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名列三甲
第十四章名列三甲
罗⾚解释道:“一般只有妖兽才能修炼出兽丹,这是没错。不过变异的异兽,也偶然会出现凝成兽丹的。⻳和蟒都是极具灵的异兽,⻳蟒又是两者的变异体,而这头⻳蟒大概是因为呑食了⽟龙骨的缘故,又再次发生变异,能够凝成兽丹自然不是什么稀奇事。我原以为蟒兽头颅中能有一颗就不错,没想到那⻳兽头颅中竟然也凝成了一颗,这可就不能不说是运气超好了。”
洛辰说道:“既然你如此看重这两颗兽丹,那就归你了。”
“我们提前说好了,我只取⻳蟒⾝上的一样东西。现在发现了两颗兽丹,你居然一颗都不要?你大概不知道兽丹的价值吧!”
罗⾚诧异地问道,眼眸中尽是意外与不解。
“多少知道一点!”
洛辰倒是没有吹嘘,他读过不少异族蛮夷的星魂结和各种典籍,对兽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
兽丹的主要用途,就是用于炼制星丹。不过,先不说能不能找到炼制星丹的丹方,星野陆大上现如今很难找到妖兽的踪迹,也不是所有妖兽都能修炼出兽丹。再加上在世俗世界,本就找不到可以炼制星丹的炼丹师,所以即使得了兽丹也毫无用处。
“嘿嘿,总算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实话告诉你吧,兽丹不仅可以用于炼制星丹,对于我们兽类来说的作用,更是不可或缺。”
“哦?”
“你可知道妖兽以什么方式提升实力?”
洛辰的眼睛一亮:“莫非,是靠呑食其他妖兽的兽丹不成?”
“不错!妖兽能够呑食其他妖兽的兽丹,炼化兽丹中的星辰精华为己用,这虽说不是唯一途径,却是一条最常见的捷径。所以妖兽之间的弱⾁強食,丝毫不逊⾊于你们人类。不过这颗⽔属的星丹,对我还有极其重要的作用。”
“说到”这里,罗⾚的脸上流露出极为拟人的懊恼之⾊。
“上次去的残破空间中,我好奇之下呑食了一片巨树的树叶。双瞳猿的⾝体太弱,竟然无法炼化那小小树叶,一股木属星辰精气在体內窜,令我难受无比。若不及时化解的话,还不定会生出什么祸患。”
洛辰不噤哑然失笑,贪吃贪食,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罗⾚的眼眸中闪过恼羞的神⾊,显然对洛辰的嘲笑感到极为不満。洛辰再次莞尔,问道:“难道⻳蟒的这⽔属兽丹,可以帮助你化解灵榣之叶不成?”
“那是当然,也只有⽔属的兽丹,才能化解那古怪的树叶。嘿嘿,借用你们人类的一句话,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然不费…嗯?你刚才说什么?灵榣之叶?!”
洛辰奇道:“上次从那残破空间***来的时候,我曾经带了一片叶子出来。在星辰殿的易会上,两名来自星宮秘境的武皇级強者,异口同声地说这是正是灵榣之叶。怎么,莫非你知道些什么?”
罗⾚却并不答话,愣了半晌,一阵捶顿⾜,一副后悔不迭的样子。
洛辰不噤瞠目结⾆,问道:“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虽然不知道灵榣之叶的来历,却也曾经听说过。拘噤我的那位大神通古修,就是一名炼丹师。当然了,以他的炼丹⽔平,星宮秘境的那些个所谓的炼丹师连学徒都算不上。他的神通之大,你本难以想象。他曾四处寻觅灵榣之叶用于炼制一种奇丹,以他的神通,最终却一无所获。这灵榣之叶的价值该之大,连我都无法想象,居然被我就这么给吃掉了一片…暴敛天物啊,简直是罪不容恕!”
“你既然吃了,想吐也吐不出来。”
洛辰不噤一阵好笑,然而想到用一片灵榣之叶换取了雪皇的一个人情,他的心头也隐隐有些菗搐。
“还是设法解决你的⿇烦才是。”洛辰有些不解地问道:“⽔生木,按理说,这颗⽔属的兽丹,只能令你体內的木属星辰精气越生越多,怎么反倒可以化解掉灵榣之叶?”
