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妈妈白了一眼

　　“你如果要再确认一遍，等他回来可以去试试。0427，是她亲口告诉我的。”说完妈妈头也不回地进了厨房，我愣了一会儿，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其实我很清楚精明的妈妈不会错，也不会在这种大事上对我隐瞒，她今天的伤心痛哭更是半点不假。

　　但即使是这样，我仍旧不肯相信爸爸会出轨，或许我也像妈妈一样，只是在骗自己，但无论如何我都要亲自确认一遍。

　　我宁愿放弃和妈妈亲热的机会，也不愿看到爸爸出轨，如果他真的背叛了妈妈，就等于也同时背叛了这个家，这样的男人，不配做我的父亲！

　　我咬着牙下定了决心，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爸爸的到来，心中不断祈祷着爸爸的背叛只是一个可恶的恶作剧。没过多久，爸爸开门进来了。

　　没等他放下钥匙，我就抢上前去接过他手中的包，趁机看了一眼他的左手无名指，那里果然像妈妈说的一样，空空如也。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中了一样，强笑道：“老爸你的包好重啊。”

　　爸爸被我的热情吓了一跳，不自然地笑道：“包里装着新产品的资料和样品，还有我的移动硬盘，是有点沉。

　　今天怎么这么殷勤？想要爸给你买什么东西吗？”说着他迅速把左手放进了口袋里，像在躲避我的视线一样。

　　“儿子觉得你工作辛苦，帮你提个包而已，难道还错了吗？”妈妈也走了过来，笑眯眯地反问道。听出了她话中的不，爸爸干笑道：“没有错，没有错。”

　　我自问做不到妈妈那样言笑自若，只好强行解释道：“老爸真是厉害，一下就猜到了，我想要新出的《奥里与精灵意志》，能买给我吗？”爸爸松了口气，掉外套在沙发上坐下来，接过我递过来的水杯，笑道：“那个跳来跳去的小白兔游戏？你不是已经有了吗？”

　　“奥里不是小白兔，是精灵啦！这部是新出的续作，90块。”我随口应付着，眼睛却盯紧了他的衣领。

　　那里系着一条红底白条的领带，一看就不是妈妈的审美风格。注意到我的目光，爸爸连水都没喝就放下了杯子，赶快扯下领带胡乱团起来进了外套口袋中，讪笑道：“你喜欢就买吧，90块也不贵。”

　　妈妈走到我身边，悄悄拉起了我冰凉的手，轻轻捏了两下，故意皱起眉毛问：“这领带以前没见你系过啊，新买的吗？”“是，是新买的。”

　　爸爸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我给你买的那条银色圆点的呢？”妈妈却不准备就这样放过他。

　　“那个…我不小心坏了…”爸爸低着头承认，但他可怜的样子却更让我失望。如果真的和妈妈没感情了，不是应该坦诚地提出来，和平分手才对吗？

　　又要保持婚姻完整，又要在外面偷腥，算什么男人！我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却忘了妈妈还拉着我的手，差点把她捏痛了。

　　还好及时发觉停了下来。妈妈轻轻摸摸我的手背，示意我不要生气，继续漫不经心地问道：“那条浅棕色条纹的呢？也坏了？”

　　“没有没有！”爸爸赶快否认“那条被同事不小心沾了咖啡，她带回去帮我洗了。”我再也看不下去他的丑陋模样，放开妈妈走过去提起了他的外套，果然有和妈妈完全不同的香水味沾在上面，气味还很浓烈，可以确定不是擦身而过沾上，而是有大面积身体接触过。

　　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我点亮屏幕，哂笑道：“老爸，你的密码还是妈妈的生日吗？好像不对啊！还是我记错了？不是0520啊！”“哦，那个密码我换了。大家都说长期用一个密码不安全，现在的密码是0427。不过支付密码我没改，还是原来的那个。”

　　我输入了那个陌生女人的生日，手机果然解除了锁定。我回头看向妈妈，难过地点了点头，她仍保持着冷静。

　　但轻轻颤动的手指却暴了妈妈内心的悲伤和愤怒。妈妈深了一口气，走过来轻轻抱了抱我，强笑道：“能玩新游戏也不用这么激动啊，小脸都涨红了，快去买吧，买好了就出来吃饭了。”

　　说完轻轻贴了贴我的脸，妈妈柔微凉的脸颊贴过来，我才惊觉自己的脸已经红得像愤怒的小鸟一样，妈妈放开我，淡然道：“你也别忙着抽烟，快去洗洗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被妈妈又轻轻推了一下，我才木然地拿着他的手机进了房间，扫码买下了新出的游戏。晚饭我完全没有胃口，妈妈也一样。

