子的妹妹。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中年妇女，却是本市商界叱？风云的女魔头，这些年被她干垮的公司不计其数，连市领导都得拍她的马。我和子直接坐在客厅等着美味佳肴，不是我不去帮忙，而是我就算去了，也会被轰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丈母娘对我好的超乎想像，说她是宠婿狂魔也不为过，这一点她们母女倒是异常的相似。只要有她们母女在，就绝不会让我干一丁点的家务，直接导致我现在属于半个家务残废。

　　“开饭咯…”丈母娘磁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我和子对视一眼，明显能看见子眼神里的慌张。我无奈的了子的披肩长发，示意她放松，心中却不是个滋味。这叫什么事？

　　我被带了绿帽子，还要反过来安慰她，真是窝囊的自己都恨不得自己几个耳光。丈母娘的手艺真的只能用无可挑剔来形容，每一道菜都是香味俱全，只是这一次我吃的却有些无味。

　　偷偷的撇了一眼子，子虽然在极力掩盖，陪着丈母娘有说有笑，但眼神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慌乱，再看丈母娘，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嘻嘻哈哈的和平时一模一样，但我却清楚的知道，这个人已经察了一切。

　　心里装着事，这顿饭我和子吃的都不多。饭后丈母娘将我们赶回客厅看电视，自己一个人开始收拾残局。

　　“廖凡，你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丈母娘洗完盘子，招呼了我一声，便转身去了书房。子紧张的望着我，我冲她笑了笑，示意她别在意，别看子在外面是个女强人，但从小到大被她这个妈的死死的，她最怕的就是她妈。说的不好听点，她妈让她往东。

　　她是绝不敢往西的，否则当初也不会那么轻易就嫁给我，其实子被迫出轨这件事丈母娘是知道的，子之所以紧张，我猜是怕我对她们母女合伙骗我这件事表现出不，如果我和丈母娘闹翻。

　　她就真的没有退路了，其实子完全多心了，虽然到此刻我心里依然如刀割一般的疼痛，但我已经想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子分开，我整理了一下心情，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便往丈母娘书房走去，我根本不想有任何的隐瞒，包括我对她们母女联合骗我的愤怒。因为对于我丈母娘这个人，瞒根本瞒不住。

　　＊＊＊书房内布置的很简单，只有一个红木书柜和一张红木书桌，墙上挂着一副大字，那是丈母娘亲笔所书。随心所！

　　四个大字气势磅？，这四个字也正是丈母娘一生的追求与写照。丈母娘端站在落地窗前，虽然只有一米六的身高，却异常的拔，她的身上总是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那种气质有时候真的能让人不寒而栗。丈母娘虽背对着我。

　　但不知为何，我却有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汗炸立。丈母娘虽平时在我们面前表现的很和蔼，但当她认真的起来的时候，我总会情不自的发怵。

　　“小凡，你老实和妈说，你是不是让楠楠受了什么委屈？”丈母娘充磁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喜怒。

　　但我很清楚，一旦她用这种毫无起伏的声音说话，就代表着她此刻是在认真的约谈我，就像法官约谈犯人一样，她的强势我从未真正领教过，都是从子那里听来的。

　　但此刻我却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不过这件事我并不理亏，而且今天着一肚子的火没处发，索一次说个明白。我长呼一口气，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然后问她“妈，这件事你明明知情，为什么和楠楠一起骗我？”

　　丈母娘从始至终都背对着我，我无法看到她的表情，当我问完这句话，明显看见她的身形微微颤抖了一下，仅仅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房间的空气彷佛静止了，丈母娘迟迟没有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丈母娘才缓缓开口“我的本意是让你们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感情，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妈给你一个代。”

　　代？我有些发愣，这事能怎么代？丈母娘转过身来，拿起书桌上的手机，说道：“和楠楠在这看电视，一会等我电话。”说完便转身离开，我有些不明所以，跟着出了书房，只见丈母娘径直出门，独自离去了。

　　“妈和你说了什么？她去哪了？”见我出来，子急切的问道。“妈说让我们看电视，放心。在本市，谁能把你妈欺负了啊？”我安慰着子，但内心着实好奇，大半夜的丈母娘说要给我一个代，她能去哪呢？

　　电视虽在播放着，但我和子都没心思看什么节目，各自想着心事发呆。转眼间已是深夜十一点半，丈母娘已经离开快四个小时了，终于，我的手机铃声想起，是丈母娘拨来的，我匆忙的接了起来。

　　“马上来城南酒店406房，记住你一个人来。”不等我开口，丈母娘已经挂断了电话。我立即起身，对子道：“妈让我出去一下，你在这看电视，要是太晚你就先睡吧。”“我和你一起去。”

　　子一脸急切。我微微摇了摇头，拒绝了子，既然丈母娘说了让我一个人去，那肯定有什么不能让子知道的事情。我飞一般的冲出门，开车径直赶往城南酒店。

　　丈母娘说要给我一个代，到底是什么代，我很好奇，却完全猜不透，忽然间我才发现，这么多年，我从未真的了解我这个丈母娘，从认识到现在。

　　她永远都没让我看透过，当我忐忐忑忑的走进城南酒店406房间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彻底震惊了。

　　房间里的已经被挪到了角落，丈母娘端坐在房间正中央的一把椅子上，身后恭恭敬敬的站着七八个身穿黑西装的人，而丈母娘的身前，一位青年男人光着身子，只穿着一条衩爬在地上，身上沾了血迹。

　　也不知是死是活。我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使劲咽了口唾沫，指着青年男子，颤着声音问道：“李涛？”丈母娘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像个男人一样，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此刻我只觉得嘴发干，作为一个在和谐明主社会长大的三好青年，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势？我了嘴定了下神，好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慌张，才开口道：“妈。

　　这会不会有点太过火了？他报案了怎么办？警察明天会不会找上我们？”丈母娘彻底被我的模样击败了，拍着额头怒道：“怂包，你的女人被欺负了，你还在考虑这些？”说完便不再理我，对着身后挥了挥手，一位黑衣人立马响应，点了点头，几步走到李涛身边，对着李涛肚子就是一顿踹。

　　嗯…昏中的李涛呻了一声，清醒了过来，看见丈母娘就像看见了鬼一样，急忙挣紮着爬了起来，连连磕头。

　　“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李涛连哭带嚎，当真是凄惨无比，然而丈母娘丝毫不为所动，冷冷的说道：“敢欺负我苏茵的女儿，你该早就有这个觉悟。”

　　话音未落，丈母娘忽然抬脚对着李涛的肩膀就踹了过去，也不知丈母娘出门之后在哪换的衣服，此时穿着一件感的紫连衣短裙。

　　黑色丝袜配着一双淡蓝色的高跟鞋，六七公分的鞋跟直接扎进了李涛的肩膀，鲜血瞬间顺着鞋跟了出来，李涛抱着肩膀哀嚎着，丈母娘却轻飘飘的脚，将鞋跟拔了出来。

　　然后将那只感到可以让人血的小脚伸到了李涛嘴巴前。毫无表情的说道：“干净。”李涛此时如丧家之犬，哪还敢违背丈母娘的旨意，也顾不上疼痛，小心翼翼的捧起丈母娘的小脚，将鞋跟上粘着的血迹一点一点的噬清理。眼前的场景差点让我出血，丈母娘虽然身高并不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