“⽔能生木,这当然没错。不过借助这颗⽔属兽丹,催生出的木属星辰精气远没有灵榣之叶的精纯,我自然可以从容炼化。在兽丹的催化下,木属星辰精气虽然越生越多,灵榣之叶却会被淡化,最终被我彻底炼化。”
顿了一下,罗⾚自我安慰地“说道”:“如果将这灵榣之叶彻底炼化,我现在的这副躯体必定会再次发生异变,恢复我往⽇的部分实力,也不是不可能,嘿嘿,总算没⽩⽩浪费掉灵物。我倒是有些担心,这一颗兽丹有些不够用了。”
罗⾚的实力大增,对洛辰自然是有益无害,洛辰也不噤有些期待起来。
罗⾚收了⽔属的兽丹,将那颗雷属的递给洛辰。
“雷属星力狂暴无比,除了雷系妖兽之外,其他妖兽可不敢轻易尝试。我说过只取⻳蟒⾝上一件东西,⽔属兽丹归我,这雷属的就归你了!”
洛辰头摇说道:“我拿来又有什么用处?还是你先收着吧!”
罗⾚却并不领情“我向来说话算话,绝不会欠人类的人情。还是你收着为好,说不定⽇后能够派上用场。”
洛辰无奈地收了这颗兽丹。
今⽇斩获巨丰的洛辰,此时还没有想到,收集两头三阶异兽的残魂所获取的丰厚狩猎成绩,在大燕国和狩猎之地外的临时驻地,引起了怎样的震动。
第二天清晨,又到了每天公布舂猎成绩的时间。随着舂猎接近尾声,每天到星辰殿前的打探舂猎名次的人,越发的多了起来。
这些人可不全都是来看热闹的。参加舂猎的无一不是武道天赋超群的精英,更是代表着不同的势力。哪怕是成绩榜位次的些许变化,就⾜以引发很多变动。各种势力,自然要第一时间掌握成绩排名。
新的成绩排位尚未公布,人们正翘首看着那座一片漆黑的石碑,偌大的广场上,却出奇的安静。
这时,一个⽩发苍苍的老者和一名清丽妇少,在一名面带⽩纱的少女和几名侍卫打扮的武者簇拥下,来到星辰殿的广场上。
这老者看上去毫无武道基,再也普通不过的一个老者,一⾝朴素⾐衫更是下人的打扮。那妇少容颜极其出众,却如同一座冰山一般,全⾝透着冰冷的气息,令人难生亲近之感。
见眼前密密⿇⿇的人群,妇少不噤柳眉轻蹙。老者说道:“三少夫人,这儿的人太多,您还是在这里等着,让老奴和庞伏到前面去打探吧!”
这清丽妇少,正是洛辰的三婶姬氏。而那老者,自然是老仆常安了。
洛辰参加舂猎,让圣武郡王府上下都是大吃一惊。一个中等武士级武者,前往莽荒深处,跟武尉级的年轻⾼手们一道去猎杀异兽,这不是胡闹吗?
由于担心洛辰的安危,常伯、贝珠几人每天都会到星辰殿前探听消息。当洛辰的名字出现在石碑上的时候,圣武郡王府上下先是跟其他人一样,着实被吓了一大跳,随即是阖府庆祝。
今天连姬氏也坐不住了,亲自前来看看,谁知却是这种场面。
“三少夫人、常伯,请稍等,庞伏有办法进去!”
庞伏笑了笑,朝着前方人群大声说道:“前面的诸位大人,劳驾一下,请给圣武郡王府的三少夫人和常管家让条道!”
庞伏是中等武尉级的武道⽔平,若是放到军中,也是统领数营精锐武卒的营尉。不过此时星辰殿广场之上,武将级強者都数以百计,一个区区武尉级自然算不得什么。
然而庞伏的话一出口,顿时引起一阵动。
圣武郡王府,这个名字仿佛有什么魔力似的,前方的人群纷纷向旁边避让,竟自动让开一条路来。庞伏这中等武尉级武者轻飘飘的一句话,竟然比武侯级強者还要管用。
姬氏一阵错愕,常伯笑道:“三少夫人也许还不知道,现如今在燕京城,圣武郡王府这个招牌,比起皇宮大內还要好使呢!”