　　但我们都勉强自己吃了一点，爸爸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匆匆吃完后就钻进了书房，说是还有工作没完成，可能要熬夜，还提醒我不要玩游戏到太晚，明天还要上学，可是对于妈妈。

　　他却只字未提。妈妈伤心地看了一眼紧闭的书房门，默默地走进了卧室，还锁上了门。我站在两道门中间，心如麻，一直站到两腿酸痛，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慢慢地关上了门。

　　＊＊＊躺在上翻来覆去良久。直到疲累至极我才迷糊糊地睡着了，好像只是睡了几分钟，闹钟的响声就把我惊醒了，伸了个懒，我觉得浑身都酸痛，一点精神也没有。

　　但心情却平静了很多。我打了个哈欠，打起精神起去洗漱，虽然老爸出轨了，但地球也没爆炸，今天还是要继续上学，他背叛了家庭是他混蛋，我为什么要难过！

　　开门一看老爸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不知道是不是在给小三发信息。我连招呼都懒得打，游目四顾，却没找到妈妈的身影。

　　“你妈好像还没起来，你先用卫生间吧，我这还有点事要处理。”老爸边划手机边说。我嗯了一声，迅速洗漱完，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早餐。把鸡蛋戳破放进煮蛋器里煮上，又从冰箱里拿出两盒牛倒出来放进微波炉加热。

　　正考虑要不要煎两片培配面包时，一双柔美的手按到了我肩膀上。我微微一惊，随即反应过来是妈妈。

　　她的手滑过我的胳膊，轻轻摸到我间环住，温柔地向后拉动。我放心地顺势靠过去，舒服地躺在妈妈了怀中。“浩浩在做早餐了啊。对不起，妈妈睡过头了。”

　　妈妈低头轻吻着我的额头，声音中透出几分疲惫。我担心地看着妈妈，虽然是仰视，厨房灯也是暖的。但仍可以清楚地看到妈妈的眼睛有些浮肿发红，很可能是难过得一夜没睡。

　　“没关系，早餐我来做也一样，妈妈要加培吗？”“不用了，培太油腻，今天我没什么胃口。”“那我去给妈妈做个水果沙拉。”

　　“你会做吗？”妈妈出了微笑，低头吻了一下我的鼻子。我猛然发觉不对，虽然妈妈和我的身高差了十公分以上，我又倚在她怀里。

　　但她也不应该这么容易就亲到这个位置啊，难道是我变矮了？我正想转身确认，却被妈妈紧紧抱住，继续向下吻了过来。没想到老爸还在家里，妈妈就和我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我又惊慌又开心，还有几分报复的快意，提醒的话终于没有说出来。

　　妈妈慢慢吻住我的双，像在吃什么美味的东西一样轻轻地用舌尖缓缓过，再温柔地。

　　我瞬间失在妈妈的吻中，下意识地微微张嘴，渴求着她给我更多，感觉到我的动作，妈妈发出一声人心魄的低笑，宠溺地把香舌探了过来。我急不可耐地含住妈妈的舌尖，笨拙地搅着。

　　混合了牙膏清香的味道不断传来，让我迅速有了反应。妈妈轻轻抚摸着我的肚子，温暖的手掌慢慢地滑进了我的睡中，隔着内握住了张牙舞爪的小弟弟。

　　强烈的刺让我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只要妈妈轻轻套几次，我肯定会一如注。幸好妈妈很快放开手，轻轻咬了一下我的嘴，结束了这个销魂的吻。

　　“早安，儿子。”妈妈推开我，像是刚起看到我一样，笑嘻嘻地对我说。我息着定睛细看。

　　只见妈妈已经换好了浅灰色的职业套裙，修长圆润的双腿上裹着一双丝袜，配着黑色高跟鞋，俏生生地站在我面前。老爸正好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见妈妈已经穿着整齐，不愣了一下。我暗叫好险，强忍着还未消退的快，尽量平静地应道：“早安，妈妈。”

　　妈妈回头看了一眼老爸，冷淡地说：“今天我有事要处理，先走了，儿子做了早餐，你们俩吃吧！”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拿起包直接走了。

　　老爸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我同样不想理会他，切了两片面包配着牛飞快地吃完，抓起鸡蛋也离开了家。

　　回味着妈妈甜蜜的吻和开心的笑容，很快到了放学的时间。出乎意料地，当我推着自行车走出校门时，妈妈的车已经等在门口了。

　　自从我上中学后，妈妈就要求我自己骑自己车上学，像今天这样开车来接我放学，已经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了。

　　把自行车折叠起来放进后备箱后，我坐到妈妈身边，疑惑地问道：“妈妈你今天怎么来接我了？”

　　妈妈从看到我就很开心，完全没有了昨天的伤心沮丧，让我打消了胡思想，应该不是发生了什么坏事。听我这么问，妈妈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答道：“我来接儿子还需要什么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