常伯的话中透着无比的自傲,庞伏等人也都是面带得⾊。
这话倒不是自夸。如今成绩榜上,将侯武臣弟子战绩辉煌,力庒皇族弟子。世子洛辰,更是以中等武士级的武道⽔平,⾼居成绩榜前二十位。
用不了多久,这帮将侯武臣弟子必定会一飞冲天。
至于世子洛辰在武道上的成就,更是难以估量。
早有谣言散播开来,说是洛辰将会是自大燕国开国皇帝之后,又一位武皇级強者。至于他成为武皇级強者之后,会不会开疆裂土、自立王朝,人们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却还不敢公然议论什么。
只要提到圣武郡王府,有哪个不敬上三分?眼前的局面,就是再好不过的证明。
常伯等人顺利地来到战星碑前,早就守候在这里打探消息的一些武将级武者,纷纷上前跟姬氏见礼,连常伯这个下人,也跟着一起受了一次武将级武者的礼节。
武者等级森严,武将级武者在世俗中更是有着莫大的权力和地位。此时这些武将级武者竟向一名女子和一个老仆见礼,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见到这一幕,一些知道底细的觉得再也正常不过。一些不知姬氏和常伯⾝份的人,不噤一阵窃窃私语。
“那老者不过是一个下人,更无丝毫的武道实力,怎么那些武将级武者见了都如此礼敬?莫非是大有来头?”
“圣武郡王世子洛辰,自幼被这位常姓老仆服侍,世子一向待他如祖⽗。这样的来头够不够大?”
“原来是这样,倒是受得起武将级強者的礼待。那女的是谁?长相倒是不俗,却是太冷了一些。”
“横天侯夫人,也是你敢议论的?听说横天侯已经痊愈,不久就会重新统军,成为镇守一方的实权将侯。这三少夫人更是了不得,不仅是一名初级炼药师,东城坊市的圣武药堂,就是由她亲手打理的。不想找⿇烦的话,赶快闭上你的臭嘴!”
“这么厉害?”
…
“三少夫人,您看圣武郡王世子今天的名次,会不会又有所提升?”
一名武将级武者陪着笑脸向姬氏问道,语气中不无讨好之意。这人是洛云横的旧部,现在圣武郡王府如⽇中天,传闻横天侯洛云横伤愈即将复出,洛灿又是丘圣的亲传弟子,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拉近关系的机会。
姬氏淡淡一笑,说道:“我这侄儿,行事向来鬼神难测,我又怎能猜测得出?”
姬氏⾝后的蒙着脸的婢女贝珠,却是自信満満地说道:“世子昨天是十五名,今天必定能够冲⼊前十!”
“冲进前十?”常伯一阵哑然失笑“小丫头信口开河,舂猎前十是那么好进的?”
“常伯,要不咱们赌一赌?”
常伯头摇笑道:“我这老家伙穷得叮当响,拿什么跟你赌?”
庞伏指着前方突然说道:“快看,成绩榜就要出来了!”
不计其数的目光集中在那座石碑上。原本是漆黑一片的石碑,突然晶光闪动,缕缕光华凝结成一个个人的名字,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第一名,姬轻侯。
第二名…洛辰,赫然竟是洛辰!
不说是圣武郡王府的人,所有看到这一成绩的人,也都在瞬间石化。
待消息迅速传播开来,霎时,偌大的星辰殿前很快就多出了数以万计的泥塑。
姬轻飏,又一个姬轻飏,在大燕国横空出世。
在莽荒深处的临时驻地,大燕国皇帝陛下端坐帐中。
洛辰跃居成绩榜第二的消息,皇帝陛下早已得知。然而他此时却神⾊泰然,精神少有的矍铄,嘴角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这一消息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冲击似的。
皇帝陛下的右手掌中,跳跃着一团金⾊火焰。火苗上方,一方印玺悬停,正是大燕国镇国神器星皇玺。
皇帝的目光凝视着星皇玺,若是仔细看的话,他的眼眸深处,竟隐含着一抹决然之⾊。